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巡,要是无法复生,下场便是魂飞魄散;要是得以复生,也会跟你一样变得不老不死,折磨到最后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意志不坚者会被魑魅魍魉或恶鬼给吞噬,最终的结果一样是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凤巡喃喃着,血水从唇角滑落,显得危险而怵目惊心。「那不是我最终的下场?可他们至少是自个儿选择的,而我……有谁问过我的意愿!」 五百年前,他围城屠杀,硬是要逼哪路神佛出面,拘了他的魂,让他如愿一死,然而,在杀人的当下他亦也遭受反击。 最终逼出了苏破,他已是伤痕累累,也正是那时候,让他知道当他体虚养病时,是魑魅魍魉最易进入他躯体的时刻,只要他意志不坚,他就会被吞噬,当时如果不是苏破在,他也许已经不存在。 他宁可死,他也不要被人入侵吞噬,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苏破皱起浓眉,心知他心中的仇恨是永远也消弭不了。「可是,你至少别再制造另一个自己。」 「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了?」他低低笑着,声音却哑得更像在哭,「身为人,不管富贵贫穷都能与人为伍,可我呢?我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万家灯火……虽说我不稀罕回想过往,过去更没有教我念念不忘的人,但找个人与我为伴,过分吗?」 「凤巡……」苏破不禁语塞,心因他的一席话隐隐作痛着。 曾是天之骄子的他沦落至此,离群索居度过茫茫千年,遭受这可怕的折磨,也难怪他会发疯。他一直是想帮他的,可是他能帮的真的有限,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说来,是你的错。」凤巡突道。 「我?」苏破心头一震,难道,他想起什么了? 「如果你不曾出现,不曾与我为伴,那么,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孤寂。」他呢喃着,张口舔着滴落在他颊面上的血。 这千年来的前五百年,他几乎是在杀戮中度过,只求一死,直到苏破出现,总算教他不再做些混帐事,但苏破却突然离开,让他真正懂了孤寂,更渴望着同伴。 五百年前定是他酒后乱性才会让苏破不告而别,甚而消除了他的记忆,所以他对他的记忆不多,只记得认识过他这么一个人,与他曾经有过一个约定。 再重逢时,他虽然气苏破的失约,气苏破的利用,心底却也有一部分是开心的。 因为苏破记得他,哪怕自己的记忆被苏破取走,但苏破会一直记得他,如此,他就是真的存在着,不再是尘埃。 苏破垂着眉眼,感受他在他的颊上轻舔含吮着,直到覆在他的唇上。 他没有推开凤巡,也不忍心推开,但他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然而当凤巡的唇舌温柔地贴覆轻吮着,他又慢慢地放松,让对方撬开了唇,灵巧的舌堂而皇之地钻入他的唇腔内与他纠缠着。 当他吻得益发浓烈,大手放肆地往下摸索,苏破才急得架住他的肩头推开。 「你把我弄得这么疼,难道不该给我点甜头?」凤巡哑声问着。 「可是你昨儿个已经要了很多回了,难道你就不怕精尽人亡?」 凤巡突地笑开,苏破才惊觉自己根本说错话了。 「如果能落个精尽人亡的下场,我觉得也不错。」他说着,又忍不住放声大笑。「我怎么没想到也许有这么个死法?」 他看见苏破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恼所致,但他觉得格外的吸引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苏破话落,作势要起身,却被凤巡一把抓住。 「上哪?」 「我要穿衣服。」 「事都还没办完,穿什么衣服。」说着,凤巡拉着他的手往自个儿下身一按,不忘警告道:「你要是再抓痛我,我保证绝对会让你下不了这张床。」 苏破直瞪着那火烫的巨大,真不知道眼前要怎么应付。如果问他怎么抓逃魂,他可以立刻制定出一套计划,可这个、这个…… 「这样吧,只要你用手让我宣泄,我就放过你。」凤巡一副施恩似的嘴脸。 「真的?」要真能如此,可就太好了。 「嗯,试试吧,但我只给你半刻钟的时间。」凤巡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他身侧,等着他动手。 苏破有些疑惑,半刻钟的时间到底够不够用,他一点底都没有,但他想,应该是够的,当他还是人时,他自渎都费不了那么多时间,只要一想起心底那人…… 他暗咒了声,狠狠打住过往的记忆,强迫自己专注地面对眼前的危机。 「快呀,我等着。」凤巡催促着,又贴近他一些。「你是故意让我心急的?」 「谁会干这种事?」他既然答应了,必然会做到,是说……他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 凤巡哪里想追究他脑袋在纠结什么,握着他的手缓缓为自己套弄着,「喏,这样会了吧。」 苏破瞪他一眼,「我会。」 不要用那种教导小孩性事的嘴脸说话,他好歹长他三岁,少瞧不起人。 凤巡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真怕你年纪一大把了却连自渎都不会。」 这种恶劣的态度让苏破蓦地狠抓住那跳颤的热楔,教凤巡倒抽了口气,忙扣住他的手,就怕他又失了分寸弄痛他。 「真是对不住,对这样的事我确实是不怎么上手,弄痛你了,还请包涵。」苏破没啥诚意地道。 凤巡眯起眼,低声警告,「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确实地下不了床。」 