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手掌烫意惊人,脸颊绯红,原本如晚霞般夺目,此刻因浑身血液沸腾染上一层高原红。 她微微踮起脚尖,掌心按着林汐后脖颈往下带,柔软唇瓣贴上林汐脖颈,眼里仿佛写着欲望二字,“趁着醉酒我才能撩拨姐姐呀。” 指甲划过林汐脖颈,余夏手腕突然被林汐攥住。 林汐语气轻佻话语却格外正经,“妹妹可别撩完就跑。” “怎么会呢?”余夏心虚地移开目光。 鱼儿一号落网,她当然要去别处钓鱼扩建鱼塘,守着一条鱼抛杆,可不是她余海王会做的事。 林汐没用多大力气,余夏扑到林汐怀里,空气中暧昧气氛升温,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声。 余夏装作乖巧地趴在林汐胸膛,小鹿一样的眼眸看向林汐,紧张兮兮地询问,“姐姐……我们真的可以那样吗?” “阿妹,她已经背叛你了。”林汐牵起余夏手掌,虔诚得宛若亲吻神明,“姐姐只是在教阿妹如何反击。” 肌肤相贴,像一只猫儿伸出带有倒刺的舌苔舔舐主人手背,余夏唇齿间发出轻哼,背脊抵到身后博古架,嘎吱嘎吱的声音挑战余夏道德底线。 她松开手,垂下眼眸,向后退了两步撞到博古架,古董花瓶摇摇晃晃,下一瞬便要摔碎。 林汐只在意余夏安危,没在意价值上亿的花瓶,手臂揽住余夏腰部,“阿妹怎么了?” 但凡和美女姐姐接触,余夏脑子里自动播放那晚画面,她忘不了那个女人给她的片刻温存。 救命!这样说也太渣了吧!余海王捏了捏眉心,觉得脑子乱糟糟的,胡乱编借口,“我头好晕,好像有些醉酒。” “可我记得阿妹刚才明明说过,没有喝醉。”林汐揽着余夏腰部不松手,甚至两人距离离得更近,她唇瓣擦过余夏红得滴血的耳垂,“难道?阿妹故意打趣姐姐?” “没有。” 察觉到林汐眼神里透出危险气息,余夏装乖摇头,双手手指扯了扯林汐衣摆,“没有……没有故意打趣姐姐。” “我只是有些醉了。”余夏眼睫低垂,脸颊两团红扑扑的比晚霞还要好看。 林汐曲起手指往她脑袋上弹脑崩,“下次少喝一些。” 余夏捂着脑袋,弱弱地回答:“好。” “防止下次阿妹欺骗我。”林汐忽然弯腰,唇瓣蜻蜓点水般触碰到余夏脸颊,“这个是惩罚。” 余夏内心小鹿乱撞,糟糕!她一个海王怎么反被撩啊?! “臭女人离我家夏夏远一些。”文竹静推开如狼似虎小助理,快速换了件衣服,一脚踹开木门,踩着高跟鞋走到余夏身边,不管不顾地推了林汐一把。 林汐趔趄摔倒在地,诱人桃花眼眼尾泛红,掌心掉了点皮渗出血迹。余夏瞪了眼文竹静,急忙将林汐扶起,蹲下身拍打林汐衣裙上沾染的灰尘。 “姐姐,你没事吧?”余夏扶住林汐。 她不留情面地斥责文竹静,“你有病吧?” 文竹静脸色涨红如一只煮熟的虾,怔愣地望着双手。她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或是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她只想要余夏吃醋,自己现在这样袒护余夏是在做什么?想要挽回余夏对自己的喜欢吗?她从未喜欢过余夏。 ——对了,她这样做只是以闺蜜的身份劝告余夏,屏风相逢产生露水情缘是不对的,身为她的闺蜜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 “夏夏,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生气。”文竹静找回理智,双手环抱,“我承认,你现在做到了。” 余夏建议文竹静多吃点山核桃,补补脑子。这人究竟还有什么炸裂发言? “跟我回房间。”文竹静上前一步,抢先握住余夏手握,放低姿态央求道,“夏夏,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余夏声音冷静得吓人,“放开我。” 文竹静触碰到余夏身上不正常的烫意,迅速脱掉薄款外套,盖在余夏肩膀,她双手用力按住余夏肩头,试图换回余夏理智,“夏夏,你不能跟她走。” “夏夏,我会试着喜欢你的。等记录片上映我带你去国外结婚,好不好?”文竹静语气似乎卑微到尘埃,只要余夏点头她能把一切都给余夏。 她绝不会让余夏脱离她掌控。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文竹静头偏朝一边,嘴角渗出血迹,衣领被余夏揪住,此时此刻的文竹静更像失去主人的狗。 余夏蹙眉,“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稀罕你自以为是施舍式的喜欢。你那不叫喜欢?只是舍不得摇尾乞怜的狗突然离开。怎么?我不对着你点头哈腰,无法刺激你的灵感?” “被我猜中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了,文导?” 文竹静握住余夏双手,彻底慌了神,“夏夏,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在听你多说一个字。”余夏疲惫地松开文竹静衣领,食指指向小助理,“你们俩怎么玩不关我事,我怎么玩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文竹静狼狈地摔倒在地,余夏怜悯地看向文竹静,“亲爱的,别像个小学生一样死缠烂打。纯爱?太没劲了。” “阿妹,你脚踝肿了。”林汐倚靠角落默默看戏,她若无其事指着余夏脚踝说道。 