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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问题斯帕纳也全都替国王远程搞定了，他通过微型摄像头确定了文件内容不说，还顺便提出一些技术问题跟难点，国王按照他所提出的要点一一询问。 入江正一开始还比较矜持的耐心回答，后来竟然非常不耐烦的直接说：“你把通讯器给我，让我直接跟那家伙说！” 国王：“……？！” 入江正一抢过通讯器，跟斯帕纳激烈讨论一番，之后随手拿出平板修改，当场打印出一份新的文件。 国王感到困惑：“你明明已经注意到我找了外援，还直接跟他现场讨论出新的方案，再现场修改？” 入江正一推了下眼镜，玻璃镜片随之反光：“在斯帕纳意图入侵系统的时候我就发现是他了，他的入侵习惯很容易看出来。之后再稍微观察一下就知道你们正在进行联系，除了白兰大人之外，能跟得上我的思路还提出修正建议的也只有他。” “怎么，难道你是困惑我为什么还是选择继续合作？在我而言交易对象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确认合同严格执行，不存在技术问题就可以，尤其对方还是斯帕纳，从合作角度再好不过。” 国王：…… 话说，为什么我不一开始就让斯帕纳去联系入江正一？严阵以待将这个任务很当回事的我简直像个傻瓜！ 大概很难遇到跟自己一样吐槽欲望满满的人，入江正一跟国王吐槽了半小时现在自己所工作的千花公司，尤其是他的老大白兰。杰索。他表示很多项目都是白兰一时兴起随便开个头，却让他去做后续跟进还有收尾。多数时候白兰甚至会自己忘记这回事，一脸无辜的反问小正你为什么要出差？ 更可憎的是，这些项目很多时候都敏感涉及高精度科技或高危物品，还真不能装作不知道撒手不管。上星期去处理病毒外泄危机，避免世界真的出现生化危机的入江正一，已经胃部压力很大了，现在能碰到一个稍微靠谱的合作对象他简直哈利路亚，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对方请的外援了。是的，他已经被那些外行们引发的种种售后问题折磨疯了。 “你们公司还招人吗？既然你们招了斯帕纳，肯定需要同等技术人才，请务必考虑一下我！” 能说出这话，入江正一恐怕对白兰已经积怨难返。 国王哭笑不得：“等一等，别激动，斯帕纳是我个人的朋友，不属于跟你签合同方的公司雇员。再说，我可没能力挖角千花公司的技术总监，付不出你能接受的工资。” 入江正一还不死心：“请务必再考虑一下，能跟斯帕纳合作搭档的话，我可以不考虑工资水平问题！” 国王不禁汗颜，白兰你做了什么，白兰你把孩子逼成什么样了？ “暂时真没这方面需求，有需要会优先联系你，谢谢，非常感谢。” 国王只能用空虚的画饼安慰身心受创的打工人。他理解，曾经在FBI无调休连续出勤的他真的理解正一同志！同是被坑打工仔，相逢何必曾相识！ 离开时他成功获得交易技术文件以及对方友谊，国王又一次完美完成任务，Perfect～ 黑衣人对他的第一次工作顺利完成非常满意，他们表示会把文件转交他们的技术人员进行后续实施，为他们组织进行一次整体技术升级。 “做的不错，以后很快会再用到你。给自己想一个称呼，在未来沟通时使用。” 银长直酷哥咬着烟，心情极好的提议道。 “大哥的意思是你最好起个假名，酒名除外。我们组织内围重要成员是以酒名做代号，现在你还没资格成为代号成员。” 矮壮墨镜男补充道。 代号跟假名都可以是KING——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国王深知自己虽不算赫赫有名，在圈内也不能算无名人士。 “纲吉（Tsunayoshi），也可以叫我阿纲（Tsuna）。” 银长直酷哥冷笑：“金枪鱼（谐音）？呵，倒是挺适合。” 国王腼腆笑了笑，身为水产公司幕后老板，代号是金枪鱼这很合理。 “请问您两位的代号是什么？” 两人默了下，敢情你都没想过问我们是谁就答应了强制招聘？我们还以为你从哪个外围人员口中听说过才没问！这小子，莫不是有点天然呆？ ……算了算了，一个理工宅男，本来也没想着他能机灵到哪里去。 于是国王终于知道了银长直与墨镜跟班的代号分别是琴酒跟伏特加。 之后他获得第一次任务跑腿费跟一部黑色手机，他果断先用钱还掉一部分泽田弘也的债务，又将手机内置的窃听装置拆除出来。 想必黑衣二人组能够预测这样的发展，考虑到泽田弘也的专业，说不定这也是考验的一项。 国王又利用自己的私人情报网查了一下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特别查了下琴酒，意外发现他竟然还是里社会的一个颇高调人物，黑衣组织的王牌杀手。 “你这回又惹了个麻烦的势力，国王。” 业界知名情报商人Ruby Eye（红宝石眼），在通讯中以嘲讽的口吻感慨道。 “这个组织主要涉及到的领域是生物制药，其他活动都是为此筹集资金以及做人脉储备。它背后貌似有大型跨国财团支持，目前已经引起多国情报机构关注。” 国王有些意外：“听起来你对他们很熟？” 情报调查多少需要一个时间，Ruby Eye几乎立即给出回复。 “Kufufu，你知道的，我对所有跟人体实验相关的组织都很熟。” ……有没有可能我根本不知道？ 不过一经提示，国王联系起前因后果。 卧底圣堂教会期间，他曾跟Ruby Eye见过面，获知那男人的右眼是后天移植的魔眼。 魔眼也是一种魔术技术，能赋予人特殊能力，但是对人体负荷很大，且需要定期以特殊手段维护。