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气压忽然有点低了,尽管陈昭没有放出信息素压制,beta属性的医生还是有些不自在。他没再多管闲事,急匆匆地站起来,扔下一句“你们自己解决”就离开了。 只剩下两个人。 恐惧和紧张层层叠叠地压迫下来。陈昭坐到床边的一刻,梁迦南下意识地往后退缩,只挪开了几厘米衣领就被一把扯住。陈昭的手背暴起青筋,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躲什么?”他眼神阴沉,声音冷硬,“又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强迫你了?” “没有……不、不躲了。”梁迦南求饶地摸向陈昭的手腕,伸到半空却被狠狠一掌挥开,整个人也被惯性带动摔到了床下,手背的针头也抽出来了,溅出几滴血珠。“咚”的一声闷响,还没等爬起来,陈昭就重重地踹向了他的侧腰。 梁迦南惊慌失措地向后躲闪,每往后爬一步陈昭都狠厉地踹在他身上。完全是这段时间憋在心里怒火的发泄,毫无章法的暴行,仿佛在虐待不听管教的牲畜,直到混乱中陈昭不经意踢到梁迦南的眼睛才停止。 “啊!” 眼前有一瞬间的空白,疼痛和惨叫是在寂静的几秒钟之后出现的,有了前头停顿的留白反而听起来更加凄惨。 梁迦南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的叫声是不是太难听了。 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到陈昭拧紧眉毛的表情。 只要是看向他永远都是这样的表情。 钻心剜骨般的疼痛仿佛巨大的铁锤敲打神经,梁迦南捂住左眼,几乎要蜷缩成一个句号,连想往床底下钻的事都忘了,整个人颤抖成一团。世界好似霎时间变成了分崩离析的碎片,泪水不断流淌下来汇聚在他的手心里,像是盛满血的湖泊。 alpha暴力的殴打停了下来,似乎也恢复了清醒。 “把手拿开,”陈昭在他面前缓慢地蹲下,“我看看。” 梁迦南害怕又心慌,喉咙里挤出小声的呜咽。他忍着眼球周围放射性的剧痛,还是颤巍巍挪开了手,让受伤的地方暴露在alpha的视线里,尽管有一瞬间他怀疑陈昭真的不在乎会弄瞎他。 好像每次想起被永久标记的那天晚上,他都在后悔。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哪怕是回到那天下午出门买抑制剂的路上就让一辆货车撞死。 从眉毛到脸颊整片都红了,在另一边苍白皮肤对比下看起来倒有些娇艳欲滴。陈昭的目光像是缠绕住猎物的蟒蛇,他漠然地注视片刻,转身去冷冻箱里拿了一个冰袋,动作还算温柔地敷在了omega肿胀的左眼,又给校医打电话麻烦他回来。 梁迦南另一边没有受伤的眼睛也只敢看向地面,浓密的睫毛轻颤。他甚至崩溃地认为永久标记他的不是陈昭,而是某种不能摆脱的厄运,所以他才会从一个深渊掉到更黑暗的深渊里。 等待校医回来的时候梁迦南都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在这儿,直到听到陈昭冷声说“转过去”才猛然想起来。 他举着冰袋捂住眼睛低低抽泣,身体紧绷着小心翼翼地挪动成背对陈昭的姿势,感受到身后一只温热的手掌抚摸过他被汗水微微打湿的头发,又揉到腺体的位置,也没有问他是否准备好,尖利的犬齿就用力咬破了皮肉。 梁迦南疼得一哆嗦,痛苦的闷哼堵在喉咙没有叫出声音,用力攥紧了裤子。信息素缓慢注入的同时,陈昭朝他伸出了一只手,算是某种安抚。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感恩戴德地握住。
第7章 同居 为了避免再出现晕倒这样的事,同时履行婚姻的义务。即使有些不情愿,陈昭还是让梁迦南搬来和自己一起住了。 十月底,清晨的气温有些冷。今天是约定搬家的日子,梁迦南刚洗漱好,想打开寝室窗户透气,只开了一条小缝刺骨的寒风就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声音呜呜像是在哭,他又赶紧关严。 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薄毛衣,领口压得低,瞧得见瘦削的锁骨。额头缠着的绷带已经取下来了,左眼还盖着白纱布,又被风吹了一下,眼底的皮肤微微泛红,整个人看起来病弱又可怜。 陈昭敲门门时他正准备穿裤子,刚要伸进一只腿“咚咚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梁迦南没胆子让他在外面等,光着两条腿就跑下床去开门了。 “都收拾好了吗?” 陈昭的目光落在他左眼的纱布,又下移到白皙的双腿,只一瞬间就很快移开,往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所有行李都打包进了纸箱子里,总共也没多少,看起来有点冷清又寒碜。 “收拾好了,学长。”梁迦南不自在地缩了缩脚,侧身让陈昭进来。屋子里比外面暖一些,但也不是适合赤裸的温度。陈昭看向床上的裤子,一目了然,梁迦南紧张地挪到床边,“我先换衣服吧?” “怕我看?”陈昭冷笑一声,眼睛像又深又黑的湖泊,“我哪里没看过。” 梁迦南连忙摇头,“不,不怕。”他红着脸爬到床上,刚微微分开双腿,陈昭就看到了他白色内裤底下的黑色皮革,格外明显。 “别动。”陈昭走过来按住了他的大腿,陷进手底下的皮肤白嫩光滑,摸起来像柔软的绸缎。梁迦南脸色羞红,但却没有躲,他无论是对陈昭这个人还是alpha的信息素都是渴求的状态,甚至配合着把双腿分得更开。 陈昭扯掉了他的内裤,看到贞操带完完整整的被梁迦南穿在身上,戏谑地捏了捏他微微发胀的阴茎,“这么听话?” “嗯……”梁迦南小声呻吟,眼睛憋出了一点水雾。前几次都是在发情期意识模糊的和陈昭有亲密接触,现在却是清醒地在被他玩弄,每一种感觉都被放大了无数倍,熟悉又陌生,反而更羞耻。 