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赵璟淮的皇位也坐稳了,越泽挑了一天赵璟淮不算忙的时候,进宫和他道别。 赵璟淮听后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每天都在祈祷着,越泽能再多留再等一天。 可再怎么等,这一天终究还是会到来。 越泽被他抱在怀里亲,亲吻带着沉重的意味,他知道赵璟淮舍不得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好啦...今天我特地和爷爷说了,晚上不回去。” 越泽冲着赵璟淮眨眨眼,对方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立刻将人打横包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进内殿温柔的放在床上,随即自己也俯身下来。 帘帐这盖住了春光,惊得外面的鸟雀喳喳,连花朵都羞红了脸。 越泽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抚摸上赵璟淮的脸颊,嗓音温柔:“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也要记得想我。” 赵璟淮扑到他脖子上重重吸了一口,恶狠狠道:“我哪天没有想你?有没有点良心?” 说罢他直接将越泽的外衫脱掉,开始攻城略地。 越泽被他亲得身上发痒,有些忍俊不禁,但随即他就没力气笑了。 海面上的浪花一朵接着一朵,打的浮舟晃晃悠悠的,害怕翻船,又害怕大浪打进来沉船,只能牢牢的抓着船舷,让自己不会掉入深邃的大海之中。 越泽仰着头呼出一口浊气,他伸出手往床边爬,刚把帘帐掀开一点,手背上就被覆上另外一双大手,那双大手比他的手要大上一整圈,几乎将他的手全部覆盖,随后指缝被撑开,拉着他重新盖上了帘帐,新一轮的浪潮即将来袭。 漂浮晃荡中,越泽自认为凶狠大力的咬了那结实的肩头一口,谁知却仿佛羽毛搔痒,只让赵璟淮更加迫切,直叫越泽都快晕过去,还不肯罢休。 天暗了又亮,进进出出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可赵璟淮仿佛食不餍足,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越泽只觉得自己像个被他玩弄的破布娃娃,到了最后连感触都只剩下麻木,他感觉自己腰间那颗红痣都快被赵璟淮啃肿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有什么好啃的...... “你是...狗吗......” 越泽连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回比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还要激烈,可偏偏他就是没办法晕过去!! “好小满...最后一次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滚啊!” 第95章 时光卷过秋叶, 当第一片雪花飘飘然落地,冬日便如约而至。 远方的游子们踏着薄雪回到家乡,为京城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般的喧闹。 越泽也在李丞相的几番挽留下,终于答应等过完年再启程, 这对于赵璟淮来说莫过于天大的好事。 其实忙过了刚接手那阵, 后面的事情赵璟淮应付的就如鱼得水。 因为他已经将那群臣的性子爱好摸得一清二楚, 有的大臣偏爱堆文砌字,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奏折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有的倒是写的简单明干脆利落, 只是再一细问, 却如同江南的烟雨天一样让人朦胧, 为此赵璟淮没少在早朝上训斥他们。 只是养成的习惯如此,一时间也难以改正过来。 而时间久了,赵璟淮就把这群人的规律摸出来了,只看字迹就知道该怎么回, 下笔时又稳又快, 效率提高了许多,也为他自己争取到了许多和越泽相处的时间。 而他现在最大的乐趣, 就是悄悄摸去丞相府找越泽。 因为越泽不愿入宫,他们二人便没法结亲, 只是在李丞相的见证下, 又在越泽父母的墓前磕了头,算是见过列祖列宗,只是赵璟淮这边却不太好办,宫里的规矩如同一堵墙横在二人之间。 好在越泽也不甚在意,这些事情无非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越泽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紧抄写医书,已经送了一半到路向文那里, 剩下一半准备到时自己亲自带过去。 而在东绕村开设的学堂,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由于是针对贫苦人家的学堂,许多农户都有些犹豫,家中有汉子的早早就下地干活,有女儿哥儿的也都很早操持家务,愿意将孩子送来念书的还是少数。 靠着路向文一家家的劝说,加上抬出了越泽所留的医书,才说动了几户人家把孩子送进来。 有的孩子想要学医,那就先识字,再去学,有的孩子不想学,那便规规矩矩学四书五经,而还有些孩子在路向文的观察下,发现有更擅长别的方面的,也想办法寻来了擅长这一手艺的教导。 慢慢的,竟然在都阳镇闯出了些名气。 讲句实话,真心爱孩子的父母,都不愿意让孩子跟着他们早早受苦受累,可他们自己都大字不识几个,如何教得了孩子?何况镇上原本的学堂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进去学的,他们即使想送进去也没那么多钱啊。 这回倒好,路向文办得这个学堂,不仅学费很低,还能真的认真教导孩子,帮他们学会真正有用的本事,他们这些家人都是泥腿子,其实也听不懂路向文说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他说对孩子好,那就送来学! 