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臣 作者:洛丁一 朕要立他为后,谁敢反对 简介: 玉来福原是当朝丞相家的嫡子玉钦。 翩翩玉公子,才华出众,却在新帝登基时,亲爹为表忠心,把他送进宫中做了太监都不如的奴伎,求得玉家一世荣华。 众人皆知,奴伎玉来福不识文墨,无才,能成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只因床*功夫了得,会舔,会演。 殷玄是条疯狗,阴晴不定,更不把玉来福当个东西,一脚踹的人半个月没下来床。 玉来福拖着伤病又来殿前磨墨,殷玄看不出心情,指着奏折问他怎么看。 来福低头,语气温和:抱歉陛下,奴才只是个暖床的。 额头被砸上个玉案,磕的他头破血流,骂他是无用的东西。 后来,朝堂诡谲,最下等的奴伎玉来福穿着官服踏进宝殿。 殷玄:办不成事就死外边,别回来了。 玉来福亦是温声回应:奴才领命。 殷玄往日骂他腌臜东西,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却授了玉来福一等公爵,脱了他奴籍,更让他成为世人敬仰的玉大人。 很久一段时间,世人忘了那位玉公子,只有殷玄还记得未登基时,他与一人只一墙之隔,倾醉彼此才识。 * 帷帐里,殷玄捋人额发,手渐渐往下,“玉钦二字好听,朕要多叫叫。” “抱歉陛下,奴…臣,昨夜受伤未愈,请您自重。” *** 标签:救赎、HE、强强
第1章 瑶光殿,温泉暖气氤氲,玉来福泡在浴池中,却只觉得阵阵发冷,寒意透骨。 殷玄阴鸷的目光快要洞穿他:“是谁指使你。” 玉来福齿关紧闭。 殷玄粗粝的手掌狠掐住玉来福两颊,迫他抬头直视自己:“你知道朕有多信任你?你偷朕的私印,放走曾荣?你知道这是什么下场?” 玉来福点头。擅用帝王印假传圣旨,按律千刀万剐。 可就算如此,玉来福仍然不置一词。 方才殷玄还能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忍着不弄伤他,可他一再的沉默让殷玄耐心耗尽,此刻恨不能将玉来福吃干抹净,敲骨吸髓。 殷玄掐住玉来福的脖子,几乎一瞬间将他从浴池里提了出来,水声哗啦,玉来福像块破抹布一般被拖下台阶。 玉来福两手抓着殷玄的铁掌,白皙的双脚在来回踢腾,在地上留下一串蜿蜒的水渍。 就如同一只任人摆弄的玩偶,玉来福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架在春凳上,正对着眼前即将暴怒的男人。 正要欺身上去,门外太监忽敲门道:“陛下,骠骑将军吕默求见。” 听见“吕默”两个字,玉来福瞳孔一滞。 殷玄凉凉掀眸,刀刻般的眸子深不见底:“怎么,在意他?” 玉来福摇摇头,狼狈道:“奴才只是觉得,若他听了去,陛下不体面。” 殷玄嘲讽的勾唇一笑:“朕本就是昏君,还在意这些?倒是你,还在意体面?” 玉来福越不想被人听见,殷玄便越不让他如意,俯身磨咬他的耳垂,指尖更是肆意妄为,逼他发出声音。 玉来福将自己的粉唇紧咬成三瓣,险些咬出血来。 殷玄从花瓶里拿出一枝红梅,让玉来福咬在口中,拍了两下玉来福的脸:“朕最后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 玉来福知道殷玄不好骗,却没想到这么难搞,从始至终,殷玄一个字都不信他,想尽办法撬他的嘴。 玉来福闭眼咬紧了梅枝,一副任君予夺的模样。 殷玄怒极反笑,汹涌的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红梅的花瓣一片片的落在地上。 起初玉来福还能咬牙扛着,后来实在招架不住,衔着梅枝呜咽,声音入耳钻心,酥到四肢百骸,让人神魂颠倒。 “咔”一声脆响,玉来福嘴里的梅枝咬断了。 他的精神似乎也跟梅枝一样到了极限,眼尾发红的挂着泪痕。 殷玄冷冷看着他的泪痕,吹去了他的泪珠。 玉来福双手发软,支撑不住的往下滑落,殷玄一把捞住,再度将人搂进怀里。 玉来福眼中如有薄雾,剧烈的喘着气。 殷玄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身体濒临极限的颤抖,单手扯住玉来福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起头,声线阴恻:“算计朕。” 玉来福抬眼对上殷玄,疲倦至极却露出个硕大的笑容,模样纯真又残忍。 最后一片梅瓣让夜风吹落,殷玄陡然松开玉来福。 玉来福失了支撑,顺着墙面掉落下去。 殷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晦暗难明:“就连你也算计朕。” 玉来福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半炷香后,潘全小步上前回禀:“陛下,人送回去了,也传了太医。” 殷玄沉着脸,身上玄袍穿的松散随意:“吕默呢。” 潘全小心道:“还在殿外候着。” 话音一落,便听见吕默在殿外高呼:“罪臣吕默求见陛下!” 潘全仔细瞧着殷玄的脸色,见殷玄略微点了点头,立马心领神会,打开殿门,让吕默进来。 吕默一身白甲,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飒步而来。 方一踏入殿内,一股淫靡之气扑面而来。 地上、凳上残迹斑斑,星星点点的落着红梅花瓣,几处血迹猩红刺目,血水里还有两节断了的梅枝。 