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正屋有三层,一侧靠近庭院的墙壁攀爬了半壁藤蔓,面朝泳池的这面则是整面的落地窗。庭院里的回廊尽头似乎还架了一个由篱笆栅栏围起来的亭子,里头摆放着一套红木桌椅,桌子上是一套暗紫色的雕花茶具。门冬及时收回眼神,跟着小刘走过蜿蜒的大理石小道,进了室内。 门冬跟着小刘进门。在客厅一角拭擦木制镂空台架的两个女佣预上前问候,被小刘摆手斥退了。小刘领着门冬到沙发边,说:“您在这等着吧,有什么需要的,叫家里佣人即可。我姓刘,以后您叫我刘助、小刘,都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 刘守宗跟门冬交代了事宜,便出了别墅。门冬静静地在沙发一侧伫立了半晌,直到感觉右腿有些吃力,才挪着步子,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 杜承毅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他见门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他,露在沙发上的后脑勺圆绒绒的,还飞起几撮头发。他步子微顿,而后便径直走过来,坐在门冬身侧。听到动静,门冬不敢转身,兀自盯着身前的茶几边缘,身子倏尔绷紧,屏气等杜承毅的吩咐。 “什么时候开学?” “啊……”门冬回答,“还有一个月左右。” “开学后,把课表发给我。”杜承毅道,“我不会在你上课的时候叫你过来。” 门冬轻微点头:“好、好的。” “查资料了吗?” 门冬歪头,觑了眼杜承毅的无甚表情的脸,小声问:“什么资料?”后又及时转头回来,继续盯着茶几角。 “怎么做的资料。” 闻言,门冬神情一窒。他隐约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即便没有专门查过,同学间偶尔提及,也能从中略知门道。他煞白着脸,摇了摇头。 “头转过来。” 门冬缓缓把头转过去,将脸正对着杜承毅的脸。杜承毅谛视门冬仓惶颤动的睫毛和慌乱下难掩惧畏的眼神。门冬安静地任由杜承毅打量,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裤子。 突然,他的脸被杜承毅捏住了。 杜承毅只需半张手,便能轻捏住门冬的两颊。他看了几秒门冬霎时抿紧的嘴唇,偏头凑上去亲了口被他的手指挤捏出来的软弹的脸颊肉,低声道:“我先去洗澡。你查一下,等会儿自己清理干净。” 杜承毅洗澡的时候,门冬摸出手机,查了查,脸色变得又红又白。他知道杜承毅说的清理是什么意思了。而且这件事,让他自己来,才是最不让他难堪的方式。杜承毅洗完后,叫佣人拿来一套衣服,递给门冬,门冬接过来,在佣人眼观鼻鼻观心的恭敬姿态里窘堪不已地进了浴室。 出了浴室,门冬跟着杜承毅进了卧室。 门冬只被弄了两回。 杜承毅在床上沉默寡言,并没有门冬以为的粗俗羞辱,但他的动作却强硬、不容拒绝。门冬白着脸,只敢盯着天花板,努力去适应身体逐渐被开发的感官刺激。 门冬是见过杜承毅的那根玩意儿的,不仅见过,还上手搓过,门冬自然知道它的尺寸有多惊人,何况它现下起了反应。起初,门冬是痛的,即便杜承毅没有蛮横地闯进来,做了不少扩张工作,但还是痛的,是被破开、被入侵、被占满的带着强烈羞耻感的痛。但后来,门冬渐渐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非常奇怪的,令人颤栗的,无力抵抗的,让他的脚趾都蜷缩起来,让他的身体不自主痉挛,让他的脸全然泛起潮红。 第二次的时候,门冬不痛了。他甚至翕动鼻翼,闷声呜咽起来。他颤巍巍地湿了眼眶,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天花板突然变成了男人的脸。 杜承毅摩挲着别在他腰间那两条粗细并不一致的白皙的腿,俯下身,亲了亲门冬滚烫的脸和被泪水和汗渍洇湿的眼睫毛。 结束后,门冬浑身发颤,不得动弹一下。他还惦记着要给爸爸打电话,可他浑身无力,只好闷着脸。杜承毅揽人进怀里,问:“要什么?” “我想,”门冬绵绵,腾腾的呼吸闯进杜承毅的心口,“我想给爸爸打个电话。” 杜承毅给门冬拿来手机。门冬几乎没有对爸爸撒过谎。现下在杜承毅的注视下,他臊着脸,又白着脸,对门爸爸道客人家里提供了住宿,太晚了不便回去。 挂了电话后,门冬小声嗫喏:“杜先生,我去哪间房睡啊?” 杜承毅沉默片刻。 开了窗的室内还残留浅淡的膻腥味,墨色窗帘被袭进来的月光拂动,月色像丝带一样,滑落到室内的地板上。 他抚摸几下门冬光滑的肩头,说:“就在这儿睡。”
第五章 因为有生理缺陷,门冬几乎不在外面做剧烈或幅度大的运动。不光源于他的腿会酸胀得疼,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不想看见别人异样的眼神。即便他跛了近十年,他如今仍旧未能坦然地接受他的残疾。他唯一做的运动,就是时而在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尝试着来回多训练自己走路的姿势,寻找最佳发力的部位,好叫旁人不能轻易察出他的残疾。 现下他被杜承毅这样弄了两回,尽管他心理上惴惴不安,告诫自己要警惕,生理上却无法自抑地感到疲倦。杜承毅揽着门冬,并没有额外之举。室内安静,门冬耳边只有两人渐缓的呼吸声,不过片刻,他便再抵不过逐渐涌上来的睡意,慢慢阖上了眼皮。 听到胸口处传来变得沉缓的呼吸声,杜承毅神情一顿。他抬手,用指腹摩挲几下门冬的脸,而后扯过一旁的薄被,搂着门冬,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杜承毅是被怀里人不寻常的热度熨醒的。