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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心尽力地伺候着金梦渺，内心还有些挣扎，既希望金梦渺射了精，阴茎舒服了就暂时放弃用后门，又感受得到自己的老二叫嚣着想操人。 他们先用传统的姿势试了一下，进不去，金梦渺翻了个身撅起了屁股，叫表哥用后入的体位干他。金梦渺窄瘦的臀肉、等待被进入的小口，还有下面垂着的睾丸与阴茎，他的性器颜色只比肤色深一点，动情的时候连会阴都泛着粉。 赵轩梁盯着表弟的阴囊中缝，心想自己实在是个无可救药的同性恋，对于同性的性器官有着爆棚的性欲。 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再次尝试进入那扩张过的穴眼，伞状的头部才进了三分之一，金梦渺又在下面喊痛了。那怎么办？谁开苞都得经过这一遭。这会儿俩人都迫切地想办完事儿了，金梦渺想咬牙撑过去吧，但他还是没撑过去，哭着喊着说哥我不想做了，赵轩梁也只能停下。 大老远跑到城区里花了半周生活费开了房，到头来也就是在一个清幽之处干平时做的事，哦，家里的床太窄，不方便69。 赵轩梁在酒店的床上抱着金梦渺，在金梦渺的腿缝里抽插，模拟着性爱。他们两个一起复盘这次性爱尝试的败因：赵轩梁的阴茎太大了这个没得选，他俩觉得扩张到位了但实际上还是没到位，涂了润滑油但可能这牌子的不好使…… 金梦渺觉得还是得请教网友，赵轩梁不喜欢他把性事发在网上，两人说着说着争了起来。金梦渺说大家都在网上说这些，他凭什么说不得，而且网友也说了，真爱不在于壹零。 赵轩梁想了想还是随金梦渺去了，条件是不能发真名和露脸的照片，金梦渺说这我当然懂啦，但是哥，咱俩的脸不发照片多可惜啊，赵轩梁说你可以发QQ空间。
第8章 当老师的好处没几个，坏处一大箩筐，将就着做了几年，别说他一个S大本科的当年捡了漏才有的这份工作，就现在这就业环境，硕士来这学校也得挤破头，都是天坑专业，谁还看不起谁。 大清早的他又收到了他妈的电话：你堂姐说五一带我去B市玩啦！ 赵轩梁纳了闷了，B市一个几十年内强势扩张的新兴城市，是留给他们年轻人的打工圣地，遍地的钢筋水泥，一点儿文化底蕴都没有，有什么好旅游的？打开手机一看附近的酒店五一期间都卖到了四位数房价，这世界离了大谱，都是谁跑来这里玩？ 再说为什么是堂姐带他妈出来玩？没看出来堂姐对他妈这么好，他家和大伯家的关系也就那样，将心比心，赵轩梁自己妈都没管，必不可能带堂姐的爹妈出来玩。 赵轩梁问，为什么爸不来？ 老妈说，你爸跟你大伯订了个旅行团要出去钓鱼。 赵轩梁无语，他想自己至少几十年后不要活成老爸这样。 那又该过成什么样？赵轩梁认识他爸和他大伯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是孩子的爹了，而赵轩梁从来没想过假如自己是个直男，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日子该如何过，更遑论怎么为人夫为人父。在曾经面临出柜的最危急时刻，他也是铁了心要在gay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赵轩梁的思绪神游天外，回过魂时已经下课了好一阵。 回教研室摸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刷，老爸在“相亲相爱一家人（4）”里发了早上钓到的鱼，还转发了一条视频号的消息，@了赵轩梁和金梦渺两个，附言：你们少去点健身房，听说那里同性恋很多！！！ 赵轩梁扶额，他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切到和金梦渺的聊天界面，金梦渺在赵轩梁上早课时发了一长串消息，都是在抱怨对接项目的人不仅语焉不详，还要求他做丑图。 等老爸发了那条同性恋消息之后金梦渺简直炸锅了，哈哈哈哈了足足两行，并说：你想的出柜这不就来了吗，要不我说吧，我看着比你像同性恋多了，之后他们就会对你严防死守了。 赵轩梁不知道他爸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他爸是那种很典型的中式父亲，父爱沉默如山，都要借他妈来表达…… 互联网害人，大数据害人。 就算他们都在社媒的设置禁止推送给通讯录联系人，依现在这个推送方式，他爸迟早要看到金梦渺在男同恋爱博主下的评论，众所周知互联网上的男同都是扎堆出现的。 总而言之，和赵轩梁印象里那个木头脑袋不同，他老爹脑子里已经有了同性恋这个概念，意识到有这么一个变态的群体可以男人爱男人。 关于二零一几年，有人觉得那时候很封闭，怎么可能人人都有手机人人都会上网，有人则觉得搞笑呢老子零几年都在冲浪了，一几年早就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了。 赵轩梁则处于两者之间，利用信息差，把自己和表弟之间的情爱用兄弟情蒙混过关。他有时也会回过头想，那时候的人也不至于连同性恋这个概念都不知道吧，但就是给他混过去了。 赵轩梁的情感在这个上午变得格外丰富，放空着大脑批改起了作业，期盼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今日。 隔了一条走道姓张的女老师接了一条内线电话之后站了起来，她是那种藏不住话的性格，有什么事情无论大小都会立刻在教研室分享，大家上周都听说了她大姑姐想借用她学位的事和她被学生家长刁难的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许久，说：“我们班有个学生要闹自杀。” 办公室众人大惊，这事轻信不得。 张老师又说：“因为早恋。” 