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和omega的腺体都异常敏感,这地方是碰也碰不得。 意识到这点的方锐赶紧把手缩回去,指尖仿佛都留着谢幸滚烫的信息素,谢幸突然自己拉着衣领把后颈凑到方锐手边,分不清是带着鼻音还是哭腔,小声地说:“难受。” alpha的后颈哪儿是能随便摸的?方锐确定了谢幸分化性别之后就放开手,准备先找个阻隔贴给他贴上。 闻言只是轻轻把他脑袋推开:“我去找阻隔贴给你贴上就不难受了,你先让开。” 谢幸这会儿开始不听话,拉着方锐不让走。 方锐难得严肃,指着谢幸的后颈:“这里,不可以随便给别人摸,以后出门我都会给你带阻隔贴,不可以撕掉,难受要回家打针,听到没?” 谢幸红着眼,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直勾勾看着方锐,随后就开始掉金豆子,不要钱似的一直掉。 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方锐叹口气:“哭什么,别哭了,我去拿阻隔贴,贴上就不难受了。” “锐锐凶。” 方锐自己头都还有些晕,实在没有那么多精力还要去控制自己的语气,他甚至也没有凶,只是说话严肃了一点而已,天地良心,真的只有一点。 谢幸一掉眼泪就停不下来,见方锐不肯摸他后颈,自己伸手使劲去抓。 方锐有段时间没给他剪指甲了,刚长出来的腺体就是一块嫩肉,被他一抓就破皮,随即开始渗出一丝血痕,方锐连忙把他手拉开,又没敢大声怕刺激到他,只能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我摸,我摸,就摸一下,你不许动。” 谢幸可能是真的很难受,皮肤透着一股不寻常的红,腺体一直在发烫,饶是方锐闻不到味道也能感受的出来此时此刻他家里有多么重的alpha味道,他指腹轻轻碰了一下谢幸腺体,谢幸浑身一颤。 像个溺水的人在水里抓到浮木,用尽全力让自己得一线生机。 谢幸是人,方锐是他的浮木。 在接受到方锐轻微的触碰后他又想索要更多,瞪着湿漉的眼睛天真地说:“咬。” 方锐脸色一僵,缩回手。 “坐好别动,我去拿东西。” 指腹离开腺体,谢幸本能地想要跟过去,方锐回头:“听话!” 谢幸的状态就是易感期了,易感期的alpha要是得不到疏解就会开始发|情,一旦发|情,信息素是易感的几倍不止,到时候密封的门窗都不知道能不能挡住,要是让味道散发,信息素不止会吸引omega,还会引起alpha紊乱。 信息素公开释放是违法的,不出两小时警|察就会上门,强制带走谢幸将他封闭。 方锐在准备好的药箱里拿出阻隔贴,抑制剂晚点再用,谢幸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贴。 “你听话,贴上就不难受了。” “不要!没有流血,不要贴!” 阻隔贴看着和创可贴一样,谢幸知道流血了要贴创可贴,十分抗拒这东西,怎么说都不肯让方锐贴上。
第10章 给他找个omega 谢幸闹起来不可喻,也不讲道,要真的动手方锐是抓不住他的。 正常时候谢幸都很乖,很少会不听话,方锐只能把一切都推到分化头上,刚分化那会儿人是很难受的,容易情绪失控,也更胆小脆弱,方锐趁他没注意的时候把阻隔贴撕开放在自己掌心里,然后问谢幸:“还难受吗?会不会痛?” 谢幸撇嘴一副要哭的样子:“难受。” 他伸长了脖子,似乎在祈求方锐能帮他缓解一下发烫的腺体,又生怕方锐像刚才那样生气严肃。 小狗委屈地吐舌头看主人,祈求主儿能施舍一点安慰。 方锐手背在一旁:“我看看?” 谢幸点头,没有半点怀疑,自己扯着衣领让方锐看。 “有点肿呢,叫你刚才去抓,疼吗?” 谢幸抬头看方锐,委屈道:“疼。” “你低头。” 方锐找准机会掌心贴上去,谢幸一脸懵,察觉到不适想要抬头,又被方锐按着:“不要动,我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他手心在谢幸后颈轻轻搓了几下,果然谢幸就忘了被贴上阻隔贴的不适感,低着头让方锐摸。 阻隔贴只能防止气味乱窜,没办法控制易感期。 当天傍晚谢幸睡觉时方锐看出不寻常,趁他还睡着连忙拿了抑制剂给他打上,夜里还不到八点的时候谢幸醒来,脸色比之前更要难看,吹着空调还是流了一身的汗,方锐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恨不得把自己贴到方锐身上。 按说打完抑制剂不该是这种状态的,但是人和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的抗药性比较强所以还会有些发情的迹象也有可能。 方锐等了半小时,谢幸却没有一点好起来的意思。 他无奈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以此来隔绝和谢幸的接触。 好在昨天去卫生所有留了大夫的联系方式,方锐再三思虑下打去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 方锐一边留意着房间门外的动静,一边跟大夫说道:“是alpha,下午开始易感期我就给他贴了阻隔贴了,晚上有发|情的迹象就打了抑制剂,现在看起来抑制剂好像并没有用,他很难受,现在有什么方法能缓解吗?” 那头大夫安静了数秒,伴随手机听筒方锐听见大夫说道:“我开的那针抑制剂就是加强针了,没作用的话只能找个omega给他释放安抚信息素,没有omega就只能撑着,是难受了一些,但不会有问题,不过你得时刻留意防止他作出伤害自己的行为,这种情况就算去了医院,医院也只能继续给他打强效抑制剂,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方锐望着房门,似乎能透过房门看见在外面蹲着的谢幸。 “可以让他接近平时比较熟悉的味道或者是能让他依赖的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他觉得有安全感,就不会那么难受。” 