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身一家贫困,养母为了多养一个申陌,连洗的衣服都比别人多一倍。逢年过节有主人家赏钱,才带两个小孩买零嘴。申陌懂事,知道自己不是养母的亲子,常常存下钱,在弟弟伤心生气时候,给弟弟买糖买画册,分担养母的劳累。 白远山不是小孩子,主角受给他一把糖,他立马推开,反扣在主角受手心里。 “哥哥,你怎么不吃?”白远山握住申陌的手,将糖块压在手心下面。为了证明自己不要,补充道,“我不想吃。你留着吧。” 谁料,白远山这么一推拒,本来期待满满的主角受呆滞住,像被打碎的花瓶,眼尾下红痣愈加明显,犹如着上水晕染的胭脂。申陌放下送糖的手,连带着锦囊一块捏在膝盖上,眼眶周围泛红,就像被欺负了。 只是拒绝块糖吧……为什么像断交了? 白远山见着此景,即使不是原书死忠粉,也没道理欺负小孩子。二话不说,抢过申陌手里的糖,两下扒开,塞了一块进嘴里。还过去扑住瘦哥哥,学小孩子撒娇,蹭了两把主角受软乎乎的脸,嚷嚷道:“我想哥哥吃。” 为了真实点,白远山一个直男夹起十几年不用的小孩音。 被抱住的申陌浑身一顿,低落下的眼眸像重新注入生机,抬回眸看脸前的弟弟。白远山被八岁小男孩注视着,虽然不是很想装傻,但能装个弟弟,就能安抚年幼的主角受。 这时候入乡随俗,必要时候卖给主角受点面子。 白远山拿起申陌手里一块糖,自己拆开,喂到对方嘴边。“哥哥也吃。” 申陌的眼睛一眨,还没长开的凤眸偏圆,像杏眸,一点一点跃上光亮,高兴地看着白远山。张开嘴含掉白远山喂给的糖果。他吃到一颗,又自己动手掰掉一个,递到白远山嘴边。白远山嘴里已经有一个,但看着主角受递过来,心里犹豫一下,就张开嘴一块吞了。反正嘴巴不是撑不开。 吃完这个,白远山为防止下次投喂,迅速将多余的糖果塞回锦囊里,收紧系带系好,庄重放回主角受怀里。含着两块糖的声音发不清,“哥哥收着。” 申陌捧着系好的锦囊,嘴角又弯起来,白远山在一旁看着,心道主角受真好哄。怪不得受他妹妹喜欢。长大后长得更漂亮些,性子又软软乖乖的,估计小女孩都喜欢这类人。可惜白瞎了看上主角攻。 两人在栖身之所待一会,管下人的主事过来,严声厉色地叫申陌干活。 薛府主事受少爷小姐差遣,总对申陌一家严苛,把两个小孩子当半大仆人使唤。 申陌将锦囊藏到弟弟身后,快速小步过去。走到门边时,主事又极差地臭骂一句,唾沫星子喷到申陌脸上。申陌却不能停顿,不落脚跟走。 “今天你弟弟的活也不能落下!敢少一件,我罚你们都吃不上饭!”关上门前,主事大喊一句,再咚地一声把门砸上。 门声过去少许,步声远离。白远山立马从地上站起。申陌的锦囊被他原封不动藏回老位置,然后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条缝,看两人没走太远,默默跟上去。他要看主事让申陌做什么,这么个死脸,估计对原身一家作孽不少。 第五章 经过评论提醒,已把本章后面内容修改。 薛府少爷薛盛叫来其他家公子,一块骑马玩。他们上次看到三皇子骑马射猎,羡慕得不得了,自己又没骑马的本事,就打算拿家里仆人当马。申陌被管事叫去,便是用来当马。 薛盛骑在申陌背上,一只手拿着似真似假的木剑,一只手牵着“缰绳”。