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今天刚好是发情期。” 冉迩被人用力握着手腕往后拽,刚才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地的碎片垃圾。 取而代之的,是冉迩被抑制在上面。 腿缝间插进一条紧有力的大腿,压制他所有的反抗,双手被人举过头顶同样用力摁住。 像被捆绑用于祭祀的羔羊。 冉迩的反抗,被一抹不知从何时起就变得火热的视线烧得干净。 这是、要做什么? “妈的!你发情期关我什么事!” “放开我!放开!” “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将不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所有的所有,我都愿意一笔勾销!” 男人裂开的嘴角,却说出令冉迩无法挣脱的话语。 “晚了,我现在对你兴趣极高!” “还有开始和结束,应该由我说了算。” “——知道驯服吗?” 一匹习惯在草原上狂奔的野马,是不喜欢有人骑在它背上的,也不喜欢被剥夺自由,享受和风一起奔跑的感觉,因为那是证明它“野”的象征。 可人一旦给它套上马鞍,一旦驯服了它,就算是草原上最高贵的马儿,也会低下头颅、俯首称臣。 这就是——驯服。 而他现在,也要开始驯服身下这一匹野马。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针剂,没有任何解释、也不给冉迩缓冲的机会,直接扎在他裸露半截白皙的胳膊上。 疼痛令冉迩瞬间头晕,眼前的景象刹那间变得模糊。 缓过来之后,全身的力气犹如棉花一样被抽走。 潮红的脸,是代表他此刻身体状况的象征。 男人心满意足地松开冉迩,后退两步,好整以暇地解着领带。 而那根深蓝色的领带,最后用在冉迩已经抬不起来的双手上。 热! 除了热,还是热! 冉迩是一个beta,一个不会有发情热的beta。 这抹陌生的感觉,短短几秒内就吞噬掉他所有的感官,让他的身体呈现出未曾有的现状。 理智像烧糊的电线,砰的瞬间就炸开了火花。 一件昂贵的外套就那样被随意弃掉。 修长的手抬起冉迩的一只脚。 “现在,要开始驯服过程了。” 大手游走过的地方,温度比身体里的还高。 冉迩被这抹灼热警醒了几分意识,顿时用力咬着嘴唇内里。 似乎早就察觉到他意图的男人,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不顾冉迩的意愿,强硬地塞进口腔里面。 “猜猜驯服你,要花多久时间?” 桌脚摇晃了许久,隐忍且沉重的闷哼时不时地透过门缝传出去。 不远处的窗外边,满是吵闹的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或者是对面商场音响里放的大促销活动声,反正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可屋里的暧昧声却没有得到任何掩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高昂、扬长。 冉迩再次清醒的时候,双目无神地顶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整个人像空无灵魂的躯壳,闪而烁的瞳孔逐渐涣散。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可身上好像有一股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味道,令他生理性的不悦。 满目疮痍的痕迹被掩藏得很好,除了入骨的疼痛和酸涩的肿胀,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无法自醒的梦魇。 他是被恶神缠身的可怜人,无人能救得了他。 他与恶神画押签订,自此沦为阶下囚、笼中物。 “签字。” “你给我想要的,我给你想要的,我们各取所需。等我腻了,这合约就立即失效。” “不管这样的关系会持续多久,于你而言,只会利大于弊。” 至此,冉迩开始了长达三年之久的蛰伏生活。 那人也的确如他所言一般,给了冉迩想要的一切。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从一个见习交警成功转正,正式进入工作,也成为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警察。 过上了人人眼红的生活,身边的每一个人对他都是毕恭毕竟,就连江解,和他说话都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备受瞩目的日子坚持了三个月,冉迩辞去了工作。 被男人困养于别墅,只要男人发情期,就会来找他,然后给他一笔不小的报酬,偶尔会陪他一起从床上醒来。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驯服。 他彻底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三年的时间,他学会了顺从。 听男人的话,让他往东,绝不往西,有叫必到,有求必应。 或许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乖张听话,足足三年,他在他身边足足三年。 别墅的管家,每每都会和冉迩感慨: “冉先生,您是在少爷身边待得最久的人,而且少爷最近来别墅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这样的话,却没使冉迩高兴起来。 他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身体顺着门往下滑。 整个人神色无助极了,拼命咬紧手指头,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出。 管家的那句话就像死亡播报一样,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放: “您是在少爷身边待得最久的人。” “少爷来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 如果这是噩梦,持续了三年也应该醒来了。 他不是说了吗?只要对自己腻了,就放过自己。 他说过的,他明明说过的。
