苏破用力将呻吟咽下,唇瓣逸出些许虚弱的字句,「我可以解释。」 「嗯……你想解释是好事,可问题是我不想听。」长指被那窄窒小径收得好紧,教他无心打嘴仗,他只想要进入苏破,听着对方因自己发出的各种悦耳声响。 当双腿被扳开,股间被烙铁般的硬物抵住时,苏破蓦地清醒了过来,拼了命地收拢双腿,可偏偏他紧抓着他的脚踝,而且—— 「痛……」他吸了口气,浑身紧绷着,这混蛋竟然敢这般待他,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是男人就忍忍。」凤巡闷哼了声,可光是前端进入就滞碍难行,他的情欲被紧密挟持着,让他无法痛快。 「为什么男人就非得要忍?」苏破嘴上虽然赌气似的反驳,脑子里却拱命的思考如何逃过这一劫。 「嗯,不忍也无妨。」横竖难受的是苏破。 感觉凤巡即将挥军入侵,苏破情急之下,脱口道:「你要真敢染指我,那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如何死去的方法。」 正欲强行进入的凤巡闻言打住动作,粗喘着气息瞪着他,「真有法子?」 「有。」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五百年前他的不告而别就是骗了他一回,如今想信他实在有些难度。 苏破对上他那野兽般危险的眸,咽了咽口水道:「信不信由你,你可千万别后悔。」 凤巡微眯起眼思索着。他想要苏破想要得都发痛了,可偏这家伙竟在这当头提出这交易,简直是恶意折磨! 明明只要他往前一挺,他就能完全地进入他,就能让他对自己求饶,或臣服于自己的身下…… 「你……为什么突然又变大了?」苏破浑身紧绷得像是快断裂的弦,就怕他无意接受交易,硬是强行进入。 「啰唆,你自个儿是男人,不知道要一个男人在这当头打住是极其不道德的事?」该死,他为何得忍受这种事?狠狠地蹂躏他便是,至于求死的法子……分明是撒谎骗他的机率较大,根本不该信他。 可是,如果是真的…… 可是,如果苏破真的再也不理会他了…… 「我去你的歪理,你胡乱将我压在身下就是有理?」要不是现在拘魂索缠在他腕上,他还真想狠狠地鞭打他。 凤巡深呼吸几次,调匀了气息才退出他体外,哑声问:「好,你说,有什么法子?」 「我要是现在说了,你待会又故态复萌呢?」苏破一得自由,手脚并用地往后缩,抓起了被子就往身上裹。 「你以为你能跟我讨价还价?」凤巡神色危险地问着。 「你那是什么蠢话?分明是你莫名其妙对我起了邪念,咱们又不是什么关系,你本就不该如此待我。」 「好笑,那我和倌馆的小倌们都有关系不成?」 「至少是银货两讫,还算有理。」 凤巡瞪着他,黑眸划过道道光痕,竟找不出说法辩解,好半晌才咬牙道:「重点是,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我能怎么解脱。」 「这事不用说,只要你别对我再起邪念,我定能替你处理。」 「确定?」 「当然。」以为他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为的是谁? 凤巡闭了闭眼,姑且信了他,可问题是—— 「替我解火。」他凑近苏破,一把拉起苏破的手往自个儿怒张的欲望一握。 苏破吓得不自觉握紧,让凤巡痛得险些晕过去,咬牙切齿的挤出虚弱的声音,「你这家伙……故意的……」 天,虽说他不老不死,可却能像常人一样感觉到痛楚,有了伤口也像常人一样慢慢痊愈,他上一回出手就教他养了三个月,如今这一握…… 「我不是故意的!」苏破急喊着,下床想找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但他忘了两人之间的拘魂索,他一跳下床,凤巡也跟着被拖下床。 苏破一回头,就见凤巡龇牙咧嘴嘶叫着,那双平日魅惑人心的眼,此刻泛红凶恶地盯着自己,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再一次道:「……我不是故意的。」 「过来。」凤巡虚弱地喃着。 「不要……」他不确定走过去,会被凤巡欺负成什么样子。 「给我过来!你不过来,我要怎么躺在床上?」凤巡声嘶力竭地吼道。 苏破闻言虽觉有理,可直觉告诉他,绝不能这么做。 「苏破!」 苏破经过好一会的天人交战后,战战兢兢地走向他,看他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生出了那么些许的恻隐之心。 「要不要我扶你一把?」这点小事他还帮得了。 「不、用。」凤巡咬牙切齿地道,吸了口气才坐起身,痛苦地爬上床,从头到尾都没瞧苏破一眼。 好样的,这家伙趁着他正虚时整他,待他好了,再瞧他怎么报答他! 苏破看看被他霸占的床位,小声问:「你要不要睡进去一点?」要不他怎么睡? 「你一个死人学人睡什么?」背对着他的凤巡,头也不回地酸着。 苏破瞠圆眼。这家伙每每给他几分颜色,他就开起了染坊! 「谁跟你说死人不用睡?我现在可是以人形出现,我也是会累,给我滚进去。」他一定要睡在床边,到时候要逃才跑得了。 「想睡就给我睡在里头,托你的福,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凤巡嗓音又冷又沉地说着,依旧头也不回。 苏破撇了撇唇,只好裹着被子很困难地在脚踏上窝着。 横竖只有一晚而已,忍忍就过,别跟个莽撞无知的孩子一般见识。 翌日,当冯珏前来,看见凤巡那生人勿近的神情时,有些懊悔自己来得太早,可都进门了,总不能转头就走,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禀报。 