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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了几个问题，enigma如实回答，当听到那杯酒被放到托盘时，alpha已经了然。 “……哧。”alpha拿起了一旁的烟，刚要吸，突然注意到已经燃到了尾。 又拿起新的一支，enigma已经主动给他递上了火。 “……”alpha嘲弄地扯了下嘴角。 他不知道该感叹自己倒霉还是倒霉过头。 他看上了一个omega，本想在酒里下药把人弄到手。红白相间的调酒是omega所在包房才有的，结果omega跑了不说，酒刚好落在这个服务生手里。来抓人的私保没见过那omega，却知道拿着特殊酒的人就是要找的，一来二去，这个enigma就这么上了自己的床。 又这么刚好的，标记了自己。
第4章 4 alpha嘴里的烟没抽两口，烟灰结成灰色的长条，他沉默地坐了会儿，捞出手机，发现在刚才的混乱里机身已经断成两截。 旁边的打工人审时度势：“你要联系别人吗？” alpha扫了眼他，“嗯。” 打工人拿出自己的手机递过来，看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语气不耐，但脸色却愈发苍白起来，嘴唇也逐渐失了颜色。 打工人皱了下眉，四周的雨水味道蔓延，难言的压迫感盖到alpha身上，alpha侧头望了眼，啧了一声。 “你不高兴什么？” enigma好脾气地回：“没有。” 要不是周围信息素浓得窒息，alpha可能会相信他的鬼话。 alpha：“有什么你直说。” 他果然是想要谈条件，钱、地位、还是别的什么？…该死的，就知道这种人肯定不怀好意。能随便上人的能是什么好e。 enigma望了眼alpha，声音很好听，磁性而悦耳。 enigma说：“你应该休息，脸色很不好。” alpha：“……” 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抖了下，alpha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这个enigma，“……就这样？” “就这样。” enigma顿了顿，将手盖住alpha的额头。 “你在发烧。” 他靠近了alpha，握住alpha的手，信息素倾覆而上，alpha的心重重一跳。 alpha闭上眼睛，“只能、最多再来一次……” 这家伙体力未免太好了！alpha咬牙切齿，下一秒，服务生拿走了手机，疑惑道，“什么再来一次？” alpha：“……” 服务生说，“你先休息下，我去买退烧药。” 07. 该说不愧是abo世界吗？药房居然是24小时开门，打工人顺利找到了附近的药房，对着一排退烧药思索。 为什么退烧药也有这么多种类？分eabo性别不说，还分发情期/易感期/分化期/二次分化…… 正纠结之际，肩膀被人拍了拍。 来人是那个一面之缘的omega。 经过和alpha的复盘答疑，他已经对事情的经过有了大致的了解，此刻也能猜到omega的来意。 果不其然，omega道歉后便和他解释了真相，和alpha口中描述的差不多，只是显然他嘴里的alpha更……残暴。 “……没那么过分吧。”打工人想到alpha含泪的眼角，更像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这位omega说的太夸张了。 而omega似乎哽了一下，小声地：“……那可是张遥。” 一时间，这个异常耳熟的名字让enigma的身体僵硬起来，他问，“张遥？”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睡前看的小说。 里面的渣攻，那个下药绑架投毒买凶、无恶不作的家伙。 那个在小说里描述是一头张扬红发，只有脸能看的恶劣alpha。 他就叫张遥。 打工人忽然问omega，“你叫什么名字？” 得到的答案令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他不只穿越到了abo世界。 他还穿越到了这本狗血abo小说里。 而就在刚刚，他和里面无恶不作的渣攻做了。 狠狠地。 08. 那个enigma离开了。 静谧的卧室此刻只剩下alpha躺在床上，四周昏暗，他的大脑也昏昏沉沉。 alpha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发烧。身体在经历二度分化，来自enigma的信息素正在侵蚀他的身体，把alpha的身份搅碎吞吃。 该死。 全身疼的厉害，失去了enigma信息素安抚，分化过程变得痛苦而漫长。很快alpha的额头便蓄上浅浅的一层薄汗，他攥紧拳头深呼吸，在床上翻来覆去，眼角不知何时开始蓄泪。 疼痛、发晕，后颈的腺体渴望着另一个人的标记，一切都在告诉alpha，他即将成为别人的omega。 为什么还不回来？alpha一把抓住了另一个枕头，enigma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缠在上面，浅淡的气息没起到安抚作用，反而更勾起alpha的渴望。 他需要那个enigma的信息素，需要来自那家伙的抚慰……alpha头脑昏沉，指尖紧抓着枕头一角，几乎将头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他疯狂汲取着枕头上稀薄的信息素，像是溺亡者抓住浮木般不肯松手。 浅淡的雨水味道涌进鼻腔。很难形容这股信息素味道，像是雨后才能嗅到的水汽味，带着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都说信息素和人的性格息息相关。alpha这样张扬的家伙，信息素就是难以忽略的香水味道，而那个enigma…… 好吧，在床上的确挺有压迫感的。 alpha扯了扯嘴角，疼痛令他全身都小幅度发抖，他却有些庆幸此刻房间内只剩他一个人，这样便可以毫不掩饰地喘息。 他不愿意让那个陌生enigma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堂堂一个alpha，如此脆弱无能，简直笑话。 虽然他是个omega了。 