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淮身上的淡淡的熏香传进越泽鼻尖,顿时他心头一软,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任由赵璟淮掠夺。 而赵璟淮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越泽的放纵,他松开一只手,从下面穿过,将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微微抬起,正在唇上作乱的炙热也换了地方。 白玉桌上只留下蜡烛燃烧的点点红晕,烧得人心头发颤。 红绸之下交叠的身影,如同纠缠在一起的并蒂莲双生树,在夜色中融为一片,宫人们守在外面,听着里屋传来阵阵压抑声响,不仅有些脸红,老太监明显更有经验,招呼着宫人去准备热水,这可是大喜事啊。 柳叶飘飘然落地,浸入了湿润的土壤里,雨声掩盖住了细细密密的哭泣,只余下热气翻腾。 越泽觉得自己是在锅中被反复煎烤的死鱼,到了最后,他连哭得力气都没有,只能闭着眼任由赵璟淮作乱。 可偏偏赵璟淮又是初次尝了欢,怎得都不知疲倦,明明回来的时候还满脸倦怠...越泽有些后悔自己给他纾解了,若没有纾解,应该不会要这么久。 到后面,越泽连手都抬不起来,身上没有一块地方不疼,也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转动,可偏偏他不想看到赵璟淮那张脸。 也不知是有过了多久,越泽仿佛都听到公鸡打鸣,恍惚之间想着,赵璟淮不会是弄了一整夜吧...然后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赵璟淮不在身边,估计是又去处理事情,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上下没有能动的地方,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抬起手一看,赵璟淮这个畜生是不是属狗的!连指关节上都布满了红痕!越泽又惊又气,但想到了这也有自己的默许在其中,只能缓缓的闭上眼,想着自己得早点离开这里。 皇宫比外面可怕多了! 指关节都这般了,其他地方越泽都不想去看,想也知道不会比手指好到哪里去。 也许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守在外面的宫人说道:“公子可醒了?” “嗯。” 宫人们推门而入,其中领头的是位太监,观年岁约莫三十多岁,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倒是让人心生好感。 “公子醒了,可要吃些东西?” 越泽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掩耳盗铃说道:“不用了,陛下呢?” “陛下处理公事去了,待会午膳就回来陪公子。” 越泽闭着眼:“知道了,你们出去吧,倒杯水进来。” 也不只是过了多久,越泽再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察觉到身边坐着一个人。 他睁眼一看,赵璟淮正拿着帕子准备给他擦拭,见人醒了笑着说道:“醒了?宫人们说你先前醒了一回,等我回来时你又睡着了,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好。” 越泽被赵璟淮连扶带抗的坐起来,他只觉得后腰酸疼无比,身上的皮肉都酸胀的不得了,看到罪魁祸首心中不免怨恨,恶狠狠的想掐赵璟淮,却又想起来自己手上没力气,气得他牙痒痒,干脆一张嘴直接咬到赵璟淮的肩头。 “嘶,怎么咬人。” 赵璟淮被他咬得突然,伸手将人靠在床头,低声笑道:“小满得多理解理解我,这么多年只能看不能吃,一时控制不住也正常。” “你还狡辩!” 越泽瞪大双眼看着他,赵璟淮被他看得心头又发痒,摸着那尖尖下巴,又在被他前夜啃咬的红肿的双唇上落下一吻。 第94章 越泽顿时被惊得想将他推开, 却被一把握住双手,只听到赵璟淮闷闷的笑声:“怕什么?真当我是禽兽啊?” “你!” 越泽怒瞪着他,只是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反而勾的赵璟淮心中发痒。 “不逗你了, 先歇着吧, 我让宫人们上点饭菜过来。” 赵璟淮握着越泽的手, 轻轻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你忙完了吗?” “没忙完我也要休息,我是人又不是畜生,真把我当老黄牛使啊?那李大哥家里的老黄牛也没我这么惨啊。” 赵璟淮委屈的抱怨, 越泽听得乐了起来, 说来也不知道东饶村的大家如何了, 等过段时日就回去看看。 “对了,太上皇呢?” “他啊......” 赵璟淮的神色有些犹豫,眉头皱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越泽奇怪:“怎么了?” “是这样, 嗯...鹊妃一事你知道吧?” 越泽点点头,鹊妃和赵璟云勾结, 只是后来他便没有过问此时,只知道鹊妃和赵璟云都被抓起来了, 但因为赵璟淮登基大典在即, 便没有立即处刑,应该会留到秋后问斩。 “当年,你母亲的尸身被父皇带进宫来,是因为鹊妃给他出主意,称自己会一些巫蛊之术,能保你母亲的尸身不腐不坏, 父皇当时迷了心智,竟然也信了。” 这件事越泽倒是不知,想必是赵璟淮后来从鹊妃和太上皇口中得知。 “还有此事?可爷爷说,没过两日母亲的尸身就还回来了。” “嗯,当时尸身被带进宫后,鹊妃捣鼓了两日,却和父皇说没办法做到不腐不坏,父皇认为鹊妃是在期满自己,一气之下降了罪,又将尸身还回去了。” 这也太荒唐了,越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既然是赵璟淮说出来的,肯定是真的。 “也是那之后,父皇和鹊妃离心,鹊妃也渐渐失宠。” 赵璟淮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父皇只以为鹊妃是想在他面前邀功,夸大了自身的能力,虽然生气,但也没往别的地方想,直到我们抓获鹊妃之后,或许是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干脆将事情都交代了,还牵扯出几个世家。”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从毫无背景的考生中提拔人才的原因,这些世家若无人从中牵制,恐怕整个国家都会成为他们的取乐之物。 “原来当年鹊妃和赵璟云就已经勾结上了,之所以要借这个谎言得到你母亲的尸首,便是为了提取其中的血液,而因为人死亡之后血液凝固的十分快速,所以鹊妃一得到你母亲去世的消息,就在父皇耳边吹风。” “血液?” 只消片刻,越泽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鹊妃趁机抽走我母亲的部分血液,用来培养换颜蛊?他们竟然这么早就开始计划了吗?” 他十分的震惊,哪怕知晓这二人计划的周全,但也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么早之前,那个时候他也才只有八岁。 “对,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用这个换颜蛊,装成是你母亲转世的模样,用来混淆父皇,可没想到父皇没那么好糊弄,后来又设计让你失踪,便是想着从你爷爷这边下手,毕竟他是两朝老臣。” 越泽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与赵璟淮遭遇的这一切,背后仅仅只是这二人。 “父皇也是才得知此事的...他去找鹊妃了。” 后面的话赵璟淮没有说,但越泽可以猜到,一个踏着血路走上皇位的人,知道了自己心爱之人被这样对待,必然是不会放过那人,更何况,其中还有赵璟淮的推波助澜。 “太上皇他......” 越泽歪头想了想:“他只是没得到我母亲,所以在他心中,样样都不允许其他人来践踏。” “那老头是这样的,年轻时候游山玩水天天抢别人家姑娘,抢回来后又不喜欢,你母亲当年没看中他才是正确的。” 越泽被他这般不尊敬的话逗乐,无奈的笑出声来。 “既然真相已经明了,改日一起去给你父母上个香吧,我在想,要不要再去给你爹娘那边也上上香。” 赵璟淮抱住他,轻轻的在他耳边低喃,越泽叹了一口气,有些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东饶村离得太远了,你现在恐怕不方便去吧。” 赵璟淮慢慢给越泽揉着酸胀的后腰说道:“那就等有时间了再去,先找时间去给你父母上香。” “好,不过你最近肯定很辛苦。” 赵璟淮“嗯”了一声,随后低声笑道:“我这么辛苦,小满要不要安慰我一下?” 越泽一把把他摸到自己胸前的手拍开,没好气道:“一边去,我身上还很难受。” 两人笑着滚作一团,在殿外都能听到笑声,守在外面的太监蹲在门口,心中感慨:咱们承天很快就要有皇后咯。 又过了几日,赵璟淮终于能从百忙的奏折中抽出身来,和越泽还有李丞相一起去上香。 当年越将军的尸身被收回,由李丞相一手安排的下葬,后来女儿离世,也是由他安排的合葬,想想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的李丞相身体还挺硬朗,实属是非常坚强。 越泽看着他有些陌生的牌位,那两张在梦中一直看不清五官的脸突然就明晰了。 赵璟淮抱着小声抽泣的越泽,无声的安慰,一旁的李丞相也有些不忍,躲在外面擦拭着泪水。 上完香后,三人准备离开,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将不知打哪来的一朵花飘到越泽肩头,赵璟淮看到后将其拿下来递给越泽:“从哪里飘来的一朵花。” 越泽接过后看了一会,一旁的李丞相也凑过来看了眼,笑道:“是你母亲想你了,她生前最爱带这秋海棠的簪子,老缠着你父亲去买。” 顿时越泽心中的酸涩更甚,他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里哪有什么秋海棠啊,分明是一个母亲想念孩子的心。 不论是真是假,越泽都将这朵花好好的保存下来,但他没有听赵璟淮的,将其做个保鲜处理,而是任由它衰败,说来也怪,一般来这种断了根的花,用不了两三天就会枯萎,可这朵花硬是挺了七八天才初见衰败迹象,这让越泽越来越觉得或许真的是母亲回来看自己了。 这让他找到了新乐趣,每天除了看书抄书,就是趴在花旁边聊天,也不在乎没人回答自己,就慢慢的讲,慢慢的聊,直到将花带回来的第十天,越泽终于讲到了赵璟淮登基那天,当天下午花朵就衰败枯萎,看不到一点鲜活模样。 他又把这朵花放回他父母的坟墓旁边,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阵风刮来,将那朵枯萎的红花刮起,虽然晃晃悠悠的飘到空中,消失不见。 时光荏苒,鹊妃和赵璟云已经问斩,期间赵璟淮也颁发了不少政策,例如女子哥儿学堂,例如不再限制全面科举,而是可以根据专长来报考等等...... 一切的政策都是有利于底层百姓的,有些普通老百姓并不比世家子弟差几分,只是他们从小无法得到更好更有效的教导,请老师教导需要钱,学堂不允许哥儿与女子进去,这些都是遮挡着他们的沟壑。 现在赵璟淮作为新帝,直接将沟壑挖除,源源不断的水流涌了进来,涌入寻常百姓家,现在只是起步阶段,无数人都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千千万万的女子和哥儿都会走进学堂,走进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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