余夏把长发撩到一边,拖掉高跟鞋,手指勾起高跟鞋,回头对林汐说,“姐姐,能抱我上楼吗?” “当然可以。”林汐弯腰抱起余夏,余夏双手揽住林汐脖颈,额头靠在林汐温暖胸膛。 ——姐姐,不好意思,我利用了你。 ——阿妹,你尽管利用我。 到了阁楼,余夏光脚踩上木板站在木门边,一半木门遮挡住她半张脸。她朝林汐挥了挥手,急着告别,“姐姐晚安。” 林汐半个身体站在门边,余夏只能乖乖把门打开。 “阿妹这么急着赶走姐姐?”林汐俯身进入阁楼,左手手指捏着绣花复杂的衣袖,右手手指滑过余夏脸颊。 林汐一脸愁容,“阿妹发烧了,当真要赶走姐姐?” 猜到林汐下一秒会找借口留下,余夏脱口而出,“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倏地,林汐拽住余夏手臂。哐当一声,余夏背脊紧紧贴着木门,林汐手指绕过余夏腰侧,反手关上门闩。 “可妹妹中了情蛊不是吗?”林汐食指缠绕余夏发丝,弯腰同余夏鼻尖挨着鼻尖,“阿妹当真不用姐姐为你解蛊?” 余夏双手推开林汐,慌张地说:“什么情蛊呀?姐姐在说什么?阿妹听不明白。” 林汐在阁楼中来回踱步,裙摆银铃响起,“你想想有没有喝过哪位好姐姐给的饮品。”她眼底笑意加深,拖长语调说,“——比如米酒。” “是你?!”余夏微微挑眉,“不,不会是姐姐做的。” 林汐步步紧逼,余夏退处可退摔倒在柔软大床上。 “阿妹就这么相信姐姐?”林汐一条长腿曲起跪在床边,俯身挡住头顶灯光,掌心缓缓滑过余夏一碰就红得皮肤,似乎要在余夏身上留下独属于她的印记…… 回想起那晚,余夏记得最后圣女端来一杯类似红酒的东西,酒味比红酒烈,少了许多醇香,颜色看着比血色更深……她不愿喝,因此惹怒圣女,最后由圣女嘴对嘴逼着她喝下去。 坏了,她中了情蛊! 余夏能有什么办法,当务之急当然是解蛊。 她伸手捧住林汐半边脸,单纯懵懂地问,“姐姐,我要怎么做才能解蛊?” “我好难受,姐姐能帮帮我吗?” 林汐解开腰间刺绣腰带,一圈圈缠绕余夏双手手腕,突然发力握住余夏双手举过余夏头顶,气息变得炙热。 “阿妹有所不知,情蛊发作时如万蚁噬心。”林汐气息擦过余夏耳畔,“如若解蛊需同蛊虫师……” 余海王阅书无数,平日里关于苗疆纯爱文也没少看,一瞬间秒懂林汐未说完的话,小脸一红(黄),“做什么?” “——当然是爱呀,不然妹妹以为是什么?” 蛊虫师等级不同所下的蛊也有不同级别,高级别的蛊虫能将低阶别蛊虫吃掉,这也是解蛊原理。不过所有蛊虫在圣女眼里都不叫蛊,因为圣女本身就是蛊。 林汐苦笑,怎么在这时想起她那位短命师父? “阿妹放心,姐姐定能为你解蛊。” “你不给我解开?”余夏举起双手,眼里全无刚才的懵懂无知,而是彻底坠入欲望的清醒。 林汐捂嘴掩笑,笑得倒在余夏身边,手指戳着余夏额头,“没想到啊妹是攻啊?” 余夏:“”甜妹攻也是攻! 提出要求林汐非但没有给她解绑,甚至把她双腿一并捆住,林汐笑盈盈道:“我曾拜师苗疆圣女,阿妹中的情蛊不用太担心,只是……要委屈阿妹一晚。” 余夏:“”你个欺师灭祖,以下犯上的小饼干。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师娘! 林汐前脚刚靠近床边,不知从哪冒出一条小红蛇,张来獠牙咬住她手背虎口处。林汐顿时浑身冒冷汗,瘫软在地,指桑骂槐揪着小蛇尾巴,“哪位狂徒,坏我好事?!” 木门瞬间化为齑粉扑簌簌落下,月光倾洒到木门处,一只绣花鞋顶端固定银铃铛,一道清列的女声传来,“自然是你那短命的师父。” 林汐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师父” 第05章 纠缠 “师父,你不能带走夏夏。”林汐挡在余夏床前,垂眸看向面色潮红的余夏,支支吾吾说出真相,“她中的情蛊只有我能解。” 她自知演技过关能骗过余夏,但在师父目光注视下她无处遁形。 “哦,是吗?”云月曲起食指,指骨位置戴着银戒,长链固定在戒指一端,延伸到手腕处缠绕几圈。她喂养的小蛇脖颈处有一银色小环。 小蛇释放毒素,林汐虎口处立即出现淤青,熬不过三秒,脑袋感到阵阵眩晕。她靠在木柱上得以维持身形,“师父对我当真从未心软过。” “不想死就滚开。” 林汐脸色苍白犹如大病一场,额头冷汗涔涔,“师父那么想得到她吗?我偏不让呢。” 她回头对余夏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眼神坚定似乎在说:阿妹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看见余夏蹙眉担心的模样,林汐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师父、血阵、献祭、符纸……还有什么她没记起来……对了,当时还有长得跟余夏一模一样的人偶。 那次她误闯禁地,师父重重责罚了她,令她跪在蛊虫堆里数清楚有多少只蛊虫,还出数学题考她,若是答错一次就得重新再数一遍。 林汐回神,喃喃地说:“师父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她吗?还是把阿妹当作某人的替身。”她袖口中埋藏一只剧毒蝎子,尾巴毒刺对准女人眼睛。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女人容颜冷峻,如同雪山山巅盛开地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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