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凌没动。 那只苍白的手抖了下,又慢慢将东西放回去,将要放进抽屉时,盛天凌却一把拿了回来,他倒了一点润滑油进去,神情显得不怎么愉快。 以前他不懂这种事时,从没用过这些,后来懂了却又不想用,他喜欢就这么直接进入盛怀森的身体,感受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任何杂质的接触。尽管每次开始时他自己也弄得很不好受。 他压着盛怀森的脊背一路吻下去,手指抚上他修长的脖颈,然后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盛怀森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接着便没有了声音。 盛天凌揪起他的头发,看他紧抿着唇,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害怕,连睫毛都颤抖起来。 盛天凌眼底闪过一丝戾色,声音有些冷:“不满意?” 盛怀森被他扯的被迫扬起脖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三年没有做过这种事,他确实难受得很。盛怀森顿了顿,转过脸去看着盛天凌,最终轻轻喊了声哥。 他的脸孔因为疼痛而显得脆弱,眼角泛着水渍,声音柔软又低弱,盛天凌瞬间感到小腹一阵灼热,终于放开他,又凶又狠地插了进去。 盛怀森闭上眼睛,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再没发出任何声音。他想,他哥果然还是不喜欢用这些东西。 盛天凌摆弄了他很久才停止,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没开灯,盛怀森处在黑暗里,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盛天凌从他身体里离开,抱着他躺了一会,又将他弄醒,说自己饿了。 盛怀森嗯了声,从床上离开,穿上衣服去给他做饭。冰箱里有备好的食材,都是按照盛天凌的喜好买的。 盛怀森先去浴室处理了下身体里的东西,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让自己清醒点,才走进厨房开始做菜。 他的腿还在发软,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站在台子前总是要倒下去,昏昏欲坠地切着菜,好几次将手指割破。好不容易做了四菜一汤,他已经累得快要站不住了。 他去书房翻了几个创可贴将还在流血的手指裹起来,然后喊盛天凌吃饭。盛天凌正在跟谁打电话,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笑吟吟地应了,搂住他亲了一口便走了出来。 盛怀森给他夹好菜,坐在一边看着他吃。 “你是不是很久没做菜了。”盛天凌挑块鸡蛋尝了尝,突然道。 盛怀森愣了下,才回道:“嗯……平时工作忙,都是在公司……” 他的话还没说完,盛天凌忽然将筷子撂在桌子上,发出啪地一声响,将他吓了一跳。 “你糊弄谁呢?”盛天凌猛地推了一把桌上的菜,盘子被砸得乒乒乓乓一阵响,滚烫的鱼汤泼出来,一大片都溅到盛怀森手上,将他烫的心脏都狠狠一抽。 “鸡蛋是甜的?”盛天凌扬高语调问。 盛怀森收回被烫得通红的手,脸孔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对不起……我放错调料了。”他炒菜的时候眼前阵阵发黑,可能把糖错当成了盐。 见盛天凌不说话,盛怀森抿抿唇,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将另一盘清蒸鱼推过去放在他跟前,小声说:“这个没放糖,你吃这个吧……” 盛天凌哼了声,夹起一块尝了尝,没说话,但神色已经比刚才好很多,盛怀森看着他将整盘鱼吃光,又给他盛了点汤。盛天凌接汤的时候看了眼他的手,见那上面红了一大片,眼神一动似乎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低头喝起了汤。 他还在生气,盛怀森想。自己给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饭,因为口味不好发火的情况也不在少数,每次弄伤了他,盛天凌心里也会有些歉意,只是他骄傲惯了,从不轻易表露这些情绪,只是事后偶尔会帮他处理伤口。 “你的手怎么样?”盛天凌放下碗,语气有些不悦,抬眼看着盛怀森。 “不疼,没事……”盛怀森还没说完,盛天凌突然站了起来,从对面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盛怀森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呆住,半晌才迟钝地说着:“没关系,用冷水冲下就好了……” 盛天凌拧着眉,正要说些什么,又看到那只好看的手上还裹着几个创可贴,脸迅速冷下来,将盛怀森从位子上拽起来,口气不好地说道:“去拿药。” 盛怀森点头:“好。” 他先去厨房用冷水将手洗净,然后从书房里取了药和棉签,出来时盛天凌已经坐在沙发上,拍拍腿让他过去。 盛怀森走过去,那人伸出手将他抱到腿上,脸蹭着他的脖颈,拿起他的手将创可贴一个个摘下,用棉签蘸着药轻轻涂在他手上。 “还疼吗?”涂完药后,盛天凌又将他的手拿过去放到嘴边轻轻吹着气,低声问。 药涂在伤口上微微有些刺痛,但是已经比刚才好很多,盛怀森摇摇头,说道:“不疼了,谢谢哥。” “呵,”盛天凌放下药靠在沙发上,将他抱着转过来,脸对着脸看了一会儿,神色又变得柔和,笑着道:“你怎么这么乖。” 盛怀森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盛天凌又笑起来,贴过去亲了他一会儿,便将人的脑袋搁在自己胸口,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盛怀森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睛撑了会,到底还是挨不住困意,呼吸慢慢变得深沉,盛天凌将他的胳膊拉过去环在自己脖子上,亲了亲他柔软的发,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放低声音道:“睡吧。” 盛怀森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5章 跪到教室外面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盛怀森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睡在盛天凌怀里,脸窝在他的脖颈,睫毛一动便能蹭到他的皮肤。