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 二人时隔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周徐映离开周宅前的情景实在不是个美妙的回忆。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贺谦垂下视线,故作镇定地拿过一旁的书压在手下,开始翻阅。 书本上赫然印着三个大字:《刑法学》。 贺谦:…… 他真想把这书甩周徐映的脸上,告诉他,非法拘禁、猥亵都是要坐牢的! 可贺谦斗不过周徐映,他不是没有尝试过。 刚被周徐映绑架时,他有报过警,但没有用…… 周徐映轻易将他从警局带回家,摁着他*,狠狠惩罚。 贺谦浑身发软。 人浮浮沉沉,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过了半个月。 这残暴无度的半个月……周徐映像是只冷血的疯狗。 贺谦被*服了。 周徐映要的时候,贺谦不再挣扎。 贺谦知道,挣扎没用。 周徐映会更兴奋。 周徐映=疯狗。 第7章 情人的自觉 贺谦拿起《法理学》的作业,还是做作业吧……贺谦心想。 他右手做了手术,虽然过去一个星期,但还是疼,写字时手有些抖。 周徐映在旁边站了一会,才说:“起来。” 贺谦起身收拾东西。 周徐映拉开椅子坐下,眼皮没抬,“没让你走。” “……” 周徐映拍了拍大腿,让贺谦坐自已大腿上,“坐。” “……哦。” 贺谦乖乖坐下,手摁着作业本。 周徐映抽出作业,翻到刚合上的那一页,指着其中一题: “选哪个?” 清越的声音擦着贺谦的耳廓传来,带着男性的沉稳与魅力。 “c……” 贺谦思考了一会。 周徐映在题本上落下清秀的字迹:c。 贺谦:……? 往常周徐映回家,都会一句话不说,直接将他拽入浴缸里。 现在却帮他代笔写作业? 贺谦不解。 他快速答完法理学的作业后,把刑法学往面前一摊,翻到非法拘禁的内容,贺谦说:“看书。” 周徐映把书合上,放到一旁。 动作极其自然。 贺谦:???? 周徐映将桌上堆着的纸团扫到垃圾桶里,取出崭新的纸,垫在手下,落笔赫然写上五个大字: 入团申请书。 周徐映的字迹不同于学生的规矩,飘洒恣意,甚至带着几分嚣张锋利,字如其人。 贺谦愣神。 周徐映捏着他的指腹收紧,提醒他回神。 贺谦被吓的一哆嗦…… “你说,我写。” 贺谦“嗯”了一声,开始报复周徐映。在周徐映写了五百个字,贺谦故意说错话,纸张作废,周徐映只能从头写。 这是低趣味的捉弄,幼稚的令人发指。但贺谦很少从周徐映这讨到便宜,故此变本加厉,乐此不疲。 周徐映对此没有任何怨言。 一直写到了十一点多,贺谦才停止他的捉弄。 “嘶拉——” 周徐映忽然撕下纸,揉团。 “我没说错。” “……我写错字了。” 周徐映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认错、委屈的意味。 贺谦眉头紧蹙,眸色漆黑。 周徐映一个星期没有回家,对于他的突然回家,贺谦并不意外。 令他意外的是周徐映现下的平和。 贺谦以为,他逃跑、拒绝周徐映喂粥,会在下次见到周徐映时,遭受残暴一夜。 此刻的宁静,像是悬在脖颈上的刀刃。 令他时刻提着一口气,不敢下咽。 凌晨十二点十一分。 周徐映收笔,疲惫地揉揉眉心。 低头时,一撮短发垂下,英气的轮廓在灯光下,张力十足。 贺谦不自觉的害怕…… 周徐映勾唇,恶劣一笑。 “紧张什么?” “没,我困了。” 贺谦故作疲惫地打着哈欠。 拙劣的演技被一览无余,周徐映淡定的从风衣中夹了支烟出来,咬在唇上。 修长的手指拨动着打火机,送到唇边时忽然迅速抽离,金属打火机被丢在办公桌上。 周徐映含糊地说:“后天军训?” “嗯。” “我给你开了医院证明。” “……嗯。” “手好点了?” 贺谦嗤笑一声,“你想听什么答案?好点了,能做?” 周徐映和他之间,并不平等。 只要周徐映想,贺谦就得奉陪。 这是他作为“情人”的自觉。 痛苦、残暴的半月,贺谦不想再经历了。 真的会丢半条命的。 周徐映的面色一沉,贺谦锋利的语气像针一样刺来,周徐映吸了口冷气,心脏刺痛、发凉。 “睡吧。” 周徐映的薄唇抖了抖,又一次说:“不早了,睡吧。” 贺谦起身,头也没回的离开。 周徐映看着决绝到令人窒息的背影,左手摁在桌面上,指节收紧。 在书房门合上时,周徐映的手很疼,轻颤着下坠,腕上的绷带因过度用力而溢出鲜血。 窗外雷声大作,狂风肆虐。 暑气被暴雨打散,黑夜发闷,像是愁绪笼在心头,难以消散。 贺谦躺在床上,额上爬满汗水。 他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又或者说,那不是梦,是现实。 …… “砰!” 贺谦的房门被踹开,铁门上内凹明显,乌泱泱的冲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身形魁梧,压迫感十足。 