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大明星啊,多少人叫着老公要生猴子呢,结果天天晚上被一个大渣滓插,还不许我嫉妒两天了? 正这么心理阴暗的时候,来了个意外的电话。 岑深……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又抬头看看电视里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不由地摇头长叹,天上地下啊,真是天上地下。 “喂?小岑?” 岑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找他了,最近和他们公司接触得也不多,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陆哥……”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和薛……薛少他们还有联系吗?” 我一愣,下意识就把电视关了,“有啊,怎么了?” “嗯,就是……”岑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今天我们总经理找我谈话,说是要给我升职到部门经理……” “那好事儿啊,恭喜啊!” 岑深赶紧说,“不是,我是想说,其实几个月前就听说了公司要提我,我也没多想,可是今天跟总经理谈话,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就是要我跟薛少多多走动什么的。” 我总算明白他的话,迟疑道,“你是说,是薛擎在背后帮你?” “他之前有说过的,只不过后来……你也知道,他现在也不找我了,可突然又这么帮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又不确定是不是他,就想问问你……” 我也搞不懂,只好转头给温岭远打电话。温岭远也愣了,好半天才恍然道,“哦,对,几个月前是托人嘱咐过,薛擎那货早就忘了吧?不过离职调动要这么久吗?他们那破公司效率也真够慢的,咋现在才给他升职啊……” 这事儿也真够蛋疼的,我只好回复岑深,“薛擎几个月前就托人罩着你了,是他们办事儿太拖沓,这才刚刚弄好,你就……哎,你就接着吧,别想太多了。” 岑深在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才问我,“陆哥,你走到现在,拼了多久的?” 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叹道,“十年吧。” “十年啊……”岑深似乎苦笑了一下,“是我不自量力了,才一年,就妄想着……也是,毕竟差太多了。” 我知道他是舍不得那四个月里的回忆,友情对男人来说有时候比爱情都要重要,更别说薛擎领着他体会了那么多他从没尝试过的东西,毫无预兆地突然就不搭理他了,他心里难过,我也能理解。 “陆哥,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他最后说。 我心里叹气,又有点心疼他。这傻小子,还以为是自己不配做那高高在上的王子的朋友,哪能想得到,只是对方不想玩儿你了,没兴致了罢了。 我本来以为,有那么完美的情人陪伴,薛擎的日子铁定是蜜里调油,荡漾得不得了,可事实上后来的那几个月,薛擎只爽了几个星期,之后就是天天的鸡飞狗跳。 听温岭远说,薛擎对那个颜大明星还是走心了那么一下下的,所以乐意宠他,难得放下架子好声好气地哄他,可薛擎到底不是个哄人的性子,因为一张脸和名气压下了身段,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烦了。 颜淼那段时间的确是火,通告接到手软,之前还愿意说软话,床上床下地配合薛擎的各种需求,可自打火了,渐渐就挺直了腰背,开始不听话了。 “明天又要飞成都?!” 薛擎刚刚还笑着的脸,接到电话的一刹那立刻就黑了,“颜淼你胆儿肥了啊,敢放我鸽子?” 对面说了什么不知道,总之薛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着我和温岭远的面直接就骂了对方一句婊子。 我和温岭远面面相觑,举着菜单挡住脸,努力当自己不存在。一直到那边终于也是忍无可忍,啪地一下挂了电话,薛擎的脾气彻底炸了,一挥手就把桌上的茶壶砸了出去,咣当一声,砸出来一地的瓷屑茶渣。 温岭远赶紧出声安抚,薛擎却是阴恻恻地盯着那些碎片,冷笑了一声,“翅膀硬了,敢给我甩脸子了。” 那模样看得我心惊肉跳,更不敢说话,温岭远跟我一起装孙子,在桌子底下踢我一脚,示意我悄咪咪待着。 我当然要悄咪咪待着,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气氛正僵硬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赶忙要按掉,一旁凶神恶煞的男人却一把拍开我的手,把手机抽了过去。 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映着两个普普通通的字:岑深。 我赶紧想找借口拿回来,薛擎却很快将电话接起来,一字一字蹦出来说,“小岑,好久不见。” 岑深显然愣住了,我以为他会问你是谁,可没想到只是静了一会儿,就小心反问了一句,“是薛……薛少吗?”
