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土之上浓墨重彩的留下了闻路的名头。 半年试田,一朝惊艳! 比起盘根错节、豪门权贵如林的南方,这北方淳朴的土腥味叫闻路十分开怀。 众官员推崇且信服的态度,让娇奴忍不住傲然的挺起胸膛。 如此优秀的三殿下。 是娇奴的! 南方已落入严胥之手,可他的根基——北方却仍一片净土。 也许是看不上这里贫穷落后的缘故。 可娇奴却看哪都觉得新奇和欢喜,指着土楼,望着窑洞,最后被送到县主府上。 县主的丫鬟们为他送来热水和柔软的衣服,他挑剔的过眼后,才勉强点头。 “你们都出去吧,我的身子,只有殿下能看。”娇奴傲然道,他快速的关上门,随后呲牙咧嘴的撕开身上的麻衫。 那破烂的衣衫早已粘连了皮肉,导致他身上烂了大大小小上百处,以大腿、后背尤其严重。 胡乱搓洗两下,娇奴擦了下满脸的汗水,就要忍痛穿上衣服。 这时,有闻路亲兵匆匆赶至,“公子,殿下命我送来上好的金疮药,还有一盘蜜饯点心。” 娇奴的脸立马舒展开来,喜滋滋的伸出一条伤痕斑驳的胳膊来,“给我吧,我自己上药就行。” 亲兵低着头也不敢多看,他和其他士兵都暗暗感谢这娇软美人能慰藉几分殿下的心,怎么看也比不知冷知热的江上卿要好太多了。
第3章 这娇奴又娇又软3 不过。 当晚,这位娇宠的美人就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闻路的房内被特别点制了上好的熏香,娇奴披着月白软缎,在廊下来回行走,看起来心事重重。 眼见三殿下一直未回来,他有些急了,一把拽住两个一直在院门口驻足的细嫩男子便问。 “你们做甚来的?谁家献的奴不长眼?我先跟的殿下,按顺序,今日合该我先侍寝!” 那两人大惊失色,“公子,怎生如此想法,我等乃饱读诗书之人,自为殿下排忧解难而来,岂会自毁前程,做那龌龊邀宠之事!” 他们一口一个引经据典。 娇奴又是尴尬后悔,又是委屈难堪。 恰逢有一队巡兵路过,那两书生连忙拉住了带队之人,对娇奴指指点点,口诛笔伐。 娇奴掩面想逃,也被他们大力拉住,不依不饶。 好在带队之人在城门外记住这位被三殿下一路抱进城的小公子,他不敢怠慢,竟然直接将他们三个人都带到了闻路这里。 准备完皇兄的丧葬事宜……闻路很快发现,自己现在缺人,还缺粮。 好在离宫时皇兄带上了大量金银细软,一个铜子也没给严胥留。 闻路吩咐军中文职将幸存的将士清点名册,若有阵亡或伤残者,按照以往三倍重金补贴,再拿出大量银钱与商户、百姓购置粮草、马匹。 他知道,这些疲惫不堪的将士们无法在下栾城停留太久。 江时骆这次计策失误,想必很快会迎来疯狂反扑。 这么一忙碌,转眼就到了黑夜。 闻路不习惯议事厅里逐渐安静下来的氛围,正要出去找魏师商讨下一步计划。 下一刻,娇奴就这么泪汪汪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热烈而温暖。 门帘揭开一半,又忙被放下,闻路转手抱住他,看向他身后跟着过来的两位文士。 得知前因后果,他捏了下娇奴的脸,唤人进来把这两个人带走。 “不要什么人都能带到我跟前来。” 闻路再三吩咐亲卫,“接手所有防卫,若下次再有没有通报出现之人,连带你们一起斩立决。” 大闻国安逸太久,连这点意识都没,那两个文士若是间谍或刺客又如何。 两个文士面色激动,要与他辩论。 闻路摆了摆手,现下要紧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没功夫与这些不知深浅的文士拉扯。 文士被亲卫带走后,闻路看着低头抽泣的娇奴,无奈的将他抱起来,放在塌上,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怎么连这里也弄伤了……好好休息,接下来还得有段时间风餐露宿。” “嗯——殿下。” 声音又娇又软。 娇奴很好哄,比经常甩脸子的江时骆可爱多了。 看着他脸红局促的模样,闻路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把剩下的事快速做完,再去看娇奴时,雪白的玉人儿已在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像一只猫儿。 闻路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碰触,温热又鲜活。 无比真实。 他有一个优点。 他从心底相信眼前的人和事物都是真实的。 有血有肉,有骨有皮。 闻路吹灭了烛火,安心的揽住无知无觉的娇奴,就在这议事厅将就了一晚。 这一晚,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娇奴一觉起来,不但腰酸背疼,还不小心扭到了脖子,他扭捏走出议事厅的事,很快传遍全军上下。 “他们都笑话我。” 娇奴为闻路研磨,义愤填膺,“说什么,我身子弱,承宠能力不足,不能让殿下尽兴!” 笔尖墨汁轻轻抖动,闻路稳了稳心神,以往的经历很难不对他产生影响,他抬头看了看娇奴,轻声问:“你喜欢我?为什么?什么时候?” 三殿下。 娇奴咽了咽唾沫,换做之前,他会洋洋洒洒、长篇大论把不要钱的好听话一箩筐的往外撒。 