贺谦看着陌生的一群男人,清楚的意识到来者不善。 人群外,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走入。 个高腿长,昂贵的高定西装优雅矜贵,他单手插兜,入门时单手撑在门顶,微微压腰,锋利流畅的线条逐渐清晰起来…… 190的身高站在贺谦面前,眼底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贺谦浑身发寒。 ……是、是周徐映。 没等贺谦反应过来,温热的手覆在他的腰上,将他一把扛上肩。 贺谦反应过来后,已经被丢入车内。 “咔嚓!” 贺谦的手被锁住,紧接着是脚。 此刻,贺谦像是位死刑犯。 死刑犯下地狱,贺谦活着走入人间地狱。 贺谦被带入周宅,他挣扎着、咆哮着、呼喊着请求颔首的佣人救他。 可所有人都走了。 他被困在由铁栅栏圈着,玫瑰盛开的别墅里。 周徐映修长的手覆过他脸廓,沉声低语:“贺谦……” “你要、要做、做什么?” 贺谦的声音都在抖,眼角泛着泪珠,清冷的眼神中夹杂着困惑,更多的是对周徐映失礼的厌恶。 这样的眼神,激怒着在等待中沦为疯狂野兽的周徐映。 周徐映吞咽着唾沫说:“我找到你了。” 阴森的话,来的莫名其妙。 贺谦想跑,但力量上的差距,显而易见,犹如蚍蜉撼树,过于徒劳。 周徐映残暴、阴晴不定。 贺谦不出意外的被带走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徐映没想真的让贺谦死。 每天,周徐映都会给贺谦灌热粥维持最基本的身体机能摄入。 但不管贺谦怎么骂周徐映,都得不到任何反馈,非但没获得自由,反倒更糟糕。 这样的糟糕,像是阴雨天,令人窒息。 但还远不止如此…… 贺谦永远不会忘记,周徐映曾在半梦半醒触上贺谦的大动脉,“真好……你还有温度。” 贺谦瞬间毛骨悚然! 第8章 逃跑 在贺谦的记忆中,另一个世界的周徐映虽然杀伐果决,手段狠辣。 但他信佛,常年戴着佛珠手串,在送亲兄弟去坐牢后,还在庙里虔诚跪拜七日,吃斋念佛。 可见骨子里,是有无可撼动的信仰。 这样的信仰,是善念。 在非必要的时候,周徐映不会将事做的这么绝。 可这个世界的周徐映,并非如此。 他暴戾偏执的像是个疯子,不信神佛,残忍暴戾,没有一丁点的善念。 …… 早上六点半。 昨晚睡得晚,闹铃都没响贺谦就醒了。 他浑身冷汗的坐了起来,面色发白,脸色难看至极。 贺谦开灯坐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身上黏糊糊的,他洗了个澡才下楼。 下楼时,周徐映坐在餐桌上。 裁剪合身的西装,冷厉的轮廓线条,淡漠的眉眼,充斥着上位者的疏离与压迫感。 噩梦惊醒,他立即见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始作俑者,不论是谁,在此刻都摆不出好脸色。 何况那不是梦,是真的。 贺谦回厨房倒了杯热牛奶,端着早餐上楼,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留给周徐映。 周徐映也没主动与他说话。 诡秘的氛围与磁场,无人打破,仿佛昨晚的一切,安静和谐的像是个梦。 贺谦觉得,勉强算个美梦…… 贺谦收拾好东西去学校,今天要交申请书,军训的用品需要排队领取。 虽然贺谦受伤,不需要军训,但流程是要走的。 上车时,司机看着后视镜,忽然往后探头。 “贺先生,少爷让我给您带句话。” “……”贺谦蹙眉。 “少爷说,您当家教的事他答应了。” “什、什么?” 贺谦瞳孔肉眼可见地颤动了一下。 “少爷说,家教的家庭他会为你选好。”司机补充,“贺先生,少爷这段时间工作很辛苦,但他是在意你的。” 贺谦薄唇张合,没吐出半个字来。 抵达学校后,他将申请书递交给班长,凑巧遇到陈然,陈然“诶呦”一声,挽住贺谦肩膀。 “走,排队领衣服去,据说昨天中午别系的都把体育馆排满了,现在人少,不合适还能换。” “嗯。” 贺谦推开了陈然的手。 陈然歪头,“你吃了吗?” “吃了。” “哦……我听班长说你不参加军训啊?” “前两天摔伤胳膊了。” 贺谦明显有些敷衍,不是敷衍,是他不想平白拉人入泥潭。x 周徐映是个疯子。 不许他和别人走近。 橘子的事,是周徐映对他的一个警告。 一阵清风吹来,贺谦额前的碎发被吹起,清秀白皙的额角淤青明显。 陈然探来手,“你的额头怎么青了……” 贺谦本能躲开。 趋于本能的躲避动作,短短一个半月,不知不觉间刻入了贺谦骨髓。 陈然惊了一下,眼神复杂,再三斟酌:“贺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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