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腕表上的时针快指向正6了,过不了多久,食堂的工作人员就要来洗锅刷水备早餐,送货的师傅也会扛着货物从后门陆续进店,到时一墙之隔的公厕外头还会聚起一群买早点的同学。 这让他感到史无前例的羞耻与恐慌。 吴进山显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一只手粗暴地塞进他的裤裆里,唇边贴着他的耳后说风凉话:“你两肋都可以插刀,怎么屁眼高贵插不得?这不能你爽了,就不让我爽吧,我都帮你口了,你也帮我一下怎么了?” “那不可能!”陈修成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屁股再度一凉,那道几乎挡不住任何攻势的薄布料连着内裤又被重新扯了下去,挂在了小腿根。 吴进山就像夜晚漆黑巷子里专门蹲守他的流氓,大手一路往下迫不及待地在他常年不怎么运动而显得特别光滑细嫩的大腿内侧乱摸乱抓。 搁在腰上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同时掀起了陈修成的上衣,开始揉搓他的胸部和两粒已经硬挺的乳头。 吴进山直接拉下裤子前面的拉链,放出了自己的物件,那根曾经折腾了陈修成一晚上的肉棍没了阻碍,便不知廉耻地在他的屁股上火辣辣地蹭。 此时的吴进山就像一头发了情的猛兽让陈修成感到害怕。 “噢——对,你嗦冰棍,你有经验,要不换你来给我示范一下怎么口呗?”他不自觉地挺动胯部,模拟着性交动作,一下一下发狠地往陈修成的屁眼里顶。 吴进山故作轻柔的声音透过他后脖颈的肌肤传来,敏感的皮肉带着酥麻的震颤让陈修成寒毛直竖,他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色情的话。 “唔,我才不要……”这声应答不知怎得,尾音忽地上扬似一句娇嗔,陈修成自己都吓一跳,迟疑扭捏的姿态在吴进山眼里更显傲娇。 “不要就对了,借用一下屁眼而已。”吴进山说罢便从水龙头下接了点水,抹到陈修成的屁股缝里。事发突然他没有准备,之前买好的套和润滑还都藏在宿舍的行李箱里,此时只能就地采集可用资源湿润一下。 陈修成皱着眉,抿着嘴,忍受着异物进入后穴的不适感。吴进山的手指试探性地进入了半截,开始在他的甬道内搅动开拓,他不知道该不该用手去推搡,弄不好显得欲拒还迎岂不尴尬。 他脑子里混乱得很,浑身上下被吴进山摸了个遍,似乎只有那张嘴还坚硬着做本能的反抗:“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帮你买个飞机杯。” 吴进山听着不高兴,猛地甩了他的屁股一巴掌,佯怒道:“我都用嘴帮你了,你就给我个没有温度的飞机杯?” 那两团肉肿肿的臀肉随着抖了两下,红了一个巴掌印,陈修成觉得委屈:“我可以帮你买个能调温的。” “那一样吗?你要吃香肠我给你买磨牙棒,你愿意吗?”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吴进山这回确实掌握了一些技巧,就着惯常的胡言乱语拖延时间,也忍着下体快爆炸的痛苦,慢慢地,细心地帮陈修成扩张。 要吃上美味的烤肉,必不能心急,要忍得住嘴馋,耐心蘸酱,刷油,起火,翻串。烤焦了不行,没烤熟也不行,必须是技巧与火候恰到好处。 吴进山双管齐下,扩张后穴的同时也很好地照顾到了陈修成的前面,用手掌包覆揉搓再配合后穴里的按摩,陈修成刚射过的阴茎很快又起了生理反应,半硬地抬起头,垂延欲滴准备觅食。 “我用嘴换你的屁眼,怎么样都是你划算吧。”吴进山弯着腰,下巴枕靠在陈修成的肩窝里,在他耳边诱哄着。 陈修成只觉这话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却又哪里不对……? 穴里的指头已经塞入了两根,随着进出抠挖的动作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感觉像吴进山在他的直肠里弹钢琴,陈修成寻思着,这弹得是什么调。 他双手撑着洗手池台面,思绪不知飞到了哪个犄角旮旯。他无从在意脸颊上泛起的红潮,表情看起来也挺惬意,双眼迷蒙微闭着,身体随着吴进山的动作轻轻摇晃。 直到吴进山突然捅了他一杆…… 陈修成裂开了…… 他猛地睁开眼,像做着美梦被一刀子捅醒了,身下被强行进入的胀痛感占领了每一处神经末梢。 “说好了你伺候我的!”陈修成哀嚎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扒拉着洗手池台面的边缘,像拖着一只夹住屁股的螃蟹,仓皇往门的方向逃难。 “是我在伺候你啊,怎么不是我在伺候你了?”吴进山只能稳住他的屁股,他的鸡巴还卡在屁眼里,陈修成就要拖着他走,着实操蛋,“你放松啊,你别突然夹那么紧啊!” 陈修成自然是没逃成,艰难地移行了两步,便被负手压在了旁边的瓷砖墙上。身前是冰冷的触感,身后是撕裂如火灼烧般的劈砍,一连串的脏话就忍无可忍地从嘴里蹦了出来。 骂吴进山没技术,骂吴进山骗人,骂吴进山是孤儿没人疼没人爱,有爹生没娘教,是心里扭曲变态的阴暗批! 吴进山的鸡儿是怎么在他屁眼里突突突的,他的嘴就怎么对着瓷砖墙对着空气突突突。 “你要是有生理障碍……啊!……我……我给你介绍,介绍楼下那个……内分泌专业的……学长。” “他们那个宿舍……嗯~三个内分泌,还有一个……肛肠科,或者……406有个读泌尿外科的……啊!