Ruby Eye就是以提供情报给圣堂教会作为代价，换取定期维护所用到，注入过生命能量的特殊宝石。 当时为他制作能量宝石的就是国王，这令国王现今依然获得情报便利，正是这个人帮国王避过圣堂教会的搜寻。原因倒是很简单，从对方的角度来看，鸡蛋最好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能给自己的魔眼提供维护的人肯定还是越多越好。 前后发散思维联想一下，这等同于那个男人承认了自己的魔眼出自人体实验。情报商似乎对人体实验组织抱有敌意，他很可能最初是在非自愿情况下获得魔眼。 这点国王没有想到，Ruby Eye看起来是会为追逐力量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类型，因而国王还以为获得魔眼是他自己的选择，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至于为什么对方不打自招，多半是他误以为国王对他做过背景调查，又或者跟其他人一样太过于神话国王的超直感。 很多与国王接触过的人都会产生国王无所不知，超直感等同读心术的错觉。但其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直觉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立即触发。 至于为什么之前国王没有调查Ruby Eye获得魔眼的经历，纯粹是出自国王的个人交友习惯。他总喜欢先亲自接触某人一段时间，产生初步印象之后再看是否需要额外情报补充。这样能让他对一个人的性格人品进行直觉判断，避免被预设情报所误导。 Ruby Eye就是一个表面看来不好相处，劣迹斑斑，实际却意外讲究原则，对自己认可的对象还算不错的男人。 “一个涉及人体实验的糟糕组织吗。” 国王心有感悟。 既然是那男人所厌恶的，必然也是他所讨厌的。根本用不上任何直觉预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第5章 雪莉打出问号 终于能回国见到姐姐了！ 名为宫野志保的少女，在飞机落地前依然难掩期待，哪怕她知道回国之后自己所面临的是更多的压力，以及更黑暗的世界。 她很年轻，才懂事时起就被送往美国深造。原因就是某个名字不为人知的组织领导人是血统论者，认为她的父母既然都是医学天才，她也理所当然就该是天才。 这种想法很主观，宫野志保的姐姐宫野明美很显然在医学方面就是七窍通了六窍，最终一窍不通。姐姐真的曾经努力过，组织比姐姐还着急的期待明美能上进，但，这玩意就跟数学一样，不会就是不会。 于是组织把希望寄托在年幼的宫野志保身上，强行进行英才教育。一方面，宫野志保的确很喜欢学习，也学得很快，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出自外部压力——假如她学不会，那么她跟姐姐会面临什么下场？ 任何一个投资人都不喜欢辛苦赚的钱打水漂。跟心中寄托希望能有朝一日脱离组织，因而不算太上进也不想争取上进的宫野明美不同，志保非常人间清醒，她知道自己必须有利用价值，才能让她们姐妹更好的活下去。 这样的人生对一般人来说压力很大。假如你从记事时开始就深陷其中，难免会逐渐抑郁。谁不想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与自由人生，未来凭借实力名利双收？ 但，正如前面所说，这名少女相当人间清醒。首先，光靠她们姐妹俩，是不可能负担她在美国的学费跟生活费，这些全是组织出的钱。反过来讲父母双亡的她们当年假如没有组织监护，恐怕早被周围的成年人夺走遗产颠沛流离。 其次，组织盯上她们的原因是她们的父母都是组织成员。所谓生是组织人，死是组织死人，父母的投资者是组织，那么组织自然认为父母的研究成果属于他们。作为后代的志保被要求继续研究，严格来说是替父母完成欠债。只不过其他人的债务是金钱，她父母比较高端，债务是知识产权。 对志保来说，被组织要求继承父母曾经的研究，她觉得从逻辑跟道理上完全说得通，她自身也能理解。要怪，只能怪爹娘欠债，让孩儿卖身偿还。 哪怕从客观角度来看这件事，对她其实也有好处。哪怕提倡人种平等享受自由的美利坚，歧视也无所不在。她是黄种人，又是个女性，其实在科研领域上非常吃亏。 她有一个学姐非常厉害，但项目总是不被批，没有款项如何进行研究？哪怕自费研究出成果，没人认可你的工作，你的论文也是一张废纸。更甚至他们看过之后翻个花样改下就能通过，反过来说你抄袭。 那位学姐很拼，为了科学献身，自己跑去变了个性，之后换了研究所，没人知道她之前的性别，于是很快她，不对，他，申请到了款项资源，研究火速被认可，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学姐分享自己的经验后，很诚恳邀请志保说，假如三十岁如果还没有成功，可以考虑一下她的路线。 ……刚满十五岁的宫野志保，目前还不太想舍弃自己的性别。 但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客观社会就是如此。美利坚都是这样，更别提岛国了，那边更是对女性歧视严重。像她这样的科研人才，哪怕再有能力，年轻且身为女性就会成为她的上升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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