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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小结界里是一只仙女蜂，他瞬间出手，把结界打飞，大叫道：“你还没被叮够吗！” 小结界应声破裂，仙女蜂飞向花丛，消失在繁花中。 见玿瑨把结界扔了，颐宁心生不快。又素闻他行事霸道，心知无法与他计较，忍着没说什么。 卫孞一副无辜的表情，把手摊开给他看：“没叮。” 玿瑨不屑地说道：“傻瓜！仙女蜂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们去火界，见识大世面！护卫天兵正在进行防卫训练，走！去看看。” 他毫不见外地对颐宁吩咐道：“地方有点远，你带他御风，跟我来。” 颐宁本欲拒绝，转念又想，稚昱殿下要去的地方，必定不是随便谁就能去的，于是点头，拉着卫孞一起跟上。 第6章 学宫有欺凌 玿瑾带着卫孞和颐宁来到火界。 他们去了最高的山头，攀上顶峰，找到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爬上去，藏身在枝叶丛中，向前方眺望。 下面是开阔的红土谷地，威武雄壮的天兵天将正在排兵列阵。 “看！这气势，这阵仗，气派吧！父神和师尊议事的时候，被我听到，他们说各界都在操练神兵。水界的操练场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颐宁摇头：“不知，师尊也未提起过。” 玿瑾煞有介事地晃着脑袋，说道：“如今天界太平，内无叛乱，外无入侵，突然练琴起兵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颐宁问道：“天界有过叛乱？” “有过，我听师尊说，几百万年以前，金界就发生过叛乱，帝尊被叛臣弑杀，太子也一起被杀，剩下的几个儿子争夺帝位，震惊天界。这种事，不会被后世宣扬，自然少有神仙知道。” “弑君灭储，如此大逆不道！其他神子为何要争夺帝位？帝尊身死，不该是天降原神吗？” “他是被弑杀的，不是天罚灭神，世袭不废，自然由其他神子继位。最后上位的是太子的弟弟。” “如此天理难容的罪恶，就没有天罚吗？” “自然有的。事发后，叛臣很快被天罚灭神。” 颐宁问道：“那又如何知道，太子弟弟有没有参与阴谋？” 玿瑾说道：“天道只对叛臣天罚，那必定是没有牵连，有什么好怀疑的。” 颐宁似乎无法接受这个说法：“那叛臣弑君的动机是什么？” 玿瑾摇头：“据说，他至死也没有交代，诸神不得而知。” 颐宁更加怀疑地说道：“从结果看来，太子弟弟有很大的嫌疑。” 玿瑾道：“他能上位，应该只是运气吧，毕竟天道最公正。” 颐宁很不认同，他蹙眉说道：“前朝水帝，伉俪情深，为爱妻续命触犯天规。亲族皆是无辜，按理情有可原。他不但被判灭神，世袭罢废，还牵连了许多亲族被贬下界。可见天道判罚并无轻重公平。” 他反问玿瑾道：“况且，你说的这件弑君惨案，天大阴谋，怎是一个叛臣可成之事？天道如此草率，哪里来的公正？！” 玿瑾听他的言论如此大胆，一时惊得哑口无言。 这些都是听来的，他从没像颐宁这般细细想过，讪讪说道：“这，这其中内情，不得而知，但，但天道总不会错的吧！” 颐宁转向卫孞，见他专心地看着天兵操练，完全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便也不再多说，认真地看练兵。 火帝躬亲，率领众将士演练战术，神兵纵横，瞬息万变，好不震撼。 颐宁见过他几次，知他性情豪迈，义薄云天，很是敬佩，如今见了这场面，更加折服。 火帝收兵，他们看得意犹未尽，约定下一回去水界偷看。 讲堂上，神师眯着眼睛，晃着头，讲道：“原神为天地之子，神族皆为原神的后代子孙，冠姓为“姬”。仙族，从人界飞升成仙，后代在天界生息繁衍，仙门百家各有姓氏。魔族罕有飞升成仙，在此不表……” 他讲的这些都是基本常识，神子仙童都已经知道，只有卫孞听得新鲜。 “天界由神族和仙族统管。神族与仙族也可通婚。天界所有姻缘，借三生石，随缘缔姻，受天道护佑。其后代血缘皆从神亲，从“姬”姓。” “神族有天赋神力。神仙皆靠修炼，获取灵力和法力。低等生灵，吸收了天地灵气，进化为灵兽。灵兽可驯化，认主后可供神仙驱使。” 讲到灵兽，兴致缺缺的小童们来了精神，纷纷向神师提问：“神师，灵兽要怎样驯化？” “神师，我想要驯化蛟龙，要到哪里寻找？” “我兄长刚刚驯化了一只神鹰！勇猛极了！” 神师扶额摆手道：“勿要聒噪，有什么问题，课下一个个来问？” 他又接着讲了神识是智慧，魂魄是精神，灵气是养分，法力是武值等等。 待到下课，小童们围住他，问出各种哭笑不得的问题。 卫孞对灵兽也十分好奇，自己只见过仙女蜂，却不知还有那么多灵兽。 他正静静地立在旁边听着，听见背后有人对自己说话：“卫孞，你站得那么远，如何听得清？我送你到前面去！” 未及回头，忽然一股重重的力道袭来，卫孞腾空而起，越过前面的小童，扑倒在神师面前。 偷袭他的，是学宫里最霸道的孩子宝陵。 宝陵是土神帝尊的宠孙，马上要到拜师学法的年纪，开始接触法术，学了一点皮毛功夫，便跃跃欲试，到处惹事。 他见卫孞呆傻，想捉弄一下，谁知他如此轻飘飘，小小一掌，竟然将他打飞出去。 “卫孞！你这是在学哪个灵兽？神鹰展翅吗？哈哈哈哈。”小童们纷纷起哄。 “不得胡闹！”神师呵斥一声，扶起卫孞，见他并无大碍，又不愿生事，便没追究。他问道：“卫孞可是有问题要问？” 卫孞轻轻揉了一下手肘，脸上表情依然和煦：“没有。” 旁边小童嘲笑道：“看看，被欺负了还这么开心，当真是个呆子！” “傻瓜，没问题就不要挡在前面，到后面去！” 卫孞又被推推攘攘地挤了出来。 颐宁和玿瑾在学宫门口等他，见他终于出来了，玿瑾抱怨道：“今日怎么这么晚，害我们等了老半天。” 卫孞问他们两个：“你们，可有灵兽？” 颐宁问道：“神师讲了灵兽的事吗？” 卫孞点头。 玿瑾道：“没有。我要等法力再高一些，去驯服个厉害的。寻常的灵兽驯了也没什么意思。颐宁，你有吗？” 颐宁也摇头道：“殿下说的没错，寻常的灵兽确实没什么意思。” 卫孞又问道：“仙女蜂，能做灵兽吗？” 玿瑾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仙女蜂只能采花蜜，你驯它们干吗？想吃花蜜去繁花宫要来就好了。呆头呆脑的，可真让人着急呀！” 听他这样说，颐宁不悦：“师尊说他进步神速。有的小童学了两千多年，也不见得有多少长进。卫孞才来了不足百年，启蒙的学识，他记住了大半，这样的神子仙童，少之又少。” 玿瑾不以为然：“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学宫的那点东西又简单，再记不住，真成傻瓜了。” 第7章 偷看练兵被抓 玿瑾见卫孞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叹了口气说道：“长姐说，想驯灵兽就去栖灵山，那里的灵兽种类多，比别处的有灵性。” 颐宁说道：“我听说，金界有位仙姬，年纪轻轻，法力高强，前几日，去栖灵山驯了一只金狐回来。” “你说的，肯定是楚云仙姬，长姐说过，金狐罕见，且生性狡猾，需要极大耐心，能驯服它很厉害。” 玿瑾不欲再耽搁，对卫孞说道：“灵兽的事，等你法力变强了再说吧。我们到水界找操练场去！” 他们兜兜转转，终于在洌泉湖畔，找到了水界的操练场。 湖心有处水榭，很适合观望，他们踏上长长的栈道，悄悄来到水榭，因怕被发现，都趴在地上，透过栏杆的间隔，看着对岸的阵仗。 水界操练场很广阔，有火界的五六倍之大，将士数量众多，神兵威喝，撼天动地。 指挥练兵的不是水帝，是霄霁神尊。 他们刚看了没一会儿，就见纪沧示意大家解散休息。将士们散步的散步，聊天的聊天，场面很是闲散。 颐宁遗憾地说道：“我们来的太晚，操练已经结束了！” 玿瑾说道：“这里的将士好多，看来，若有战事，必定是水帝做主帅。明日我们早点过来……。” 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严厉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竟然是水帝。 他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开口问候：“帝尊圣安！” 玿瑾先说道：“我们出来游玩，见此处风景甚好，欣赏了一会儿，正要回去呢，这就告退。” 睦宸唤住他道：“且慢！” 他一眼扫过去，玿瑾忐忑不安地低下头，颐宁也低眉顺眼地垂头而立，只有卫孞坦荡地仰望着自己。 他对颐宁说道：“霄霁神尊今日操练劳顿，你前去侍奉吧。” “遵命！”颐宁得了命令，连忙往纪沧那边飞去。 他转向玿瑨道：“刚刚，火帝差了侍从前来寻你，你速去复命吧！” “是！”玿瑾答应一声，也赶紧往火界奔去。 卫孞的眼睛一眨不眨，静静地等待着吩咐。 睦宸心道，其他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怕自己，他倒是一点都不畏惧。 好些日子没见，他举手投足得体了许多，看来在学宫的这些日子颇有长进。 “走吧，一起回去。” 卫孞跟着帝尊离开湖心水榭，沿着长长的栈道慢慢地走着。 路径曲折，两边鲜花丛生，蔓漫至湖边，花叶接浮萍，湖光粼粼，花影灼灼，没了界线。 他仰起头，看着帝尊在花海之中闲庭信步的背影，身姿挺拔，健步缓移，微风拂过，衣带翻舞。 自从去了学宫，他就没再见过帝尊。 再见面，卫孞有了一个重大发现，以前帝尊常坐在书案前，那时没有留意过，他竟然是这般高大。 睦宸走在前面，随口问道：“你在学宫里可还顺利？” “顺利。神师博学，学宫热闹。” 睦宸点头：“和其他神子仙童相处的好吗？” “好……。” 卫孞望着帝尊的背影，有了更多的发现。 他肩背很宽，发丝顺滑，手指很长，脚印很大。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太小了，两只脚都填不满帝尊的脚印……。 卫孞只顾看自己的脚，没留到帝尊已经停下。 “呀！”的一声撞在帝尊身上，他闻到了衣衫上的熏香，又是一个发现，不知道这是哪种花香，自己从没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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