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你等着,我下来弄死你。”宁文洲边找路下来边放狠话。 云见山嗤笑一声,摆摆手,无所谓地说:“哥哥我等着!” 他云见山什么样的人没对付过,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屁孩,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宁文洲学聪明了,不再和云见山对骂,而是专心找下来的路。 趁着这个时间,云见山问系统:“狗系统,咋回事,你这记忆咋不全啊?“垃圾系统,吃枣药丸。 系统自知理亏,咳嗽一声:“这个世界没有百分百完美,少年,你要允许误差的存在。”说话间,系统把相应记忆传给了云见山。 理还真不在云见山这边,原来是原身不小心弄坏了来书院讲学的谢老的画,还没来得及补救,云见山就穿了过来。 偏偏云见山不记得这件事,在家里躺了几天。云见山不出面认错,这责任就得落到负责保管画的人头上。 负责保管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宁文洲的大哥。 宁大哥倒是不介意为云归背锅,但宁文洲认死理,明明画是云归弄坏的,凭什么让自家大哥背黑锅?这不,就逃课翻墙来找人算账了。
第2章 赔礼 云见山了解完事情原委,扶额轻叹,唉,都怪系统不给力! 宁文洲已经从树下下来了,朝着云见山冲过来,那架势,恨不得把人给吃了! 云见山一个手指头就把人给按住了,任凭宁文洲手抓脚踹,硬是连人的衣角都摸不着。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两人的身材对比吧。 云见山,十八岁,吃好喝好睡好,就算小时候体弱多病,依旧不影响他长得人高马大,一米九的身高,身型颀长,已经有了成年男性的风采。 而我们可怜的宁文洲弟弟,就真的只是个弟弟。十四岁,一米四的身高,处于生长期的干瘦身材,就是名副其实的战五渣。 发现自己的攻击徒劳无功,宁文洲瞪着一双猫眼,恶狠狠地说:“放开我,大坏蛋!” 云见山忍住笑意,提醒他:“你往后退退就行!” “哼!” 冷哼一声,宁文洲后退一步,脱离云见山的魔掌,不悦地说:“我告诉你,你今儿必须得跟我去书院,跟谢老认错。” 这时,拿东西的招财过来了,一见宁文洲那恶狠狠说话的样子,当即就冲过挡在云见山前面说:“宁公子,我家少爷身体不好,你别找他麻烦,有什么冲我们来!” 宁公子真是的,经常纠缠他家少爷,非要少爷去书院念书,那书院是人待的地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他家少爷哪里能去! 宁文洲很无语,拜托看看你家少爷,再看看我,谁欺负谁啊? 只可惜无人理解宁文洲,云见山身边的人一直都认为他身体不好,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即使是宁文洲的家人,也是这样想的,还时常叮嘱宁文洲不要欺负云见山。 云见山打圆场:“招财,文洲和我说话呢,你误会了,快跟人道歉。文洲弟弟,画是我弄坏的,我一定解决,不波及宁大哥。你今天是逃课来见我的吧,快回书院上课吧!” 招财从善如流地说:“抱歉,宁公子,是小的不好。” 既然是原身弄坏的画,那他就得解决。 “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 躺了几天的云见山,显然不能靠只言片语就取得宁文洲的信任。 “文洲,我不是说了吗?谢老那里,我会代见山去赔罪,你找他麻烦作甚?” 三人扭头望去,亭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身穿和宁文洲一样的白色襕衫。 不同于宁文洲豆芽菜搬的文弱书生,此人身如修竹,面如冠玉,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人立在亭外,一眼望去,风姿无双。 云见山认得这人,他叫徐晨星,是云见山的——契弟,更确切地说,是云见山未来的契弟。 十几年前,一游僧给云见山算命,在大师的指引下,云父云母把被家人卖了的徐晨星带回云家。 从那以后,云见山的身体渐好,却多了一个黏人的弟弟兼童养夫。 徐晨星书念得好,模样俊俏,性格温润,自小喜欢云归,长辈对两人的婚事也是乐见其成。 只是,云归长大后,却不愿意履行这门婚事,为了以示反抗和躲避徐晨星日渐加深的恋慕,搬出主院,在东跨院住下了。 云见山这个直男对徐晨星显然也是没有想法的,另外,原身和他都不想耽误徐晨星的大好前途。 结契,在此地颇为流行,大家也不排斥。但若是入朝为官,少不得被旁人说三道四,何苦耽误徐晨星? 见徐晨星还特意赶来为云见山撑腰解围,宁文洲不乐意了:“怎么,这么护着你男人!” 徐晨星一脸沉静,暗暗平复喘息,不咸不淡地说:“你都说了,是我男人,我不护着,难不成护着你?” 宁文洲捂着胸口,一脸愤慨:“你们这对狗鸳鸯,能不能不要合伙欺负我,不对,是狗鸳鸳!” 徐晨星瞥了宁文洲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赔礼我已备好,你若不放心,就随我一同去见谢老!” “去就去,走!” 说着,宁文洲就拉着徐晨星走了。 云见山:我这么大个活人,两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存在感! 招财小心翼翼地看了云见山一眼,问:“少爷,你还逛吗?” 当然不逛了,事都来了,云见山一挥衣袖,吩咐道:“回去!” 不就一副画嘛,他画一副交差就是。 书房,云见山看着粗而不匀、黯淡无光的墨汁,沉默了。 招财低着头,心虚不已,他偷瞄一眼云见山木着的脸,轻声辩解道:“少爷,平日都是进宝伺候笔墨的。” 