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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后颈痛得要命：“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不了解，别乱猜了。你既然遇到他，就直接告诉我他在哪。” omega显然生气了：“他身上都是你的味道，我能怎么猜？？张遥，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渣a——” “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的，你这种不负责任的alpha会遭报应的。” 对面恨恨地挂了电话。 “……”alpha真的要气笑了。 10. “没事的，我会帮你的。” 时间回到打工人刚遇到omega的时刻，他身上浓郁的古龙水甜味几乎让周围的人退避三尺，alpha尚未变更完成的信息素笼罩在enigma身上，像是一个占有欲强烈的alpha对伴侣造成的标记。 偏偏身处其中的打工人没能反应过来，他此刻站在退烧药前，隔壁货架就是一排避孕药物，那位omega一闻到空气里的信息素，又看他在货架前愁眉不展，便心下了然。 那个张遥，那个不负责的渣a，一定是标记了这个可怜的omega，还让他孤身过来买药——怎么会有如此过分的事！！ omega义愤填膺又心怀愧疚，因为没能闻到打工人身上的信息素，所以他误认为对方是个beta，匆匆离开后才得知那酒里被下了药，这才赶过来。 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眼看这个无辜的服务生还对alpha抱有幻想，omega忍不住和对方细细讲述alpha的经历——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终于，服务生迷途知返，表示知道了。 omega并没有夸大，也没有添油加醋，alpha本身就是个风评败坏的渣a，仗着家世横行霸道。这点，打工人也清楚。 他甚至比omega更清楚，这个渣a在剧情中后期变得疯狂而偏执，虽然打工人一直觉得他小题大做，相比起别的富二代，好像温良了许多。 但那是从小说的角度出发。 小说里，别的主角呼风唤雨，跺一脚就让股市抖三抖，这个渣a却只是下药买凶，显得很一般。 但放在现实里，被草菅人命的如果是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打工人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赌，拿着药回去，张遥会报复还是谈和。 思来想去，他还是拿了最贵的退烧药给omega，并写了便签。 他是个外来民，至今为止，来到这个世界刚满24小时。他还不知道enigma可以标记alpha，不知道这个渣a因为自己而颠覆了命运，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和渣a愈发深切地绑定在了一起。 他只知道这一秒，他把退烧药给了omega，便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他是个普通的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他不是小说里的人物，命运的海浪若向他泼洒一滴水，便能把他平静的日常搅得天翻地覆。 他毫无还手之力，因此只能尽量逃避危险，逃避刺激，能够普通的活下去，这就是他唯一的心愿。 这个alpha，有着如此波浪壮阔的人生，他的父母、家庭足以替他建立坚实的后盾，接纳他的莽撞和冲动，而这些，enigma都没有。 他很抱歉不能对alpha兑现回去的承诺。 但想来，对于这个拥有着璀璨人生的alpha，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服务生，就像人生中突逢的一滴雨。 连沾湿发尾都做不到的一滴雨。 留不下任何痕迹。
第6章 6 11. alpha面色阴沉地看向经理，香烟夹在指尖，便有看眼色的服务生凑上来点火。 alpha看了对方一眼，心里像那家伙银灰色的发尾扫过，突然泛起一阵微妙的不爽。皱眉把烟扔了，“找不到？” 经理说，酒吧里的服务生为了安全起见，都签订了合同；但那个enigma是兼职的驻唱，这两天因为人手不够，才代班做服务生。 目前只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不能确定是否为真名。 alpha揉了揉眉心，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压满了整间包厢，他很疲惫，刚被enigma标记的身体急需信息素安抚。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虚弱，疼痛愈发强烈，后颈的腺体疯狂叫嚣着需要enigma的再度标记。 那个enigma却逃走了。 alpha皱眉思索了片刻，猛地，一脚踹翻了桌子。桌面上的酒杯果盘叮呤哐啷地砸在地上，周围的服务生和经理大气也不敢喘，甚至没有人敢后退，只在碎掉的玻璃渣飞溅时，闭上了眼睛。 “出去。”alpha靠在沙发上哑声说，红发被细汗浸湿了，软软贴着他的额头。 一群人连忙退出去，alpha摸起烟盒，疼痛让他的指尖都抖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有袅袅的烟气升起。 “别告诉我哥。”包厢安静了下来，烟草让alpha的声音冷静不少，“你去查他的下落，查到了就告诉我。” “不可能。”助理站在alpha身后淡淡道，“您变成了omega，这瞒不了多久。” alpha嗤了下，“那要是告诉我哥，他会怎么样？” 助理：“五马分尸……不，千刀万剐。” “……”alpha无语地看着助理，手里的烟燃尽了，又换了一支，“那还告诉他？” 