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缝里,玉来福坐在殷玄腿上,香肩半露,花丝银带束着一把瘦腰,殷玄一只胳膊就轻易将人拢在怀里。 玉来福又是身短腿长的体型,哪怕坐在殷玄腿上,足尖也能点着地。 两人就这么交颈接吻。 小吕将军的眼珠子险些掉出眼眶。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殷玄身为君主竟在御书房中白日宣淫…… 屋内,殷玄眼尾轻轻挑起,搂着玉来福侧了侧身,让吕默看的更真一些。 吕默暗吸了口气,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客观的说,殷玄模样实在很不错,跟玉来福也算郎才郎貌,两张脸拼一起观赏性十分的强…… 吻技也不错。 玉来福锁骨上那枝红梅很亮眼,嫣然绽放在雪白的肌肤上,让人挪不开眼。 吕默一瞬不瞬看的认真,脑子里思绪乱飞,突然又有点不甘心。 早知道当年他跟玉钦一起求学的时候,就该死皮赖脸,疯狂追求,总好过便宜了殷玄那只疯狗! 小吕脑子里产生种种不可描述的想法,又激灵一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排出脑子。 玉钦可是他兄弟,他竟然有这种亵渎的想法,跟坏狗殷玄有什么区别! 小吕将军自我斗争之时,潘全端茶而来,高高的喊了他一声: “吕将军,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吕默后脑的碎发炸竖起来:“……” 屋里,玉来福拘谨的拢好衣裳,垂下眼不敢多说,生怕殷玄又多疑猜忌什么。 殷玄捏起玉来福的下巴:“这次不躲他了?” 玉来福放弃的笑了笑:“陛下开心就好,奴才只是脸皮薄,绝不是因其他原因。” 恰巧吕默又忍不住从窗缝看进来,殷玄单臂将玉来福搂到身前,“啪”一声拍在玉来福屁股上。 吕默险些脚底一滑,一口银牙快咬碎。 疯狗殷玄,这样占人家玉钦的便宜!! 殷玄嘴边噙着笑意,身上骤然舒坦了许多,对玉来福道:“朕跟吕将军还有事要说,你去屋里等朕。” “是。” 玉来福撩帘进了里屋。 殷玄姿势随意的坐下:“进来。” 吕默黑着脸进屋,作揖后:“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总不能就为了让他看这些吧。 殷玄拿起桌上的丝绢,细细擦掉手指上多余的颜料,无厘头道:“吕卿,喜欢么。” 吕默第一反应就是殷玄问他喜不喜欢玉来福。 吕默紧抿着唇:“玉来福是陛下的人,臣不敢。” 殷玄鼻音笑了一声:“朕问你喜不喜欢今日燃的香。” 吕默脸色变得黑绿透红,色彩斑斓:“……” 殷玄盯了他许久,吕默羞怒道:“臣不用香,无福消受。” 殷玄敛起笑意,正经道:“朕召你来,是想让你负责春猎之事。” 吕默垂手听着,其实殷玄一再敢用他,这一点吕默自己也没想到。 两个人聊的都是公事,后又有几个臣子前来,殷玄一抬头,天已经擦黑了。 玉来福在屋中等的犯困,潘全撩帘进来,低声道:“陛下今日公务忙,一会儿还要跟慎王爷用晚膳,没有空闲,让你先回去养着。” 潘全又递了一直瓷瓶给他:“这只药膏是陛下吩咐给你的,让你回去涂在肩上,免得伤处溃痒。” “是。奴才谢过陛下,谢过潘公公。” 玉来福接过药膏,终于得了赦令,从小门离开了御书房。 路上,玉来福隔着花墙与一行人擦肩而过。 墙那边传来男子爽朗的笑音:“哈哈哈哈皇兄可是许久不曾与我吃饭了,我当他怀里抱着美人,就忘了我了。” 玉来福一时好奇,从花墙的镂空处望了出去。 那男子分明已经走了过去,却好像有所感觉,回头正对上玉来福双眼,一双凤眼风流多情,噙着笑对玉来福挤了一下眼睛。 玉来福忙撤步躲在了花墙隐蔽处。 只听太监道:“慎王爷瞧见谁了?” 慎王爷并没拆穿玉来福,笑嘻嘻道:“没谁,一只猫儿。”
第9章 人声彻底走远了,玉来福才继续沿着宫道回快绿阁去。 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屋里挑着灯,许桃伏在桌案上不知在研究什么。 玉来福抬起一只手挡着自己的脸,心虚的往屋里飘。 “站住。”许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溜哪儿去?” 一刻钟后,玉来福老实坐在桌边磨墨。 许桃哀嚎:“那可是玉钦的同款笔,你知道我攒了多久的钱才求人买到一支,你弄坏了……你,你休想就这么过去了!” 玉来福心道,什么黑心商贩……早晚去跟他对峙。 许桃两只手按着心脏,心里滋滋的疼:“你至少给我磨半……不,一年的墨!才能抵消你十分之一的罪行!” 玉来福一脸苦瓜的碾着手里的墨条。 许桃在灯下又展开画轴,仔细研究,玉来福瞥了一只眼过去。 许桃瞪他:“看什么看,好好磨墨,不准偷懒!” 玉来福:“这是你画的?” “怎么可能!我哪能画出这样好的东西,这是陆探微的名画。”许桃仔细端详着,“慎王爷给的。” “慎王爷?”玉来福想起今日见到那位风流王爷,看起来是很平易近人,乐意交友的样子。 许桃点头:“我今日去他府上送誊抄的卷宗,他说我字好看,有玉公子的风韵,然后与我谈了几句字画,便赏了我三幅陆探微的画,其中有两幅是仿品,他说若我能挑中真迹,便送给我!” 