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颠簸崎岖的山路,在秦珏歌的陪伴下,也不觉得漫长了。 只是今日,凌緢眯了眯眼,故意悠悠的叹了口气。秦珏歌狐狸眼迷惑的投向她,与她对视了一眼,很快,目光又回到了琴上,纤长的指尖轻抚着琴弦,眼神痴迷,如获至宝。 该死。有些嫉妒。 凌緢咬了咬牙,拽着缰绳,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 回到家里。 凌緢在自家院子里转悠了一下。她想在小茅屋边上,盖个偏房。这样一来,作为秦珏歌的书房。 秦珏歌可以在里面抚琴,作画。 最近,京城查得紧,她们也不好再去走动。好在替吴余做的那些饰品,赚了不少银两。足够她们度过这个冬日。 凌緢是个行动派。 说干就干,她归置了一块地方,叫上了村里几个力气大的年轻人,帮她一起。 拾到了些木材,木材不够多,明日还得去山里在砍些。 凌緢累了一身汗,灰头土脸的,进了屋,像只狸花猫,把秦珏歌逗笑了。 第23章 本就是京城人士 第二十三章 凌緢尴尬的想用手擦,可越擦脸上的脏污越多,秦珏歌拽着她的袖口,把她往铜盆边带。打好热水,用把帕子沾湿了,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的帮她擦拭。 温热的湿帕拂过脸庞,扫去了她浑身的疲惫,凌緢抬眸,对上秦珏歌温柔细致的眼神,心口暖意横生,心尖有股火在冒。 “我自己来吧。”凌緢抬手想去接湿帕,却触及到秦珏歌娇软的纤手。 指尖接触,带着电流,凌緢想起她今日抚琴时的模样,纤白的手指像是在古琴上翩翩起舞,好美的画面。 嘀嗒。湿帕上的水滴落到铜盆里。 发出清脆的响声。 凌緢像是触电般的想收回手,却被秦珏歌握住,温热的手指结结实实的接触到她的掌心,她的心跟着要从胸腔内跳出。 “手也要洗。脏的像煤球。”秦珏歌垂眸,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挥着翅膀的蝴蝶。 凌緢目光落在秦珏歌身上,秦珏歌用皂荚粉涂抹在凌緢的手上,指尖被秦珏歌的手指轻轻分开,然后温柔包裹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一点点的洗的细致。 每次划过她的凸起指节,指腹若有似无的摩挲,带着奇异的电流,酥麻感蔓延到凌緢的尾椎骨。 回味起,那日,秦珏歌吮吸她手指的触感,被湿润包裹住的感觉,光是想起,心跳都会加速不已。 “你今日说我不让你上炕。” “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彪悍。”秦珏歌狐狸眼抬起,娇嗔的看向凌緢,手指重重的掐了掐凌緢的手背。 不疼,反倒是有点异样的爽感。 凌緢被自己的内心真实的想法给吓到了。 “那是为了骗过官差,胡乱的说辞。就好像我与你的户籍,和帮你做的假名字。”凌緢摁下心悸,耐心解释道。 “不全是假的。”秦珏歌抽了一条干布,帮凌緢将湿润的手指一点点的擦干,划过她的指尖时,不重不轻的捏了捏。 “嘶。”凌緢只觉得指尖一阵燥意,她赶忙收回了手,对上秦珏歌羞恼的狐狸眼。心里咯噔一响,回味着自己是哪句话惹恼了大小姐。 “名字是假的,可成婚是真的。” “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妻郎,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妻妻。”秦珏歌与凌緢贴近了半分,狐狸眼抬起,正色的看向凌緢,语调透着几分温润。 “唉。”凌緢耳朵像是被烫着了,她捏了捏,心口怦然跳动了几分,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睁大眼睛看向秦珏歌。 “珏歌,你的口音怎么变了?”不再是吴侬软语的腔调,是字正腔圆的京城口音,清冽如泉水,和昭昭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我本是京城人士,自然会说京话。”秦珏歌拧干了手帕,抖了抖,挂到了木杆上,又顺势将那盆温水泼到了门外。 凌緢捏了捏发烫的耳朵,怪了怪了,秦珏歌也不称自己奴家了。 语气和那种冷冽疏离的清冷感,就像是华伦山的昭昭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夜深,凌緢将熬好的汤药,递到秦珏歌面前。这是最后一副药剂,喝完,秦珏歌脑后的淤血会全数散去。 乌黑的汤药给秦珏歌一饮而尽,她面容淡淡,像是刻意隐忍着汤药的苦涩。自这次从琴房回来,秦珏歌的性情便起了些转变。不再像之前那般黏腻着她,狐狸眼底的妩媚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淡薄与疏离。 她是恢复记忆了吗? 凌緢的心咯噔落下,像是丢失掉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空落落的。可转念一想,秦珏歌本就不是她的附属品,她是有自己家人的人。 失踪的这些时日,她的家人定是着急坏了,等她恢复了记忆,便是要赶紧帮秦珏歌与家人书信一封,告知她的近况。 烛火燃尽。 怀里的娇美人娇弱无骨的贴向她,嗓音柔媚的像是软糯的钩子。 凌緢心尖的火被她点燃了大半,秦珏歌微凉的指尖,点在凌緢的薄唇上,她凑到凌緢耳边,黏腻的嗓音,像是沾染着拉丝的麦芽糖。 “想要你用这里。” 砰砰。 凌緢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黑夜里,匍匐在她身上的秦珏歌,一双狐狸眼媚眼如丝的看着她,风情妩媚,亵衣的细绳虚虚的挂在雪白的肩头,让胸口的肌肤,若隐若现。 