进宝,是云见山的书童,招财,是云见山的贴身小厮,两人负责的事务确实不一样。 现在进宝不在,书院的一些夫子和学生去游学缺人手,就把进宝借去了。 但云见山没想到,招财连个墨都不会磨,这业务能力不行啊! 不过想到原身是个纨绔子弟,估计也没动过几次笔,他的下人不善此道,也能理解。 云见山扶额,对招财挥挥手,示意人出去,还是他自己来吧! 招财感受到了主子的嫌弃,苦着脸出了书房,心里暗自发誓,要赶紧学好这些伺候笔墨的活。 云见山将不合格的墨汁倒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副好画,合格的墨汁是基础。 倒入清水,按住墨块,用适中的力道缓缓推磨,不多久,浓度适中、黑润油亮的墨汁就磨出来了。 云见山满意点点头,看来他的手上功夫没有退步。 铺上澄心堂纸,云见山显然胸有成竹,从提笔到画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系统都看傻眼了,边找自己掉下来的眼珠子边问:“你怎么会作画?” 他云见山一个现代人,这作画水平在现在这文人辈出的时代,居然也是佼佼者。 不不不,系统摇摇头,这水平,怕是整个大晋朝,也找不到能与他匹敌的同龄人。 倒是有几位浸淫画之一道多年的老先生,勉强能和云见山比一比。 云见山正在洗笔,闻言眉头一挑,语气幽幽:“你们系统绑人,不做背调的吗?” 系统哇的一声哭出来,如祥林嫂一般哀怨地说:“我真傻,真的。” 可就算知道背调也没用啊,统统我也不能选啊! 云见山动作不停,听着系统的哀泣,落井下石道:“以后不能叫你狗系统了!” 系统停住哭声,揉揉眼睛,傻傻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蠢笨如猪!” “云见山,我艹你大爷的,你个龟——” 成功屏蔽系统,云见山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嗯,就该这样。 等画干的时间,云见山闲着无聊,看了看书房。 不看不知道,一看云见山就看出问题了。 柜子里面摆放的各种各样的纸张,陈列的各式各样的毛笔,以及价值千金的颜料与墨块,以及搜遍书房也找不到原身留下的墨宝,云见山心里有了猜测。 “系统,云归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些纸,那些笔,还有那些颜料墨块,无一不和自己的心意,身为书画绝顶的大家,云见山对这些的要求极高极苛刻,这个世界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不信。 见系统半天不出声,云见山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系统关小黑屋了。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系统显然也是统中俊杰,被放出小黑屋后,没有骂骂咧咧,而是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云见山一挑眉,不悦地质问道:“哑巴了,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 系统见混不过去,只好说:“这个人家不能说,但你自己怎么想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提前说明,没我的责任,你不要把我当假想敌。” 知道系统不会告诉自己真相,云见山也不勉强,而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迟早他会把系统拆了,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再说了,就这个废物系统,能干啥? 最重要的是,预感与直觉告诉他,系统不是他的敌人! 见云见山不追问此事,系统悄悄松了口气。 待墨迹干透,云见山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好。 按理说,赔礼的话,应该把画装裱一番,但时间来不及,云见山就不准备装裱了,他对自己的画有信心。 招财守在门外,云见山不准备带他,书院向来不允许人随意进出,云见山倒是能凭着身份进去,但招财不行。 正好,云见山也有事想让招财去做。 云见山出了房门,问招财:“你可知道徐晨星备的赔礼是什么?” 应该很贵重吧,读书人的东西,主打一个价值无上限!谢老是一方大儒,德高望重,能赔谢老画的礼物,怕也是珍贵之物,甚至是——心爱之物。 招财摇摇头:“少爷,我不知道,我去问问墨书。” 磨书是徐晨星的贴身小厮,招财和他自是有往来的。 “快去!”云见山催促道。 打发走招财,云见山独自一人去了书院。 云雾书院选址在芸州城外一风景秀丽之处,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远远望去,云雾缭绕的书院古朴典雅、幽静雅致。 而云府则建在山脚,离书院不过二十分钟的脚程。 书院看门的顾老头见云见山来了,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牙齿,连忙给云见山开门。 云见山客气道谢:“多谢顾爷爷!” “云少爷客气了!” 云见山趁机问:“顾爷爷可知,谢老在何处?” “在竹林里,应该是和山长下棋。” 得知谢老所在,云见山不再多说,辞别顾老头,往书院的西北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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