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竟然身处异国。 大冬天,蓝文心的后背一瞬间发了汗。 韩以恪布完菜,为蓝文心的座椅铺上软垫,回头叫他吃饭,发现他居然趴倒在地。韩以恪没说什么,将他打横抱到椅上,放置餐巾在他腿面,自己用刀叉,只给蓝文心一个木勺作餐具。 蓝文心沉默许久,说:“把我脚铐解了,反正人生地不熟,我哪儿都去不了。” “现在还不行,等过几天叶叔回来。” “叶叔是谁?” “这栋房子的管家,我放他休假旅游,”韩以恪谈到这个,表情生动了些,“你会和他相处得很好,他的小提琴拉得不错,我跟他说过你要来,他很期待和你合奏。” 蓝文心冷着脸说:“我没兴趣,除非你放我走。” 他紧盯着韩以恪切牛排的动作,对方切完一块,叉到他嘴边。 蓝文心不愿意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锁住我,第一,我不是混那个圈子的人;第二,我和你素不相识,应该没招惹过你;第三,我有手,把我手铐解开,我要自己吃。” 两份煎得恰好的牛排被切成小块,韩以恪一手撑开蓝文心的双唇,另一只手把肉投进去,再捏他的下颌帮助他咀嚼。 等看到蓝文心喉咙出现吞咽的动作,韩以恪才擦擦手说:“我说过了,你太不听话,我看不下去了。Sweetie,你的手是拉琴的,这种小事我来做就行。” 蓝文心挑挑眉说:“上厕所呢?” 韩以恪笑眯眯地:“我替你把着。” 蓝文心啐道:“你该不会是我的私生粉吧?” “嗯,我意淫你很久了。”韩以恪神色自若,吹了吹热汤送进蓝文心嘴里。 饭后,韩以恪带蓝文心熟悉他的新居,一楼有客厅和书房,蓝文心不爱阅读,因此书房旁辟开一个放映室。卧室在二楼,韩以恪为蓝文心空出单独的衣帽间,所有衣服都贴合蓝文心的尺码,包括内裤,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在收纳柜里,是蓝文心最常穿的款式。 蓝文心寒毛直立,韩以恪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说过我是你的私生饭。” 三楼有隔音房,可供蓝文心练琴,里面摆着一架三角钢琴,房间右侧还有一个小隔间,用于存放乐器,一进去便看见各种型号的弦乐器,光看色泽就知价格不菲。 蓝文心触摸其中一把大提琴,看着像意大利某知名制琴师早年留下的古董,两百万美元起步,他只敢在网上搜索图片看一看它的纹理,现在摸到了,反而感到害怕。 不知韩以恪究竟是何方神圣,这里就像一个被金银珠宝堆砌而成的监狱,有美酒麻醉大脑,等他神智不清再送上刑。 听说人在临死前会幻视向往了一辈子却得不到的东西,蓝文心捏捏大腿,感觉自己还活着。 除开露台和地下车库,蓝文心可以在这幢房子任意活动。 韩以恪看一眼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与其他房门材质不同,是一面黑色钢制铁门,这间房子的房间几乎是钥匙锁,唯独这个房间安上电子密码锁,韩以恪滴滴滴地输入密码,独自走了进去。 蓝文心站在廊道屏气凝神,手指敲打大腿。 不多时,韩以恪走出房间,弯了弯眼:“这个房间就不要去了,里面有一条很凶的狗狗,喜欢攻击陌生人。” 他带蓝文心步下楼梯:“还有,你可以在这里任意玩耍,但请你留出两个小时练琴。” 蓝文心眉头紧锁:“凭什么?我来集训的?” 韩以恪搂着他轻叹:“就当为了我,我真想听你好好拉一次,我知道你的实力不止于此,你知不知道我之前看你表演都要带降噪耳塞。” 蓝文心推开他,嗤笑道:“你是哪位?” “你老公。”韩以恪表情认真。 “莫名其妙。” “名正言顺。” 蓝文心没心思陪他玩,不耐烦地说:“每个和我上过床的都说是我老公,你是第几号?需不需要我开巡回,去每个人家里坐几天,省得你们一个个来关我。” 他说完,扭头看向窗外,胸膛微微起伏,面有愠色。 蓝文心余光瞥见韩以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应该是看着自己。说实话他有点害怕这个从天而降的疯子,行为举止令人捉摸不透,就像雪上面覆着雪,永远不知道这片雪花属于第几层。 空气凝滞许久,韩以恪将蓝文心拦腰抱起,缓步回房,他平静地说:“既然这样,换你当我老公,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夫人。” 疯子果然无法沟通。蓝文心暗骂。 韩以恪将他放在大床,转身去洗澡,待他从浴室出来,看见蓝文心趴在床上,右手握笔写着什么,由于戴着手铐,写得很费劲。 韩以恪坐过去看,蓝文心正在纸巾上签名,有中文有英文。 写完后,他甩手扔给韩以恪——蓝文心,Vincent Lan。末尾加一个涂黑的爱心,就当是给狂热粉丝的小心意。 韩以恪一本正经地晾干墨迹,将纸巾仔细叠好收入床头柜,然后为蓝文心红肿的屁股涂抹药膏。 