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左星一直半硬着、也没拔出去,唯一的出口被堵的严严实实,各种液体只能在左云肚子里难受地徘徊,结实平坦的小腹都被生生顶起了一个弧度,看的左星愈发躁动难安。左云皱着眉头用手肘把左星往后推,试图就这样把自己和他分开,左星却突然出手握住了左云的手腕,越过他的肩膀和他对视。 左云自知理亏,忍着不适扭头看向左星,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揣摩出一点他的意图来,左星却直截了当地开了口省了他的麻烦:“我们如果有孩子,会像你还是像我?” 左云:“……这是什么鬼问题?” 左星察觉到他耐心即将告罄,慢慢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一边用手给他清理一边啄吻后颈让他放松下来,效果一如既往地不错。他真的很了解怎么让左云心平气和地听他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我是说,如果我能生。”识时务者为俊杰,所谓的男性尊严对于左星来说并不是什么无法抛却的东西,以至于他能坦坦荡荡地说出这种话来,“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寻常夫妻如果结婚五年还没孩子要么是一方身体不健全要么是感情太差,很显然左星不会把他和左云归为任何一类,左云又相当喜欢小孩子,于是左星自然而然地有了这种遐想。 应付完一整天繁琐的庆典仪式已经很累了,又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快要破晓,左云不得不在睡意朦胧间含糊其辞道:“一样一个……” “什么?”左星有些意外。 “一个像你……”左云皱着眉头、强打精神解释,“一个像我。” 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尴尬不已地偷偷抬眼去看左星,却一下子愣住了。 左星在笑。不仅是平如直线的嘴角在微微上扬着,就连那双古井无波似的眼睛都带上了笑意,奕奕如点点星光。 左云破天荒地想着,他这么笑还挺好看的。 左星轻轻把左云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深深望进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左云突然想起来他上一次看到左星这样笑的时候,好像是…… 好像是那年被传召进京,听到有人说景琛景钰肖似他们的时候。 “蓄谋已久啊?”左云好整以暇地枕着手臂,不由自主地也笑了出来。 左星垂下眼眸,轻轻吻了吻左云缓缓闭上的眼皮:“嗯。睡吧。”
第94章 番外十八 穿越(5) === 虽然昨天晚上左云的头脑不如平时清醒,但记性还是很好的,他完全记得发生过什么、自己说了什么,直到睡着之前他都在想第二天起来该怎么平淡地面对记得绝对比他还要清楚的左星。 上苍仿佛听到了当朝天子的心声,真的给他换了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来。 在左云终于平静下来之后,突然意识到肆意妄为地调戏这个过度聪慧的孩子其实不是什么正确的决定。他有点不知道该和那个正与他面面相觑的十一岁的左星说点什么了。 然而就在此时,侯国显在门外扬声禀报道——实际上他已经战战兢兢地听了很久的墙角了,谢天谢地终于有不会被皇上或者宁王杀掉的人来解救他——“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求见。” 梅十三满脸期待地站在门外,和同样跃跃欲试的景琛悄声耳语道:“琛儿,你相信宁王是真的生病了吗?” “不信,”景琛也附耳过去小声说,“我早就派人去宁王府探了,宁王不在。” 景琛本来是出于“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的考虑主张不要特意从凉州那么远的地方星夜赶回京城的,但是东道主秦六坚持“宁王殿下重病臣心难安”和“臣作为边关守将不能擅离职守所以还是梅姑娘和公主殿下替臣回去看看吧”,把两人半推半撵地送出了凉州城。 钟九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特意去信让秦六别添乱了,奈何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两人已经到城下了,他只能焦头烂额地赶紧安排仪仗去迎接,好生把人送进宫里,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千叮咛万嘱咐,无论看到什么都千万别说出去。 梅十三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钟九感慨“还是梅统领靠谱”然后安心地走了,没注意景琛那个精彩纷呈又饱含无限遐想的脸色。 所以那两个人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到底有多激烈以至于下面那个连床都下不了啊?!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梅十三和景琛进清闻殿时看到的景象和他们想象里的完全不同——一个容貌神态都肖似左星的少年正阴恻恻地盯着他们,他的手甚至还搭在左云交叠的腿上。 景琛一脸白日见鬼的震撼表情,梅十三连请安都忘了就脱口而出道:“私……” 千钧一发之际,景琛狠狠掐了一把梅十三的胳膊,最后那两个千刀万剐的字就这么被生生咽了下去。两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左云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免礼。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饶是梅十三这种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都没绷住,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她的震惊:“……啊?” 景琛倒是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左星看,直到少年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才终于收回目光,直白地问道:“那小宁王殿下怎么才能变回去?” 