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个老朋友约着喝茶,路过你们公司,想来看看你,我不知道魏清染也来,公司以前请她做过代言。”身后的老男人出声,“和魏家联姻的消息是老太太放出去的,老宅的索事我不大管,现在已经压下去了。” 这绝对是霍总做过最长的解释,言简意赅点就是,我和魏家没关系,你不要多想。 温知眼睛突然有点涩,睁大眼眶让风吹回去,压着嗓子说:“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去哪。” 也许是终于搂着朝思暮想的人,心情安逸放松,霍凛思绪一时断线,突然想到前两天他看见秘书偷偷给男朋友发的短信内容,于是霍总大脑来不及思考,舌头自作主张:“想走进你的心里。” 温知:“……” 可惜经过霍家当家的土味情话不是土也不是甜,是惊悚。 温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驳,眼睛不涩了,生气也忘了,震惊的看着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霍家当家被夺舍,霍氏产业还守得住吗? 霍凛也意识到自己出口惊人,咳了几下,说:“小知,我很想你,”他说着,低下头眷恋的吻着温知的脖颈:“什么时候回家?” 温知怼起霍凛来得心应手:“霍先生,我的家姓温,回你们霍家干嘛?” 茶水间沉默了好一阵。 霍凛体内的躁动缓下来,板着温知的肩膀转身,捧着他的脸:“小知,我不知道老太太给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下定决心离开我,别忘了我说过,我有了你,无论以什么形式,都不会再要孩子。” 一个月多前,霍凛去欧洲出差,并购案难缠,在那留了一段时间,案子进行到末尾,某天晚上,霍凛突然收到温知的短信,诚诚恳恳情真意切的编辑了好大一段,简单点他是这么说的:早在几千年前,老祖宗就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快去找个人生个孩子吧,要不然霍家的列祖列宗会爬出来让你遭天谴的。 霍凛那时没当回事,一心想要快点结束这边的生意回国,可等真的到了家,偌大的卧室冰冰凉凉,温知连根头发也没留给他。 管家被一众佣人推到霍凛身后,顶着满屋子的底气压汇报,前不久,老太太来了一趟别墅,她老人家和温少在书房密谋了一上午,两人出来后,各自一言不发,老太太坐车回了霍家老宅,温少拉着行李箱回了温家。 管家说,温少自那天走后,一次都没有回来。
第5章 距离在公司见到霍凛已经过了五天,温知日子照常,上班下班,路上买菜回家练习厨艺,温林上高三,明年六月高考,饮食营养得跟上,温知撸起袖子剁菜板,大葱砍掉一个头,客厅的手机响起。 温知洗洗手去拿手机,来电显示是温林的高中同学贺俊维,温知眉心跳了一下,划开接听,对方慌乱的声音立刻从里面蹦出来。 “温知哥你快来!温林和李孙子打起来了!谁都拦不住!再打下去得出人命!” 出租车在学校门口停下,温知踉跄从里面下来,进了校门一路跑到政教处,不大的一间办公室里站满了人,里面声音嘈杂混乱,李家早就来了人,李鑫源躲在位珠光宝气的贵妇身后,他们带来的保镖压着困兽一样挣扎的温林,少年盛怒下的力气很大,保镖抓不住,从后面锁着他的肩,温林蹬着腿朝李鑫源的方向踢。 屋内狼藉一片,不知所以的老师,东倒西歪的座椅,满地的碎纸片,还有年轻贵妇刻薄的尖叫:“看看!看看你们都招了什么低等学生!” “温林!” 温知一声惊叫,在这间狼藉的屋子里莫名突出,温林最先反应到,赤红的眼睛慢慢清明,停下腿上的动作看向门口:“哥,你、你怎么来了?” 温林上前,推开压制温林的保镖,把他往自己身侧圈了圈:“我不来,让你继续在学校惹事?” “我没有!”温林红着眼睛反驳:“那孙子就该打!” “你给我闭嘴!”温知头大,他刚刚看到李鑫源,青一块紫一块的面容,右眼高高肿着,这幅样子爹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温林还当着人家家长的面大放厥词,有理让他放没了。 果然,对面的贵妇气的脖子上的珠宝都在抖:“主任,你们都听到了吧,他刚刚说的什么?他打我儿子还有理了?” 教务处主任从角落里走过来,他三十多岁,长得和蔼可亲,此刻头发乱成一团,衬衣扣子被扯掉一个,眼镜斜在一边,他扯了扯白衣袖,遮住手臂上的抓痕,慢条斯理的说:“既然两位家长都来了,我们来解决一下问题。”说着,拉来了两条板凳:“先坐。” 贵妇是李鑫源亲妈,大名夏丽,她接到通知,来到学校后认出了自己儿子,心疼的不行,宝贝儿子被打,对着学校领导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们可不敢坐,和那种人坐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狂犬病犯了,扑上来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李鑫源在她身后使劲点头,小声说:“就是就是。” 声音虽小却没逃过温林的耳朵,温林当即要越过他哥:“我撕烂你的嘴!” 李鑫源头一缩又藏起来了。 夏丽手指头恨不得戳到温家兄弟脸上:“都还在呢!就敢威胁我家孩子!” 温知一把将温林按回去,低声说:“再动一下,今天别想进家!” 温林敢气不敢言,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李鑫源。 “抱歉,李夫人,温林打人不对,我等会收拾他,”温知诚恳的说,“现在先带孩子去医院,多少医药费我们都……” 夏丽鼻子哼出口气:“不知道怎么赚来的钱,我们嫌脏!” 温林一听又怒了,暂时忘了他哥的威胁,两步跨到夏丽面前,眼底的血丝未褪尽:“你再说一遍!” 目眦欲裂的样子像个凶神,夏丽也有点怕,挨着保镖才有点底气,仰着脖子:“你、你想干什么……还要打我不成?” 温知在后面使劲拉着温林,教务处主任连忙卡在中间打圆场,苦口婆心的劝:“无论怎样,孩子的伤是最要紧的,只吵不可能吵出结果,这样,我们先去医院,路上问问孩子们事情的经过。” “算了,”夏丽后退两步想到了什么,攥紧手里的小皮包:“什么经过经过,都是借口,这次我们认倒霉不追究了,”她转向温知,不知是警告还是担心:“也管好你们的嘴别再提!” 教务处主任一看这么容易松口,马上点头:“行行行,保证不会有人再提!” 夏丽又使劲瞪了温林一眼,小包一甩,拉着李鑫源,踩着小高跟,啪嗒啪嗒走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教务处主任抹了把汗,刚刚找来的小板凳他和温知一人一个,接了水递给温知一杯,温林罚站一样靠着墙,低着头一言不发。 温知道了谢,说:“主任,我弟弟我了解,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在处罚温林之前,请先了解事情的起因。” 主任摆摆手:“算了算了,这件事不提了,温林同学不会记过,高三学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知不想让弟弟莫名其妙扣上随便打人的帽子:“可是……” “不是我们不想查,”主任叹了一口气:“李鑫源父亲是学校董事长的朋友。” 一句话,温知立刻懂了。 温知带着温林回到家,天色擦黑,温知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解释解释吧。” 温林直挺挺的站在灯光下:“他该打!” “这不是理由!” 温林闭上嘴,一副要杀要剐随便,我就不说的样子。 温知来气,抽出温林书包里的书,往他身上招呼:“打架!我让你打架,这都第几回了!你想气死我吗?还有没有一点学生样,你知不知道你高三,你是想以后住监狱吗?你让我怎么跟爸妈交待,你是想让我晚上梦见他们都不安生吗?” 早秋穿的还不厚,书棱打在身上很疼,温林就这么受着,腰背都没弯一下。温知手里的书一时没拿稳,弹在地上,他弯腰去捡,也许是提到了父母,压抑已久的心态在这一刻骤然崩塌,手背落下一滴滴水渍。 “哥,你别哭,你别哭……”温林慌着手不知所措:“你打我,我不还手的,哥,你别哭……” 温知暗恼没在温林面前控制好情绪,他抹掉眼泪,说:“别叫我哥!找一个能管你的人叫哥!” 再不说点什么连哥都没了,温林咬咬牙:“今天他说,他说、你和霍凛哥、是皮/肉关系……” 温知一愣,想到夏丽说他们的钱脏,原来是这个原因,他上次找霍凛帮忙,现在李家可能都认为霍凛包了他,小情人吹枕头风,让金主出头。不过能让温林下那么狠的手,李鑫源当时说的怕是比这个还难听,说他是卖pi股的都有可能。 无论换什么词汇,人家说得也是事实,温知不大在意:“你就因为这点小事?” “不是小事!”温林大声说:“霍凛哥喜欢你,你也喜欢霍凛哥,你们不是!” 温知突然让温林的纯情逗笑,拿书敲他的头:“屁大点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温林认真极了:“我知道!喜欢就是你和霍凛哥这样的!” 温林说完这句话,屋内彻底安静,空气弥漫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温知把书扔他怀里:“你就知道吃饱不饿!回你房间面壁去!” 温林哦了一声,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哥,见温知哭了那一下没再哭,也就放心了,夹着课本,听话的回屋思过了。 温知去了厨房,拿起菜刀继续切葱,咔嚓咔嚓,用力之大,像是在砍谁的脑袋。 天际最后一抹亮光消失,整个世界陷入幽黑的夜色,李家别墅亮着灯,私人医生在给李鑫源上药,酒精棉球刚加在镊子上,他就哭的昏天黑地气壮山河。 夏丽看着直着急,帮不上忙便骂医生:“你不会轻一点?” 医生心里也叫苦,我还没碰到他呢,还要怎么轻?想归想,嘴上还要说:“是,夫人。” 李庆林在一旁看报,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让他哭!不长记性!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招惹姓温的!” 李鑫源嘴一抿,不敢再哭,医生拿准机会压下棉签。 “你吼什么!”夏丽从学校回来也憋着气:“我儿子被一家卖pi股的欺负了,怎么就不能把事情闹大了!” 李庆刚:“给我住嘴!都是你在孩子面前乱教,才让他学着到处说,事情闹大,霍家那边怎么交代!” 夏丽:“霍凛不都要和魏家结婚了,那小情人还有什么可神气的?” 李庆刚揉揉太阳穴:“妇人之仁!” 医生终于给李鑫源上完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回去了,李鑫源忍着满脸的疼痛上了楼。 李庆刚和夏丽也正准备回卧室,这时佣人慌慌张张走进来:“董事长,外面有人来访,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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