「昨儿个离开我便前往了府衙一趟,可知府大人醒来后,似乎不记得曾要人张榜通缉一事,不过两家倌馆的老板都上衙门告状,要知府大人缉拿害死小倌的凶手,所以……我想……」说到最后,他吞吞吐吐了起来。 「你是不是男人,说起话来支支吾吾,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凤巡长发披肩未束,眼神犀利,整个人像是出柙野兽,让人不敢直视。 一旁的苏破睨了眼,喝他的茶,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凤爷,我是想要不要您干脆先离开京城避避风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冯珏豁出去了。 「凭什么我非得要离开京城不可?我就不走。」 「对,留下来被押进牢里,然后害惨我。」苏破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我怎么会这么倒楣?」 「你还真敢说。」凤巡几乎咬碎一口白牙。 「说的是理,有何不敢说?」 「到底是哪个蠢蛋将拘魂索打在我手上的?」凤巡横眼瞪去。 「又是哪个蠢蛋无故挑衅我的?」苏破啐了声,慢条斯理地啜着茶。 「你还敢说?是你利用我在先,说不准这些烂事就是因为你才引起的!」 「你自个儿隔三差五就上倌馆,被盯上怪谁呢?那些逃魂向来就喜欢藏身在销金窝里,等着有人醉生梦死之际,附身而用,你自个儿让人有机可乘,怪谁?」苏破瞧他的眼神鄙夷得像是瞧见什么十恶不赦的匪徒。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隔三差五上倌馆?今年也不过去了两回而已,更别提我已经有多久没踏进京城。」凤巡简直想揍他了,昨晚的帐还没算,今儿个又被编派了欲加之罪,要他怎么不恼火。 「嗯,也许老天是暗示你不该再进倌馆,省得祸事接二连三。」苏破沉吟了下,说得认真严肃。 「我就偏要去!」 苏破闻言,懒懒看他一眼,像是看个使性子的娃儿。 凤巡见状,正要发作,很怕他们从打嘴仗再次变成全武行的冯珏大胆地插话道:「凤爷,苏破说的没错,眼前正是风口浪尖,凤爷何苦蹚这浑水?凤爷许久不曾到启德镇,不如到王爷别庄上作客,与王爷叙叙旧?」 凤巡本是一肚子火,可听冯珏这么一说,倒有些心动了。 苏破挑了挑眉,心想他这些年来倒是与人走得近了,竟也有故友能叙旧了。 「凤爷要是肯,一会儿我便差人递帖子。」见凤巡怒气收敛了几分,冯珏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凤爷与王爷是酒友,两人碰头喝上几杯,相信会和乐融融。 「递什么帖,我跟他什么交情,我要见他还需要递帖?」凤巡嗤笑着。 当今的摄政王蔺仲勋,是他的故友祸神,他犯了天条被打落凡间,相隔数百年能再碰头还是托乐临的福,只因蔺仲勋对乐临有救命之恩,还收了她当义妹。 苏破静静地喝着茶,用眼角余光打量怒火已被浇熄的凤巡,不禁想,那人跟凤巡到底是什么交情,竟能教他反怒为喜。 近正午时分,当马车停在摄政王别庄前时,苏破就认出冯珏说的王爷是谁了。简单来说,上回凤巡企图用己身的血将跑回另一个空间的乐临拉回却失败,换自己接手,自己就是在这儿往凤巡胸口狠狠一挖,助他一臂之力将乐临拉回的。 而当时,在场的就有这位王爷。 「欸,凤巡,你今儿个怎么来了?该不会是在城里闹出什么祸事,跑到我这儿避难了?」蔺仲勋一见他,不酸他几句,话是无法往下说的。 凤巡睨他一眼,倒也不动气,凉凉的问:「你义子跟你说的?」 蔺仲勋有四个义子,其中三个都在朝为官,而且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消息自然灵通。 「喏,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你认为我会干这种事?」 「会呀,我认识你时,你刚灭了一座城。」蔺仲勋理直气壮地说着。 凤巡眼角抽了下,「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我就算要杀也不会杀老弱妇孺。」因为某个人,所以他就算很想大开杀戒,逼迫神佛鬼来收他,他还是努力地守着承诺。 「小倌不算老弱妇孺。」 凤巡彻底无言,一旁的苏破倒是忍不住地放声大笑。 「这位是——」蔺仲勋朝凤巡努了努嘴。这一位他一开始就认出来了,原以为是他的仇家,可这般看来又不像。 「城隍,阴司官。」凤巡淡道。 「喔……是地府的。」虽说他是祸神,但他可是天上那一挂的,跟地府那一票是毫无干系,彼此也不熟,「可我问的是,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怎会跟阴司官挂勾在一块,敢情是找到收你的法子了?」 「他找到了,却说时机未到。」说到这事,凤巡就不满,总觉得苏破八成是骗他,可不到最后,他就是不想死心。 「是吗?阴司官,要真有法子的话,待到那一天,可要提前告知一声,我要替我这兄弟送行。」 「必然。」苏破笑道。 「走走走,一道喝酒去。」蔺仲勋一手抓着一个,正打算要拉进屋里,却见亲亲娘子从厅里走出,瞬间改口,「喝酒没问题,可是要晚上才成,大白天的谁喝酒?多不像话,你说是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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