梅十三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左星一视同仁地甩了一记眼刀过去,不料她非但不像钟九那样惜命识时务,反而顺顺当当地接过了这个称呼:“依小女子看,这应该是某种‘时空穿越’,也就是说小宁王殿下和真正的宁王殿下互相交换了所处的时代。” 梅十三是真正混过三教九流,又兼经年走南闯北,什么奇闻异事都见过,她的这个思路虽然清奇但是莫名合理,左云很快明白过来,“那真正的他现在所处的那个时代……” “是你八岁的时候。”左星说,“我到这里之前,刚刚和你见了一面。” 左云的眉毛当即皱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左星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二十几年前的此时此刻幼年的他处境相当不妙,毕竟他是知道左星是有多么荤腥不忌的。 如果真的变不回去了,左星会不会直接把小时候的他拐走,找个地方养起来,然后长大了再……吧?总不能直接……吧? 那也太恐怖了,左云狠狠地打了个冷战,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办法,他就是这样不相信左星的良知和人品。 左云肃然道:“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人换回来。” 实际上此刻小左云的处境还没有那么糟糕。他刚刚吃完了将近两个星期以来第一顿饱饭,还莫名其妙地拿到了足够他走水路去通州的盘缠,心满意足地坐在餐馆里边喝茶边和几个年轻姑娘聊天。等到回过神来天都要黑了,他索性决定就在这餐馆边上的客栈住一宿,次日天明再出发。 然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在客栈门口再次遇到了左星,后者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自己没什么地方可去。 左云:“……你不会是要一直跟着我吧?” 左星想了想说:“应该不会。” 或许他下一刻就会离开这里,就像今天早上他是一瞬间出现在湖州城的一样。 由于左云拒绝和左星住同一间房,掌柜的犹豫了很久才把两间上房开给他们——那个小孩声称“我们才不是父子”,他不由得怀疑那个衣着不俗气宇非凡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人贩子。不过看他给钱相当大方,或者说没什么钱的概念(“哪来的土财主住个乡下小客栈给五十两纹银啊?”),掌柜的默默地把这种猜测在心里否决掉了。 左星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腹诽了。左云翻脸不认人似的抢走一把钥匙,自顾自上了顶楼,左星默默跟了上去,拐进了左云旁边的那间房,合衣躺在床上,思考着光怪陆离的一切。 他起初以为这只是黄粱一梦,只要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会醒来,可他非但没有醒,经历的一切都仿佛是真的一样。 诚然这世界上没有比小时候的左云更像左云的孩子了,但这和他昨夜入睡前所期盼的差距有点大。此时此刻,属于他的那个左云身边是不是也有一个小孩,他和那个小孩之间又会发生什么? 应该会得到相当好的照顾吧,如果没被当成私生子的话。 左星正漫无边际地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幽微的烛火在纸窗上映照出一个不高的身影。他略微提高声音说了句“进来”,只见小左云迈过门槛走进房里,背靠在门上,警惕性十足地没有再走近。 “那个……”左云低着头说道,“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左星考虑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左云诧异道:“你和我一个兄长同名?” “不是同名。”左星说,“我就是他,二十多年之后的他。” 左云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一会,试探道:“你来自二十多年之后?” 左星点了点头。他本来以为左云会问点诸如“我以后是不是会变得很厉害”或者“左怀义死了没有”之类的,不料他问的却是个相当朴素的问题:“我那时候还活着吗?” “嗯。”左星肯定地答复道。 “那我……”左云追问道,“有自己的家吗?” 左星沉默了许久,才说:“有。” 左云明显松了口气,算是相信了左星那个“来自未来”的无稽之谈,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福至心灵般问道:“你说的那个……呃……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家伙,过的怎么样?” 左星不满地反问:“你都不问问那个人是谁吗?” 左云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现在又不认识他,你说了我也不知道是谁,还不如等到之后真的遇到了再自己辨别。” 左星不由得有些失落,但也没多说什么,只答道:“他很好。” 左云笑了笑,“那就行了。”两人相对无言片刻,他又道:“……谢谢你。今天你给我的这些钱,我以后会加倍还给你的。” 实际上左星在靖难之役结束后过了很长时间白拿朝廷俸禄的清闲日子,左云批给他的超额银两全都是走的皇帝私库,当真是言而有信。 不过他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自己年幼的弟弟,继续刁难道:“那欠我的人情怎么还?” 左云未卜先知似的预判了左星的厚颜无耻,大度地摆摆手,开玩笑似的:“将来你我在战场上狭路相逢,我饶你一命怎么样?” 心口一阵绵长的酥麻,仿佛是无常的命运流水似的淌过,又仿佛是爱人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个早就痊愈的陈年伤疤。 左星唇角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笑意,无比珍重地说了声:“好”。 此时,现实世界。 一个长得跟宁王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那么像的小孩被送回王府绝对会引发骚乱的,第二天“宁王殿下后继有人”的谣言肯定会传的满城风雨,虽然这会让“皇上和宁王有点太那个了”的传言不攻自破,但前者是左云不希望的,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左星都只能夜宿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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