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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迦南腿都快站不稳了，他总算知道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是怎么传出来的……没想到这么迅速果断伤天害理胡作非为，还是毫不客气当着他的面。 眼前的omega五官精致又气势汹汹，看起来和他浓郁的玫瑰味信息素一样充满了攻击性，梁迦南从那挑衅的眼神中意识到这也许是情敌。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求助地看了一眼陈昭。 在接收到他眼神的瞬间，好像声音比思考先行一步，陈昭冷声道，“乔曦，出去。” 漂亮omega不可思议地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演戏，“出去就出去！”乔曦一边喊着一边愤怒地走远，“我才不稀罕过来呢！” 他离开后，空气里的玫瑰味也淡了一些。梁迦南小口喘息缓解同性相斥带来的不适，有些窘迫地走到办公室里，“学长，您找我。” “嗯。”陈昭一见到他就皱紧了眉头。 永久标记带给他的几乎全是负面影响，比如刚才下意识为omega解围，像是不经过思考就直接做出的举动。陈昭讨厌这种感觉又没办法抗拒，罪魁祸首仿佛不在于基因，而是梁迦南。 “裤子脱了，趴到书桌上去。” 陈昭下了命令后就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梁迦南乌黑的眼瞳微颤，心脏跳得好似要冲出胸腔。他像是连呼吸都不会了，头皮一阵发麻，“在这里？有、有监控吧？” “已经关掉了，别再让我重复，”陈昭不耐烦地催促，“动作快点。” 梁迦南不敢再磨蹭，他咬住嘴唇选择服从alpha的指令，琴盒放在了脚边，抬起手颤巍巍地一件件脱掉裤子和内裤。他脸颊潮红，每根血管都好似急速收缩，又听到陈昭冷淡地说，“外套也脱了。” 片刻之后，梁迦南全身只剩一件宽松的白衬衫。他磨蹭到书桌前，双手撑在上面微微低下脊背，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姿势才好。他听到身后陈昭缓步走近，男人的信息素和声音都同样让他想要发抖。 陈昭说：“给你定做了一份礼物。” “谢、谢谢学长，”梁迦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是什么？” 陈昭没有说话，抬起手用力把omega的身体往下一按，轻易将他摆弄成上身俯趴在桌面，屁股向后翘起的姿势。从他的视角正好能看到梁迦南不安瑟缩的臀肉，肉粉色的穴口和下方两颗圆润的小球。 陈昭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他从书桌旁边的文具盒里拿出两枚回形针，卷起梁迦南过长的衬衫下摆夹在腰间固定住，让omega雪白的臀部完整暴露在空气里。 梁迦南害羞得脸更红了，像是能滴血，呼吸也变得有些许急促起来。他不知道身后的alpha想要做什么，未知的恐惧让他一刻都没有停止轻微颤栗。 陈昭忽然从身后握住了他的阴茎。 “嗯——”几乎在被触碰的瞬间就勃起了。梁迦南惊呼一声，屁股立刻挨了一巴掌。他急忙闭上嘴，感觉到陈昭正把一个冰凉的圆扣锁在了他的阴茎底端，而膨胀的地方也被疼痛刺激得软了下去。柔软的皮革从他的腿根向后缠绕系紧，一枚跳蛋被生硬地推进了干涩的小穴里。 没有做润滑，有点疼。梁迦南不敢喊出声，睫毛被生理性眼泪打湿，沉重得有些抬不起来。他咬住柔软的嘴唇，忍受前后两个器官酸胀的异物感。“腰压下去。”陈昭又在那团被抽打出红色指痕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掴了一巴掌。 梁迦南惶恐地将脊背压得更低，浮起两个不深不浅的腰窝，像是勾引人把手放到这里。 陈昭眸光一暗，分不清是永久标记带来的情欲冲动还是自己本身的兴趣，但每当他对梁迦南有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回过神来时都只会感到厌恶。 “起来吧，”他拉上锁链，声音冷漠，“这是贞操带，你以后每天外出都戴上。” 梁迦南起身时险些摔倒，双腿软到几乎要半个身体都倚在陈昭身上才能站稳，“对不起。”他一边道歉一边却怎么也站不好。陈昭拧着眉毛把他扶到门口，说这里等下要开会，让他自己回去。 强忍着慢慢走到楼下时，梁迦南才想起一件事，陈昭已经好几天没有给他注入过信息素了。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刚才和陈昭在一起的时候缓解了那种不适感，现在又在叫嚣起来。 永久标记后，alpha每隔一段时间需要给omega注入信息素，否则会让omega的身体出现一些不良状况。 天色还没有彻底昏暗，余晖映照紫红色的云翳，光线浓稠。梁迦南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陈昭说要开会，可能没时间再理他了吧。 再坚持两天应该也还可以……梁迦南有些疲倦地小声叹了口气，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宿舍。