蓝文心“咝咝”地喊痛,龇牙咧嘴地,牙床都晾冷了,抹完药平躺睡下,还是感到压屁股,只好趴着,像在沙滩上休憩的海豹。 韩以恪调暗睡眠灯,在他身旁躺下,与蓝文心隔着十公分。 蓝文心正大光明地端详他侧脸,五官深邃,轮廓立体。蓝文心流连花丛多年,片叶不沾身,没见过长得这么称心如意的花,搞得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在上面稍加逗留。 他挨近了些,抬高手臂,试图套住韩以恪的脑袋。 韩以恪听到链条声响,睁开眼,配合他的动作倾低头,让蓝文心顺势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像情侣般亲密相拥,身体交叠,呼吸交错,是冬天里自然升起的柴火。 蓝文心放轻声音说:“把我放了行不行,我们谈点正常的恋爱,出门约会牵牵手,别像现在关犯人似的。” 柔灯照得蓝文心瓷白透亮,像一束纯洁的白玫瑰。韩以恪低头,与他四目相对,看见蓝文心的桃花眼里只映着他一人的身影,说出的话似乎可信度极高:他要和他谈恋爱,长长久久。 韩以恪看着这双眼睛许久,察觉到蓝文心抬膝轻轻顶他的大腿内侧,腰身逐渐与自己相贴。他不动声色地抚摸蓝文心的薄背,手掌触到他浑圆的臀部,蜻蜓点水地摩挲。 蓝文心的嘴唇一勾,又问:“行不行?” “就这样谈不行?”韩以恪盯着他丰润的嘴唇,开口时声音也很低。 按在蓝文心臀部的手加重力度,一圈一圈地揉,以致两人的胯部紧密相贴,互相磨蹭。蓝文心合着眼,喉咙溢出两声,发觉相贴的部位在逐渐鼓胀。 他在心底暗笑,都是男人,最知道彼此的短处,没什么是下半身摆不平的。因此,他像小动物般用鼻尖蹭韩以恪的脸颊和下巴,语气多出一分央求:“帮我解开好不好,这样都不方便做。” 蓝文心没得到回应,只听见耳边的呼吸愈发粗重,却始终箭在弦上偏偏不发。 他睁开眼,与韩以恪眼神交汇,丝丝光线照进对方眼里,初时只是一把火苗,因吸入的氧气越烧越旺,仿佛能融掉窗外的大雪。 韩以恪不躲开他的亲近,但也没有回应,仅仅重复地揉捻他的臀肉,所有越界举动止步于此。 这里有人想做君子。 蓝文心的嘴唇在韩以恪颈间游移,在距离他嘴唇几厘米外的地方停下,笑了:“你不是意淫我很久?怎么现在入定了?” 沉吟许久,韩以恪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些哑:“屁股被打成这样还有精力,看来外界说得没错。” “说什么?” 韩以恪拍拍他的屁股:“说你人尽可夫,是心怀大爱之人。” 蓝文心一瞬间收起笑,冷哼道:“我也不是白给你操,我有几点要求。一、搞完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解开;二、必须戴套,不准射进来;三、不许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例如口交;四、我喊不舒服就必须停下,不准硬来;最后,做完要给我清理,否则没有下次。” 他说完五点要求,嘴巴突然闯进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舌头捻弄,蓝文心忙往后仰,手指紧追不放,模仿口交的动作捅他喉舌。蓝文心瞪着韩以恪,含糊不清地骂他。 韩以恪眼睛噙笑,手指往深捣了捣,另一只手探进他睡裤里乱摸,若有若无地戳弄他后穴。 蓝文心不知所措地流了许多唾液,吞咽时反而舔到韩以恪的手指,像一条滑腻的小蛇勾他入内,合了对方的心意。 韩以恪将手指捣得更深了些,蓝文心狼狈地张着嘴,屁股被韩以恪顶胯颠起,一起一落,没过多久,已觉内裤湿黏一片。 韩以恪收回手指,脸上云淡风轻。 蓝文心大口大口地喘气,眼中满含泪光,韩以恪为他擦净嘴巴,轻轻拍抚他的背,说:“你最适合割掉舌头。” 第4章 翌日一早,蓝文心没被晃眼的阳光刺醒,被韩以恪闹醒了。 蓝文心正陷在梦里,忽觉手臂被人反复拉扯,险些以为起火了,他猛然睁眼,作势逃跑,却见韩以恪西装革履坐在床边,拉起他的手,放到松散的领带上。 “帮我系一系。” “自己没手啊。”蓝文心声音困倦,甩开他的手继续睡觉。 韩以恪拉他坐起,把他的双手压在自己衣领上,执着地让他动这个手:“我盼这天很久了。” “事真多,”蓝文心三下五除二给他系完,领带歪歪扭扭地别着,与严肃的着装格格不入。 韩以恪倒是不介意,心满意足道:“我去上班了,你想要什么,我带给你。” 蓝文心眼珠一转:“我也想去你公司看看。” “为什么突然想去我公司。”韩以恪笑道。 蓝文心伸手揽他下来,认真看他,“我们不是要谈恋爱吗?你对我知根知底,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算哪门子恋爱啊,去饭店吃饭还被问有什么忌口呢,我想多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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