可是,他望向三殿下。 油灯里的光晕照着殿下的脸,长得极年轻,双唇因睡眠过少而泛白起裂,可双眼睛却是吸人般的黑而深邃,让娇奴的心砰砰直跳。 他一时害羞起来,“娇奴,就是喜欢殿下……” 奇怪。 闻路分明笑了笑。 可娇奴盯着他看,却觉得心慌,扔下手里的墨,就要把心底的话都讲出来。 可惜,被军情打断了。 娇奴一连后悔的好几夜都没能睡好,眼下挂着的黑眼圈更加证实了外面的流言。 就连灶房的伙夫都会趁机调笑他。 把娇奴气的叉腰在灶房对骂了半个时辰。 “分明就是你嫉妒,羡慕还丑!” 江时骆的动作很快,据说没有听从严胥命他回朝的消息,直接率兵来攻。 但闻路的动作更快,当江时骆带兵赶来时,他们已经离开了下栾城,一连高歌进北,连下七座城池,收拢各道部将。 正,与逆。 总归不一样。 江时骆进北地,谩骂声不绝,百姓们当街投掷菜叶鸡蛋,更拒绝提供劳力、粮草。 可闻路只要拿出先帝遗诏,就已立足了大义,而他缓称帝,先称王的举动,也赢得全国大半的追随和支持。 闻路好像变了一个人。 哪怕是没有见面,但江时骆通过他的一条条政策,一项项举动,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点。 他原本胸有成竹的抗命追击,到如今反成了笑话。 说不上是不是慌张失措。 当他清醒过来时,已施计甩掉了严胥的暗卫,只身单影混进了阳浐城。 这种行为,源于他的自信。 江时骆有恃无恐。 他曾经在苍山之下,单身匹马的将闻路引了出来,肆意挥霍闻路对他的特别,派刺客趁机给他皇兄下毒。 如今江时骆故技重施。 此刻,他脸色冰冷,看着远处的一幕。 是为了替代他? 可这皮相艳丽的奴也配? 街头巷尾。 闻路难得抽出空,把唉声叹气的娇奴带出府,买了许多特色小吃和小玩意哄他开心。 娇奴一开始眉开眼笑,但很快就摆出一副不满意的态度,“您说好的口脂,可还没给奴兑现。” 闻路捏了下他的脸颊,“过两天,等我空了,亲自做一盒给你。” 娇奴捧着脸,一改愁容,满目幸福与信任。 闻路笑了笑,正要继续与他说话,可目光倏地一凝,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脊背笔直,看起来极具风骨。 江时骆! 闻路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怎么了?殿下?”娇奴察觉到异样,有些紧张的上前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但闻路大步朝江时骆走去。 娇奴呆了呆,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了一气度不凡的贵公子。 兜帽之下,能看到对方冷傲清冷的薄唇与下巴。 那是谁? 娇奴想要跟上去,可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 身边,有亲卫从人群中冲出来,分成两队,一队护着他退后,一队去帮闻路。 “那是江上卿。” 娇奴眨了眨眼。 一股酸涩难忍的情绪冲上鼻腔。 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要跟他抢男人,他应该冲上去撕扯对方的脸,骂到那不如狗彘的玩意不敢才对。 可现在,不敢的是他。 江时骆真的很自信。 那直挺挺的身躯,格格不入的权贵装扮,一尘不染的兜帽,都仿佛是故意穿给闻路看。 看着那年轻的末路皇子朝他大步走来,他非但不逃,反而在心底微妙的感叹。 三殿下对他痴情至此,若是他有心,也许…… 闻路用手势指挥亲卫包围江时骆,看向他眼神无波无情,那奔来的速度分明不像是冲着珍爱之人。 反而…… 江时骆终于意识不妙,他立刻后退,却已被闻路顺手用街边草筐,径直大力压下。 “来人,带他去地牢!”
第4章 这娇奴又娇又软4 闻路才不管江时骆是出于何心思前来受俘,他和魏师因这次意外商量了一夜,高兴的得出一个结论。 离间严胥与江时骆,等同于离间他与南方世族权贵! 魏师仍有顾虑,他问:“殿下,当真不再为情所惑?” 闻路想了想。 当初,他攻略江时骆时,究竟是爱上了他什么呢。 可能是这个贵门子弟,如芝兰玉树,朗月清风,他有着远大的抱负,有着包纳万物的豪情,内心宛如一团烈火。 那时他想,若能帮助到对方改变时代,在贵公子眼里、心里,留下些东西该是多么好啊。 可惜,一直到最后。 江时骆眼底,也从未有过他的影子。 “哼,殿下说了,不管是米水、树皮都不得给他吃。让他受受苦头,也算是为先皇报仇!” 地牢里远远就传来娇奴张牙舞爪的声音,但听起来色厉内荏,还有点抖。 闻路似乎能想象得到。 娇奴急冲冲的要来找江时骆的岔,可却被对方的气势所震,小脸上想必已露出怯来。 过不了多久,连底裤也能被江时骆反盘问出去。 “你作为他身边的新宠,就不想为他排忧解难吗?” 江时骆的声音,如冰冷的泉水,“我此次前来找他,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想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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