嘶!靠!再不行,你他妈滚去妇产科凑合凑合吧!” 惯有的大嗓门配上“妈”字含量过高的咒骂,听得吴进山额冒青筋,直把人钉在墙上钻孔一样地捅。 他一手摁住陈修成的脑袋,另一手强行抬起了陈修成的左腿,挂在脚边的那条内裤被扯崩了线,踩踏成乱七八糟的一团破布被踢到了墙角。 陈修成的半边脸挨着瓷砖,被挤压得变了形,被擒在身后的双手虽然得到了暂时的解放,此时也只能无力地四处挥打。吴进山的动作不再温柔,比那晚更像一个强奸犯。 他被夹在了墙与吴进山之间,身后被撞得有多疼,胸腔和小腹又再次被作用力顶撞到墙上,是双倍的疼痛。反复规律的撞击使肢体逐渐麻木,只剩后穴里不断摩擦生出的快感,清晰明显地占据了他的全身。 “你直接去精神科吧!”陈修成绷不住了,最后嚎叫了一嗓子,接着眼前视线模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漏出眼眶,随面颊滑落,浸湿于肌肤与墙面之间,一片冰凉黏腻的耻感。 肉体的撞击声把隐忍的啜泣掩盖,他双手无力地抠着墙面,嘴角下弯再骂不出话来,等所有的屈辱化为一句无可奈何的求饶: “你轻点儿……” 陈修成不知道吴进山有没有听到,但身后那人的动作确实放缓了下来,转为一下一下张驰有度的研磨,每一次的进出又恰好碾过他身体里最敏感的地带。 密密麻麻的啃噬或许更加难熬。 “就舒不舒服吧,你说。”吴进山忽低亲吻了他濡湿的面颊,卷着舌尖从他湿红的眼尾轻舔至唇边。 陈修成咬着唇,避开眼角的余光,不明白吴进山意义不明的动作与暧昧,也不愿细想身体里控制不住的兴奋感。 娇喘声不自觉从喉间溢出,随着又骤然加快的撞击,是欲望羞耻的原调。 “都叫成这样了,还不爽?” 陈修成讨厌吴进山和他吵架,却又不得不承认吴进山充满魅惑的磁性低音如催眠般好听,会让他产生一种被爱的错觉。 像整个人跌落到了海里,被向下拉拽,沉溺,无法呼吸,而静谧晦暗的海底只有吴进山张开双臂拥抱了他。 吴进山放下了他几欲麻痹的腿,把人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双臂绕过陈修成的膝弯,双手托着他的臀部,十指掐进肉里,把人举起,再次抵回墙上猛烈地撞。 陈修成被干得浑身无力,软得像一摊水。他的下体只有吴进山那根使坏的肉柱子支撑着,只要吴进山稍微放手,他便只能靠着墙面往下滑,吓得他赶紧搂住了对方的脖颈,讨好般求爱。 喘息与呻吟声更甚,全都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从唇齿间呼唤而出,激得向来冷静自持的吴进山也乱了阵脚,满溢的心潮颠得太快怕洒出,太慢又怕操不熟。 陈修成追着眼前晃动的薄唇,又想起刚刚吴进山帮他口交的样子。他突然很想被这双唇再碰一碰,哪怕只是轻拂过他的面颊,下鄂,脖颈,锁骨,甚至亲吻他更隐秘的地方。 人是贪婪的生物,一旦获得亲密的奖赏,就想奢求更多的爱抚。不止是吴进山的手和舌头,还有身体里肿胀炙热的性器,无论肉体的快感还是精神上的刺激。 和吴进山做爱这种事,陈修成之前从未想过,刚开始也觉得恶心,但做着做着就不知不觉被灭顶的舒爽感淹没,只需放纵肉体,享受当下,便不用思考任何是非对错。 “你小点声,来人了,被听到了不好……” 吴进山的声音近在咫尺,也夹杂着远处若有似无的人群声。 陈修成倏地惊醒,后穴一阵收缩,绷紧了腰身,忍不住喷了吴进山一腹部的精液。同时,他身体里的那条甬道也在被凶猛地注入白浊。 吴进山的性器严丝合缝地嵌进了陈修成的身体里,连接处紧锁着殷红潮湿的穴口,把黏稠的蓬勃的占有欲强势灌进深处。
第12章 我直得很 高潮的余波还未退尽,突然袭来的敲门声吓得他们魂不附体。 要不是吴进山架着陈修成及时把人托起,这人怕是早已腰酸腿软跌到地上去了。 “里面谁啊?这厕所门怎么锁了?”一男人高声嚷嚷,接着又是尝试转动门把的声音。 陈修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上尽是虚汗,幸好他事前锁门了,否则此刻就是他的社死现场。 门外似乎又围过来几个人,有人注意到地上的清洁中的牌子,解释可能是清洁人员还在里面打扫卫生。 校内公共卫生间的清洁工作通常在半小时内完成,最长也不会超过一小时。以往这个时间点,食堂的公共厕所都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当前锁门的情况并不多见。 于是有人提议让食堂的工作人员去拿备用钥匙,也有人想起了前几天清洁工人请假的事,接着几位吃早餐的学生来凑热闹,提起前两天食堂打架的事,好像有学生被罚来顶替打扫厕所。 “对,是我们,清理慢了些,抱歉啊,马上就好,再等十分钟就行了。”吴进山细听着门外的讨论声,及时作出回应。 陈修成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吴进山倒是惯有的镇定,边帮他清理穴口,还能若无其事与门外众人对答如流。 “你先擦着,然后把裤子穿上。”吴进山拾起地上长裤递给陈修成。那条撕裂的内裤已经不能穿了,他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又拿起清洁推车上的拖把,“我去把剩下的几个地方稍微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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