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破眼角抽搐了下,「有脑子的瞧也知道是我的下属。」 「凑那么近做什么?」废话,他当然知道那家伙是他的下属,可问题是他与他也太亲近了吧。 「我俩有要事要谈,可否让咱们借一步说话?」苏破正色道。 「借几步都不是问题,横竖在拘魂索的范围内我都听得见,你俩根本没必要贴那么近。」 「拘魂索?」 范颉望去,果真瞧见拘魂索的一端卷在凤巡手腕上,正疑惑之际,苏破已经认命地道:「范颉,说吧。」 「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却也不能说是小事,实际上这件事——」 「重点!」 「简单来说,近来城里死了很多人。」范颉眼见上司快要发火,言简意赅地道。 「城里死了很多人,要紧吗?」凤巡笑得戏谑。 苏破眉头微皱,不搭理凤巡,径自问:「是否是在某个区块里?」 「是,差不多都集中在城东一带。」 「城东……」苏破径自沉思起来。 「你当我是死人,都不用睬我的是不是?」凤巡恶意地朝他颈子吹气。 苏破缩起颈子,羞恼瞪去,「睬你做什么,咱们说的事你懂吗?」吹什么气?说话就说话,贴这么近做什么! 「我怎会不懂?我倒要问你,你要抓的逃魂是不是视我为目标?」 苏破眼中有诧异之色一闪即逝,撇了撇唇道:「废话,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常到倌馆……」 「你真当我是傻子?」凤巡懒声打断他未竟的话。「我说的是,你要抓缉的逃魂是不是打一开始就视我为目标,压根不管我到底上哪。」 他原本还颇信苏破的说法,可昨晚经蔺仲勋那么一问,教他茅塞顿开。 诚如蔺仲勋所说,如果逃魂真的是在烟花之地打转,苏破想要守株待兔,干脆自个儿走趟倌馆不就得了,何必绕一大圈拿他当饵。 所以,苏破之所以待在他身边,是因为那逃魂目标是他,至于原因,压根不难猜,毕竟那些孤魂野鬼只要在阳间游荡久了,难免会吸引其他的魑魅魍魉,当开始壮大之后,自然渴望拥有实体。 若是那些鬼魂发现他不老不死的秘密,当然会觊觎起他的身体。 试问,要上哪去找像他这样不老不死的躯壳? 五百年前他就被觊觎,想必这消息一直在那些鬼魅间流传,所以这五百年来,他也不是没遇过那些没长眼的蠢蛋想侵占他的肉身,可他们想要,他就得给吗?他这一双手是专杀魑魅魍魉的,来一个,他掐碎一个,来两个,他就掐碎一双,当是练手劲。 也正因为如此,真正敢上门找碴的,在这一两百年间,半个也没有。 苏破正要否认,岂料—— 「是啊,就因为那千年之魂锁定你,咱们大人才会……唉唷……大人,你为什么又踢我?」范颉哀怨地捧着肚子,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难道这年头说实话的都该死?可诚实是美德呀,说谎那种坏事他学不来的。 「千年之魂?」凤巡微眯起眼,逼近苏破。「苏破,你瞒了我什么?」 苏破死死地瞪着范颉,简直想将他挫骨扬灰了。为什么是这笨蛋来找他,为什么来的不是谢颃……简直是老天要灭他! 待三人回到王爷别庄时,天色已经暗如掌灯时,不一会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家里无端端多了个客人,蔺仲勋当场就拉下脸,只因这人他压根不认识而且又是苏破的下属——苏破刚刚才跟他亲亲娘子有说有笑,刺眼极了,对于跟苏破有关的人,他现在也看得很不顺眼。 但基于待客之道,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将人给留下用膳。 用过膳后,蔺仲勋径自倒着酒听着凤巡逼供。 「苏破,废话我不想多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凤巡接过蔺仲勋递来的酒,低声问着。 苏破神色平静地抬眼,目光扫过已经自动退到门边的范颉,才娓娓道来:「简单来说,你也清楚你这肉体容易招来魑魅魍魉的注意,更何况是有千年道行的逃魂,所以待在你身边守株待兔,是最好的法子。」 「逃魂就逃魂,哪来的千年道行?」凤巡不屑至极地道。 「方才范颉说了,城东一带莫名亡故不少人,也许是因为阳气遭吸食,一如倌馆里的小倌,而久待阳间的逃魂为了壮大自己,与魑魅魍魉共存是一种作法,接下来便是吸食阳气,如此可以壮大己身,逃魂存在于世愈久,要抓他就愈难。」苏破说得轻描淡写,唯有他才知晓逃魂有多难对付。 这五百年来,他一直在追捕逃魂,这不是什么轻松差事,总是要费上不少功夫,而盯上凤巡这只已有千年道行的逃魂更是其中之最,再不拿下,就怕阳间一团乱。 「说来,这都是你们阴司的问题,怎么老是有那么多逃魂,当初拘魂时就该抓得彻底,哪能给他们机会逃?」凤巡说得不屑,真是一群蠢蛋,人都死了还赖在阳间,以为自己真会还阳不成。 「阳间本就有许多事超脱命数之外,要不怎能容下你?」苏破没好气地道。 「又成了我的错?」凤巡嗤笑着。 苏破懒得理他带刺的态度,径自道:「所以,得麻烦你随我回京,毕竟这事总得做个了结。」 「是啊,拿我当饵嘛。」 门边的范颉听到这里嘴巴动了动,苏破一个眼刀过去俨然像是要将他钉在门上,教他乖乖地闭上嘴。 「这事咱们待会私下再谈,现在……」苏破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下雨天是留客天,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蔺仲勋说话时,顺便递了杯酒给他。 