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检查什么似的。 陈斯然试图挣.扎,但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加速了体力的流失。 姜伶面色玩味,语气讶异,“她不喜欢在你身上留下印子?” 不等陈斯然说话,她又追问道:“其实我一直好奇,你们做的时候,都习惯用什么呢?手?嘴?还是……玩具?” “能不能和我实操一下?把你对她做的,在我身上也重复一遍?当年我们谈了那么久却一次都没做过,很可惜不是吗?” 再没脾气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陈斯然彻底被激怒。 “姜伶!你疯了!!!”她吼道。 “疯?”姜伶歪着头,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事情,“我只是在做你当年对我做的事——接近我,驯化我,把我锁起来,关在你的世界里,然后又突然把我放逐出去。” 这番话陈斯然没有听懂。 但她下意识到,姜伶可能兀自走入了什么死胡同。 然而不等她多想,姜伶已经又俯下身来,压住了她。 她的五指插.入她的发丝里,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脸,毫不客气。 这一次,她降落在陈斯然的唇。 陈斯然想要别开脸,却拗不过姜伶手上的力道。 姜伶不容抗拒地碾了上来。 唇瓣相贴的瞬间,呼吸灼热交缠。 姜伶的吻近乎凶狠,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陈斯然牙关用力,狠狠咬在了姜伶的唇上,铁锈味瞬间在唇间爆开。 姜伶却像没有痛感似的,手上力度加大,迫使陈斯然张大嘴,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堪称粗暴地深.入。 陈斯然颈部用力,拼命想要把脸别开,然而姜伶手上的力道更大。她全身被绑住,就连下巴也被凶狠地固定住,动弹不得。 无力感笼下来,陈斯然终于感受到了绝望。 她终于意识到。 姜伶已经,彻底烂掉了。 自己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姜伶。 她十八岁的恋人姜伶,会因为在爱里不够成熟而无意间伤害到她,却绝不会有意识地对她做出这种事。 如此冒犯,如此僭越,如此……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很想问向面前这个女人,歇斯底里地问向她,她熟悉的那个姜伶,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可是她的喉咙喑哑,发不出声。 命运是如此薄情的东西,使她与她走散,使她与她重逢,又使她目睹她走向面目全非。 泪水瞬间在眼里充盈,直直从眼角滚落下来。 空气变得稀薄,姜伶还在掠夺她的氧气,陈斯然却已经不再挣扎。 感觉到她的冷淡,姜伶却反而像是失去了兴趣,停止了掠夺。 分开后,姜伶仍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不稳,眼底烧着未餍足的阴暗,还有某种更深的、近乎癫狂的占有。 “现在,我们算是重新认识了。” 姜伶撂下这句话,抽离上半身,理了理自己乱掉的衣襟。 她看到陈斯然的泪水了,看到陈斯然发红的眼眶、满目的冷静、质问与绝望。 但她只是冷静地伸出大拇指,替陈斯然拭去眼角的泪水,就像替她揩去嘴角的蜂蜜水。 那般温柔、细致。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好像我抢了你的什么东西似的。” “姜伶。” “怎么。” “你这样绑着我,就不怕我咬舌自尽?” 几番折磨,陈斯然的嗓音也已变得沙哑。她带着一丝挑衅,却又透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如果姜伶会因此心软……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 然而事实碾碎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姜伶眉头一挑,突然欺身上前,膝盖抵在床沿,居高临下。她的动作很快,两指掐住陈斯然的脸颊,指腹深陷进柔软的皮肉里,迫使陈斯然张开嘴。 陈斯然下意识地挣扎,但姜伶的手指已经探了进来,指节卡在她的齿间,让她无法合拢。 “唔——!” 姜伶的手指进一步深入,越过她的齿关,在她口腔里搅动。 指腹游过舌苔,擦过敏感的上颚,唾液迅速浸湿了姜伶的指节。湿滑黏腻。 这次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某种冷酷的检查意味,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完好。 确定陈斯然还没真的咬舌,姜伶才抽出手指,松开她的脸颊。 粘稠的银丝在指尖拉长,断裂。 “很好。没有真的咬舌。”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某种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你要是还想体验这种感觉你就试试。”她语气狠戾,近乎威胁。 “你不可能一直这样看着我。” “我会的。”姜伶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瓣,动作又变得温柔,却让人不寒而栗,“你也要开始习惯。” 