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左星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左云胸前,娴熟地用自己的体重压着他。左星成年后的身高略高于左云,少年时的身高也不容小觑,双臂自然而然地搭在左云的龙椅椅背上,一条腿支撑在地上,另一条则紧紧贴在左云大腿之间,是一个标准的禁锢和占有的姿势。 如果成年后的宁王殿下本人也在现场,绝对会称赞“孺子可教”的。 ——然后把少年时的自己拎着后领掀下去,换成他自己来。 左云逃避现实地扶着自己的额头,在心里责备自己的露怯,看着左星一脸坦诚求知的模样,又有些好笑地命令他,“起来。” “不起。” “左、星。”左云抱着手臂正色道,“给朕起来。” 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场,他面对左星自称“朕”的时候很少,包括但不局限于情事中左云要求停下来左星装作没听见、进的太深或者用力过猛把人弄疼、云雨时扮作正经君臣的情趣以及左星做了什么其他让左云不悦的事情的时候,但总而言之,基本上都和那档子事有关。 当然,十一岁的左星还不知道这些,但这并不妨碍他敏锐的直觉再帮他一次。他很快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顶他。 他低头看着左云龙袍腰带下方那个不可名状的凸起,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默默地和左云拉开了一个距离,偏头避开左云饶有趣味的打量,冷冷道:“变态。” “实际上我们两人相处的时候,被称为‘变态’的那个一般是‘你’。”左云摊了摊手,一边平复心绪试图让自己的下半身冷静下来,一边尽可能和颜悦色地和某个罪魁祸首坦诚道。
第92章 番外十六 穿越(3) === 左星这个人天然地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他的气质其实很难被形容为“谪仙”一类,因为他并不是潇洒自在、不问世事,而是太过于洞若观火了,反而像是那些求仙问道、来去如风的修行之人。配上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俊美冷脸和常年一身玄黑的穿衣风格,真的看着很清心寡欲。 因此,当他穿着一身与流离乱世毫不相称的华贵蟒袍、带着一个最多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出现在秦州城外一个小村落的破旧茶楼中时,很多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料事如神如左星,也很难想到左云在听完他那句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表白之后的反应不是怔愣也不是动容,而是饿。肚子咕噜咕噜叫的那种。 为了化解尴尬、也为了让小左云不要再——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张牙舞爪地试图当街行凶,左星只能主动提出请他吃饭。所以,也不能怪左星第一次请左云吃饭就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他没法在这种穷乡僻壤找到更好的茶楼了。 好在左云在听完左星那些不明所以的话之后没再有什么过激举动,甚至没怎么纠结就答应了和他一起吃饭,大概是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没什么恶意吧。 他们落座之后周围人的目光就再没离开过他们俩,直白的、隐晦的、好奇的、探究的、善意的、恶意的,不胜枚举。左星不甚在意,看左云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他也早就习惯了,甚至当一个年轻姑娘红着脸走上前来为他们送茶水时,左云还很有风度地笑着道了谢。 虽然左星早就知道左云对于女性的态度通常温和友好,但这不代表他能泰然处之。左云莫名其妙地看着左星冷下来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眼前泡的远比给其他桌的仔细的茶水,挑眉问道:“怎么了,茶里有毒?” “没毒。”左星捏了捏自己不自觉跳动的眉头,语气相当无奈,“喝吧。” 左云对这种异状没怎么往心里去,甚至自顾自反客为主地点起了菜,偶尔抬眼征求一下左星的意见算是给他个面子,毕竟左星才是最后付钱的那个人。左星自然由他去了,撑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左家的孩子通常长的都好看,左云更是当中格外出挑的一个。在左星原本的记忆里,他和这个年纪的左云仅仅是一面之缘,被他冲出门时撞到那匆匆一瞥并没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只记得那据说只小他三岁的暴脾气弟弟长得粉雕玉琢、仙童一般的好看,可惜看的不分明,印象也被时间冲淡了太多。 唯独那个决绝离去的稚嫩背影,他实在无法忘怀。 此刻他看着左云,试图在他脸上再找出一点片刻前不慎暴露的脆弱,却再也无处寻觅,仿佛那执意不肯落下、只在眼眶中流连的泪影只是幻觉一般。 左星知道不是,左云和他不一样——他生来就没有悲喜,左云不是。那些让人变得不堪一击的多余情绪是一点点被左云生生剥离掉的,流血的伤痕结成厚厚的血痂,那是他坚硬而不可动摇的外壳,撕裂的疼痛则是他拼死也要活下去的驱动力,在往后的岁月里发酵成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那两个与他并无血缘的孩子的保护欲。 而左星的存在,则是填补那些深可见骨伤口的止疼药,是药三分毒,怎奈日久成瘾。 可是现在的左云注定只能暂且继续疼下去,因为他眼前的人归根结底属于未来的他。幸运的事,他很快就会遇到一个能托付生死的战友、一个如父如友的良师、一群衷心信任和崇拜他的军士。 还有故人。 此刻一无所有的小左云并不知道左星在想什么,只对于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目光颇为不爽。