众人松了一口气，这个大家都有处理经验。 张老师对同事的反应不太满意，想起自己漏了关键信息：“同性的早恋。” 众人又大骇了，赵轩梁打的勾也抖了一下。 张老师风风火火地去找心理老师面谈，又风风火火地回到教学楼把那个当事学生抓了回来。学校设置有心理健康室，心理老师是一位和蔼的女士，上岗几十年来深受历届学生爱戴，但遇到自杀这等大事也得按照上级要求上报。 而高一年级所在的第一教学楼二楼是各科任老师的办公室，物理办公室和数学办公室中间有一间小隔间是老师用来单独找学生谈话的。 赵轩梁看张老师领了一个垂头丧气的男生快步从他们窗边走了过去，张老师生病的时候赵轩梁给她代过一周的课，搜寻了记忆，他对这个男生的侧脸没什么印象，但被男生包含热泪的双眸狠狠瞪了一眼。 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易远航和江年很爱说“有学生，尤其还是男学生跟你告白你就知道错了”，赵轩梁一直不当回事儿，反倒保持gay对自己外貌的高标准严要求，他身上那股活死人气质也没学生敢对他有非分之想。 这会儿不一样了，只是一个眼神，那个被带走谈话的男生是要来真的。
第9章 两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在性欲的最高峰，就算在小旅馆里没做成功，也还有整个暑假可供他们在家里办事。 可天有不测风云，从旅馆回来的那天夜里，赵轩梁起夜经过父母的房间，那里虚掩着门，他屏气凝神，害怕自己听到中年夫妻的夜生活，但反而听到了母亲的啜泣和父亲的叹息。 他的脚步停在了房门口。 “怎么办，两个小的还这么小，我还不想死……” “你莫说什么死不死的咯，现在都还没查，查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大病，总往最坏的想干什 么？” “我怕啊……” “我就在这里，你怕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全家人一起扛过去咯！” “是癌症怎么办？” “你说你！我才说完你又扯到什么癌不癌的！” “我爸就是这样走的啊！我都还没看到轩轩成家……” “我怎么又不懂你，我妹妹都死了，她有病，那我也好不到哪去！” 在父母的争吵声中，赵轩梁的呼吸仿佛也停滞住了。和很多年后的他不同，这时候的他还认为日后的自己会成为一个除了性取向哪儿都会让父母骄傲的精英，出类拔萃到不可一世。可是父母的对话说明母亲有可能患上了疑难杂症，最坏的结果就是死，等不到他蜕变的那一天了。 他不大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母亲弃用了“轩轩”这个小名，也记不清外公因病去世那年发生的事。 回到房间里，金梦渺被开关门的动静和投进来的微弱灯光弄醒。 “哥，怎么了？”他揉着眼睛问。刚从美梦中抽离出来，他脑子还混混沌沌的，但是感觉哥哥这张脸比平时更沉重。 “没，你睡吧。”而赵轩梁看着金梦渺睡眼惺忪的脸蛋，想到他的母亲也是死于非命，不忍心在这夜里提起。 金梦渺枕着哥哥的手臂很快沉沉睡去，赵轩梁独自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在心里演练了母亲确诊疾病后这个家庭的动荡。 这个家庭的低气压持续了好几天，赵轩梁在等待父母托出真相，金梦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出家里的氛围不太对劲，赵轩梁又总是心不在焉。 赵东智选择了一个让全家人都不好过的时间地点宣布：餐桌上。 “我们家接下来要度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赵东智说，在桌下握紧了一旁罗琼的手。 罗琼低头不语。赵轩梁端着的饭碗停在半空中，夹菜的手也顿住。金梦渺感觉自己嘴里的东西都失去了味道，无法咀嚼下去，他来回扫视其他三人的面部，观察他们潜在的心理活动。 罗琼的病情说严重也不至于马上去死，说乐观也得长期治疗，不排除急剧恶化的可能。所以这个家从今天起都得勒紧裤腰带生活，赵东智让俩小的放心学习，钱他会想方设法去借的。 在父母面前素来话少的赵轩梁“嗯”了一声，无言到吃完饭收碗。 赵轩梁也不想摸电脑了，径直回房躺在床上，用手背盖住眼睛。 “哥，小舅妈会没事的。”金梦渺推门进来说。 “嗯。”赵轩梁应声。 这是个沉默的夜晚。金梦渺分不清身后的哥哥是不是在无声地流泪，睡觉前，赵轩梁从背后抱住金梦渺，手臂搭在他的腰上，下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隔着内裤磨蹭着臀缝，但是那种坚硬又让金梦渺无法忽视赵轩梁对他做的事。他们没有看时间，直到过了很久赵轩梁停止了他的动作，安然睡去。 罗琼要短期入院，赵东智还得赶回去上班，在病房里忙前忙后地布置，罗琼就拉着两个小的在聊天。 “你们俩感情真好。”她笑呵呵的，“早知道你会这么喜欢弟弟，就该给你生个亲弟弟，怕是要没机会了。” “别说这些了。”赵轩梁压低声音说。这些玩笑话在搞乱伦的哥俩听来很是刺耳，去掉这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出生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有多严罗琼清楚得很。 “说说而已嘛，你这样子，越来越像你爸了，呵呵。”罗琼转对金梦渺说，“你这孩子也真是命苦……小舅妈现在就希望能看到你们两个平平安安地长大、考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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