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贺亦巡赶忙抓住许培的胳膊,把他拉进了电梯里。 许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现在的思考能力不足平时的一半。 他才知道原来现实中的子弹是没有轨迹的,不像电影里的枪口会喷出可怕的火舌。 砰砰的响声就像是放鞭炮,挺喜庆的,多听一听也不是不能适应。 所以都不是什么大事。 “许教授?”贺亦巡愈发觉得许培不对劲,身子晃晃悠悠的,不停往他身上靠。 许培没别的想法,只想回房间洗冷水澡,恍惚中带着一丝执拗:“我们是回房间的吧。” 一看电梯,亮起的是顶层,不符合许教授的心意。 他伸出食指,醉酒似的向前倒去,想要按下六楼按钮,但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哐当”一声停了下来,电梯外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是火警。”贺亦巡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变成了“-”,两条剑眉紧紧拧到了一起。 幸运号的电梯在触发火警时会停止运行,不知楼下又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被困在了电梯里。 持续不停的警报声不断加深着许培的难受。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许培的裤子没湿,腺体也只是肿胀,没有分泌体液,说明他正在经历的是干性发情。 干性发Q是当信息素失衡时发挥作用的一种“调节”机制。 例如某omega因生病或其他原因导致信息素紊乱,在程度不严重的情况下,身体就会通过干性发Q来进行调节,最终回到稳定的状态。 许培估计还是穿越造成的。 这边的世界就不存在信息素,如果许培的信息素是有意识的小人,那来到这样的世界,小人也会感到慌张。 还好干性发情是可以不借助外力平稳度过的。 但前提是没有其他干扰。 如果身边有alpha,搞不好干性发Q会转变成湿性,即正式发Q。 “我把门掰开,你站远点。” 贺亦巡完全不知道许培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蹲下身挽起西装裤腿,从绑在小腿的匕首套里掏出一把小刀,插进了轿厢的门缝里。 旋转小刀,扩宽门缝,双手掰住电梯门。随着衬衣下肩背肌肉的绷紧,厚重的铁门也一点点往两旁移开。 真是要命了,许培站在一旁,用尽全力掐着手心,心想贺亦巡能不能别散发他的雄性荷尔蒙了? 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许培伸出爪子拍了拍贺亦巡的肩,呼吸紊乱地说:“贺警官,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正在掰门的贺亦巡回头看向许培。 “你换个姿势吧。”许培说。 “为什么?” “你的背太性感,我受不了了。” 贺亦巡:? 到了这时,贺亦巡再也无法忽视许培的不对劲。他松开电梯门,转向许培问:“你怎么回事。” “你还是别说话了。”许培踉踉跄跄地退到电梯角落,“我现在……是特殊时期。” “你中毒了吗?”在这样的环境中,贺亦巡只能想到这个原因,许培越后退,他越往前,“你的脸很红。” “你别过来。”许培贴着轿厢壁,神志不清地晃了晃脑袋,把萦绕鼻尖的杜松子香味赶走,“你不可以再过来……” “到底怎么了?”贺亦巡要想扶住许培,然而他刚碰到许培的胳膊,许培便身子一软,沿着厢壁滑到了地上。 “让你别……算了……”房间遥不可及,理智溃不成军,许培最终放弃了抵抗,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动了动嘴唇,“贺亦巡,你帮帮我。” 贺亦巡仍没搞清发生了什么,神情凝重地蹲了下来:“怎么帮?” “你不是想看我的腺体吗?” 许培爬向贺亦巡,把他推到在地,身子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扯开了自己后颈的衣领。 “特殊时期不是生病……更不是中毒你这个笨蛋……是发情……” 在电梯冷光的照耀下,贺亦巡能看到白皙的后颈上停着一只粉红的蝴蝶,许培每呼吸一下,蝴蝶就跃动一下,好似在扇动翅膀。 一时哑然。 所以许培没有说谎。 贺亦巡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指尖触碰了一下那只粉红蝴蝶,只见蝴蝶的翅膀急剧抖动,怀里的人难耐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你帮帮我……贺亦巡……” 不知为何,从许培嘴里念出来的名字莫名烫得慌。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贺亦巡能明显感到他已经精神恍惚:“我要怎么帮你?” 问出的问题没能得到解答,许培又变成了一只小狗,在贺亦巡的颈间和胸口不停地嗅来嗅去,接着鼻尖顺着被他弄皱的衬衣一路往下。 贺亦巡对许培的行为完全没有概念,认知一片空白。 于是当许培用鼻尖磨蹭他的特殊部位,然后嫌不够似的,将整个脸埋进了他的裤裆时,贺亦巡不由得瞳孔地震。 活了三十年就没这么震惊过。 “唔。”许培用脸蹭了蹭,不满地皱起了眉,“你好软。” 贺亦巡:“……” 再蹭就不软了。 他拎着许培的后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我好难受。”许培脸上的红晕从鼻尖一直烧到了耳后,朦胧的双眼里仿佛有光点在闪。 之前贺亦巡一直觉得许培应该是狡猾的狐狸,但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一只很会撒娇的小型犬。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贺亦巡。 又是帮。 贺亦巡是真搞不懂到底要怎么帮:“你说具体点。” 