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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今：？ 隋今：“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要打称？” “我看到营业员走开了，所以就去了。” “啊？”隋今试图理解，“因为好玩？” “差不多，想去就去了。” “……哦。” 两个人是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坐下来时，观鱼还在炫耀他绝佳的时间掌控能力：“都说信哥们儿了，我这个人不可能迟到的，心里有数得很。” 隋今能说什么，只能说：“好好好。”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大家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观鱼问孙洋：“去乐乐乐游乐场吗？” “你这暑假都已经去7回了，哥哥！一张年卡688卖你真是亏了。” “你就说去不去吧。” “不去。” “那我自己去。” “乐乐乐？那个新开的游乐场吗？”隋今好像对此很好奇。 观鱼眼睛一亮：“去吗？大摆锤超刺激的，跳楼机也好玩！” 不等隋今回应，孙洋就说：“兄弟，我劝你别和他去，他这个人大摆锤连坐三遍之后，又会去速通跳楼机，两遍起。嘴最硬的犯人来这么一趟都会招的。” “哪里这么夸张，游乐场诶！又不是刑场。”观鱼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隋今的，“去吧，我请你。” 隋今低头，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挺感兴趣的，可以试试，不过我自己买票就行。” 耳边充盈着尖叫，风迎面刮来，每一个人都被吹成背头，隋今被前面那名女士的马尾抽了好几下。 等终于踏上地面时，隋今几乎有些站不稳。 观鱼：“你的脸好白啊。” “我本来就挺白的。”隋今轻描淡写地提及另一件不相关的事情，“我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回来。” “好！那我再排一次过山车，这次我们一起坐第一排。” 隋今扯了扯嘴角。 进了卫生间，隋今一下就吐了出来，他忍了许久，几乎到达了他的极限。半晌，他打开水龙头清理了台面，狠狠漱了几次口，又整理了头发，从镜子里看，除了略微发红的眼睛意外，看不出什么破绽。 隋今走出卫生间，走向他的刑场。 笑容灿烂的观鱼说：“我们可以坐到第一排啦！” 隋今便也微微一笑，说：“好。” 天色擦黑的时候，两个人分开了。观鱼终于有空看手机，他给孙洋编辑了一条短信：今天玩得可过瘾了！不是谁都像你那么弱的！ 孙洋很快回：可是他很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观鱼：你怎么知道他有钱的？ 孙洋：…… 孙洋：我服了，哥哥。
第5章 第一次分手2 语言班的课程都在早上，周末双休。 一大早的，隋今就起来了，洗了头洗了脸，打开衣柜好好挑了一身衣服搭配好了才出了门。 早上的课程结束，观鱼很不正经地把书包背在了胸前，他抱着书包懒洋洋地同孙洋说：“这附近开了一家新饭店，厨子看着不错，去试试？” 孙洋：“我知道，北子去吃过，说他家份量很大。” “份量大的话，你们只有两个人是不是就只能点几个菜，不然会吃不完啊。” 观鱼回头看见了说话的隋今。 “是哦！那你要去吗？咱们人多的话可以多点两个菜。” 隋今好像有点为难：“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我会打个电话回家告诉家里中午不回去吃饭。” “你打你打。” 隋今走出教室打了个电话。 一直站在观鱼身边的孙洋扭着脖子、夹着嗓子说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观鱼：“你发神经啊！” “不是，正常人会这么说话吗？” “你怎么老针对他啊？” 孙洋翻了个白眼：“有病。” “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就不叫他吃饭了。” “没，随便你。” 隋今打完电话，三个人一块走路去了附近的一个居民区，找到了门口还放着两排花篮的饭店。 菜一上来，观鱼就变身成了美食品鉴专家：“萝卜牛腩正点，烂糊得很……牛肉丸很有劲道……啧，这个鸡翅啫得一般，好一般呐……” 孙洋：“小点声吧你，一会儿厨师拿菜刀出来了。” “我家开饭店的，我能不懂？”说着，观鱼一伸手，“老板！你过来你一下！你尝尝这鸡。” 隋今默默放下了碗筷，抓住了桌子底下的书包带子，眼睛瞄了一眼，把观鱼的书包带子也勾了过来。走道上没人挡着，直接冲出去的话，应该就能逃脱了…… 叼着烟的老板过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端起鸡翅就走了。 孙洋：“吓，什么意思啊？” 过了几分钟，老板亲自送了一份还在滋滋作响的鸡煲过来：“小兄弟，你嘴巴挺挑的啊。” “我爸以前是小鱼山庄的。” “观师傅？你小子早说啊，这顿饭我请了。” 老板走了之后，孙洋感叹：“我去，山庄大少爷是吧？” 观鱼得意一笑。 三个人一通猛吃，桌上很快就只剩一些骨头。 观鱼打了个饱嗝，目光从孙洋流连到隋今。 孙洋很警惕：“做什么？” 观鱼：“乐乐乐去吗？” 隋今讶异道：“不是昨天刚去吗？” “兄弟我早和你说了，这个人……”孙洋指指自己的脑袋。 观鱼眨巴着一双眼看着隋今：“去吗，哥哥？” 