第05章 为什么还来找我 事情的转机,出现了! 男人和往常一样,把冉迩折磨得起不了床,临走之时温柔地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低沉性感的嗓音道: “这几天我不会再来找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冉迩迷迷糊糊的,其他的都听不清,唯独听清的只有四个字:不会找你。 他现在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阳光房里的榻榻米上发呆,有时候是一个小时,有时候是一整天,可以不吃不喝,无论谁来叫他,都无济于事。 发呆发累了,就拿出手机,刷刷视频也好,看看外面的那些新闻也好,只有做这些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还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至少这个世界还没抛弃他。 当他打开手机,看着映入眼帘的那条格外显目的、自动弹出来的新闻弹窗。 “杨家三少与omega深夜约会,好事将近” omega虽然被打了码,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可站在每晚都和自己枕睡一起的男人身旁,两人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男人脸色冰冷,可嘴角的笑意,以及每走一步都会时刻注意身边omega的表情,那是藏不住的爱意。 冉迩看见这条新闻之后,先不论真假,他感觉得到了解脱,那是自由的鸟儿向往飞翔一样的感觉。 他可以从这么难以苏醒的梦魇醒来了。 这是内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可不知为何,这样的想法虽然是好的,脸上的高兴却也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 一缕无解的烦闷绕在心头,密密麻麻地抓挠着心脏。 它像吹气球一样越变越大,最后如烟花绽放般在心里炸开。 熟悉的感觉令冉迩脸色苍白。 突然降临的、后知后觉的情感,陌生地令他难以置信。 如那人所说,他确实没再来找过自己。 可那天之后,随时登顶的热搜,都是他和那个omega。 一次两次,冉迩还会点进去看,仔仔细细读着新闻里写的每一个字。 可三次四次之后,手机直接被他用力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却依然顽强地闪烁着那些文字、照片和声音。 冉迩想去找男人,却不知以什么立场。 他说过,他需要的时候,会来找他。 又到了熟悉的时间点—— 男人的发情期。 冉迩在楼下沙发坐到了半夜,别墅里那些留下照顾他的人都已经早早入睡。 只有他,像在等什么人来一样,开着无声的电视,整个人隐在昏暗的角落,双手抱紧膝盖,蜷缩着等待。 等待那个只要一到这个时间,就会来找自己的人。 冉迩精神十足,完全看不出任何困意。 一直到凌晨两点。 他都没等到那人的到来。 所以——他对我感到腻了吗? 冉迩不合实际地想。 希望这个想法成真,也害怕这个想法成真。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下一秒,整个别墅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在寂静的夜里,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四目相对时,两人眼里皆是不可置信。 随后,男人带着一身热气朝着冉迩走去。 “在等我?” 玩味的语气,火热地落入冉迩耳中。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很好地被男人置困于狭小的角落。 鬼神使差般,冉迩不禁问出一句: “发情期为什么还来找我?” 男人有些通红阴沉的脸颊,深邃的眼神十分不解地俯视着冉迩。 “你说、什么?” 冉迩缓缓抬起头,双目无神地盯着他。 语气冷淡,带着自我的苏醒,“新闻我看到了。” 下一秒,紧跟着道:“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一声许久没听到的轻笑出现—— 冉迩的心瞬间高高抬起。 三年,足以摸清一个人的脾气,足以了解一个人的德行。 他慌忙低下头,试图藏起眼里闪烁的希冀。 别墅管家从房里走了出来,他是被突亮的灯光闪醒的。 看到客厅里那抹气场全开的身影,整个人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好像做错事一般。 但他出现了,又不能不开口问好。 “您来了,少爷。” “把灯关上。” 一道命令给到自己。 管家只管接受照做,关完灯后,摸着黑回到屋里,自动屏蔽外面发生的一切。 黑暗席卷而来。 看不见之后,心里的不安被无限左右拉大。 冉迩伸手想抓住什么,下一秒,非常之熟悉的触感爬上手腕。 趁着男人起身的间隙,他惊恐地往一边爬,嘴里呢喃不清地道: “不、不要,不要,放开我——” 一些错乱的记忆从脑中闪现,那些快感和痛苦,令他痴迷沉沦,又感到深深恐惧。 脚踝猛地被人准确锁住,疼痛从脊椎骨窜到全身。 他被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道拽了回去。 匍匐的姿势,令他呼吸变得急促,拼命挣扎着从火热的空气中吸氧。 如同十万大山般的重量落到身上的时候,冉迩感觉眼前走马观花一样,生前的场景不断地在眼前映现。 “你吃醋,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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