缰绳一头拴在申陌脖子上,他想加速,就拽紧缰绳,想拐弯,就往哪拽。如果申陌爬的不够快,他就用靴子跟踢申陌的腹部。靴子跟用胶皮所制,厚实结实,薛盛用力踢申陌腹部,也不觉得脚疼,只道用力骑行了。 几个贵府公子玩得不亦乐乎,在半个水池大的草地上“拼搏厮杀”。 “下次我得买只马,让我爹带我骑!”身穿骑服的肥胖世子打热,在这里放下宣言。 薛盛是东道主,在这时候也不甘示弱,拽一把手里缰绳,屁股下人自动爬到世子那。薛盛趾高气昂,像急于开屏的孔雀,“我爹会带我见围猎,那里比骑马还热闹。” 听到皇子围猎,几个男孩不由瞪大眼,露出艳羡的神色。他们几家打打闹闹好像变得无足轻重,他们父亲就是在为万人之上的皇帝鞠躬尽瘁。若是某天不顺,又会听到家父唉声叹气声音,愁眉苦脸。 少爷们刚畅想声势浩大的围猎,一个少爷座下突然软倒,差点摔着。一直看着的管事立马过来,扶着吓惊的少爷起来,然后地上掉落的马鞭,狠狠抽打疲惫不堪的仆人。 “什么狗玩意,摔着少爷你八辈子赔不起!”主事一边骂,一边踢仆人肚子。 谁料这一提,仆人猛地翻过身,呕在地上一大口鲜血,把站在边上的少爷吓得面色惨白,像从没见过这状况。薛盛看到同伴害怕,嫌恶地吩咐主事拖走。这人也不用留在府里了,估计快死了。 “少爷,不要啊,我不是故意的。”十二岁仆人趴到地上,爬到申陌手边,仰头哀求薛盛。“我昨天挨了小姐板子,伤着背,今天又骑马,小少爷踢得太狠,我才——” “住口!”薛盛气恼,不想被同伴知道自己家罚下人,一个木剑挥到仆人脖子上。仆人哀痛一声,接着被其他人提起头发,往外面拖去。 “还有没有人了?薛昌言你给我去找个马!”薛盛拿着木剑大声问。 薛府主事本名叫薛昌言。薛昌言听见小少爷吩咐,小跑过来弯腰谄笑:“少爷,柴房里还有个六岁小孩,能给冯公子骑,我这就去牵过来。” “好,你——” 本在薛盛胯下默默无闻的申陌突然出声,薛盛听见嘶哑的怪叫,以为哪里的狗,结果听见是自己座下,立马从申陌身上跳下,也一脚踹翻人。 “什么怪物!薛昌言你给我找的什么怪物!” 本来要走的薛昌言立马回头,调回身看到申陌说话,马上用脚面踢开申陌说话的嘴,在上面重踩一脚。接着期期艾艾跪下来,扑通磕头:“少爷恕罪!” 薛昌言砰砰磕头,“这下人是个哑巴,我牵来给少爷当马” 冯公子看到仆人吐血哀嚎和哑巴叫唤,也不敢再玩,喏喏想去别的地方看藏品。 “狗东西。”薛盛咬牙骂道,又踹一脚地上的申陌。申陌抱头挡着,陈旧的衣服满是地上草屑泥土,蜷缩害怕的样一看像成不了事。一个两个马都废了,薛盛想骑马都不好用,顿时被扫了兴致,让同伴都下来,跟他去父亲藏品阁看。那里新来一些西洋玩意。 薛昌言自始至终陪着薛少爷,薛少爷不想骑马,他自然也不找白远山。带领两个仆人跟在少爷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夸赞少爷骑术。 白远山从一直隐藏的角落现身,方才场景听得看得一点不落。 他藏在花园边的石头路拾树叶,谁过来他就称被罚着拾树叶,在草丛边偷听了半个多小时。听到主角受挨打求饶,六岁身体的拳头要捏紧。如果他还是以前的人,早把臭小孩送进公安局。 可他穿了书,还穿成一无所有的炮灰角色。如果不帮申陌一把,他自己都唾弃自己不像个大人。而且他真这身份过一辈子,以后能好到哪去? 