她顿了顿,忽然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不过你说得对,考虑到你的生命安全,我确实应该增加一道保障。” 姜伶说着,起身推门,走出房间。 陈斯然绷紧身体,她不知道姜伶要去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再回来时,姜伶手里多了个钢丝球。 崭新的。金属丝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银色光泽。细密地交缠着、蜷曲着。 陈斯然睁大眼睛看着姜伶,满目难以置信。 “不……”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微不可闻。 姜伶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她一手捏住她的脸颊,手指用力挤开嘴,另一只手直接将钢丝球塞了进来—— 金属丝瞬间填满了口腔,粗糙的铁丝刮蹭着柔嫩的内壁,舌尖被挤压得无处可逃,金属味混着唾液在嘴里蔓延。 陈斯然本能地干呕,但钢丝球卡得太满,连呕吐都成了无法进行的动作。 眼泪几乎是瞬间涌出来的,顺着眼角滑落。最后一丝希冀也彻底破灭。陈斯然完全绝望了。 “这样,你就没办法咬舌了。”姜伶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陈斯然闭上双眼。不再挣扎。 她彻底失望,绝望,也彻底失去力气了。 她知道眼前的姜伶已不配她寄予任何期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嘴再一次被撬开。 嘴里一空,钢丝球被拿走了。 陈斯然缓缓睁开眼,双目空洞:“姜伶,我想屙尿。” 粗鄙的言语冲淡了粘稠的氛围,姜伶一愣,脸色沉下来,“想找借口也找个好的。” “我真的憋很久了。” 姜伶起身,“我给你拿便盆来。” “姜伶。” “还有什么事?一起说。” “你一定要让我在你面前彻底失去尊严么?”陈斯然的泪又开始往外涌。 “你已经撕开我的衣服,不顾我的意愿羞辱了我。你要把最后一点也夺去么?那样的话,我在你面前,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姜伶定定地看着陈斯然。 场面僵持。 片刻后,姜伶坐回到陈斯然身边,替她擦干净眼泪,拉上衣服,又帮她把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她开始给陈斯然解绑。先是把双手的束缚带解开了。 被捆太久,血液循环都不是很通畅。手臂绵软,陈斯然只能任姜伶动作。 “你这样对我,待会儿我怎么脱裤子。”陈斯然揉着手腕苦笑。 “脱不下来的话,我会帮你。” “你要守着我上厕所?” “不然呢?” 陈斯然抿了抿嘴。 姜伶又开始替她松脚上的绑带。一边动作一边说:“你可别骗我。不然我可能会捅死你,再自己跳楼。”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斯然一阵恍然。 再一次,她不知道眼前的姜伶,和她认识的那个姜伶,还剩下什么共同之处。 除了这张脸,和这把嗓子。 姜伶烂得很彻底。 陈斯然知道变化才是人生常态。可是一个人变得再多,当真能变到这个地步么? 那么,她真心付出的那几年,被困住的那几年,又算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 绑带快要彻底解开的时候,姜伶问她:“现在后悔那天救我了么。” “滚。”陈斯然面如死灰。 “你把我们的回忆毁了。姜伶。我恨你。” “呵。”姜伶冷笑,“那也挺好。”她的神情流露出几分落寞,“总比和你再没有关系的好。” “不……我不要恨你。”陈斯然冷硬道,“恨不过是爱的另一面。我再也不要分任何一点感情给你了。不管是爱。又或者是恨。” “如果你是问我是否后悔救你,那么我告诉你,我不后悔救你。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再救你一次。再来一百次一千次也一样。但那只是出于,对一个生命基本的尊重。” “而不是出于对你的情分。” “漫长的几年里,你在我心里一直是特别的。但现在你把这份特别毁了。姜伶。” “从今以后,你在我这里,和这个世界上其他人,其他所有人,我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都再没有区别。你再也不会是特别的。” 姜伶没吭声,把最后一根绑带也解开了。 被捆太久了,不仅是手,脚也脱了力。踩下地的时候,陈斯然膝盖一软,径直往下跪。 姜伶及时抱住了她,没有让她真的跪下去。 陈斯然突然想起来,在榆林的时候她发了烧,下车的时候栽向地面,也是姜伶像这样接住了她。 姜伶是在什么时候,烂成这副模样的? 鼻头一阵酸涩,陈斯然有点想哭。但这股冲动很快就被一种冷硬的情绪镇压住了。 她又不想哭了,只想逃。 殷念……殷念还在家里等着她。 她要好好地回去。好好地回到殷念身边。不要让她担心。 冷静。冷静。想想怎么脱困。 去到卫生间里,陈斯然赶在姜伶跟进门之前,反手把门关上了。 “姜伶,给我留点尊严吧,就当是十八岁的我求你。” 姜伶抬手,掌心贴在磨砂门上片刻,终究还是放下了。 她转过身,背对门站着,“你快点。” 逼仄的卫生间内,姜伶揉捏了一会儿手臂、大腿,帮助四肢的血液重新开始循环。 冲水声和开门声同时响起,姜伶转过身来,还什么都没有看清,就感到脖子上一紧。 窒息。晕眩。大脑发黑。 什么东西嵌入了她的皮肉里。粗暴,狠厉,毫不留情。 陈斯然手上用力,猛地收紧了皮带,死死勒住姜伶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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