贞操带被解了下来,跳蛋离开穴口时发出“啵”的水声,腻滑的液体顺着臀缝流到大腿,打湿了小片床垫。 陈昭色情地揉捏着梁迦南浑圆的屁股,一只手扯开他绵软的臀肉,露出已经被磨得湿软的小穴,另一只手拉下了自己的裤链,炙热的性器代替跳蛋顶了进去。 “啊,学长,轻,轻点——”更粗大坚硬的东西侵占了全部穴腔,整根性器都插到了底,没做好前戏,就算天生适合性爱的omega也难以承受。陈昭的手从他的毛衣底下滑进去,扯着他的乳尖搓捻,很快把那粉嫩的两点玩得硬挺,“哭什么,又没流血。” 梁迦南密长的睫毛低垂,沾着湿漉水珠,他用手背擦掉眼泪,咬着嘴唇不说话了。最初的疼痛过去,被操开的小穴缴械投降,淌下一股股淫液。肉体撞击的声音夹杂着咕叽的水声,源源不断的快感直穿脊椎,他再喊疼就显得太虚伪了。 在某一个瞬间陈昭的低喘声忽然更重,腰却挺动的越来越有力,顶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每一次都要捅到最深处,向外抽出时又凶又狠,虬结的青筋像是要把穴里的软肉都扯出来。 “呜、啊!慢些……”梁迦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喉咙溢出细碎的呻吟,仿佛五脏六腑都在被牵动着。他知道陈昭又要强行进入omega道,但就算心理有预想,身体也还是没准备好。撕裂般的剧痛猛然降临时,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力气顶得往上一蹿,差点撞上坚硬的床头柜。 “抓紧点。”陈昭瞥了一眼,温热的大手扣住梁迦南的腰把他扯回床中间,又是一挺身捅进狭窄的omega道里,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嗯——啊!”梁迦南惊叫一声,难耐地向后仰,白皙的脖颈绷起细细的血管,这个姿势眼压升高,左眼受伤的地方又在痛了。陈昭抬手攫住他的下巴,胯下对着饱满的臀肉用力一撞,顺势咬上了他的腺体。 信息素注入的同时alpha的阴茎在他的生殖道内成结,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梁迦南甚至觉得小腹都被灌得微微鼓起。 等到一切都结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梁迦南迟钝地想起来搬家的事,有些惊慌地看向陈昭,“司机是不是在楼下等了好久?” “没有司机,”陈昭只是提上裤子,又变成了冷漠自矜的样子,淡淡地看了腿还合不拢的omega一眼,“我开车进来的。” 梁迦南“喔”了一声,连忙起身收拾,浓白的精液顺着大腿淌下来,他又手足无措地红着脸坐回去,“……我去洗一下吧?” 陈昭皱着眉头,没耐心等他,捡起刚才被丢到床尾的贞操带,又把跳蛋塞进了他被撑开的穴口里。精液被堵在里面,倒流回生殖腔。“好了,就这样,”陈昭的神情像是很满意,“起来吧。” 梁迦南咬住嘴唇,忍着身体奇怪的感觉低下头把裤子穿上了。 东西不多,只搬了两趟就放好了所有行李,后备箱都没有装满。 梁迦南坐在副驾驶,腿还在发软,回头看向宿舍楼时目光有一丝恍惚和留恋。陈昭缓慢地把车开出校园,到一个拐角时突然停下了车。 路边有卖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小摊,热气腾腾又香喷喷,在被冷空气肆虐到荒凉的城市显得格外温暖。经过时梁迦南多瞧了几眼,而陈昭也在这时突然熄火,没说话就下车去了。梁迦南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走向那几个摊位,心跳突然变得飞快。 他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多想,但一点点雀跃和期待还是像柔软的潮水一样,不动声色地涨满了整个心脏。他小心翼翼地向上扬起嘴角,盯着手心的掌纹发呆,没有看清陈昭去了哪个地方。 车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坐上驾驶座的人扔给了他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一盒刚买的避孕药。 氧气好像一瞬间被抽空,呼吸都十分艰难,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像是难堪地静止了。 胸腔里温柔的海水在一片钝痛肿顿时汹涌地退潮,露出崎岖嶙峋的冷硬岩石,宛如寂静的坟场。 愿来去的是药店。他还以为…… 陈昭递来一瓶矿泉水,声音同他的表情一样没有温度,“把药吃了,剩下的也留着。” “…知道了。” 梁迦南很快将难过的情绪隐藏起来,闷闷不乐地接过水瓶,没有再发出声音,乖乖拿出一粒药片含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在舌苔蔓延,药片艰难地坠落,他有点想哭。陈昭帮他拧开瓶盖,盯着梁迦南努力地把药吞咽下去才重新发动汽车。 omega低落悲伤的信息素能够被陈昭感知到,带动alpha的情绪也有些消极,但是他不想管。结婚已经是弥天大错,他更没打算好要当一个父亲。 尽管梁迦南微微佝偻起脊背的时候,那两块突兀的肩胛骨像是手术刀上锋利的寒光,总能刺痛他的眼睛。 陈昭住的地方离学校不是太远,算这附近最高档的小区。每层只有一户人家,装修精致美观,宽敞安静又明亮。 陈昭拧开门锁后扔给他一把钥匙,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没再多说什么。梁迦南却在把冰冷的金属握在手心里的时候,稍微有了一点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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