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瞧着秦珏歌甘之如饴的表情,像是吃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东西。狐狸眼微眯着,连带着眼尾的红妆都在上挑,娇嫩的红唇愉悦的扬起,她心底升起一丝疑惑。 她的手指,好吃吗? 凌緢盯着自己的手指愣了会儿神,翻滚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她起身,给她倒入了木桶内。 秦珏歌爱干净,喜欢水,每日都要沐浴。凌緢便乐此不疲的帮接水,烧水。 井里的水质纯净。 秦珏歌沐浴后,凌緢便会就着她泡过的水,也洗个澡。 起初,秦珏歌会红着脸,要去帮她重新打水,后来,秦珏歌便好似接受了,每次当她没入木桶时,眼神里会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凌緢没有深究这眼神背后的含义。 屏风后,秦珏歌眼眸微闭,浸润在温热的木桶内,指尖划过花瓣,脸颊红润温热,脑海中浮现出吮含凌緢指尖的画面。 凌緢那克制又压抑的眼神,逐渐转化为有些倾略性,透着灼热的光,直直的盯着她。 像是被山野间的猎豹盯住,秦珏歌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舌尖仿若还残留着当时的感觉,她咬着唇,一张妖娆妩媚的脸,被热热的湿气蒸腾的满是红霞。 阿緢。 阿緢,她在心底反复喊着凌緢的名字,想象着,是凌緢的指尖触碰着她。 细碎的嘤咛声从秦珏歌齿缝里溢出,借由水花的声响掩盖过去。 第19章 痴缠 第十九章 直到眼前炸白一片,秦珏歌像是脱了力般滑入木桶中,乌黑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她狐狸眼愉悦的弯起,嫩白的指尖搅弄着清亮的水面,想象着,待会儿凌緢没入水里的画面,她会察觉到吗? 秦珏歌夹了夹腿,黏腻在水中散开,气味消散了,只剩下皂荚的清香味。 想她知道,看到她压抑又失控的表情。 秦珏歌被天香楼教化的这些天,像是被释放了天性般,或许,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知廉耻的渴望着凌緢。 谁叫,她的妻郎,这般的克制。 秦珏歌指腹划过她锁骨处的朱砂痣,被水汽折腾后,越发明艳,像是在嘲笑她般。 她用力咬了咬唇,两人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可凌緢却还是不碰她。哪怕她深陷情毒,无法自拔,她还是那般克制自持。 真是块大木头。 秦珏歌起身,水珠从她肩头滑落,小茅屋四处透着风,有几分寒意袭来,她抱着肩头,裹上一块干布,越过屏风。 凌緢见秦珏歌出来,便拿着干布进去。 撞上秦珏歌柔媚似水的眼神,她的心又有些躁动了,刚出浴的美人儿,周身只裹着一块干布,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似雪的肌肤在烛火下发着光,干布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极具诱惑力的冲击着凌緢的视野。 她滚了滚喉咙,不施粉黛的美人儿,像是天宫的仙子,让人着迷。 “水还热着。” “快去吧。”秦珏歌拢了拢胸前的干布,只是这一拢起,反倒是让那傲人愈发明显了些,水滴顺着她的锁骨,滑入沟壑中。 像是鱼儿游入广阔的百川。 凌緢鼻腔躁了躁,终日面对这样香艳的美人儿,她有点压不住心头的火。改明儿去了京城,她要给自己开几副凉茶方子,降降火。 凌緢脱去外衣,没入桶里,屏风边的横栏上还搭着秦珏歌换下的衣物,散发着淡淡的胭脂香。 那火红色的亵衣勾在木杆上,薄如蝉翼,像是起舞的风筝,只往她视野里撞。 凌緢闭眼凝神。 “我贴身的衣物忘了拿。”秦珏歌的声音很轻,像是甜腻的钩子,拽着凌緢的耳朵。 瞧她说的,生怕凌緢不知道,还要特意加了个贴身。 凌緢眼眸悠悠睁开,看着只裹着干布,扭着细腰从她面前经过的秦珏歌。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道,秦珏歌,你最好恢复记忆后,什么都要记得。 包括,终日撩拨她的这些。 如果敢忘记,她定要好好和她算这笔账。 可偏生这人拿了衣服,也不离开,狐狸眼落在她的身上,娇软似水的问她。 “我洗过的水,可还干净。” “没有异味吧?” “有。”凌緢鼻尖动了动,似在认真闻。 秦珏歌被她这样的动作给搅得心口一阵荡漾,忽然想起刚刚在木桶内做的事情,眼底泛起一阵红,像是被欺负过的小兔子。 狐狸眼里包含无辜,咬着唇,凌緢这是在嫌弃她吗?嫌她身上有味道。可她分明闻过,没有啊。 难道是她自己闻不出。 却见凌緢深如寒潭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淡漠无波的道了句。 “花香味。” 秦珏歌的心砰砰跳了两下,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后根,眼神从无辜转为羞涩,在对上凌緢时,浑身像是被烫到般,颤了颤。 裹着干布,捂着脸,像只逃跑的小兔子般,跑掉了。 好害羞,明明是要撩拨凌緢,却被她反撩了。 .................................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凌緢张罗好驴车,秦珏歌从茅草屋里传来,还是那件素色的中衣,肩上披着见貂皮的挂肩。脚踩着一双鹿皮靴,与凌緢脚上的那双一样。 这是王妈同一块鹿皮制作的。王妈问她样式时,她特意选了和凌緢一样的样式。 