助理适时给alpha点火，alpha摆了摆手，拒绝了。 “通常，倒也不用告诉大少爷，”助理收好打火机，“因为您会直接解决的。” alpha动作顿了顿，含着的烟嘴快被无意识地咬碎了。 助理开口：“我已经预约了医院，现在可以去体检。如果您没有被完全标记的话，或许他的命还能留下。” alpha沉默不语，没有动作。 助理了然：“彻底标记了也没关系。反正您喜欢他，大少爷就不会太过分。” 3，2，1。 助理等着alpha大发雷霆。反正依照alpha的性格，肯定会冷笑一下说那家伙也配？ 要么就是被激怒说不在乎，无论是哪种，助理都能顺理成章地把enigma的信息上报给大少爷。 但出乎意料的，alpha摸了摸下巴，把烟摘下，“是吗？” alpha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我想也是。” 于是站起身，对着助理扬了扬下巴，“去找吧。” 12.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打工人放弃了在酒吧的驻唱工作，每天在机构上课。 除此之外，他需要更换自己的电话、处理目前的租房、还要尽快去别的城市……他只怕自己稍微晚些，可能就小命难保。 忙碌的间隙，他也会想起alpha。会想起alpha上挑的眼角，眉眼被汗水和泪沾湿后，仍显得英俊的好样貌。还有他沙哑的嗓音，发颤的指尖，和散发着甜味的腺体。 但更多的，是想到小说里，alpha为了追求omega，制造的连环车祸、绑架劫杀……那些在小说里一笔带过的无辜路人，他们用生命给alpha的残暴做铺垫，为这个渣a的人设添下一笔。 然后了无踪迹。 打工人珍惜自己的生命，从知道alpha的身份那一刻，小说于他就不再是文字，而是随时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现实，他和alpha的身份差距如同天堑，稍不注意，他或许也会变成一句‘死伤无数’里涵盖的路人。 他赌不起。 想到这里，enigma晃了晃脑袋，戴好帽子口罩，来到兼职的酒馆。 这算为数不多的好消息——打工人找到了一个薪资优渥的驻唱兼职，老板也是个非常热情好相处的人。 相信过不久，他就能攒够去其他城市的钱。 13. 在abo这个兽欲猖狂的设定下，酒吧酒馆的氛围都更加暴动。哪怕打工人特地选了氛围清净的地方，但易感期的alpha、发情期的omega，这些因为激素而无法控制行动的性别总会给人带来麻烦。 又一次被嬉笑和调戏打断演出时，打工人终于放弃唱歌。他看向面前的歌单，上面零零碎碎写的不是歌名，而是一长串污言秽语。 点歌的是几个alpha，在下面吹了个口哨，叫嚷着要enigma下去唱歌。 enigma微笑着把歌单翻面，手指放在吉他弦上，刚要按下去，便被弹贝斯的omega从后推了一把。 “下去陪陪他们，开了酒的。” 贝斯omega轻轻说：“你今天第一次来，别太犟。一个omega，要是被他们盯上了，日子不好过的。现在人多，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喝两杯我就接你上来，没事的。” enigma皱眉：“omega？我不是omega。” 贝斯手疑惑了两秒，“但你身上都是omega的味道……而且我们酒馆只招omega驻唱的，老板没和你说吗？” 台下的气氛在他们交谈间变得有些僵硬，alpha们的信息素逐渐漫了上来，起伏的嘘声和尖叫里，贝斯手跳下了舞台，扬起笑脸进入alpha的包围。 贝斯手是拿着麦克风下去的，很快，酒吧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打工人低头，看到歌单上那些词句被叫出来——这一刻他明白，来这里消费的人并不需要音乐，他们听的不是歌曲，而是omega的羞涩。 驻唱的是个小乐队，一共五个人，随着酒吧气氛热烈，他们接二连三地跳下舞台，加入了混战。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信息素混杂的气味，omega们在alpha的包围里面卖笑娇喘，手中的乐器几乎听不出弹奏的曲调。 enigma有种和现实脱节的空虚感，他在想为什么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按照道理，应该是alpha的才对。 他想起自己查过enigma这个性别，科普说enigma少见、稀缺，比alpha更强大，还能标记alpha。 除此之外，居然再没有更仔细的说明。 好像被刻意掩盖了一样。 但仔细想想，什么叫标记alpha？ ——至今只听说过a能标记o，如果要把alpha标记，那是不是意味着…… 会把alpha变成omega？ 直面了对omega的恶意，打工人此刻才无比清晰地认清了abo世界里对性别的推崇。 他忽然想到alpha在床上不肯抬头的样子，抽烟时那副屈辱的表情。好像一瞬间有什么击垮了他，他忽然对自己的逃避有了新的认识—— 他是不是，毁了那个alpha？ 14. 恍惚了几分钟，台下的alpha气味骤然被压下。 台上的enigma心绪不稳，没注意到四周的气味逐渐稀薄，一股无色无味的雨水味道悄然落下，舞池里的alpha们面色僵硬了一瞬。 这股味道如此强硬，又轻而易举地盖过了所有alpha。 酒吧的气氛霎时间落下来，几个omega甚至开始站不稳，台上的打工人却稳坐着，一动不动。 空气里的雨水味更强，更具有压迫感。 老板忍不住出了吧台，扫视一圈，最后上台。 他站在打工人身后，语气很轻，很温柔。 “滚下去，有大人物生气了。” enigma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迫下了舞台。空气里的雨水味道消散了，好像那个不曾出面的高级alpha也消气了。 老板松了一口气，在打工人身后指导：“叫两句啊，别闷着。” 说着，把打工人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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