突然想到一种很坏的可能性,他沉着脸道:“要我脱裤子免谈。” “不用。”许培又趴到了贺亦巡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指着自己后颈的腺体说,“你帮我咬一下。” “咬?” “嗯。”许培用鼻尖蹭着贺亦巡的脖子,“用力咬,把我咬疼。” 贺亦巡匪夷所思:“这是什么原理?” “你为什么总要弄清原理?”许培不高兴地皱起了鼻尖。 在贺亦巡身上嗅闻了一圈,兴许是模拟前戏的行为欺骗过了大脑,许培已经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但清醒的方向不是理智,而是释放未经道德束缚的天性。 “你答应帮我的,你要反悔吗?” 贺亦巡想说他什么时候答应了,但平心而论,他问过好几次要怎么帮,这可以算作同意,所以讲理地说,他确实答应了许培。 贺亦巡是个极端讲理的人,于是他把许培的脸按在自己的肩头,看着那越来越红的蝴蝶问:“咬这里吗?” 许培闷闷地“嗯”了一声。 贺亦巡张了张嘴,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还真不知该怎么下嘴。 ——谁没事去咬别人? 许培等得不耐烦了,不满地抬起脑袋:“你怎么这么……” 预知到不是什么好话,贺亦巡一把按住许培的后脑勺,对准那只蝴蝶咬了上去。 不满的话语悉数变成了申今,在贺亦巡的耳边荡漾开来。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许教授真的很会叫。 不知是太痛还是太书服,许培的要不停扭动,由于两人的腿是交叉着的,导致贺亦巡的某处被反复摩察,让他颇为心烦。 加重嘴上的力度,想让小狗乖一些,结果小狗发出了痛苦的喘息。 好像不能再咬下去了。 但小狗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吗? 贺亦巡的眼眸沉了下来,箍紧许培的后脑勺,发狠地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口腔中,舌尖感受到了一丝湿润。 怀里的人突然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贺亦巡不过是想舔掉浸出的鲜血,谁知舌尖一碰上那发烫的蝴蝶,许培就难耐地仰起了脖子,身子一阵紧绷之后,倏地瘫软了下来。 松开红肿的腺体,贺亦巡搂着失神的许培仍搞不清状况。 但他没理解错的话,许教授好像刚刚,在他怀里高潮了。
第14章 所以你在害羞 干性发情,顾名思义,发q时身体不会分泌大量液体,只有腺体肿胀、渴望爱抚等症状。 和湿性发q不同,干性发q仅需要达到高潮就能解除发Q状态,而达到高潮的方式也相对简单,如抚慰阴经、刺激腺体等。 干性膏潮不会射菁。 只在精神上会有快橄的爆发。 因此,尽管许培接近虚脱地趴在贺亦巡怀里,实际上他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不体面。 但他还是抬不起头来。 颈侧烫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贺亦巡看着把脸埋在他脖子上一动不动的人:“你还能起来吗?” 许培没吭声。 他实在很难接受身为腺体专家的自己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发Q这事,哪怕只是程度轻微的干性发q。 更无法接受的是,明明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回到房间,而他没能把持住自己,让一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阳痿“alpha”帮他解决了发q。 许教授的天都塌了。 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许培宽慰自己,及时解决发q是正确的选择,万一还没到房间就升级成湿性,那才是彻底完蛋。 兴许是见许培没反应,以为他失去了意识,贺亦巡双手撑地,改为半跪的姿势,作势要把许培横抱起来。 这时候再继续装死就不合适了,许培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如常地低头拉了拉衣摆,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接着默不作声地把头扭向另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避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贺亦巡看了眼许培的侧脸,什么也没问,走到门边说:“门缝已经够宽了,你先出去。” ——警铃还在持续,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离开这里才是两人的第一要务。 电梯正好停在两层楼中间,楼板横在许培胸口的位置。他第一反应是往下钻,不料贺亦巡拦住了他:“走上面。” 上面的空间也够过人,从效率的角度来看,确实应该走上面才对。 但许培还没从发q中恢复过来,身子都是软的,爬上去对他来说难度颇高。 贺亦巡看出了许培眼中的迟疑:“我抱你上去。” “不用!”出状况之后的第一次出声,声音又黏又腻,还带着些许鼻音。 许培怎么可能还让贺亦巡抱他,清了清嗓子说:“我自己来。” 双手撑在楼板上,用力往上一跳,本该支撑住上半身的手臂只坚持了一秒,双脚又落回了原地。 在循环的警铃声中,许培又试了一次,结果事实证明他就是不行。 一旁沉默着的贺亦巡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地把许培抱了起来,扶着他的臀部把他推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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