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阡明白过来了,礼貌的喊了声:“嫂子。” “哎。多亏了你啊时阡,你这也是…” “妈的,差一点我们都死在车上了,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平头男,就想上前去薅司机,卖票的大妈急忙阻止。 卖票大妈也一头雾水:“王安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司机被喊了名字回过来神:“这我哪知道啊,开的好好的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没把我吓死!” “女人?” 这把所有人都迷糊了,这荒郊野岭的那有什么女人? 司机急忙下车,去查看,时阡也跟着司机下去了。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除了有了几片树叶飘落,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司机大力揉着眼,唾骂一声:“真他娘的见了鬼了,明明有个女的站在这的!” 李娇像是想起什么,急忙喊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司机边检查车头边说:“就一个穿着白色衣裙披头散发的女人,事态紧急,我哪看的过来啊!” 听到司机这么说,其他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说道:“不会是有鬼吧!” 司机和时阡也刚好这时上来。 五大三粗的男人唾骂一声:“你别他妈的在这放狗屁!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鬼!” 卖票大妈心里却直嘀咕,他和他家那口子开了这么多年车,从来也没遇见过这种怪事! 急忙问王安平:“那,怎么办?我们用不用拜祭拜祭啊!” 王安平虽然也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呲哒了女人两句:“行了!你别神经兮兮了,没准是我看错了呢!” “大家系好安全带,我们马上就走!” 司机缓了缓神色,重新启动车子,好在没什么事发生,顺利起步。 时阡走回座位,从大麻袋里掏出斜挎包背上,又系好麻袋的口袋,坐到了李娇旁边,他怕孩子在受到惊吓。 李娇看着坐过来的时阡,心里踏实了不少。 时阡父亲在煤矿出事之后,母亲早早改嫁,留下年幼的时阡跟着爷爷。 时阡爷爷走阴串阳专与死人打交道,时迁也跟着学了不少。 镇子上有个什么奇闻怪事,也都是时阡爷爷出手摆平,都有着几分面子。 李娇抱着孩子一脸八卦道:“小阡,你知道刘三狗嘛?” 刘三狗? 时阡神色微敛:“是刘老三么?” 李娇:“对就是他。” 这个刘老三,四十好几是镇里有名的光棍,一身纹身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调戏妇女。 村里有名的泼皮户,他老子都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他怎么了?” 李娇一脸唾弃:“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弄了个黄花大闺女来,虽然是个哑巴,但长的那叫一个俊俏。” “这两天就要结婚了,虽说他人不是个好玩意,好歹一个镇的,大家都决定随点礼钱,给他凑凑热闹,也算是看了刘老头的面子上。” 时阡淡淡应道:“好!” 李娇娇呸了一声,“镇上多少帅小伙都说不上媳妇,这刘三狗还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不过说来也怪,他这个要过门的媳妇白天从来不出门,晚上倒是总在村里转悠,脸上总是挂着笑,看的人怪慎得慌。” 她就像是敞开的话匣子,一点不给时阡反应的机会。 李娇搂紧了孩子,眼神闪过一抹恐惧:“刚才那司机说穿着一身白裙子,我就不由得想起那女孩来。” 时阡眉头微皱:“嫂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之前刘三狗想媳妇想疯了,就去求了时爷给他弄一个纸人媳妇,他说这样就不会在孤单了,时爷没答应他,再后来他就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媳妇回来。” 时阡疑问:“纸人媳妇?” 李娇点了点头。 时阡所处的镇子名叫“怀龙镇”,村子环山靠水,中间的山路像是一条飞龙一样,但是四面大山却又把他困住,牢牢地怀了起来,所以怀龙镇因此得名。 早些年镇里穷,如今随着经济发展快了,不少人都跟着富裕起来。 虽然地处偏僻,但也从来没出过拐卖妇女儿童的事。 车突然又是一个急刹! 还好时阡眼疾手快一把挡在了孩子面前,孩子才没能掉下去。 所有人被这突来情况吓了一跳! 幸好这次都系上安全带,所有人都没受伤! “操,这车到底还能不能坐了!” “就是啊!还能不能开了!别跟我们说又有个女人,这他妈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卖票大妈也是急的不行:“老王啊,这到底咋回事啊!” 司机没回搭话,只是左腿一直在不停的颤抖!冷汗浸湿了后背,胳膊上的汗毛直竖。 司机带着颤音问:“现在几点了?” 众人莫名其妙。 时阡看了眼手机回应道:“6点。”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下来,老话说长五月短十月,即便进山的时候是阴天,现在也不可能黑的像冬天一样。 时阡站起身来,然后伸手将车窗缓缓地拉开。 他探出身子,朝着车窗外望去。 在明亮的月色下,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那道深深的车胎痕迹。 