如此狼藉景象……吕默一怔,清俊的面容顿时黑沉下去,殷玄实在昏庸无道! 不过他很快就不必再效忠昏庸之主,今夜就该是他吕默的死期了。 殷玄将他的老师曾荣下狱问罪,他私自雕刻帝王印,假传殷玄旨意救走了曾荣。 今夜他是来自首请罪的。 吕默双手托着自己的头盔和兵符:“罪臣吕默,擅……” 一语未毕,殷玄将手边的茶杯摔在了吕默头上:“闭上嘴,滚出去。” 吕默讶然抬头,殷玄不治他的罪? “滚!”殷玄怒喝。 潘全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奴婢送吕将军出宫。” 吕默叩首滚了。 他也没想到会这样。按律,他应该已经下狱等着千刀万剐了。 但现在,他不仅好手好脚的站着,就连兵符也没丢。 匪夷所思。 离开瑶光殿,吕默用余光瞥向潘全:“陛下什么意思。” 潘全道:“陛下刻意不提,便是赦免的意思。” 吕默冷哼:“他能这么大度?留了什么后手,要如何折磨我,不如直说罢!我既然敢假……” “哎。”潘全打断吕默的话,道,“陛下不追究,自然是因为有人替吕将军受了雷霆之怒了。” 吕默不解:“公公此话何意。” 潘全如实道:“两个时辰前,侍卫当着陛下的面,从一个叫玉来福的奴伎身上搜出了陛下的私印,玉来福也默认是他拿着陛下的私印,指使旁人放走了曾荣。这件事跟将军你没关系了。” “可分明是我……” 吕默话没说完,潘全便用眼神制止了他,沉声道:“吕将军,如今有人将事扛下来了,陛下都不治你的罪,你何必把这件事挂在嘴上,给自己惹麻烦是非。” 吕默唇抿一线,脑子里响着那个名字:玉来福。 就算别人不知道玉来福是谁,吕默知道。 潘全道:“将军若有心,不如去谢一谢玉来福。” 方才连请死都一派淡然的吕默突然眼眶发红,高声道:“我吕默早跟那个人割袍断义!用得着他一个卑贱奴伎多管闲事!” 吕默手骨捏得咯咯作响:“我此生都不会再见他。” 说罢头也不回的阔步走了,徒留潘全在风中稍显凌乱。 第二日,一只小吕将军不小心走到了快绿阁门口玉来福的住处。
第2章 当然,他绝不是刻意来探望玉来福,只是下职时走错了路,恰好走到了快绿阁。 娇艳的声音隔着墙传出来,吕默站在殿外都觉得烫脚,这样的靡靡之地,跟青楼妓院有什么区别! 吕默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的打转,在“进门”和“转身就走”之间苦苦挣扎。 此时屋内,玉来福猛地睁开眼,身上散架一般,酸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他张开嘴,喉咙里只发出断续的嘶哑声。 许桃伏在外头的桌案上打瞌睡,听见动静跌忙跑进去,睁圆眼将玉来福打量一番,确认是活了,长舒一口气,朝着四面八方一通作揖拜谢,嘴里还念念有词: “谢天谢地你醒了,我以为你要死了!你要是死在屋里,我以后还怎么敢在这睡觉!诸神保佑!诸神保佑!” 许桃跟玉来福是同一批入宫的奴伎,也是同屋的室友。 起初玉来福和许桃跟大伙一样,都是住的大通铺,后来玉来福得了宠,许桃等一行跟着去献艺的人也跟着沾光受赏,分到了两人一间的屋子。 玉来福好清净,选了最偏远的一间,许桃是不情愿住这么偏僻的,但他抢不过别人,最后只能跟这个叫玉来福的住一起。 不过好在玉来福人还不错,是个好脾气的,许桃也就不怎么抱怨了。 玉来福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顿作法拜神的许桃:“不至于吧……我现在感觉还不错。” 话音没落,玉来福咚的一声,栽回了床上。 许桃忙去扶他:“你怎么了!你这叫还不错?你别吓我!” “没……”玉来福握着痛处,才发现自己左手腕子上一圈一圈的缠了绷带,艰涩道,“方才起身没撑住而已……大约是手腕扭了。” 许桃纠正他:“是骨折了。” 玉来福懵住。 许桃:“你感觉不到?” “昨天确实没感觉……”玉来福呲牙咧嘴,“现在感觉到了。” “有知觉就好,我还当你烧了一夜,把人烧坏了!”许桃一脸严肃,“昨天潘公公的人将你送回来,你不知道你那副样子,我真的吓死了!生怕你半夜烧死在床上,足足守了你一夜,觉都没睡!” 玉来福温笑:“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日后必好好谢你。” “你是得好好谢我,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许桃高高的扬着下巴。 “是。” “你也是倒霉,昨天曾先生越狱,陛下肯定把火气全撒你身上了!”许桃捏着下巴思考, “不过也奇怪,陛下气成那样,却把这事儿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一句罪魁祸首跳崖自尽就揭过去了,也没再追究下去。我以为陛下要将曾先生门下的学生全杀了呢!” 玉来福轻轻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神情。 许桃眼睛圆圆:“你说是谁这样厉害,能捏住陛下的心思,救下那么多人,让这事转圜?” 玉来福说:“不知道。” 许桃撇嘴:“也是,你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会懂这些风云诡谲的事!跟你说这么多简直浪费我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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