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话本里那些房事都是真的吗?” “真的有话本里描绘的那般愉悦吗?”二丫红着脸,捧着话本,满脸娇羞。 “这个嘛。”秦珏歌狐狸眼微微挑起,故意拖慢了尾音,惹得几个少女纷纷围了过来,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求知欲。 “等你们嫁做人妇时,试过就知道了。”秦珏歌方帕轻捂着唇角,笑意浮现在脸上。 “凌姐姐是习武之人,我见过她徒手斩断这么粗的木桩子。”二丫用双手比划着。 “那劲儿大的吓人,也会想话本里那般温柔吗?” 被二丫的话点到了,秦珏歌脸腾的一下泛起红,何止温柔,简直是呵护有加,狐狸眼里染上一抹娇羞,很快又归于淡漠与平静,她点着二丫的鼻头,宠溺道了句。 “自家的闺房之乐切莫与旁人言说。” “知道不?” “好吧。” “我看王叔家的阿壮不错,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我喜欢女子。”二丫眨了眨眼,大方承认道。。 “噗。”秦珏歌轻笑了声。好在二丫成年晚,不然也是她的劲敌。她看了眼屋外的天色,时间不早了。 起身要走,几个少女意犹未尽的簇拥着她,满脸期待。 “秦姐姐,明日再给我们读话本子好不好。” “你读的好好。” “明日若是你们绣的也像今日这般又好又快,我便在允下了。”秦珏歌红唇勾起笑意,狐狸眼里满是温柔。 “好好好。” “我们一定好好绣。” 读话本,凌緢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她可从未见过秦珏歌这些个话本,之前去京城,秦珏歌确实去了趟书斋,可买回来了,全都是些绣工上的书卷。 她满心疑惑,不动声色的跳下了茅草屋。 从正门推门进来,正撞见被人簇拥着出屋的秦珏歌。秦珏歌穿着一身淡雅的素衣,长发盘起发髻,狐狸眼尾染上一抹粉色脂粉,饱满的红唇涂抹着口脂,温婉大方,明艳可人。 凌緢忍不住被她吸引,目光落到秦珏歌身上,便拔不出来。 直到二丫走到她身旁,推了推她。 她方才收回眼神。 “凌姐姐,喊你怎么也不理人。” “抱歉,方才在想事情。”凌緢低眸看向二丫,小声道了句。 “晚上,我们想弄个篝火提前庆祝新年,王叔家杀了年猪,还有羊。” “你想去吗?”凌緢看向秦珏歌,入了夜,她担心秦珏歌的情毒会发作,于是轻声询问道。 “想。”秦珏歌狐狸眼眨了眨,轻轻一个字,落入凌緢心尖,翻起了千层浪。不怪秦珏歌会撩人,而是她对秦珏歌毫无抵抗力。 两人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凌緢目光落在秦珏歌手中卷着的书本上,是坊间那些不入流的话本,她倒是看了些都是闺房的那些事儿。隐晦暧昧。 想起她们每夜的那些,凌緢脸不禁有点烫,她也想听秦珏歌读这些话本。 两人走回了院子里。 推开门,大黄欢快的迎了上来。秦珏歌与它已经相识了,便不再怕它。大黄欢快的摇着尾巴,跟在秦珏歌身后,一双圆溜溜的小狗眼,直勾勾的盯着秦珏歌。 凌緢暗骂了一声白眼狼,平日里是她喂得大黄,可大黄似乎更中意秦珏歌。大黄看秦珏歌的眼神,怎么有点熟悉。 凌緢摸了摸下巴。 书房的门被秦珏歌推开。 屋内还散发着陈年老木的香气,凌緢执起烛台,将昏暗的书房一点点的晕染的明亮。温暖的光线下,秦珏歌的古琴安放在琴台上,古琴旁摆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香炉。 宽大的木质书桌,砚台,笔纸摆放整齐。 占据正面墙的书柜,摆放着为数不多的书籍。等待着秦珏歌一点点的将这里填满。 墙壁上挂着秦珏歌设计的画稿。那张明艳的喜服,在众多画纸中夺目耀眼。 “喜欢这里吗?”凌緢将烛台放置到桌前,温声问。 “喜欢。”秦珏歌回眸,狐狸眼满是欣喜,前有梳妆台,后有书房,凌緢对她的喜好了如指章,不遗余力的在这山野为她打造属于她的闺房。 “喜欢便好。”凌緢被秦珏歌的笑容感染了,她迫不及待的去接秦珏歌回家,等待着就是这一刻。 秦珏歌狐狸眼抬起,红唇勾起愉悦的笑。她往凌緢身边凑近了些,淡淡的胭脂香气扑鼻而来,凌緢觉得鼻腔有点痒,腾升起燥热的感觉。 秦珏歌青葱的指尖把玩着她的腰带,这枚镶嵌着绿松石的腰带是秦珏歌一针一线为凌緢缝制的。 从吴余给的料子里,她挑出层色最好的几颗,买下了。 “你对我这样的好。” “我该怎么报答你?” 第25章 凌中郎将 第二十五章 凌緢只觉得耳朵也痒痒的,像人用羽毛去挠过,心跳声也不可思议的剧烈。要怎么报答啊,自然是以身相许最好了。 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凌緢在心底这般想着,对上秦珏歌柔媚的狐狸眼,心口一怔。薄唇张了张,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秦珏歌还未恢复记忆,她还有自己的家人。她的家人能否接纳她这个逃犯的身份。到时候,难道拉着秦珏歌的家人与她们一起逃亡吗? 未来太渺茫。 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角,轻轻含了含,舌尖勾了一下她的唇角。 馨香味扑鼻而来。 一下子把凌緢的思绪拉了回来。 秦珏歌主动的吻她,带着热切的喜欢,和真挚的热忱。凌緢的心怦然有力的跳动着,她很清楚当下这刻,她们都是快乐的。 