方锐挂掉电话,转身开门出去。 谢幸蹲在房门口,手里抱着他挂在阳台上晾晒的衣服,脸埋在衣服里使劲嗅味道。 太阳晒了两天的衣服能有什么味道,只有一点洗衣粉味。 方锐双脚仿佛被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随之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刺得他眼睛发痒,喉咙也发痒。 谢幸什么都不懂,现在只是生病了,下意识地寻找家人,想要家人的安慰和陪伴,但方锐却把他一个人关在房门外。 他甚至只能去抱一件方锐不知道穿过多少回,洗过多少次的旧衣服,蜷缩在房间门口。 谢幸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就往方锐身上跌过去,紧紧抱住方锐不撒手。 方锐想起以前见过的一只萨摩耶小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丢了,脏兮兮地在赵秀盈饭馆门口找吃的,谢幸的眼睛和那只小狗很像,可怜得要命。 方锐把谢幸怀里的衣服抽出来扔到一旁,任由谢幸抱着,半晌后谢幸哭的差不多了他才抬手给他擦擦眼泪,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呀。” 谢幸没听到,脸埋在方锐肩膀上没动,方锐只能直挺挺地站着动都动不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方锐才听到谢幸的声音说:“热。” 房门口空调吹不怎么到,谢幸又一直哭,当然会热。 方锐被迫抬头:“你去床上坐,那儿有空调。” 谢幸不说话。 方锐噎了一瞬:“我也在外面,不回房间,不关门。” 分化过后身体的异样一直在侵占他的大脑,腺体发烫到浑身难受,想要靠近,想要抱抱。 在谢幸第三次试图往自己身上靠时,方锐拿起手机。 他也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联系个omega过来比较好,只需要他释放信息素让谢幸好受一些就行,用不着做别的。 他知道有这种职业,一般在夜场工作的omega会私下接单,像这种家里有刚分化有需求但又没有合法伴侣的alpha就会找,但是正常情况下omega只需要到场释放一下安抚信息素给alpha就行, 当然也有做其他的,就是价格太高,很少有人需要。 穷人家的alpha找不起,有钱人家的alpha根本不需要。 方锐觉得自己太打扰赵秀盈,但他也不知道找谁问,他自己出不去,也不想让旁人知道他半夜给谢幸找omega,传出去怪不好听的。 赵秀盈那头有些吵,应该还在饭馆帮忙,她眼睛一边看着账单报表,一边问方锐:“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小幸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方锐犹豫两秒说道:“秀盈姐……你认识那种到家里接单的omega吗?谢幸不太好,我想找个能安抚一下他的,过来释放一些信息素就行不用做别的。” 人之常情,赵秀盈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回答道:“没事儿,刚好我店里有个常客在夜场做事,我帮你联系,现在是吗?” “嗯,现在,越快越好,那个……让人家颈环戴好。” “这肯定的,你不用操心。” 【私设:十八岁成年分化成a或o都会有一场发|情期,正常可以靠抑制剂缓解,谢幸不正常(不是)像谢幸这种对抑制剂有抗药性的是少数,但也不是没有,可以靠o释放安抚信息素缓解,或者直接那啥(懂得都懂吧?)】
第11章 你一个beta怕什么 要不是没办法方锐也不会想花钱找omega过来,可他自己是个beta,帮不了谢幸一点。 方锐总是见不得谢幸受苦,钱没了可以再赚,能让他好受些就是好的。 其实每个人体质不同,受影响的程度也大为不同,方锐就算自己是beta没经历过发|情期也听说过发|情期是什么样的,这年头网络发达,没什么不能在网上看到,只是像谢幸这么严重的很少,他几乎没见到过抑制剂不管用的。 谢幸状态越来越差,刚才还能跟他说话,现在就已经断断续续说不上来,他穿着短袖,浑身都在发烫,连手臂都肉眼可见地变了颜色,原本白皙的脸也涌上一股异样的红,跌跌撞撞地搂紧了方锐,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话,断断续续的,方锐听不清。 他整个脸都埋在方锐肩膀里,鼻腔呼出来的全是热气,一股脑往方锐脖子上冲,冲的他想把谢幸推开,又怕他哭,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个omega赶紧过来。 接单的omega事先都会和买家说好要做什么事,方锐只买他的信息素,价格低也相较安全,omega会自行佩戴好颈环,防止alpha控制不住去啃咬他们的腺体,否则一旦alpha的信息素注入omega腺体,那是一辈子都不可逆的,omega此生都会带着那位alpha的味道。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谢幸逐渐神志不清,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做出去咬方锐后颈的举动,方锐没躲,毕竟他没有腺体,被咬一咬也没关系。 将近四十分钟后门外才传进来响声,来人扣了扣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方锐耳朵里。 “您好,有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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