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攥紧拳头站起身,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带着泪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跑出教室。 盛天凌望着她的背影冲进夜幕,转过脸来看着盛怀森,笑意一点点冷下去,“怎么,等我下自习很寂寞啊?还找个女的来陪?” 盛怀森低着头,他的舌头被牙齿磕破了,疼得说不出话来。 “说话!”盛天凌揪起他的头发狠狠往桌子上磕了一下,咬着牙厉声逼问他:“你是不是寂寞!是不是要找个女的陪?!” 盛怀森的眼角泛起泪水,他使劲摇了摇头,忍着嘴巴里的疼痛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高二的晚自习比高三少一节,以往他都是一个人等盛天凌下自习,今天陈秋来找他,说自己的数学题实在做不好,他就帮着教了教,所以才没看手机。他不知道这会令盛天凌如此生气。 “下次再让我看到这种情况,你就跪到我教室外面去。”盛天凌用手指蹭掉他的泪水,脸色冰冷:“什么时候我气消了,什么时候你才能起来。听清楚了吗?” 盛怀森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一颗很大的泪珠从眼眶划落,直接掉入他的心脏,冰冷的温度将他冻得浑身发寒。 他曲起手指抹掉那滴泪,抬起微红的眼看着盛天凌,哑着嗓子轻轻说:“听清楚了,哥。”
第6章 第一次 盛天凌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盛怀森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洗漱了,他站在窗前看了一会接二连三亮起来的路灯,然后坐在客厅一直等着盛天凌。 手机始终没有亮起,时钟走过十二点的时候,盛怀森起身从书房将自己的被子抱到沙发上,又躺着等了一会。 凌晨两点,盛天凌仍然没有回来。 盛怀森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但是他不敢回卧室睡觉。 他的小公寓隔声效果很好,如果他在卧室睡着了,盛天凌回来敲门他肯定听不见。 后来盛怀森想了想,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防止来信息时自己听不到提示音,然后裹着被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早上他被一阵震耳欲聋的电话铃声吵醒。 盛怀森吓得心脏猛地一跳,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接电话。 “喂?哥。” “哎!怀森,我是夏传君!”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清朗,语带笑意:“打扰你休假了,不好意思啊!” 夏传君就是盛怀森分管部门的经理,盛怀森在他手下办事,夏传君一直以来对他颇有照顾。听到是他,盛怀森扑通跳着的心脏才慢慢平静下来。 “没关系,”盛怀森清了清嗓子,问道:“有什么事吗?” 夏传君呵呵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你在休假,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但是前段时间批的项目不是要验收了吗,那个没露过面的投资商最近来这里办事,看了项目名单后硬要攒个饭局,还要求我们部门的人都去参加……” 电话那头的人咳嗽一声,声音低了下去:“怀森,这个项目你是主管,知道当初我们是怎样费尽心思才给拿下的,为这个项目你也付出了相当的心血,现在都到了这个阶段,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金主啊!” 盛怀森有些为难,他当然知道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当初负责跟进项目的也是他。如今到了收尾阶段,项目有很多事都要忙,他在这个时候请假,确实很耽误事。 盛怀森想了想,还是说道:“夏经理,投资商那边……一定要求所有人都去吗?我让小周替我去,你看行不行?就让他以我的名义……” 夏传君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怀森,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会拉你去这种饭局呢?” 公司这三年来的各种聚餐,还有与其他合作商的饭局聚会,几乎都是夏传君帮他推掉的,如今他这么说,盛怀森直觉这是遇上事了。 果然,下一刻夏传君疲惫又无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别人都可以不来,但盛怀森一定要来。这是投资商的原话。” 盛怀森愣了两秒,问道:“这个投资商叫什么名字?” “魏允澄。”夏传君回答:“他说他堂哥跟你是好朋友。” “他的堂哥叫魏远溪。” 盛怀森的眼皮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狠狠跳了一下,他握着手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夏传君陆陆续续又说了很多请求的话,盛怀森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最后夏传君挂了电话,给他发来聚餐时间和酒店的地址,嘱咐他务必到场。 盛怀森将头靠在沙发上,微微闭起眼睛,外面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映出来的面容年轻而疲惫。他将手放在侧脸挡了挡光,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从前。 * 魏远溪的嘴角破了一块皮,脸上也挂着彩,可还是对着他笑得一脸明媚。 盛怀森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手指轻轻揪住了书包带,心中的情绪翻涌几次,最终还是狠下心朝他说:“魏远溪,你离我远一点。” 少年仍然笑着,仿佛并不在意,他伸手挠了挠头,却好像碰到什么伤口一样,“啊”地叫了一声。 盛怀森这才发现少年的身上也有着许多伤口。他冷下脸,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年,正要说些什么,少年却笑嘻嘻地将手指轻轻放在他唇上。 “嘘— —”少年靠近他,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你听见心跳的声音了吗?” 盛怀森微微仰起脸,空气清冽而芬芳,太阳透过云层洒下柔软的光,蓝色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色的云。 “盛怀森,”少年看着他的脸,笑容干净:“我喜欢你。” * * “盛怀森,”有人掰着他的下巴,逼他仰起脸看着自己,“你喜欢被男人搞?” 他被狠狠掼在床上,额头撞上墙壁,痛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原来那小子整天缠着你,是因为喜欢你。”那人慢慢走近他,浑身布满阴森可怕的气息,他一件件脱着衣服,目光阴沉到了极点,“不让你碰女人,你就给我搞起了男人?!” 盛怀森缩在床角,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喜欢……魏远溪只是说了喜欢他,不可以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吗?他一个朋友也没有,魏远溪……只是想靠近他,给予他一点可怜的阳光。 “你躲什么?”见盛怀森不住往里缩,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过来,脸色阴鸷而愤怒:“你喜欢他?” 盛怀森摇头,他知道哥不喜欢魏远溪,每次看到魏远溪来找自己,都会带人打他,但是…… “啊— —!” 盛天凌压在他身上,一把撕开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也一并扯开。 盛怀森睁大眼睛,心里生出一丝未明的恐惧,他抖起手推着盛天凌,结结巴巴道:“哥……哥,你要……要干什么……” 盛天凌看着他,眼底露出一种盛怀森从未见过的眼神。 盛怀森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一件件扒光自己的衣服,突然觉得无比恐惧,他挣扎着想推开盛天凌,却被对方紧紧摁在床上。 …… 然后,他体会了人生中第一次刻骨铭心的痛楚。 ---- 哎……这文是没三观的,客官们注意点啊
第7章 不就是他脚边的一条狗 盛怀森换好衣服出门前拜托邻居保管公寓的钥匙,等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就交给门口的人。 如果盛天凌回来,就可以不用等他送钥匙了。 盛怀森开着车找到那家金碧辉煌的酒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厢,包厢里很安静,似乎来得人不多。 “怀森!”坐在外面的夏传君一眼就看到了盛怀森,笑着朝他招手:“这里!” 盛怀森往夏传君那儿走了两步,正要拉开椅子,有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先他一把搭在了椅背上。那人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空气,怀里的温暖却灼热的好像在发烫。 “好久不见,小森。” 魏远溪穿着Burberry新款风衣,身上喷了爱马仕大地香水,凑近了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整个人比过去成熟很多,眉眼英俊舒朗,举手投足间皆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他站在离盛怀森很近的地方,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这么多年的教养和克制通通都被丢到一边,眼前这个男人拥有让他随时迷失自我的魔力。 魏远溪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提醒自己不要冲动,然后笑着替盛怀森拉开椅子看他坐下。 “好久不见……”盛怀森应着,在魏远溪深深的注视中顺势坐下。 这么多年未见,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对待魏远溪。当年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每一次盛天凌因为魏远溪而冲他发的火盛怀森也都记在脑海里,因此他只好低着头沉默,听一旁的夏传君跟两人客套。 夏传君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没一会就把人都安排好了,他看了眼一直站在盛怀森身边的男人,眼神动了动,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客气道:“魏先生,您来这边坐。” “不用理他,他一见着心上人就走不动路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插进来,浑不在意地拉过夏传君,让他别管魏远溪,“来来来,我们玩我们的!” “魏总,这……”夏传君有些担忧,他对盛怀森的事多少了解点,也知道最近他那个飞扬跋扈的哥哥回来了,而这个魏远溪怎么看都好像对盛怀森有意思,这要是发生点什么……怀森不得遭大殃吗? 毕竟三年前因为总裁妹妹追求盛怀森,他那个哥哥把人打进医院又逼着人辞职的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后来因为总裁下令封锁消息才没闹的全公司都知道,夏传君实在记忆犹新。他去医院看盛怀森的时候,真以为他那次要被他哥打死了,昏迷在病床上好久都醒不来,听医生说是失血过多,身上也不知道用什么扎的,大大小小全是伤口。 从那以后盛怀森原本就沉静的性子变得几乎有些冷然了,不再接受任何约会甚至聚会,每天的生活都寡淡如水。然而即使这样,这些年往盛怀森身上扑的男男女女也不在少数,只是经历了那件事后,大家的行为都克制了许多,盛怀森更是克制到几乎让人怀疑他不会再对任何人有感情。 夏传君有时候静下心想想,也不禁暗自揣度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一个沉默忍让处处顺从,这种从开始就极其不平等的感情,终究会走到哪一步? “小森,”魏远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面色清冷的人,思念多年令他的语气忍不住微微发抖:“这么多年,你过的好吗?” 盛怀森抬眼看他,半晌后,回了他一个好。 你怎么可能好呢……魏远溪忍不住在心里说,他抬手想碰碰盛怀森的脸,对方却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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