时阡眉梢带着冷意,涩然道:“我们在原地转圈。” 众人:“???!!!” 眼镜男直搓胳膊:“所以,我们真的遇到鬼了?” 李娇闻言抱紧孩子,孩子不知何时醒过来,看着远处哭闹不止。 五大三粗的男人露出胳膊上的纹身,本想点根烟,但看到车上还有孩子就放弃了,也一直在看着手机,貌似有什么急事。 他起身朝着司机走去,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老子一会还有事,耽误了我的事,我他妈的弄死你。” 司机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握住方向盘,急忙解释:“我们下午两点进的山,这条盘山路不过两个小时便能到镇上,我们足足走了4个小时!” “况且,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不仅一辆车都没有,连个鸟叫声都听不见。” 卖票大妈去拉扯着男人的手:“是啊,我们两口子小本生意,现在油价多贵啊,怎么可能在这兜圈子玩呢!” 男人撒开了司机的衣领,怒骂道:“操,真他娘的见鬼了!” 卖票大妈直埋怨司机,带着哭音:“我说今天不跑了,回家陪孩子,你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可好了,这下该怎么办啊!” 李娇苦涩道:“咱们不会遇见鬼打墙了吧!”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愣住了。
第4章 怀龙镇 “鬼打墙?不…不会吧!”眼镜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恐惧道:“老人说鬼打墙,要是破不了,会被困死在里面的!” 卖票大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这下该怎么办啊!我们不会死在这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呢!” 车里的气氛瞬间紧张下来,每个人心情都沉重得很。 时阡刚想有所动作,眼镜男眼神一亮激动道,直勾勾的盯着李娇怀里的孩子:“对了,童子尿!老人们说过童子尿阳气重,可以破。” 眼镜男激动的站了起来,想朝李娇走去。 时阡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李娇前面。 李娇白了眼镜男一眼,讥讽道:“难怪你带个眼镜,你把你那俩瞎眼睁开看看,老娘抱着的是闺女,哪来的童子尿。” “我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要不你去撒一泡看看,没准就管用了呢。哼~”李娇不满道。 眼镜男被怼的直尴尬:“抱歉,看…看错了。” 孩子还在哭闹不止,时阡在女婴耳旁低吟几句,把一张叠好的符放在了女婴衣服里,女婴果然不再哭闹,睁着眼睛吃着手。 几个月的孩子眼睛最为明亮,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有人看着时阡的举动面露喜色,这人会两下子。 五大三粗的男人打量了一下时阡,怎么看都是个,长相帅气又白净的男大学生。 男人试探的问道:“兄弟哪条道上的,要是能破了这鬼打墙,我武龙也算欠你个人情。” 原来男人叫武龙,时阡微微点头颔首,同时也朝武龙看去,这人周身丝丝阴气缠绕,面色戾气太重,想来走的也不是正经路子。 司机也恳求道:“是啊,小兄弟,你要是真有法子就帮帮忙吧!” 所有人把希望都放在了时阡身上… 时阡背着斜挎包走下了车。 四面环山,阴冷之气缠绕,除了月光照射,周围一丝蝉鸣都没有。 大山屹立多年,吸天地月光之灵气,怀龙被困,不少精灵鬼怪栖身于此,普通的破法根本无用。 所有人趴在车窗上看着时阡的举动。 时阡带的东西并不多,他拿出那把生锈的剪刀,在手心处划了一刀,手握成拳血顺着缝隙流在剪刀的上。 所有人看着都感觉手跟着一疼,这剪刀看着这么绣,没想到用起来这么锋利。 剪刀冒着血红之气,时阡身体半蹲剪刀被用力的插进了土路里,又快速的从包里掏出两个小纸人,用沾满血的手给纸人点了眼睛。 “他…他给纸人点了眼睛?” 众人皆是一愣,虽然不懂这些走阴的门派道道,但也都知道纸人不点睛,不然阎王请。 各行各业有着各种规矩和禁忌; 比如问米不能问死因; 纸扎匠不能给纸人点眼睛; 算命看相不能看自己; 倒斗鸡鸣灯灭不摸金; 他这… 时阡把纸人放在剪刀面前,明明一撒手就会倒的纸片,此时却牢牢的立在地上,在纸人身后点了两支香。 仔细看两个纸人身披铠甲,手拿纸剑,像是出兵打仗的纸将军。 此时阴风大作,时阡额头碎发被刮的凌乱,忽然!纸人动了起来,手拿纸剑直直指向北面。 时迁快速拿起剪刀照着北面直直扎去,剪刀立于虚空之中,时阡被阴气震的后退几步。 “啊啊啊!!!” 一声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突然划破天际,把所有人激的浑身一震。 终于明白了老人说的鬼哭狼嚎了。 随着那声惨叫,四周的阴风骤然停歇。 众人望向前方,只见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飘忽不定,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时阡凝视着那道身影,手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他猛地向前一指,喝声道:“疾!” 只见那两个纸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鬼魂,与之纠缠在一起。 鬼魂竭力抵抗,但终究不敌纸人的攻击,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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