对方的手轻搂着他的背,见他醒了,低头捧起他的脸轻轻咬了一口,哑着声音道:“醒了?” “嗯,哥。”盛怀森眨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从窗户射进来的日光照在他脸上,给他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盛天凌半硬的下身顶在他腿间,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拉着他起了床。盛怀森微微有些惊诧,犹豫着问道:“哥,你不要……” “不做了,”盛天凌摸着他的头,“昨天你太累了,这几天好好休息。” 盛怀森没说话,从床上站起来给盛天凌拿衣服,他心里其实很是惊讶,盛天凌跟他在一起时从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以前除非他生很重的病或者受很重的伤,不然只要盛天凌想要,在任何时候他都只能承受。 盛天凌的体贴几乎令他有些不适应。 “早上吃什么?”盛天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吃培根三明治可以吗?”盛怀森想了一会儿,转身问。 盛天凌点点头,走进浴室冲澡了。 盛怀森洗漱完,将水渍擦干净,从底下柜子里拿出消过毒的干净牙刷和漱口杯放在洗手台上,朝里面喊道:“哥,东西放在外面台子上了。”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声音,盛怀森便去了厨房。 昨晚的东西都堆在厨房的池子里,应该是盛天凌收拾的桌子,不过他不会洗碗,所以只有餐厅的桌子擦得很干净,厨房仍然一片狼藉。盛怀森收拾完东西,将早饭做好端到桌子上,盛天凌刚好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盛怀森很自觉地去浴室拿了吹风机,站在盛天凌身后给他吹头发,盛天凌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突然道:“等会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了。” 盛怀森没有多问,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盛天凌几乎没有在这里工作的朋友,每次来这个城市时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盛怀森想不到他要去哪里。 吃完早饭盛天凌出了门,盛怀森收拾好桌子开始给他洗衣服,从初中开始盛天凌就不再让家里保姆碰他的内裤,但他自己又不可能洗,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是盛怀森帮他洗。 洗完后再消一遍毒,盛怀森想了想,又去把那双忘记洗的拖鞋拿出来仔细刷了一遍,放到烘干机里烘干,最后一起拿去阳台晾晒。 忙完这一切也快中午了,他想起昨天经理给他发的邮件还没看,便走进书房处理工作。 如果盛天凌没来,他一个人在家通常是不做饭的,往往都是在公司随便吃点,回来后就直接睡觉。这三年来,他的私生活贫乏到有些可怜,没有处朋友,更不会有约会,每天只是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连公司聚餐也几乎不参加。 公司有不少人都知道他的情况,所以也会尽量帮他挡应酬,但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替他鸣不平,对此盛怀森只是无言地笑,什么也不说。 他时不时就会看眼手机,以防漏过盛天凌的消息,这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这么多年来,只要跟盛天凌不在一起,他总是会不停看手机,盛天凌经常会突然提出要求,如果他没能第一时间回复,或者迅速帮他办好指定的事,后面有什么事情等着他,都是说不定的。 盛怀森看着手机,思绪又飘回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周五的晚上,他因为在教室里给一个来问题的同学讲题,没看到盛天凌让他去买奶茶的短信,隔了二十分钟不到,盛天凌就从楼上教室冲下来,甩了他一耳光后直接将他的手机从窗户扔了下去。 “叫你去买奶茶没看到?”盛天凌拍着桌子质问,发青的脸色让他看上去显得异常愤怒。 来问题的女同学吓得笔都掉在了地上,苍白着脸震惊而错愕地看着盛怀森。盛怀森捂着被扇得通红的脸站起来,低着头慢慢开口:“对不起,我刚刚在给陈秋讲题,没看手机……” 盛天凌看了一眼旁边咬着嘴唇怨恨地盯着他的女生,突然说:“手拿开。” 盛怀森愣了一下,慢慢松开捂着脸的手。 “啪!” 盛天凌又扇了他一耳光,这次比刚才更重,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几人耳边,几乎要将耳朵震聋! “你……!!”陈秋抬起手,眼眶通红,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干什么!” 盛天凌看了她一眼,突然轻蔑地笑了笑,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扇在盛怀森脸上。盛怀森的嘴角迅速渗出血丝,脸上浮起可怕的红痕。 陈秋终于抑制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流着泪想抱住盛怀森,却被盛天凌一把推开,那人朝她露出恶意又轻蔑的笑,手对着盛怀森的脸扬起,转头问她:“还不走吗?” 没等陈秋回答,盛天凌又一巴掌甩了下去,盛怀森被打的头撞向墙壁,咚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教室里听起来令人心惊。 “还不走?”盛天凌笑着看向女生,再次扬起手。 陈秋看着他笑吟吟的脸,心里终于生出一种惧怕的情绪。她想到同学们平时说着盛怀森怎样受他欺负,种种风言风语……竟都不如眼前来的可怕! 这人下狠手打着盛怀森,脸上却笑意盈盈,并且一次又一次,似乎不会停止。众多女生喜欢的盛怀森在他眼里……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地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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