第六章 等到少爷和管家走远,地上的仆人才敢起来。他们把脖子上栓绳解下小侨 ,抱着绳子,佝偻着腹疼的腰,离开薛府的草地。 申陌也和别人一样,在他准备起来时,一只手臂搭过来,小心翼翼扶他起来。 申陌没法说话,嗓子囫囵地发出两个字音,看向帮他的人。 “哥。”白远山熟练地叫道,在申陌转过来惊讶眼神里,主动拿走他怀里的栓绳。“我扶你回去吧。” 白远山找不到抻起截自己袖子,干净的地方擦擦申陌嘴边,扑掉地上的杂草碎泥。 申陌没想到弟弟出来找他,浅红的唇角一抿,轻轻低下头,站在原地不动。白远山看明白申陌动作,也站在一旁陪着申陌。他担心小孩子伤心坏了,又去牵牵手。谁料,这么一牵,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申陌松开紧攥的手,扑进弟弟怀里,腰腹处骤痛,但也阻挡不了申陌大幅度动作,靠在弟弟肩那抹泪。 白远山不是傻愣愣的直男,也许不开窍爱情,但亲情友情点满。也知道主角受平日遭了多大欺负。 后来有一个暴戾王爷能给他锦衣玉食,他能不动心吗? 白远山默默叹口气,回抱住主角受。 * 想要帮主角受解困,以白远山所知,应该是找个心地善良的男配,带主角受走。毕竟这本书是万人迷,大家都爱柔弱小白莲。白远山还无能为力,他希望日后登场的男配能起点用。 副都御使家二公子温润亲和,后来看到主角受成婚受辱,主动帮主角受说话。他在家里备受宠爱,与薛府走得近,想要见到也不难。现在年龄刚好九岁,和申陌差不多。 三个月后,在春江楼宴会上,白远山逮到机会。薛御史邀请熟人聚会,有那副都御使家。他说动安排的管事,把他和申陌也捎上。申陌难得碰上一会少爷和小姐不在府里,想和弟弟溜出去玩,但弟弟执意要跟着去,他也没办法,只好被白远山拉走。 出门前,他的衣服也被弟弟换一套干净的,仔仔细细收拾,仿佛是给他过生日。 春江楼面临春江,一二楼供作散客光顾,更高一点都留给达官贵人。薛御史计划了这宴席好几周,提前订下最好的雅间之一,等到朋友上来,正好能一览春江风光。 大人议大人的事,小孩吃到一定时间,就耐不住大人谈话,想要跑出去玩。 副都御使家二公子看到申陌样貌,果然被吸引住,主动向薛盛讨要申陌,想让他陪自己闲逛。薛盛少一个伺候的仆人,忍不住瘪瘪嘴,但白远山在这时候跳出来,极力推荐自己能陪薛公子,让他哥陪着二公子玩。 申陌用眼神焦急地示意弟弟,二公子开口要他,但他一点不主动,在阴影里偷偷拽住白远山衣袖,想叫他不要说了。那薛盛臭脾气,没了自己,弟弟一个人怎么承受。 白远山感受到申陌拉他,暗中使劲挥开,匆忙中没看到他哥的眼神,极力想避开人,故作疏远。嘴巴叭叭在薛公子耳边,说四楼有一个景色不同,可以让薛公子看看。 薛盛看不到两个仆人弯弯道道,小手一挥,叫白远山带他去。留下申陌陪副都御使二公子。 第七章 在家为虎作伥惯了,薛盛到外头也不知收敛。春江楼四楼用作王公贵族宴请之用,没事时,都会拿锁锁上。薛盛带着白远山,在各个关起的房门前扒头看。如果有想进去的,会对酒楼小二吆三喝四,要他们给自己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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