门冬的呼吸很沉,一下又一下,似乎是很艰难地从鼻腔里挣出来。杜承毅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挨了一个小火球,掌心和手臂触碰到的肌肤也烫乎乎的。他放开门冬,摸了摸门冬的额头。 门冬的两颊均已变得红彤彤,薄薄的眼皮紧阖着,眼睫毛随着重重的呼吸颤颤地抖动,掩住了下眼睑。他的头发有些乱,尖尖的下巴含在白皙的胸口。杜承毅动作这几下,门冬都没有要转醒的趋势,真像睡得极熟似的。 杜承毅握住他的手臂,沉声喊他:“门冬。” 门冬仍双颊酡红地闭着眼。 杜承毅下了床。他翻出睡衣穿上,打了电话给住在附近的私人医生。打完电话后,杜承毅只站在床侧,垂眸盯着门冬通红的脸。 不过片刻,医生便到了。 “私处有些发炎,”医生重新将被子盖回门冬的身上,回身对杜承毅道,“等这位先生醒后,吃两天退烧药就好了。” “嗯。”杜承毅道。 医生临走前,杜承毅叫住他:“是受伤了?” 孙禹有些惊讶地扭头。他看了几眼杜承毅脸上与平常无异的神情,说:“不算吧,伤口细微,只不过里面的东西没有及时清理,才导致炎症。”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下次的话,建议这位先生事后要处理一下。”他将刚才用过的药膏放到床头柜上,说:“清理后,如果有疼痛感,可以擦一点药。” 杜承毅觑了眼药膏,没再说话。见状,孙禹便了了,他没再逗留,揽了揽药箱,离开杜承毅的别墅。 待医生走后,杜承毅站在原地少顷,而后走到门冬身前,挨着门冬坐下。他捏住门冬的脸,扯了扯,说:“起来。” 见门冬没反应,他提高了音量:“起来。” 门冬感觉有人重重地捏住了他的脸。似乎有滚烫的石头强硬地塞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感到闷痛不已。他无法轻易地睁眼,眼皮就像是被外力控制了似的,重甸甸的。他隐约听见有一个男声在催促他。随着思绪渐渐清明,他听出叫他的人是谁。 他皱着眉,用力撑起眼皮。 于是杜承毅就看见门冬睁着一双着湿泠泛红的眼睛与自己对视了。门冬的眼里还有未褪去的迷蒙,望上来的眼神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可怜。杜承毅凝视了几秒他的眼睛,别开眼神,道:“醒了就吃药,在床头。”说罢,杜承毅起身,没再看他,转身出了卧室。 门冬晕晕沉沉地阖上眼皮,又勉强睁开,如此试了几个来回,才彻底睁开眼睛。他撑起自己,中途因腰腹间和难以启齿的地方的疼痛感而几度暂缓动作。他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撑起来,才脑袋抽痛地环顾卧室里的装饰。他瞟见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和两粒放在方形纸上的药,想起杜承毅走之前说的话。 门冬摇了摇脑袋,脑子里登时针扎似的疼。他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没有犹豫太久,他拿过药,就着那杯温水,吞服了下去。吃过药后,门冬慢慢挪动身子,扶着床头柜,忍着几处酸疼,避免左腿受力,花了好半会儿功夫,才站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叩击声。门冬没再扶着外物,自己站好了。他开口:“请进。”话音一出,他才察觉自己的声音竟这么沙哑。 女佣打开门,就见屋里那位瞧上去才成年的男孩光着身子站在床头。她急忙低头,将手里托着的东西放到干净的床尾,低声道:“这是您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女佣一直埋着头,没有看门冬,说完话,她及时弓着腰,小心地退了出去。 看清女佣拿进来的东西是什么的门冬,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样裸着身体大剌剌地站在了地板上。他羞臊得匆忙扯过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他记起什么,瞟了地面和床上,都没见着昨晚他穿的睡衣。他想起,那套睡衣好像后来是被垫到了他的身下,然后,那位杜先生就开始……门冬晕红的脸颊渐渐褪了些热度下去。 门冬穿好衣服,将自己洗漱干净,而后走出卧室。 二楼分了三块区域。卧室这边都是带了门的紧挨着的密闭房间,对面则是无阻挡的长廊似的空间,那边没有墙壁,全是落地窗,保龄球道、各类桌游等娱乐设备整洁地依次挨在落地窗前。两边之间便是巨大的厅。三条走廊围成一圈,中间镂空,只吊着一个吊灯,人扶着二楼的围栏,能看得见一楼。门冬望了望前边的厅,厅外头还有一个放置了长椅圆桌的阳台。他没见到有人,便松了口气,扶着墙往前走。直到走到墙壁拐角处的楼梯口,他才放下手臂。 下楼后,门冬看见杜承毅坐在不远处的餐桌前。他停站在楼梯角,没有再往前走。 杜承毅等了一会,没见人走过来,偏头看过去。他看见门冬脸颊粉红,局促谨慎地站在那儿不动,说:“过来,吃饭。” “哦。好的。”门冬低声应道。 餐桌很长,门冬瞟了眼整条餐桌,只有一副干净的餐具被摆放在紧挨着杜承毅桌位的桌上。他只得慢慢走过去,坐下来。 安静地吃过饭后,门冬发觉杜承毅在打量自己,一时踟蹰地问:“杜先生,那我,等会儿可以回家吗?” 杜承毅看了眼门冬望过来的闪烁不安的眼睛,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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