许桃将三幅画挂在一起仔细对比:“陆探微的画现在可是有市无价,我要是能选中真迹,可就发达了!” 玉来福道:“那你想好选哪个了?” 许桃摇头,他虽然经常吹自己很懂书法字画,但却也还没登堂入室的程度。 玉来福慢悠悠的抬手指了指左边那幅:“选这个。” 许桃撇嘴不信他:“你看都没看!” 玉来福说:“我看了。” 许桃不信道:“你隔那么远,能看清什么!再说了,你又不懂,说不定连陆探微是谁都不知道。” 玉来福悠悠:“我虽不懂,可我运气好啊。你要不要听我的?” 许桃将信将疑:“你觉得这是真迹?” “不是。”玉来福笑笑,“明日你拿着这幅去找慎王爷,就说,这三幅都是赝品,这一幅仿的最像,若他不愿给大可不给,用赝品糊弄奴才,反倒折了身价。” 许桃望着坐在烛灯下饮茶的玉来福,神情谈吐间恍惚有种贵门公子的错觉。 许桃惊道:“你很懂陆探微的画?” 抬眼的一刹那,玉来福眼神又变得清澈:“不懂啊。” 许桃:“那你怎么知道三幅都是赝品?” “瞎猜的。”玉来福看着那三幅画,“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假的是什么。要真是有市无价,慎王爷能舍得送人吗?” 许桃:“……” 玉来福笑吟吟的问许桃:“你要不要按我说的赌一把?” 许桃不想理他。 玉来福又探头到许桃眼前:“我能混成陛下眼前的红人,肯定懂一些他们高门贵人的心思。你就按我说的试一试,没准真猜中了呢。” 许桃凶他:“那要是慎王爷生气要打我怎么办!” 玉来福道:“那你就说是我出的主意,我替你挨打。” 许桃撇嘴:“这可是你说的,反正你不怕疼!” 玉来福信誓旦旦:“一言为定。不过我要是猜中了,你就给我免了一年的磨墨,不许再生气了。” “何止!”许桃咯咯的笑道,“我还得亲你一口呢!” 玉来福笑笑,活了活筋骨,去洗漱干净,准备休息。 许桃还在孜孜不倦的研究那三幅画,想琢磨出个究竟。 从前玉来福总是浅眠,有一点亮光都睡不安稳,入宫之后毛病彻底好了,不知道许桃什么时候才吹灯睡觉,也没听见半夜狂风怒吼,一晚上睡得雷打不动。 第二日醒了,坐在床上吸了一口潮湿的冷气,才发觉外头阴沉沉的。 料峭春回寒,雨不成雨,雪不成雪,冰雨夹着碎雪稀里糊涂的落下来,潮湿的打在地面,阴冷的厉害。 殷玄忙于公务,没时间搭理玉来福,命太监传话过来,让玉来福安心养好手伤,等到春猎时要他前去伴驾。 殷玄有意抬举玉来福,快绿阁更不敢怠慢,免了玉来福一切功课,只让他在屋里休养。 玉来福去药房复诊过手腕的伤处,撑着伞悠悠的往回走,宫道上几乎不见人影,伞面的碎玉声格外清脆。 走到甬道的转角处,玉来福总觉得有人盯他,站定略一回头,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挣扎间伞骨甩落雨帘,玉来福被一路拖到了角落。 那人直对上玉来福的双眼,玉来福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面色少有的笼上寒意。 玉振业负手而立,哪怕他已年逾五十,眉目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玉来福的模样有三分像他,但不像他这么疾言厉色。 玉来福语气讥诮:“玉丞相要见奴才,命人绑了送过去就是,何须这样大费周章。” 玉振业面容严肃,直截了当道:“春猎的时候,你借机将此物下到殷玄酒里。” 玉来福没去接玉振业手里那包东西:“你疯了?” 玉振业言辞凿凿:“春猎是最好的时机,扳倒殷玄,扶持慎王爷登基,所有的局面将焕然一新!我玉氏一族又当重回巅峰!” 玉来福转身要走:“我不做,你找别人。” 玉振业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拽住:“滚回来!” 腕间的断骨处一阵锐痛直窜上头顶,玉来福一个激灵,迫不得已闭上眼忍着,吃痛的细细打颤:“松开……” 玉振业没有发现他腕间的伤,将他甩到一边,看不惯道:“还是这样娇气,又不是断了骨头,哼唧什么!一点小伤小病就哭天喊、撒娇讨饶,现在你娘死了,还做样子给谁看。” 玉来福轻轻握着发抖的左腕,默不作声。 玉振业命令道:“把这个倒进殷玄酒里,听见没有。” 玉来福声音很轻,却带着很强的抵抗:“我不做。” “你怕死是不是。”玉振业气的面如肝色,来回跺脚打转,“都是你娘惯的,都是你娘把你宠成这样!女人就是眼界浅,她懦弱可欺,把你们也生养的跟她一样毫无血性,才我玉氏一门家道中落!” “你凭什么这样说她。” 玉振业诧然,玉来福的声音却更加笃定:“你没资格这样说她。” “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失败,是你生不出有种的儿子,也是你保不住玉氏一族的荣华富贵。你有血性,就该一柄长剑自刎在列祖列宗面前,把亲儿子送进宫任人玩弄,也算血性?”
福书网:www.fushutxt.org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73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