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几个吻都没办法将他此时此刻要从心口漫溢出来的蜜意发泄。 克里琴斯被亲得心烦意乱,想要躲又无处可躲:“你干嘛一直亲我?” “只是要做那种事的话,不用亲那么多吧。” “我觉得很需要啊。”炽树说,“按照基本的逻辑来说,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实在不情愿的话,想必多半不会有好的反应,我想,应该要让你觉得喜欢这件事,才能够提升我们之间的同调率才对。” 克里琴斯有点想炸:“被男人搞这种事,我永远不会喜欢的!” 都箭在弦上了,炽树哪里敢刺激克里琴斯。 只能克里琴斯说什么就是什么。 炽树连声说是是是,又继续问他,慢吞吞的,问这里可以吗,那里难受吗。 克里琴斯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燥意在忽而膨胀,却好似被什么紧紧桎梏,放不出来,又消不下去。 克里琴斯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用力地掰住炽树的肩膀,“你到底行不行吗?” 炽树差点冲动。 可还是恢复了理智。 他说:“我不能弄疼你。” 毕竟是克里琴斯说的,要是把他弄疼的话,就不会有下一次了。尝过一次以后这辈子再没得吃也太惨了。所以,保守起见,他情愿忍一忍。 幸好他是个坚毅的战士,受过严格的忍耐度训练,忍耐对他来说不算太难。 克里琴斯:“可以了!!” 炽树:“真的可以了吗?” 克里琴斯:“你故意的吗?” 炽树不得不坦白:“……我是第一次,实在是拿捏不好分寸。” 闻言,克里琴斯一怔后,慢慢抬起头来。 触及炽树的眼神,心跳乱拍,克里琴斯问:“你处男啊?” 炽树:“嗯。” 克里琴斯:“真的吗?骗我的吧?你看上去也不是不会的样子啊,你为什么什么步骤都知道。” 该说实话吗? 他早就梦过无数次了。 其实他觉得自己很笨拙,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好。 炽树老老实实地说:“在书上看过。” 哼。 这才差不多。 克里琴斯想。 他自己是第一次,那他的对象炽树也是第一次是应该的。 两人耳鬓厮磨,喁喁低语。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时刻,他们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恋人。 “疼吗?” “不疼。你瞧不起我吗?” “我可以再亲亲你吗?可以接吻吗?” “可以啊,你好烦,别再问了。” “再亲一下。” “……唔。” …… 2点25分。 双人同调训练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将要开始。 可今天很奇怪。 克里琴斯和炽树上将都没出现。 他俩一向准时,一般都是在训练前十五分钟就会抵达开始做准备,结果今天不光没有早到,压根就没到。 因此。 天狼星军事基地,后勤科研部研究员萨拉不得不给两位上将拨去联络通讯。 “滴——滴——滴——” 回讯全无。 难道通讯手环没有戴在身上。 那给休息室打电话吧。 “滴——滴——滴——” 还是没人接。 克里琴斯上将人呢? 又给炽树上将打电话。 在他坚持不懈地等了快十秒之后,终于接通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炽树上将的气息好像有点乱,问:“什么事?” “啊?”研究员萨拉都懵了,“还要五分钟,不,只有三分四十秒就到训练时间了啊!” 炽树如梦初醒般,尴尬地轻咳两声:“对对,到训练时间了。……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啊。” 哪快了?萨拉真想吐槽。 不过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萨拉焦急地说:“炽树上将,糟糕了,我联系不上克里琴斯上将,不知道他去哪了。” 电话那头顿了一顿。 接着,炽树上将回答他:“哦,我知道克里琴斯在哪。稍等一下,你们先调试设备,我们马上就过去。” 萨拉如蒙大赦地虚声说:“好好。” 挂了电话。 研究员同事问萨拉:“找到人了?” 萨拉:“嗯,炽树上将说他们马上一起过来。” 同事一个激动:“一起?他们难道在一个房间里!这可破天荒啊!难道我的cp终于要成真了?” 其实他们都没当真。 不过随口一说,调侃还不行吗? 萨拉哈哈一笑:“难道他们约会约到忘记时间。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呀!” 在私底下,天狼星基地的人十个有个九个磕克里琴斯和炽树的CP。 大家时不时就要在背地里哔哔什么,傲娇就要配直球啦,毒舌也只有冰山能治了,克里琴斯上将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炽树上将喜欢他呢?——诸如此类。 他们绝对不是小众。 不光他们磕呢,星域网上磕的更多。 自从十二年前,两人还在军校时期起就有CP论坛了,知名烫圈好吗,假如他们哪天突然要结婚了,从十八岁到三十岁,每一年在网上(划去)造谣(划去)的手绘结婚照都准备好了。 现在不是战时,稍微晚点也没事。 “你们觉得炽树上将和克里琴斯上将能及时赶到吗?” “只剩下一分钟了呢。” “多少年了,永远是我被扣分,终于可以扣上司的分啦!” “还有二十秒。” “十秒。” “九、八、七……” 几个研究员放轻松地聊天,等两位上将过来。 “叮。” 电梯打开。 炽树气喘吁吁地走出来,当他宽大的身影让位置以后,大家才看到克里琴斯正在他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们俩身上时,都莫名地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啊。 这俩人……怎么身上都湿漉漉的,还有点脸红喘气呢?