她勾着秦珏歌的腰肢,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由秦珏歌开始,渐渐又由凌緢主导,唇齿交缠,互相都在较着劲,好似用这个吻来证明,究竟谁在乎谁多几分。 吻到无法呼吸,眼神也变得不清明时。 凌緢方才不舍的放开。 秦珏歌匍匐在她的怀里,柔柔的喘息着,胸口的起伏抵着她,她能感受到秦珏歌剧烈的心跳声,与她一样明晰。 她低眸,看着秦珏歌被她吻到红肿的唇,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秦珏歌没有诱发情毒,而亲吻也不关乎解毒。 她的自控力越来越弱了。 .............................. 夜深了,院落里燃起篝火,桃源村的村民们聚在一起。 烤羊的香味,被风吹散到各处。 小年轻们围着篝火,你追我赶的打闹着。眼看着一个小丫头快要撞到秦珏歌,凌緢不动声色的把秦珏歌往怀里揽了揽,躲避掉这些小孩子间的打闹。 “嫂子,我们一块玩。”二丫欢快的跑过来,牵住秦珏歌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 秦珏歌仰头看向凌緢,似小媳妇般,等待着凌緢的同意。 “去吧,当心点,别摔着。”凌緢柔声道了句。 二丫拉着秦珏歌一块朝着篝火跑去,秦珏歌穿着素色的中衣,身上披着雪白的狐狸毛披肩,在火光的印衬下,清尘脱俗,美艳绝尘。 她像是不知凡尘俗世的仙子,嬉戏打闹,一颦一笑,清澈,毫无杂质。 凌緢盯着秦珏歌,看了许久。 听到王妈的咳嗽声。 凌緢红着脸回过神。 “吃点羊肉垫垫肚子。”王妈把自己那份羊肉递到凌緢面前。 “王妈,你自己吃。”羊肉是按来人的分量去分的,老人会得到的多些,孩子得到的少些,年轻人分到的是比较肥腻的部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数量,而这份,明显是王妈的,是上好的羊腿肉。 “王妈牙口不好了,嚼不动这羊肉。”王妈笑着,硬把自己这份塞到凌緢手里。 凌緢接过,鼻尖发酸,王妈在王府作为绣品最高阶的绣娘,曾经也是锦衣玉食,生活无忧。只是这一年,因为王府的败落,她亦是受不住打击,头发白了,牙齿也脱落了。她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大家都把王妈当做精神支柱。王妈也强撑着身体,等待着王府血案大白天下的那天。 凌緢嚼着羊腿肉,鲜嫩多汁,烤的焦香入味。在这寒冷的冬夜,饱腹比什么都重要。 “秦姑娘这孩子,我觉得好。” “心地纯良,贤惠*懂礼,应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女眷。”王妈不是乡野村妇,在看到秦珏歌第一眼时,便能看出,秦珏歌是高门大户培养出的千金。 “与你般配。” “王妈,我现在连个像样的身份都没有。”凌緢笑了笑,对向王妈,眼底泛起一丝嘲讽。秦珏歌无疑是大户出身,而她现在连山野草莽都不是。她是个被皇家追杀的逃犯。 “我说的是,凌中郎将。”王妈浑浊的眼眸染上亮光,看向凌緢的眼里透着几分期许。 “十四岁便随父亲击退十万匈奴大军,那个鲜衣怒马的凌中郎将。” “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可能早就死掉了。”凌緢苦笑了笑,埋头吃完了盘里的羊肉,这羊肉只给了些薄盐,她却吃出了辛辣的味道,刺激的眼眶又跟着红了。 她想起第一次听到昭昭琴声时,内心为何那般澎湃喧嚣。那是千军万马而至的恢弘声,她仿若置身沙场,听到兵刃划破长空的声音,和擂起的战鼓,扬起的马蹄。 她该属于那里,她的骨子里流淌着的是征战沙场的血。 这五年在朝堂上,见惯了文官们虚与委蛇,和至高皇权的纵横弄权。她真的乏了。她的年华在这种消耗中枯萎,她是开在沙漠上的花,被人移植到了温室里。虽是被人精心栽培,可没了风沙与日晒,她慢慢凋零。 篝火边,喧闹声打断了凌緢的思绪。 轻快的鼓声响起,众人围着火堆,手牵手开始起舞。脚欢快的踏着院落里的尘土,扬起风尘。秦珏歌跟着鼓点,欢快的舞动着,像是暗夜中的精灵,仰头,抖肩,摆臂,脚尖重重落下,每一下都踩在鼓点上,她对鼓点有着极佳的音感。 “嫂子,来段独舞,独舞。” 众人被秦珏歌的舞姿吸引了目光,二丫兴奋的喊了声。众人亦是也跟着起哄,手牵着手,围成了圈,把秦珏歌围在篝火的中央。 燃起的火光,照亮了秦珏歌绝美的脸庞,素衣被沾染上了火光,她将狐狸披肩解开,高高抛起,落在向她走来的凌緢手里。 细软的狐狸毛带着秦珏歌身上的幽香,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在凌緢手中扩散开来,她的心砰砰跳动了两下。 看到秦珏歌嫩白的纤手缓慢的划过自己的脸庞,她红唇染笑,明艳娇媚,偏头娇俏的看向凌緢。 在下一个急促的鼓点来临时,她纤腰一扭,黑夜与火光中,勾勒出她婀娜纤曼的身姿,她缓慢的挑起脚尖,素白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摆出了一片荷叶似的圆圈,她高昂着头颅,单脚跃起,像是在湖中戏水的天鹅,优雅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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