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呀,他都是这样在背后编排我的。”我气得再一口吃完了手中的包子,凶狠的样子,要是爸爸在现场指不定给他大腿咬一大口子。 护士倒也不怕我乱动东西,见杜思涧迟迟没回来,将药车载有的一杯温开水还有几盒药放到床头柜上,“这上面有他要吃的药的剂量和次数,我先去别的地方,等你哥哥回来时,麻烦你再过来通知我,应该走的不远,就在下面的几个药房。” 我不敢在这个事情打马虎眼肯定地点点头,可没有忽略药车装得瓶瓶罐罐还有比我小拇指还要长的针头,不知哪个家伙会体验到这种酸爽的滋味。 我敬他是个勇士。 吃完一个包子后,肚子胀胀的,外边药车滚轮停止转动后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走廊往常细碎的声响隔个墙壁也能听见,现在却没动静,白日阳光依旧猛烈,可抵不住寂静的诡异,有点阴恻恻。 我心里嘀咕杜思涧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出现了意外。 这间病房只有杜思涧一个病人,他的床铺后面只有两个空出来的床铺,最初我进来看到,还想着能不能上面休息,补个觉,昨天意外呈几何倍的爆发,搅得我思考问题分不清要思考哪个才好。彻夜都没有安稳入睡,黑眼圈加重,在电视剧里就是身体虚软,精神疲软,正适合鬼魂入体夺舍。 这个想法出现,我背后寒意突生,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肩膀无缘无故重了些,房间的光线一暗,窗帘被风吹起,大片阴影落下,遮挡住一部分的光线,可我记得我把窗户给关紧了呀。 根本不敢回头确认情况,说不定已经有鬼魂躺在背后的病床上,就等着我回头,吸收我的阳气,好夺取我的身体。 我僵直个身体缓慢挪到床头柜边。 跟着药盒上护士姐姐写的指示,打开药盒,总得额外给自己找事情做,转移我的注意力。 杜思涧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我声音抖成筛漏,只是来回数着桌上两片药片,不解地问我,“你在干什么,这是我要吃的吗?” “嗯嗯。”我宛然看到救星般拉上杜思涧坐在我刚才的坐的位置,他的手已经热乎起来,心稍稍安定,看来外边还是正常的,“这些你要吃的,叫什么卡马片,我先去叫护士姐姐,你吃完我们就能出院了,这里果然太可怕了。” 吩咐完一溜烟跑去找护士姐姐。 等到我和护士姐姐一起到病房里,迎面撞上杜思涧仰着脖子吞咽的动作,我和护士同时惊呼。 “不好,忘记嘱咐他,要等自己来才能吃。” “天哪,他怎么能够一下子吞两片药片的,他的嗓子眼有那么大?” ---- 这章字数有点少还有些无聊,但是伏笔大大的有。晚上还有一更。
第4章 回家 不知到哪忙了一天的爸爸,从医院接回我和杜思涧到家,已然是黄昏了。 燥热的温度降下来,深橙色的日光懒洋洋穿过层叠的建筑群,精准地落到我家门口空地前,伪装成亮色的地毯,就像是在为我们归来而特意增加的装饰。 我惊喜地想叫杜思涧来看这稀奇的一幕,试图把他只做一种表情的情况给粉碎掉。 自己做事虽然被爸爸评价三分钟热度,但换个角度说不就说明自己接受力强,任何难题只要我感兴趣就难不倒我。杜思涧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顶着一张极为和我相似的脸庞,按理说我应该蛮膈应的,但是简单的医院一日游,我和他相处下来。 我发现这人完完全全是一个爱静不爱动的家伙,跟自己性格一点也不沾边,自己呆在一个地方,不久就忍不住摆弄东西,最次也要换个姿势,不知被说了多少回。而杜思涧呢,要是不叫他,他能一整天坐在位置像个雕像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也不带变,半拉个眼睛没有光彩,嘴巴紧紧闭上,将我很郁闷情绪摆放在明面,却不想着如何缓解。 他只有在我叫他的时候,神情稍微有些变化,回答完我的问题后,又恢复成之前说的那副模样,今天我比起照顾他,更是搅尽各种脑汁想办法让他心情好些,毕竟谁愿意一直看自己的脸摆出个苦瓜的样子。 结果显而易见,我自己的心情都不太美妙了,在车上全然没有说话的欲望,只盯着飞速消失在车窗户的树木还有房子,仔细数我们一共经过了多少颗树木和多少座房子。 到达目的地,打开车门,清爽地空气打破车子里沉重的气息,我满意地带着数出二十六颗树木和十一座房子的收获,下车重振旗鼓,果然这个家没我不行,爸爸尝试问杜思涧问题,他要不就是沉默以对,要不就是一个嗯字解决,爸爸比我还不如。 “嗯?怎么了。”听到我的呼喊,杜思涧进门的脚步一顿,看向我指出的地方,不止是我得知他的性格,他也同样探明我这个死乞白赖的性子,没有达到我满意的结果,会一直想着念着,不仅搞得自己不得安宁,别人也不得安生。 杜思涧退后几步到我的旁边,避开刚才自己挡住的光线,橙色天然有一种温和的气质即使露出是灰色的水泥地上,依然遮盖不住绚丽的颜色,不似白日里阳光平铺直述的到处张扬。 不懂得我是何意,他猜测道:“你觉得这里的光线很美妙好看,想让我也来看一看。” 清冽的气味从他身上传来,完全没有车上闷臭的皮革的味道,我本想点头,但听到杜思涧如此直白点出了我的意图,别扭的侧身,手指簒紧自己衣角。 我...我还没消气呢。 “嗯,差不多吧。”也许这次是他主动的靠近我,我颇为有些不适应,摸摸自己的鼻子,勉强应和,“就是觉得它很漂亮。” 头顶突然有股力量,温柔揉弄我的头发,我震惊地抬眼一看,杜思涧散去之前郁郁不乐的样子,嘴角上扬,神情温和的像是对待珍重的宝物。太阳又坠下了些,光线不偏不倚打在他的眼角,杜思涧他那颗小痣落入其中如同珍珠掉进沙滩。 我的脸整个爆红,拍开杜思涧在我头上作乱的手,不满道:“你在做什么,没经过我的允许,怎么能随意得乱摸过我的头。” 可恶,不是双胞胎吗,他怎么比我还高些,我牛奶鸡蛋可没少吃。 “哟,这两个小家伙这么亲密,当时我还担心你们有矛盾,在车上一直不讲话呢。”看我们一直没有进来,爸爸又回到门口,担心我们俩有矛盾。 没有想到撞见是一副温情的画面。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原本被揉了头发就很不高兴,还给第三个人瞧见,直接给呛回去,在家里还没有这么憋屈过。 “哎呀,临磊就是这样一个性格,你跟他相处久了就会明白他不是故意的。”爸爸注意到我拍开的杜思涧时,用得劲大些,他的手背泛红,帮我宽慰道。 我当然也没有错过,只是碍于他一点没有预警的动作,转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这明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作态,爸爸一笑了之,杜思涧轻笑道:“没事,我见的多了,他没有坏心的。” 得,他们两个做好人,就我一个做坏人了。 我怒火即将爆发的时候,楼梯间哐当哐当一系列的响声跟个放鞭炮似的,“三石子,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到哪里去了,敲你家门都没有动静,我家刚买了游戏都没有人陪我玩,可憋死我了。” 这样贱兮兮的口吻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若论除去爸爸,陪我时间最久的人不是爷爷奶奶,而是他,不知是哪种孽缘让我从小学到初中的同桌都是他,又刚好住在我家楼下,自从小学升到初中,家和学校距离不远,熟悉了一段时间后就让我们自己回家,而住的如此近的我们,被大人哄笑着说要一起上学放学。 一开始我倒没多大反对,回家有个伴解个闷,万一出现意外还能有个帮助,可最近这个人忽然多了个的毛病,不好好叫人名字,专门用外号称呼人。 我根本不应答他的外号,软的硬的通通不吃,他居然变本加厉,说我像个石头一样软不下来,专门取了我名字中的磊,变了个形,就三石子三石子的叫我。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这个外号,再叫跟你绝交。”到底还是有小学的交情在的,我还没有如今天这般大喊出来,他刚好撞到我的枪口上再加上杜思涧听到他叫我的外号,一挑眉头,明摆着说自己怎么会有奇葩的称呼。 我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白倪识相的闭嘴,最后几步悄声走下楼梯,突袭搂住我的肩膀,适当的退后一步求饶:“不说就不说,发这么大的火干嘛,你家来客人啦,之前怎么没见过。” 忘了说了,他常常串门到我家玩,不仅对我家的亲戚情况了如指掌,还跟其中一两个比我们大的初中生亲戚保持了长久的联系,有托我来帮他带东西给他们。 这交际能力我是自叹不如。 “他没看清杜思涧的样子吗?”我心中疑惑白倪如果看清杜思涧的样子应该会说出非常滑稽的话,怎么这么正常的问出口。 我再一看杜思涧,他微妙侧身,转过的角度恰好遮挡住他的脸蛋,若单论身材,他属实跟我不太一样,我的手臂大腿粗壮,虽不能说是胖但能评上丰盈,力气不算太大而杜思涧双手双脚细长可不失力量,我敢肯定杜思涧一定能抱起我来。 “他是。”我还没说完,杜思涧忽然插进一句,“我先进去了。”看也不看我们,几步进入的家里。 这句几乎没带有任何情感,冷硬地拉开我们和他之间的距离,让我有一丝错觉,感觉他今天的回答,是故意配合我而表达出来的。 “哟,这么拽,你不管管。”白倪感到他对我们态度强硬,他犯不着找杜思涧,打探我的口风。 下一刻,我胳膊一抬,肘击白倪的胸膛,令他不得不松开对我的制约,“哎呦,这么大份力干嘛,我的胸好痛。作为补偿你今天晚上一定要陪我打游戏。”白倪夸张捂住胸口。 我出多大的力,我知道,他故意做戏给我看。 不过我现在有个现成的法子可以治他,“抱歉,今天没有时间,我要陪我的双胞胎哥哥玩,没有你的份。” 没等白倪反应过来,我飞速闪回家里,关上门,耳朵贴在门上,最初额外的寂静,之后他品咂出我话里的意思。不断的敲门,“双胞胎哥哥?怎么回事,我又没听你说起过。”诸如的话轮番上阵。 我根本不理他,消了气焰的白倪说了几句明天我再来问,就又哐当哐当上楼去。 我捂住嘴巴笑,好歹这次他落了下风,谁叫白倪之前踩着自己的底线,好奇心不被满足,该! “临磊,爸叫你吃饭了。”伴随丝丝气流,准确无误打在我耳朵边,冷不丁我立直了身体,马上捂住了耳朵。
福书网:www.fushutxt.org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9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