第05章 薛擎就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开了免提,脸色仍是阴沉,话音却是上挑的调子,“什么薛少,几个月没联系,这就见外啦?” 岑深半天没说话,估计是傻了,我和温岭远对视了一眼,心里又开始砰砰乱跳。薛擎明显压抑着一股邪火,整个人就在爆炸的边缘,这时候找上岑深显然和上次玩乐的心思截然不同,摆明了是想抓个人玩弄折磨一下,好宣泄最近积累了好一阵子的不满和怒火。 我恐怕他真要作践岑深,冒死说了一句,“小岑,我们谈事儿呢,我一会儿打给你。” 岑深总算回过神来,慌忙说,“啊,哦,好、好的……” 薛擎斜眼看着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头一回那么冷厉地看过来,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都要冒鸡皮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回视他,勉强迎上他的眼睛。 足足过了三四秒,还是温岭远先咳嗽了一声,尴尬笑道,“哎,你俩干嘛呀。” 薛擎没说话,似乎是那股凶残的念头消弭了一些,目光不再那么阴森森的,只冷笑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都能耐了啊。” 我只得僵着脸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小岑……就一小孩子,放过他吧。” 薛擎冷哼一声,抬着眼皮爱搭不理地瞅我,“不容易啊,陆总还会替别人说话呢。” “他毕竟是我朋友,我是真把他当朋友的,他人很好。” “人好,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过什么,无欲无求,心思当然纯了。可一旦得到了,享受过了,没有一个人的心会是干净的。” 我很想反驳他,不过此刻还是沉默为妙,温岭远赶紧插嘴转移话题,打哈哈说了些有的没的,当天的聚餐也就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我给岑深回电话,那小子几次欲言又止,可到最后也没有问什么,我心里宽慰了一些,想着都是成年人了,该懂的也懂,也就没把话说得太破。 之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忙了小半个月,再见到薛擎时却是五雷轰顶,气得牙龈都疼:一群人约着去滑雪,在滑雪场门口,我居然又见到了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岑深。 我沉默了三秒钟,借口去洗手间,拽着温岭远就走,同行的其他几人吹着口哨调笑,“去厕所你拽着温少干嘛呀?天寒地冻的,小心那啥结冰啊~” 温岭远回头笑骂了两句神经病,就被我拖着屁颠颠走了。 “这特么咋回事儿啊!他俩怎么又混一起了!” 温岭远两手抓着裤腰带提了提,颇为遗憾道,“哎,还真是单纯说话啊?白让我期待了呢。” “……你丫没吃药?”我白了他一眼,烦躁道,“不是说了不玩儿了吗?那么多直的,干吗就偏偏折腾小岑啊!” “别,你这可真误会薛擎了,这回还真不是他的锅,是小岑自己送上门的。” “……啊?” 温岭远只好从头跟我解释,“上周薛擎作死喝多了酒睡在酒吧里,衣服穿少了,第二天就感冒了。那小子一生病就矫情,不想回家,自己跑到方庄的那个小窝里屯着,本来寻思养两天就好了,结果前段时间不是降温了么?他屯了两天没养好病,反而还严重了。” “……所以跟小岑有什么关系?” “巧了呗,小岑那会儿正好给他打电话,说是谢谢他帮他升职的事儿,结果听他声音不对,一问说是感冒了,就要来看看他。” 我简直无语,“一个大老爷们儿,生病有啥好看的啊!” 不过说归说,我也猜得到原因,岑深应该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找个借口想当面道谢而已——结果没想到薛大少爷是真的病了,还病得可怜兮兮的。 按温岭远说的,薛擎当天就是个双商归零的巨婴,岑深刚刚找到他家的门牌,门铃还没来得及按,大门就在眼前被拉开,然后一张惨白如鬼的脸迎面就跳了出来。岑深吓了一跳,手里拎着的标准探望病人用的果篮差点没拎住,慌忙说,“你、你这感冒有点重啊?” “唔。 ”薛擎病了好几天了,这天最难受,不停打喷嚏,还一直在流鼻涕。他就是不想让老妈担心,家也没回,寻思养两天就好,谁想会这么倒霉,突然降温,一觉醒来病得更重了。 岑深第一次看到这么接地气的薛擎,这家伙显然是胡乱过了好几天,没了平日魅力四射的妖孽模样,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羽绒服,头发也乱糟糟的,眼下还挂着黑眼圈,一张脸白得像是泡了福尔马林。他是见惯了这男人精神奕奕的模样,突然这么要死不活的,冲击有点大,赶紧说道,“你吃药了吗?去没去医院?” 薛擎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声音也闷闷的,“不去医院。” “可你这有点严重啊,得打针啊。” “不,”薛擎皱着眉,瞪着他的果篮摇头,“我烦那消毒水的味儿,不去。” 生病了果然矫情。岑深有点无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先进去?门口有点冷,你别冻着了。” 薛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这人过来探病,明明几个月没见了吧,明明也答应朋友不戏弄这个人了吧,可电话里听到这人温和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 生病了果然整个人都不对了。 “你这……都是外卖吗?”岑深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那摞了好几层的外卖盒子,憋了半天才说,“你家里没有请人给你做饭吗?” 薛擎又把自己裹起来,窝到沙发上,“这不是我家,就是我名下一个房子,我过来住几天。” 岑深哦了一声,四下看了看,“你这屋子里一股味道……你得透透风啊。” “不,冷。” 估计是因为身子难受,薛擎也不想演戏,高贵冷艳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岑深倒是没注意这个,只是试探道,“那开着暖风透透气吧,你这屋里太闷了,对养病不好的。” 薛擎抬眼瞅瞅他,没吱声。 岑深只好又硬着头皮说,“薛……嗯,那个,我是真心来谢你的,没想到你病这么重……这样吧,我给你收拾一下屋子,哦,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你生病呢,不能吃这些辣的、口味重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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