第6章 医务室 贞操带像是小狗脖子上的项圈，时时刻刻提醒梁迦南谁是他的主人。 ——其实就算没有这东西，在对alpha信息素的渴望下，梁迦南已经脑子想的都是陈昭了。想要每天见到他的渴望始终都很强烈，可是即使在同一个学校，只要刻意避开两个人也会很少碰面。 梁迦南认认真真的出门前都自己穿好贞操带，他刚做这件事时不是很熟练，起初也是尝试用俯趴的姿势，像那天陈昭给他戴上一样。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双手在身后不好施力，磨磨蹭蹭都快错过早课了还没弄好。 梁迦南急得只好换成仰躺，在床上抱着双腿，一只手努力扒着屁股，另一只手把跳蛋用力推进穴口里。 他也常会忘了做润滑，跳蛋在身体里左右冲撞，匆忙赶往教室时总是疼出眼泪来。 音乐系是艺术学院的分支，再往下划分了不同乐器主导的课程。梁迦南主修钢琴，弹了十几年，在教室也学不到什么新知识。同班考进来的学生大都是这种情况，常有人逃课，老师除了偶尔点名签到，很多时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迦南却是每节课都不会缺席。 他自小在养父严厉的管教下长大，除了鬼迷心窍给陈昭下药那件事，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人。 下课后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去往食堂，梁迦南孤独的一个人跟在人群后面。不背着沉重的琴盒走路还有些不习惯，即便肩膀上已经没有重量了，他还是不能昂首挺胸地走，依旧是微微佝偻着脊背，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一样。 这样看起来有些颓丧的姿势却能给他安全感。 快走到楼下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梁迦南以为是陈昭要找他，手忙脚乱地按下通话键。接听的瞬间，传来一声劈头盖脸的训斥。 “梁迦南，你被标记了？” 养父的声音不冷不淡，让他一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净了。 “是……” “长本事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梁秋冷笑一声，“我好给你送祝福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 好像突然被厄运踩住了裤脚，没办法再向前走一步。梁迦南微微有肉感的嘴唇动了两下却没发出声音，看起来有些呆笨的样子。 梁秋突然开口：“下个月我会回国。” “啊……那，我等您回来。” 通话结束，梁迦南从听到“回国”两个字就神情恍惚，说最后那句话时声音没有一点底气，放下电话才惊觉手心全是细密的冷汗。 自由是需要代价的，梁迦南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他以为自己已经支付过了，没想到远远不够。 他在给陈昭下药时存了私心，天真地觉得和alpha结婚后会更彻底地逃脱养父的控制……可现在看来他名义的丈夫不会愿意救他。也许于他来说陈昭并不是离开沼泽需要用力抓紧救命稻草，却是越拼命抓住就会越陷越深的水草。 一直到体育课梁迦南都心神不宁。 养父的“下个月回国”在他看来就是一句赤裸的威胁。梁迦南永远也忘不掉分化结果出来那天他充满不甘的眼神，还有不知道是气话还是认真时说的那句，“我应该安排手术切掉你的腺体，这样你就不会这么没用了。” 体育课算是公共课，不同专业的学生都会来，老师顾不上这么多学生，经常是点个名就让他们自由活动。 周围是吵闹的喧哗声，梁迦南一阵头晕眼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他刚走了两步却忽然被浓郁的玫瑰花味包裹，乔曦站在了他身后，卷翘的睫毛底下是蛮横的眼神，双手用力往前一推，“喂，你挡路了！” 梁迦南顺着那股力气，像是一团软到没有重量的棉花一样，径直从台阶滚了下去。 像是多米诺骨牌轰然倒塌的声音。 他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乔曦惊慌失措的尖叫，“梁迦南你不会死了吧我也没使劲儿啊——” 学生会办公室，一份沉甸甸的报告扔在陈昭面前，像是一记火辣的耳光。 力气之大让人怀疑桌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坑。 “你知不知道你让人很失望？” 校长的训斥围绕着他莫名其妙对刚认识omega的永久标记，“校董事会和那么多老师都看好你，你呢？人生最重要的事，就这样下套了？” 陈昭正想开口，又被一声冷哼打断，“你不用和我解释，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他，发生过什么事我还猜不出来吗？学校原本想栽培你毕业后去军区，现在你让我拿什么交代？” 陈昭闭上了嘴，俊美的脸上是少有的是一副忍耐的神情。当面揭穿这件事，每句讽刺都赤裸地撕碎他的尊严。 他对人生的每件事一直有精确完美的控制，比如考alpha义工证是为了加学分——谁知道第一次履行帮助omega的义务就遇上这种事。陈昭以为所走的每一步都会在自己的掌控下，没想到梁迦南像是天降横祸一样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整整半个小时，校长唾沫横飞，陈昭脸色越来越差，像是覆盖着沉甸甸的乌云。 等到好不容易离开办公室，他又接到医务室的电话，说梁迦南晕倒了，让他即刻过来。 …… 医务室里，梁迦南正躺在病床上，见到陈昭进来后连忙爬起，局促不安地跪坐好。 他头上裹了一圈纱布，手背还扎着针，一用力血液就倒流进了透明的导管里，“小心一点呀，”校医按住他的手，同时回头气愤地瞪着陈昭，“你怎么才来？” “刚刚在开会。”陈昭面对医生时态度还算客气，目光又落回了梁迦南身上，锋利的眉毛皱起来，“又是什么事？” “信息素。”梁迦南耳根泛红，垂着脑袋小声说。旁边校医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数落陈昭，“你生理课怎么上的？永久标记是一次性的事吗？你不知道对他负责？” 陈昭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积蓄的情绪像是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短时间内连着被教育两次，换做是谁心情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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