锁骨处那枚明艳的朱砂痣,吸引着凌緢的目光。如果,她要了秦珏歌。 哪怕是她恢复了记忆,也只能和她绑在一起了。 疯狂的想法在凌緢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天哪,她为自己的想法而愧疚。 凌緢的唇轻柔的落在秦珏歌的肩头,感觉到怀里人的颤了颤,身体一软,她由下至上,调整了两人的位置。 被一股温热干燥的气息笼罩,秦珏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仰着下巴,拽着凌緢中衣的腰带,指尖勾了勾,将她扯掉,肌肤接触间,她的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 凌緢鼻尖蹭过细腻的肌肤,一寸寸,浑身的血液跟着躁动。 茅屋被风刮得呼呼作响,连带着纸糊的窗户,也被吹得鼓起。 像是要被这寒风给吹破了般。 舌尖滚动,卷起香甜的汁液,凌緢像是含住了一株曼陀罗花,唇齿间沁满了花香味。 厚重的被子鼓起一个弧度。 凌緢在空气不流通的被子里,被蒸腾的热气给熏得满脸通红,她的唇细致的吻过,每一处,她能触及的地方。 像是孩童时期的自己,吃到钟爱的糖果,就会抱着啃噬,最后吃的满嘴糖渣子,还要意犹未尽的一点点的用舌尖舔过唇边每一点糖渣。 聚拢的热气,带着馨香味,在她的鼻尖与唇齿间散开。 她舌尖卷弄,像是利矛,与鱼儿嬉戏玩耍。 很多东西,就像是本能,无师自通。 她品尝着鲜嫩多汁的水豆腐,一点点的将她裹入口腔中,鼻尖沾染的湿润越来越多,就在她快要无法呼吸时,齿尖的力道没经由自己控制。 “啊。”一声娇媚的喊声,响起。 凌緢还未来得及探寻声源的来处,便被一股子湿热给喷了满脸。 第24章 喜欢。 第二十四章 凌緢从被子里钻出来,对上秦珏歌迷离的狐狸眼,那人似还未从情绪中平复,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开,柳叶眉微蹙着,一张尖尖的脸蛋微侧着,勾勒出她绝美的侧颜。 好美,又娇又媚。 像是只酒足饭饱的小狐狸。 凌緢心口一热,唇角还沾染着热乎乎的粘液,残留的热烫感,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眼前娇媚的美人儿,像是多汁的蜜桃,咬一口,就能溢出充盈的汁液。 凌緢的眼神灼热,盯着秦珏歌。 秦珏歌娇软的唇瓣因为她的轻咬,下陷,柔软的唇瓣是留下了齿痕。 暧昧又上头。 让她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可她知道这样做不行,她刚才做的一切都是在帮秦珏歌解情毒,如果在秦珏歌情毒褪去后,还得寸进尺,那便是她逾越了。 凌緢强压下内心的旖旎,让自己保持平静。 热潮缓慢了褪去,秦珏歌的理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狐狸眼对上凌緢深黑如墨的刀眼,目光游离到她的唇瓣,薄唇泛着光泽,连带着她湿漉漉的下巴,像只刚舔完奶盆子的小狗。 秦珏歌心尖被烫了烫,又有一股热流止不住的涌出。 青葱的指尖抹掉自己眼角的泪痕,然后,她勾着凌緢的下巴,指腹一点点的摩挲,将她脸上的痕迹给细心的弄掉。 凌緢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如墨,深邃的像是无尽的黑夜。 秦珏歌心思一乱,脑袋里起了些坏心思,她将指腹沿着凌緢的薄唇探了进去,慢条斯理的搅弄着,嗓音清冽又淡漠。 “你弄的。” “舔干净。” .......................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为秦珏歌搭建的书房,也快竣工了。 屋外下着飘雪,凌緢将屋顶的茅草给盖的严实,纵身一跃,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她步履轻盈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搭建好的小书房,露出满意的笑意。 木匠王叔把书桌,琴桌,还有椅子用驴车给她拉了过来。 小毛驴吭哧吭哧的喘着气,似被这些死沉的木桌给累的喘不过气。凌緢选的都是上好的木头,没有一点异味。 凌緢把书房归置好了,心底升起笑意,迫不及待想要让秦珏歌看到,与她分享自己的这份喜悦。 她走在去绣房的路上,脚步轻快,哼着小调。赏着山野间漂亮的雪景,树上挂着冰晶,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好看的亮光。 “阿緢,来接媳妇回家了?”王妈的声音自她进院子时响起,带着几分揶揄。 凌緢的脸升起一股燥意,刀眼敏锐的四处寻了寻,迫切的想第一时间看到秦珏歌。 “看什么,人不在这。”王妈推了推凌緢,笑着道。 “珏歌去哪了?”凌緢疑惑,这回家的路只有一条,她并未遇到归家的秦珏歌。 “二丫家。” “哎。这就走了,不陪老婆子说几句话啊?” 王妈看着脚步不停的凌緢,忍不住在后面喊了声,难怪古语道娶了新妇忘了娘,虽然王妈不是凌緢的娘亲,但她膝下无子,把凌緢当女儿看待。 凌緢走得急,待到了二丫家的房顶,发现自己居然在这山野间用起了轻功。 听到屋内传来女人的轻笑声。 二丫家的房顶的茅草被她掀了一截,目光至上而下,落在茅屋内。 几个还未出闺阁的小女子围坐在一起,将秦珏歌簇拥在中间,俨然是一副众星捧月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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