他重重地把空了的茶杯搁在桌子上,强行打断了左星的思绪,“你看什么看?” 左星实在不会和小孩子相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什么都没说。左云以为他故意无视自己,不由得更不爽了,凶巴巴地把左星手边还满着的茶杯抢走喝了个底朝天,挑衅似的又把空杯子给他顺着桌子推了回去,还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这绝对是个会让成年后的左云无言以对的幼稚举动,然而左星定定地看着刚才左云喝过的位置,身体不合时宜地有些僵硬。 哪怕眼前是个小孩,他也没法忘记这个人是他还没长大的爱人,因此总是不自觉地把成年后左云的影子代入到那个小孩子身上,顺便把他们的一些相似行为也联系在了一起——比如那个暧昧又主动的“洞房花烛夜”,还有那个情色得要让天下道学家闻之悬梁而死的“交杯酒”。 不妙。 万幸这个时候正好上菜了,饥肠辘辘的小孩子很快被满桌子香气扑鼻的饭菜吸引了注意力,大快朵颐起来,不再关注左星,对他愈发深沉的眼神也浑然不知。 左星着实没什么胃口——或者说现在让他有胃口的实在不是食物——有些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闪过。片刻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撂下足以让小左云不必风餐露宿到达通州的银两和一句“我有事先走了”,便在周围人看着不负责任的父亲那种谴责的目光中拂袖而去。 村落里不缺隐人耳目的角落,左星很快找到了一处废弃的院落,靠着墙沉重地喘息了很久,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平心而论,他在不和左云——成年后的那个——面对面的情况下很少会饥渴到这种程度,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至今都历历在目,仔细想想现在这种犹如穿越时空般的诡异状况恐怕都和那些事情有关。
第93章 番外十七 穿越(4) === 七年前的昨天燕王登基,而七年前的这一天晚上……是皇帝的“大婚”。 于是为了重现那天的场景,左星又一次早退了宴席、把华容殿折腾得满室喜红,等着那位日理万机的九五至尊回来。他甚至还特地提前嘱咐暗卫的高官们和内阁几个重臣多给皇帝敬酒,争取合力把号称海量的左云灌醉,因为醉酒的皇上在床上会比平时主动很多。 众人不负厚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达成了目标,直到左星把醉眼朦胧的左云压在床褥上之前,他都相当满意。 坏就坏在左云抚摸着他的脸、轻唤的那声“大哥”。 虽然左云最后承认那是他闹着玩的并且真心实意地道了歉——这对于一位傲慢的天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左星当时真的听到了理智断线的声音。 他当时做出的回应是狠狠撕咬研磨左云的喉结,用的是几乎要把喉骨生生咬开的力道,左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要害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的指甲不安地深深切割进了左星的后背。左星口中尝到比欲望还要浓重的血腥味,天生就格外张扬的兽性完全凌驾于微不足道的人性之上,想要把身下之人剥皮剔骨、拆吃入腹的想法前所未有的放肆,让他几乎就要付诸行动了。 疼痛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种特殊的回忆,无论是在通州城左云重伤之际那场痛不欲生又欲仙欲死的性爱,还是那之后无数次混杂着血腥味和硝烟味的暴虐亲吻,都让疼痛某种程度上成了点燃欲火的引线,总能奇异地勾连起某种本该缠绵悱恻的身体反应,可放在这两个人身上就莫名其妙的怎么都温柔不起来,索性就一直这样狂野又热忱的继续下去了。 燎原烈火往往会随着草原燃烧殆尽而中止,但左星是绝对不会因为怀中之人叫停、求饶、哭泣、甚至是昏过去而停下来的——平时偶尔会,但现在想都不要想。用自称为“朕”的命令语气故作威严地喊着“停”或者“等等”只会让施暴者更加兴奋,退让似的称呼“左星”而不是“三哥”会起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用处——得到一声满意的“嗯”作为回应并连音带唇被吞入舌尖——生理性的泪水会被珍惜地像琼浆玉液一样吮吻舔舐殆尽,至于昏过去的情况其实并不影响惊涛骇浪般的疯狂快感顺着身体的连接传达给彼此,所以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在清醒和昏迷的交界点上,意乱情迷的人总是愿意格外坦诚地回答各种问题:“告诉我,正在肏你的人是谁?” “三……三哥……哈啊……” 左星完美地把握着那个不让人彻底失神的分寸,刻意地放缓了入侵的频率,但每一次都深入浅出、并精准地大力撞击在那个销魂的点上,“那刚才为什么叫别人?” 被刻意延迟的高潮不亚于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凌迟,毋庸置疑是左云最受不了的那种,他甚至意识不到以天子之尊不应该如此放低姿态,“我……错了,唔嗯……” “屡教不改。”左星不得不承认他有被这句回答取悦到,顺着左云的心意加快了顶撞的动作,“作为兄长,我该怎么罚你?” “左……星,你个混账……别给脸不……要脸……啊!” 这一下前所未有的深,深到了几乎要捅穿肚皮的程度,而罪魁祸首的手还好死不死地正好摁在了那块饱受摧残的皮肤上,疼的左云连床单都快要攥不住了,手指虚弱地勾缠着左星垂在枕侧的汗湿长发。暴风骤雨般的抽插随之到来,那点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便被海啸般的愉悦淹没殆尽,两人几乎是同时登顶极乐,左星故意把滚烫的精液往最难清理的深处灌去,高潮过后怔愣脱力的左云自然无力制止他,除了被动承受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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