想到这里，滔天的挫败感涌了上来，alpha抓着枕头，五指用力到发白。 他怎么能是个omega。omega是什么东西？是橱窗里的展示品，是精美脆弱的玩具，是被迫依附他人的金丝雀…… 如果不是因为标记，如果不是因为要信息素，我一定会杀了那个enigma…… alpha攥住枕头的手指指尖发白，屈辱和挫败令他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完全可以用各种手段报复enigma，偏偏，偏偏那家伙标记了他。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标记，让他沦落成这副样子。 enigma的脸浮现在眼前，混着鼻腔里的信息素，让alpha不自觉想起他柔软的银灰色头发，略长的发尾扫过自己颈侧，像是动物的腹毛。 也想起enigma弯腰点烟时，顺从地低头，略长的头发从颈后滑下，垂落大片阴影。 ……哪怕变成了omega，我也能让enigma低头。 alpha心情平复了不少。 变成o就变成o吧。总之，先把那家伙带回家里，好好跟大哥说清楚…就没事了。alpha盘算着，买两套房子养着，再每个月发点零花钱，看他那样子也不会出轨，也没必要做其他准备…… 他喜欢什么？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意识愈发模糊起来，alpha的眼前明暗不定。 ……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给他买戒指吧。 意识的最后，困倦覆盖了疼痛，alpha闭上眼睛，紧抱着枕头睡着了。 alpha平静地想：等他回来，我就带他回去见大哥。
第5章 5 09. alpha这一觉睡得不好，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更痛，四肢无力，空气里的雨水味道几乎闻不到了。 那个服务生没有回来。 alpha手上没有联络工具。他坐着等了会儿，穿好衣服，又把枕头反复调整位置，营造出他根本不稀罕的假象，还顺带拿着破碎的手机梳理了下发型，在床上摆出一副看起来随意实际精心调整的姿势。 叩。 门被敲响，alpha面色不变，张扬的红发被撩上去，他状似平静地开口：“进来。” 这家伙是去哪里买药？西天吗？这么久才回来？alpha不满地想，而且哪里需要他去买药，这种小事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那个，张先生？” 进来的人却不是enigma。 alpha眉头皱起来，见这人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站在门口，“你有什么事？” 服务生有些紧张地解释：“那个，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服务生退了出去，这间包厢深处的卧室没有窗户，门开后，卧室总算亮了起来。 alpha下床，身体的疼痛和激素转换带来的低烧让他一阵阵发晕，但他还是一步步走向门口，拿起了服务生转交的东西。 是一盒退烧药。 盒子上贴了张明黄色的便签，歪歪扭扭地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alpha反应了几秒，忽地笑了出来。 “……哈。” 他扯下了便签，纸张被暴戾揉成一团。身上的疼痛和不适在瞬息之间被情绪覆盖了，alpha面色阴沉，几步跨出卧室，径直穿过包厢。 这时他才注意到，屋外天光大亮，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能肯定那个enigma逃了很长时间。 这么拙劣的谎言，这么幼稚的谎话，居然把他骗到了。alpha感觉掌心里的纸团在大声嘲笑自己，成为omega后他的智商也缩水了吗？一个enigma居然在标记自己后跑路，用的还是去买药这种谎话。 他怎么会相信的？一想到自己刚刚那副望夫石的样子，alpha就恶心地想吐。 怎么会有这种人，把alpha强行标记后又逃跑，留下一盒退烧药和一句对不起就消失无踪，他怎么能如此恶劣？难道不怕自己死在分化期？ alpha脚步匆匆，凌厉的眉眼愈发阴沉。 他不能直接联系大哥，如果让大哥找到这个enigma，结局生死难料……可偏偏为了掩盖变成o的事实，他特地遣散了保镖，专门叮嘱助理单独来酒吧接自己。 现在e跑了，人散了，他还没联络工具，一切都烦死了。 alpha抓了抓后脑勺，精心准备的发型也乱了。 思来想去，alpha在酒吧里抓了个服务生，联系完经理后，便在酒吧等着经理把关于enigma的信息送过来。 过了会儿，经理回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要他的信息干什么，张遥？你要对他负责吗？” alpha一听，便知道电话那头是自己曾经爱慕的omega。 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和兴致，负责？他负责？应该是那个enigma来负责吧！ alpha几乎气笑：“怎么可能。而且，和你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哽了下。“你下药，又强行标记了人家omega，让他只能一个人去买药……张遥，这样你都不负责吗？” alpha感觉自己血压都升高了，“我要负责什么？你在胡乱猜测什么？我才是——”他忽然顿住了，来自alpha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此刻暴露成为omega的事实。 于是只能压下怒火听这个omega歪曲真相。 “张遥，你行行好，放过他行吗？他就是个普通的omega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标记了人家，你知道标记对omega来说多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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