「这是什么鬼话?凭什么我得照你说的去做?」苏破愈想愈不对劲,觉得都是被他可怜的模样拐了,甚至暗暗唾弃刚刚觉得替他自渎就逃过一劫而开心的自己。 凤巡慢条斯理地指着自己的舌,「谁干的?」 苏破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但还是忍不住辩驳。「谁教你昨晚对我……」 「谁先抛下我的?」 苏破简直傻眼,虽然听他说那些心事,自己是心疼了,可他这副自己没心没肺的指责嘴脸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有责任的啊! 「那也是因为你——」 「如果是因为我酒后乱性,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任你处置,然而你却选择不告而别,害我一直傻傻地守着承诺,这五百年来,我可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难道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点奖赏?」 「杀人本来就不对!」要不要脸,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我才不管对不对,横竖我信守承诺,我就要拿到属于我的奖赏。」 苏破不敢相信一个已经活了千年的家伙,竟然还能像当年的娃儿一样无理取闹,可偏偏他还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要一个顽劣之徒信守承诺,确实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垂眼瞅着还被他握在手中的阳刚,知道自己不动手凤巡肯定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动手,只好认命地依着他记忆中的方式套弄着,不久就听见凤巡变重的喘息声。 他不由自主地微抬眼,瞧见凤巡肌理分明的腹部正紧缩着,那厚实的胸膛正徐徐起伏着,和那因为动情而泛红的脸庞,半闭半张的眼眸水光潋滟,唇瓣因喘息而开合,无一处不诱惑。 他随即转开眼,不敢再多看,告诉自己要专注在手上这活儿,然而当他愈是专注,身子愈是随着凤巡的反应而出现反应,他偷偷地移动了腿想要遮掩,偏偏—— 「这是怎么了?」凤巡一把攫住他挺立的分身。 苏破低喘了声,咬牙道:「放手,你不用管我,你赶紧。」 「赶紧什么?」他笑眯眼问着,大手徐缓地套弄着,长着厚茧的指轻轻摩挲着顶端的小孔。 「你……」苏破暗咒了声,恼这家伙压根不守信用,明明要人帮他消火,却又盯上他,他非得想个法子,否则再这样下去,恐怕昨晚的事又要重演,他今儿个就真的别想下床。 左思右想,神思却渐渐被情欲冲得涣散,眼看着凤巡手法精湛,逼得他浑身无力,他把心一横,干脆将头压低,含住手中的热楔。 凤巡倒抽了口气,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取悦自己。 感觉凤巡微松了手,苏破大喜,想着昨夜他对自己所做的依样画葫芦,哪怕不能学个七八成,但有个样子就成。 可是想归想,他毕竟不曾实践过,想含深一点办不到,只能不断地舔,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然而—— 「苏破,时间快到了。」凤巡微眯起眼,好心地提醒他。 苏破瞠圆了眼,狠下心,将前端含进嘴里,以舌舔弄着前端小孔,一边不断地套弄着,感觉握在手中的巨大不住地颤着,就连玉囊都紧绷起来,显然就快要宣泄。 他才松了口气,嘴里的巨大却朝喉间顶了两下,欲液直朝他喉间而去,顿时教他呛咳了起来,甚至还干呕了几声。 「不要紧吧?」 苏破一把挥开他的手,不住地咳着,「你这混蛋竟敢……」 斥责的话瞬间咽回肚子里,只因眼前人吮着他的昂扬,从顶端舔弄到玉囊几趟下来再突地含进嘴里,不住地吸吮吞吐,早已经濒临极限的他,哪里受得住这般刺激?来不及阻止,同样在对方嘴里宣泄。 苏破粗喘着气息,见他吞下自己射出的白浊,甚至连溅在唇上的都舔得一干二净,顿时红了脸。 这家伙……他已经找不到字眼骂他了。 「凤爷。」外头突地响起阴阳的声响。 「何事?」凤巡嗓音嘶哑,姿态虽然慵懒,慑人的眸却直盯着苏破,像头美丽的野兽盯住了猎物,打算享受再一次的狩猎。 「王爷的三义子询问是否要用午膳了。」 「嗯……也好,对了,顺便跟汤荣说,要他再备上一点热水。」他决定要速战速决,再带着他去用膳。 「是。」 待人一走远,苏破随即吼道:「你不是说热水是阴阳备的?」 「是他让汤荣备的,我没说清楚吗?」凤巡笑得很坏。 「你——」苏破脸色忽红忽白,不知道待会要怎么见人。 汤荣是蔺仲勋行三的义子,昨晚在厅里见过,是皇上面前的带刀侍卫,更是禁卫副督统,凤巡却半夜要汤荣备热水……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可恶,好丢人,丢死人了,他没脸再待下去了! 「呐,一会要用膳了,咱们动作得快点。」 「去死!」苏破毫不客气地朝他胸腹间一踹。 凤巡吃痛地抚着被踢到的地方,沉下脸眯起眼,「你这家伙莫不是喜欢我用强的吧!」要不为何老是费劲惹火他? 「你敢再用强的,我就让你那话儿再也不能使用!」相信他,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一顿午膳,饭桌上的气氛异常的古怪,蔺仲勋边扒着饭边偷觑着脸色阴冷的苏破,再看向笑得很乐的凤巡,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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