长发盘成发髻,几缕青丝垂落在耳畔,飘逸优雅,她今日的妆画的淡,白皙的脸上,只涂了些口脂,倾城脱俗,带着点温婉的书卷气。 凌緢调整好驴车的方向,示意秦珏歌上车。 秦珏歌走来,纤细的蛮腰一扭一扭,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妩媚妖娆。 凌緢递过去手,秦珏歌把手轻轻搭了过去,纤白的素手冰凉彻骨,让凌緢不由的握紧了些。美人儿上了车,凌緢掀起披挂,搭在两人肩上,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滚烫的手炉塞到秦珏歌的手里,披挂之下,两人挨靠在一起的身体,满是暖意。 驴车走在颠簸的山道间,秦珏歌靠在凌緢怀里,小憩着。 清晨的明媚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在秦珏歌脸上,有一种恬静温婉的宁静感。 凌緢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秦珏歌饱满娇嫩的红唇上,她轻抿着唇角,唇珠丰盈,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香泽。 思绪回到昨夜。 烛火燃起后,娇美人褪下衣衫,娇软的贴在她的怀中。浑身滚烫,像是烧足了炭的手炉。 凌緢被娇软的美人儿撩的心神慌乱。 脑海里回想起在梳妆台上,两人热烈的亲吻。 耳尖和脸颊都烫的厉害,秦珏歌的情毒难解,而她何尝不是,泥足深陷。在秦珏歌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唇角时,凌緢脑袋嗡嗡的响作一团。 秦珏歌的吻像是带着急切与肖想,势要将她拉入燃得正旺的火炉中,将她的理智化为灰烬。舌尖搅弄,啧啧的水声,暧昧旖旎。 “嗯。”娇软的嘤咛声打断了凌緢的思绪,对上秦珏歌睡眼朦胧的狐狸眼,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肖想着的人,突然醒了,还与她目光对视上了,一些藏不住的眼神,流露出来,对睡醒的人抓个正着。 凌緢觉得衣襟一紧,被人往前拉了拉,撞上柔软娇嫩的唇。 口脂香气弥漫开。 秦珏歌褪开时,口脂糊到了唇角上,晕染开,暧昧撩人。 凌緢滚了滚喉咙,抿了抿唇,她的唇瓣沾染上了秦珏歌的口脂,变得鲜红。让她接下来的一路上,都心思不宁。 第20章 早就相识 第二十章 京城的琴房处在京城名流贵族必经的街道上。 琴师所授课的学生们,都是达官贵族的千金小姐们。凌緢把秦珏歌送入了琴房后,坐在琴房的隔间内,等候。 授课时间一个时辰,给三十两纹银。 比凌緢上山打猎赚的多。 悠扬的琴声入耳,凌緢闭眼坐在椅子前,指尖轻敲着节拍。 秦珏歌钟爱昭昭谱写的琴曲,这首清江调,琴声缓慢清雅,适合初学者练习。 听着悠扬的琴声,她不由的将思绪拉回到华伦山。 ..... 那年她十八岁。 那是她刚被宫中御医确诊她的双目因为这次遭遇剑伤后就医不及时,无法复原。她被女帝送到了华伦山的别院里疗养。 说是疗养,可凌緢心里清楚,她对女帝而言是一颗无用的弃子。 那些家国天下的豪言壮语,如今都是梦碎后的残影。 别院里环境清幽,适合疗养,还有一处天然温泉,很适合在冬日一泡。 那天天下着皑皑的白雪,凌緢顺着清泉潺潺的水声,进入了那处温泉里,蒸腾的热气上涌,她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脱去衣物,缓缓迈入池中。 接触到水温的刹那,她满足的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慰声。浑身的烦恼与焦虑像是一瞬一扫而空。 “谁在那里?”清冽的女声,像是自高山上滴入谷底的泉水。 这里还有别人? 凌緢警觉的偏头,动了动耳朵。 听到水花飞溅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凌緢抿着唇,绷直了背,不动声色,她双眼失明,唯有不动应万变。 “登徒子。”秦珏歌轻斥了声,语调带着略微的颤动。若不是那人发出声音,她根本未发觉有人与她进入了同一处温泉。 为了找寻谱曲的灵感,她特意包下了华伦山的别院,休养。 可,为何这别院里会出现其他人。 “呵。”凌緢轻笑了笑,剑眉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眸寻着声音的地方望了过去。 “还看。”秦珏歌用手遮住胸口,羞恼的红了脸,这人为何如此孟浪,不但不遮掩,反倒是更加直白。 听秦珏歌的声音,凌緢脑海中勾勒出秦珏歌的模样,大抵是个貌美娇柔的女人,而且她的动静声太大了,令她也放下了戒备,对方是个毫无武功的寻常人。 听到秦珏歌羞恼的声音,勾的她心口发痒,她倒是想看清楚眼前女人究竟是何容貌,只可惜,她眼前除了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任何。 “我目不能视,若说是登徒子。” “应该是你,我可被你给看光了。”凌緢松弛的吐了口气,双手慵懒的搭在岩石上,借由温热的岩石,熨烫她周身的肌肤,丝毫没有被人看光身体的羞涩感。 凌緢心想着,同为女人,我有的你也有。 就算是被看到,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看不见?”秦珏歌疑惑,踩着温泉下方温润的石头,又往前走了几步,连带着哗哗的水声四起。 纤白光洁的手抬起,想试探的在凌緢眼前挥一下,凌緢微沉了沉眉,耳朵动了动,准确无误的抓住了秦珏歌的手腕,带着点力道的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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