第5章 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克里琴斯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像他这么优秀的人,被万众瞩目不是理所当然吗? 但今天,克里琴斯慌得一批,直想往炽树身后躲。 看什么看?别看了! 他现在懊恼透顶,觉得自己破绽百出,又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一不小心跟炽树搞了那么久啊? 真是太奇怪了。 两个小时明明是很长的时间啊,而且,他们俩的时间观应该是很好的,即使没有计时器,也能在心中比较准确地估量一段时间的长度。 结果今天,他们竟然双双失去了时间观念! 要不是被紧急联络给惊醒,他们说不定还要继续下去。 两人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头发半湿不干都来不及吹,就这样狂奔过来了。 克里琴斯腿都是软的。 不是没有力气。 滚床单能费多少力气? 就是……觉得双腿骨筋还是痒挠挠的,走路有点发虚。 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炽树还就这个问题问了他来着:“coti,你还好吗?我是说,走路还好吗?要我帮你吗?” 当他们一离开房间,克里琴斯脑子便清醒不少。 穿上衣服,他又变回傲慢的上将克里琴斯,所以他对炽树含情脉脉的问话感到深受侮辱,没好气地回答:“没问题。” 闻到炽树身上的气味他就好不自在,于是还默不作声地退开一步。 炽树愣了愣,眸中原本的热度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他嘴唇一紧,无不有失望地看着克里琴斯。 干嘛用这种像是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他啊? 只是睡了一次的关系而已吧! 都是什么年代了,睡一次而已,有什么的! 克里琴斯避过脸去,呼吸,再呼吸,平复乱跳的心,不再耽搁时间,径直往前去,自顾自地说:“赶紧吧,再晚就要迟到了。我们是基地的最高长官,应当以身作则,要是我们带头迟到算怎么回事?” 克里琴斯率先冲进了传输电梯,并且不等炽树进来就按下关门键。 炽树本来落后两步在他的身后,结果在只有一步距离、还没进电梯的时候,克里琴斯就要关门,还对他说:“你换一部电梯吧。” “砰!” 话音未落,炽树一把掰住电梯门,强行把门打开。 这结结实实的响声让克里琴斯心头一颤。 与红火的头发相映,炽树的眼睛也像是在燃了火。 炽树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乍一看只是普通的深棕色,比旁人的要明亮,假如靠得很近很近的话就看见他的虹膜参杂了一丝丝金色。 峻高的鼻梁,冷凛的轮廓,微高的眉骨,都带给他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即使是他不带任何情绪,公事公办的时候,只要他没有特地服软示好,就会看上去蛮凶。 而当他真的心情不好,那就是真的很吓人了。 炽树强行挤了进来,把克里琴斯堵到电梯角落。 在炽树的身后,电梯门关上。 要是基地里的其他人估计现在已经噤若寒蝉。 可惜,克里琴斯不是一般人。 对于炽树的逼近,克里琴斯只是稍稍往后一仰,让后背靠着金属墙壁,双手抱臂胸前,用像是“真是不听话”的眼神看着炽树,一脸无所谓地说:“不是让你去另一台电梯吗?” 真是要疯了。 虽然他早就设想到克里琴斯可能会翻脸不认人,可是,可是,毕竟已经喜欢了这么多年,所以他还是抱着千分之一的侥幸,觉得说不定在缠绵之后,克里琴斯对他的态度会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一切真如糟糕预想,炽树发现自己依然难以接受。 克制不住地好生气。 克里琴斯骂了他一句就看手环确认时间去了。 快迟到了。克里琴斯很焦虑。 而且,他的牺牲这么大,要是同调率没有上升的话,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该死的数据!你最好给我上升! 克里琴斯咬牙切齿地想。 和克里琴斯在一起那么多年,炽树看两眼就知道克里琴斯大概在想什么。 他想,估计是想数据去了。 他的心底不知多少次地生起一种无力感。 生气有什么用? 炽树想了想,微微弯腰,尽量让自己好声好气地说:“这次我们没能有始有终,结束得太仓促,我觉得可能会影响到实验结果……” 克里琴斯打断他:“先等结果出来再说吧。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觉得应该够了。” 怎么可能这样就够了呢? 炽树心慌如乱麻,他看着克里琴斯那张漂亮的脸,几分钟前,他还在把炽热的吻印在上面,现在却又重新变得这么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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