隋今看着观鱼，余光却看到了饭店里供着的关公像，他想：关老爷子救救我。 沉默的10秒钟过后，天上传来了一声巨响的雷鸣，天色霎时间暗了下来。三人一齐看向街道，几颗硕大的雨滴先行砸下，随后无数雨水倾盆而下。 “真遗憾啊，”隋今转过头的时候已经完全处理好了表情，他说，“我想去的，观鱼，但是你也看见了，这个天气不太好，不太适合去游乐场。” 观鱼：“确实是好大的雨，你们带伞了吗？” 没有人带伞。 他们等了十分钟，最后观鱼和老板借了一把伞。 观鱼问隋今：“你怎么回家？” 隋今反问。 观鱼：“我和洋子是邻居，我们俩一会儿一起到路边打车。” 隋今想了想：“我去站点坐公交，你方便送送我吗？” “当然。” 伞不算特别大，要完全挡住两个大小伙子还是有点儿勉强了。观鱼撑开伞后，极自然地搂住了隋今的肩膀，带着他大踏步往前走。 两个人走到公交站台时裤管都已经湿了一大半。车子正好来了，隋今被观鱼推上了车。车子开出一站了，他还感觉自己右边手臂上残留着观鱼的手掌抓着他时的温度。 观鱼撑着伞又走回饭店，接上了孙洋。 车子快开到小区门口时，他们看见大雨中有个下跪的男人，手里举着一大捧玫瑰花。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对面的女孩转身就走。男人站起来，原地喊了几声，狠狠跺了一下脚，把玫瑰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也走了。 “诶！师傅，停一会儿。”观鱼喊道。 师傅踩了刹车，观鱼如一条鱼一般闯进了雨帘中，片刻后，他抱回了一大束玫瑰——正是刚才那个男人扔在垃圾桶里的那束。玫瑰花苞上沾满了水，看起来娇艳欲滴。 观鱼从里面挑出了几支，递给了孙洋。 孙洋：“你神经病啊！给我送什么玫瑰花！” “不喜欢吗？” “这是垃圾桶里的。” “没有沾到脏东西，你看看还是很漂亮，不要白不要。” “滚滚滚！” “好吧，那我自己收着了。” “你钱攒够了没有？我还差100就够了。” 他们约定好AA拿下一款游戏机，观鱼家里不让他买，他只好偷偷攒钱。不过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的少爷，哪里攒得下什么钱。 孙洋：“这花看着不便宜，你不如找个花店问问他们回不回收，卖点钱。” “好主意！” 两个人各自回了家，等到下午雨停了，观鱼果真抱着花去各个花店问了一圈，可惜没有人要回收。那花实在太多，他分出了两份，准备去问语言班的同伴要不要，十块钱一份，要是不给钱，那就白送，沾沾香气。 和语言班的情侣是在楼下见到的，他们很爽快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花，并且把花小心翼翼地收进了书包里。 隋今今天吹头发吹得有些久了，一进教室，他就看见唯一空着的位置上有一把玫瑰花。 观鱼冲他笑，问：“喜欢吗？” 隋今心里砰砰直跳，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说：“我很喜欢。” 观鱼刚想说“10块钱”，老师进来打断了他。 一会儿下课了再说也不迟。 谁知课间一到，隋今就迫不及待地说：“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啊？” “你的花……我很喜欢。” 看着隋今真诚的眼神，观鱼忽然就说不出10块钱的事情了。“你喜欢就好。” 于是十分钟后，观鱼的抽屉里多了一大包零食——这也算是赚到了吧。 今天没有什么活动，早上的课程结束后，大家各自回了家。 隋今第一时间找了一个花瓶，把花插上了。 王沁问：“你买的？” “同学送的。” “女同学？” “男同学。” “男同学送你玫瑰花？他什么意思？” “可能是喜欢我吧。” 王沁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才嘟囔了一句：“胡说八道。” 她转头对保姆说：“你去看看玫瑰花怎么养，这么好的花别没两下就养死了，怪糟蹋的。” 保姆应是。
第6章 第一次分手3 这天隋今又和观鱼一块去了超市。在饮料货架边，隋今忽然问起孙洋喜欢什么饮料。 “绿茶吧。” 于是隋今从货架上拿了两瓶绿茶。他又问：“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观鱼千挑万选，从货架上拿了一瓶乳酸菌饮料：“我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长辈还商量着让他和我报同一个学校，以后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 隋今还想问他们具体想报哪个学校，就看见观鱼冲他咧嘴一笑，说：“他小时候还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呢。嘿嘿，他要是和我出去就真成了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媳妇了。” “什么？”隋今几乎破了音，“什么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 “他喜欢你？” “嗯……”观鱼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当然啦！”不等隋今发表什么言论，就听得观鱼脱口而出一句：“不过他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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