等到赵璟淮登基之后颁发的新政策下达,路向文更是兴高采烈的挨家挨户去说,以后孩子若是学成了,还可以参加科举嘞! 这却又让农户们犯了难,他们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这科举也不是谁都能参加谁都能考上的,若是辛辛苦苦交了钱去考,没考上那岂不是很亏? 一听这话,路向文就笑了,他仔仔细细的给他们讲解了新帝颁发的政策。 现在的科举不似从前,除了延续从前不变的常科以外,还新增了其他类型。 就比如说学医的医官科,这类对常科的要求会比一般的低,但还需多考一项,最后由太医院来进行评举,拔得头筹。 其他的也以此类推,这也让许多人燃起了希望,毕竟他们可能不擅长念书,但不代表不擅长别的啊!若是真的能参加这种科举,又运气好被选中了,那才真的叫飞黄腾达,这让祖祖辈辈都守在地里的他们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顿时间,不少人听闻这个消息,也都纷至沓来,但路向文只接收都阳镇的孩子,这让不少人犯了难。 但他们还没灰心几天,便听说自家镇上居然也搞了这种学堂,一时间居然流行起来将孩子送去读书的热潮。 当然其中也有不愿意把孩子送去的,路向文也没有逼迫他们,这些人有的只是单纯连这点学费钱都没有,出不起,有的就只是不想让孩子读书而已,现在学堂人数众多,这些人不来也不会是学堂的损失。 只等第一年的科举放榜,便自见分晓。 而京城那边,眼见着天色变冷,越泽早早裹上了厚厚冬衣,他本来就有些怕冷,李丞相又心疼他,制得衣服又厚又暖和。 可还没捂几天呢,越泽的嘴里就被燎起了两个大泡,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正巧是怎么吃饭都觉得钻心的痛。 这让越泽愁眉苦脸了好几天,胃口都小了许多。 李丞相看得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多找些泄火的茶水给他,这些越泽又何尝不知呢?只是他不愿喝那些苦兮兮的药汤,便这么一直硬抗了。 照说越泽从前,是万不可能这般的,也不知是被李丞相宠娇了还是被赵璟淮养娇了,居然都嫌弃起药汤来。 短短几天,越泽便瘦了一大圈,赵璟淮又一次趁夜抹黑钻进来时,看着烛火下脸颊都快凹陷进去的越泽,心疼得不得了。 他凑上前去抱住他,袖口还带着些许晚露味道,轻声哄道:“喝药好得快些,我去给你买新味道的话梅来,可好?” 越泽苦兮兮的捧着脸瞅他,眼神哀怨。 “老这样疼下去,都要瘦成一把骨头了。” 赵璟淮捏捏越泽纤细的手腕,心疼得难以言喻。 “不想喝,苦得要命。” 越泽其中心中也在犹豫,他从前其实不是这般的,但一想到要喝又苦又涩的药汤,心中便打起了退堂鼓。 “乖乖,喝了药汤嘴才能不疼呀,让我看看。” 赵璟淮捧着越泽的脸,让他张嘴,那两个大泡非常肿大,白的都快发烂了,难怪越泽疼成这样。 他更加心疼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只能低声细语的哄着他。 越泽本就有些动摇的心,在他一句又一句轻哄中还是倾斜了,思考了一会勉强答应下来:“好吧,我明天去熬点药喝。” “好,那明天我给你拿新味道的话梅,还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来。” 赵璟淮把人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着,越泽顺从的圈住他的脖颈,想了想指名了几家糕点铺子,叫赵璟淮记好,明天一同带来。 见人疼得不行,赵璟淮再多的旖旎心思也都没了,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越泽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使其不那么难受。 “今晚留下来吗?” “嗯,明早再回宫去。” 越泽失笑道:“你总是这般悄悄过来,不知情的还当我们是什么奸夫淫夫呢。” “没办法,要是让宫里那群人知道,又要咋咋呼呼的抬着轿子来,麻烦死了。” 赵璟淮把越泽抱紧,贪婪的吸食着对方温热的味道,心情舒畅许多。 “那就早些休息吧。” 两人缩在大床上滚成一团,赵璟淮捏捏越泽的脸,又摸摸他的腰,得到了越泽的瞪眼,和主动圈上来的双臂。 顿时,赵璟淮翻身把被子一撩,将二人都埋在厚重暖和的被褥中,脚腕缠住小腿,勾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被子里的空气本就稀薄,被赵璟淮掠夺一番后,越泽都快要喘不上气,还有些疼痛的火泡被亲的都变得麻木,他哀怨的看着赵璟淮,这人也不嫌那俩大泡恶心。 越泽努力扒开严严实实的被子,好给自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随即又被赵璟淮一把摁住腰肢,又在那双微微红肿的唇上作乱。 随着一声惊雷留下,越泽有些抑制不住的喊叫被掩盖其中,惊起了院外值守的侍卫,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念叨着什么跑到耳房躲雨。 雨幕声势浩大,他们在狂风暴雨中接吻,抵死缠绵,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惊雷,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的声响,枯叶打着旋落在地上,被雨滴冲刷的刺啦作响,雨声像是催眠曲,流入了每个进入梦乡的人耳中。 越泽撑在床边,乌发从身后散开,在洁白如玉的后背与床铺上延展成了一副漂亮的水墨画,他看不到赵璟淮的脸,他只能埋在自己的双臂中,有些痛苦的咬住自己软嫩的皮肉。 水墨画被缓缓拨开,瘙痒难耐,越泽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流露出来的全是些听不得的音调。 赵璟淮只觉得画面美好,他的画技不错,直叫那片黑白水墨画上出现了朵朵红梅,才尚觉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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