托腮的凤巡斜睨了眼,明知道苏破一杯就倒,根本不够格当他的酒友,给他倒酒是糟蹋酒,蔺仲勋现在是玩哪招? 「王爷,我……」苏破接下酒却不敢饮下。虽说他不会酒后乱性,但一杯倒的他要是倒下了,后果真的非常可怕。 「不给我面子?」蔺仲勋阴恻恻地道。 范颉见状,立刻自告奋勇地抢过苏破的酒。「不如让我代上司喝了这一杯。」阳间的酒啊,不知道已经多久没喝过了,真是太诱惑人了。 「你算哪根葱?」蔺仲勋冷到极点的嗓音在在显示他的耐性告罄。 苏破只好再把酒杯拎回来,浅呷了口敬蔺仲勋。 「干了。」 苏破面有难色,可不管怎说自己都是客人,总不好拂了主家的面子……是说,他身边这家伙是死了不成,都不知道帮他一把? 眼角余光瞥见凤巡看好戏的嘴脸,苏破就知道今晚死定了。算了,喝醉吧,最好是烂醉,他就没有半点感觉。 带着壮士断腕的气概,苏破一饮而尽,然后直接往前一倒,要不是凤巡动作飞快地将他扯进怀里,这下可是要撞在桌面上了。 「祸神,你这是在做什么?」虽然他今天很不爽苏破,但不代表他可以看着苏破任人欺负。 「给你制造机会,你应该要感激我的。」蔺仲勋大口喝酒,痛快极了。「敢觊觎我亲亲娘子,敢让我亲亲娘子对他笑……他是什么玩意儿?亏我难得动了恻隐之心,邀他到田里想替他避劫,他却如此不知好歹。」 凤巡轻呀了声,原来蔺仲勋听见了苏破说的话,想不到他忒小心眼,竟然拿这法子报私仇。 「喏,给我狠狠地蹂躏,往死里蹂躏。」蔺仲勋觉得做人不能有恻隐之心,什么人种了什么因自有什么果,他无需介入。 「你当我是禽兽不成?」凤巡没好气地道。 蔺仲勋没应声,但眼神已经透露,他很乐意看见凤巡变成禽兽。 凤巡啼笑皆非,不过还是却之不恭地将苏破打横抱起,见范颉挡在门口,他便冷声道:「你家大人醉了,要回京待明日吧,你要是累了……祸神,给他安排一间房。」话落,毫不客气地走了。 范颉想拦截,但想到大人与凤巡的交情,于是打消念头,回头想问蔺仲勋能否替他备房时,见蔺仲勋看自己的眼光像在打量一具尸体,教他身上爆出恶寒,立刻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说着,随即如烟雾消失,一刻也不愿多停留。 蔺仲勋撇唇冷哼了声,喝了杯酒,觉得自己饮酒实在无趣,于是便将门外的阴阳叫进屋里,陪他痛饮一晚。 眼前的景象有似曾相识之感,仿佛不久前才发生过一样的事,如今又再次在他身上重演,让苏破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真实还是在梦中。 直到被进入的瞬间,逼出他近乎泣吟的声音,他才找回几分清明。 「这嗓音我喜欢。」凤巡架高他一只腿,窄腰微摆着。 「你这混蛋……」苏破听见自己的斥骂声伴随着撩人呻吟,吓得几乎快酒醒。 「喏,今儿个是不是教你觉得更舒服了?」凤巡欺近他哑声问着。 「你怎能未经我的允许又对我做这种事?」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喔,那么,你怎能未经我的允许把我当饵?」 两件事怎可相提并论?苏破想要反驳,凤巡却已自顾自地说下去。 「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好相处,你想利用我也成,但咱们总是要谈点条件,总不能老是让我吃亏,是不?」 到底是谁吃亏?苏破不敢相信他吐得出这种鬼话,想骂他个两句,他却突地抽送了起来,教他断断续续逸出羞人的呻吟。 苏破闭紧了眼,忍受着他一再挺入的钝痛感和酥麻,那饱满的巨大充盈着他,在他体内兴风作浪。 然而,当钝痛感逐渐消失后,酥麻变成了异样的快意,急速在体内堆积着,尤其当他摆动得愈快,重复地摩挲过一处时,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看着就快要冲顶时,凤巡却蓦地打住。 「喏,咱们方才话还没说完。」凤巡沙哑地道。 苏破徐徐张眼,不敢相信他竟在这当头与他闲聊……他处在不上不下,十分艰巨的状态里,急于解脱却没有勇气在他面前自渎,更别提催促他动作。 「这样吧,我很中意你的身体,只要在抓逃魂的这段时间,你把自己交给我,那么我就让你随意把我当饵。」凤巡一副大度的嘴脸谈判着。 这是哪门子的条件?苏破瞠圆眼,不敢想像把自己交给他之后会落到什么下场。 「快呀,这对你而言可是一点都不吃亏。」 说这什么鬼话,他被这样那样还不吃亏?苏破想要反驳,他却又蓦地抽插了起来,比刚才进入得还深,快意如熔岩侵略着他、融化了他,让他攀上顶峰,无力瘫软。 凤巡蓦地撤出,扳着他让他趴在床上,从他身后进入。 苏破抽了口气,「不要……凤巡,不要,我很难受……」 「你忍着点,我听人说如果这样接着来,会让你欢快到一个极致。」凤巡喃着,决定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地调教他,让他记得他的形状,他的热度,让他的身体永远记得他的好。
福书网:www.fushutxt.org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26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