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已经尽力了,当年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太平盛世延续二十年,那已经是极限了。」苏破自顾自地说,思绪仿佛回到当时。「我猜,皇上恐怕在你母妃死后就已经疯了,而乐盈给他一个期望,让他撑住二十年,用二十年的时间让盛世延续,至于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恐怕乐盈早都已经看见了。」 「你是说,他连我孤独了千年都看得见?」凤巡不禁哼笑了声,乐盈能探知未来,总不可能窥探千年之后吧。 「有可能,要不为何他要你恨他呢?我甚至觉得当年他看见我时,就已经看见了往后的这一切,否则他又怎会娶了我姐姐,又在事发当时将乐临送到另一个世界,如此迂回地再让她来牵起咱们之间的缘分?」 命盘要拨乱反正,就必须从源头开始,凤巡要获得解脱,除了他爹,乐临也是一个选项,如果不是要将乐临接回这个世界,他本是不打算再跟凤巡见面的。 凤巡听完,不由得轻呀了声,暗道当初乐盈老要他亲近苏破……原因是这样吗?算了,人都不在了,讨论这个也没意义,反正都过去了,重要的是—— 「确实迂回,但是幸好咱们终于在一起了。」他笑道。「你就不知道,当初我已经把事都想通了,却偏被我爹给叫进宫里,否则那时早就要了你。」 想来,五百年前他会在酒后对苏破用强的,大概就是那份早已遗忘的熟悉唤起了他体内的兽性吧。 苏破诧异地瞪大眼,不敢相信那时他对自己竟起了这种心思。 两人兜兜转转了千年,现在倒是真的相守了…… 「如今回想过往倒像是场梦,在我死后,我便被收入城隍麾下,在阴阳司里任职,却始终没有听说你的消息,我不知道你是活着抑或是转世了,横竖磨练了五百年,适逢前任城隍转世投胎,我递补上任,才知道你竟然还在阳世里,那时才急着去寻你……」 「结果却让我不识好歹地伤着……喏,你会取走那部分记忆,是不是因为我太粗鲁,将你弄得很疼?」 本是惆怅哀愁之际,他怎能问出这般羞人的事? 苏破恼羞成怒地骂道:「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有什么好问的?」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也是,近来哪回没将你服侍得妥妥贴贴的?」 苏破简直想揍人了。 「喏,今天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凤巡朝他眨眨眼。 「你别忘了你是伤患。」不管一样不一样,全都不准。 「你要是错过了,肯定让你抱憾终身,因为我想做的是你以前搁在心底最想做的事。」凤巡语带玄机。 苏破忖了下,想起他能读透人心,如今记忆回笼,那么以往他所听见的自己的心声,肯定也都想起来了,顿时让苏破羞愧得恨不得挖洞埋了自己。 「不想?」 当然想,那是他内心一直最渴望的……苏破不禁犹豫了。 「上来。」凤巡低喃着,犹如妖精一般诱惑着。 苏破终究敌不过美色,爬上了床,凤巡亲吻着他,褪去他的衣物,让他张开双腿跪在他的两侧,亲吻着他胸前的果实,在嘴里含啮着,再缓缓往下,含吮着早已昂扬的热楔,或舔或含,轮番折磨着他。 苏破气息渐乱,尤其当他开始吞吐吸吮时,他不断地喘息着,小腹绷得死紧,眼看着快要宣泄,股间却有异物探入,教他倒抽了口气,抓回一丝清明。 「你不是说要将你交给我?」他紧扣住凤巡的手。 「我有说吗?」凤巡一脸疑惑。 「你……你明明说想做的是我最渴望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渴望的是什么。 「是啊,难道你不渴望吗?瞧,你把我吸得好紧,像是邀约着我。」凤巡边说边抽动着长指,每一次的抽送都精准地摩挲过苏破敏感的点,每每摩挲过时,苏破的分身就会在他嘴里跳颤着,告诉他,他有多渴望。 「不,我想要的是……」苏破想要反驳,却无法忽视他带来的快意,尤其当他又添了一指,填补着空虚和不足。 「下辈子,我任由你处置。」他承诺地道。 苏破竭力忍着呻吟,咬牙道:「……咱们哪来的下辈子?」一个准备再升一级的城隍和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没有轮回的机会,哪来的下辈子? 「咱们没有下辈子?」凤巡佯诧,再摆出万分扼腕的嘴脸。「真是太遗憾了。」 「我去你的!」苏破动手要掐他,却反被他压制在床。 凤巡撑开他的双腿,双臂勾着他的膝,前端直抵着入口,稍稍进入便退出,一再地反复着。 苏破恼怒地瞪着他,恼他故意让自己焦急。 真如凤巡所说,他现在渴望的是他进入,渴望更饱满的充塞感,可偏偏他过门不入,故意让他心急。 半晌,凤巡一直维持着扣门的状态,终于让他忍遏不住地开口,「你到底……啊……你这混蛋……」 苏破惊喘出声,咬牙咒骂,只因他突地进入,竟然直抵深处,他浑身战栗着、痛着,却又满足。 「我慢一点、慢一点……」凤巡哑声喃着,抓着他的腰,缓缓地撤出,又缓缓地推入,看着自己被他一点一滴地吞噬,他更觉得兴奋。 苏破随着他的顶刺而逸出沙哑的呻吟,那充满生命力的巨大盈满了他,而他推进最深处后又全然撤出,摩挲着他的敏感,教他浑身酥麻不已。 然而,这种徐缓的进出,却让他不上不下,那堆叠的快意不够,教他想宣泄都不能。 他不解地张眼望去,惊见凤巡竟一直盯着两人的交合处,教他不禁臊红了脸。 「不准看!」他伸手遮掩,却被他狠心抓开,扣在一旁。 「这般赏心悦目,怎能不看?」凤巡哑声喃着。 苏破见阻止不了,又得接受他缓慢的折磨,干脆发狠地缩紧内壁要逼他缴械。 凤巡闷哼了声,架高了他的腿,狠狠顶刺了两下,「既然你都特地邀约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谁邀约你?」苏破骂道,却见他开始摆动腰,由缓渐急,快意如浪涛汹涌而来,教他瞬地迸射出热液。 凤巡嘶了声,忍遏住不因他瞬间的紧缩而释放,继续抽送着。 「等等,等等……」 凤巡充耳不闻,铁了心使坏到底,非要瞧见他浑身绯红,在自己身下呻吟连连不可。 「你……」苏破无力地斥骂。 这家伙,骗子……用话术拐骗他! 等着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番外 大家都是一家人 南郊外,暑气正浓,难得几许风掠过,刮动了坟前男人的衣袂,他垂眼瞅着墓碑上的字——晏尽安之墓。 瞬间,一抹身影凭空出现在他身旁,那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他捅了你那么一下,你还这般好心地替他造坟立碑,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干脆替他将骨灰送回老家?」 「他无亲无故,哪来的老家。」凤巡睨了眼身旁的人。 「你可真是将他的底细都摸清了。」苏破哼笑着。「是不是觉得可惜了?」 「说到哪去了?」 「我瞧你挺哀伤的。」苏破撇了撇嘴,忍不住吐出酸话。 瞧,那眉眼间都是哀戚之色,像是多不舍多眷恋,自己要是不出现,说不准他会在这儿站到天黑。 凤巡唇角微微勾弯着道:「那日在宫里遇见他,他不是突然低语了起来,我倾过去,他才拿扇刺了我?你可知道他说了什么?」 「我哪里知道?」苏破怀疑他是刻意激怒他,才会挑这当头跟他说这个,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他要我逃。」 「嗄?」 「他必定是察觉凤达附在他身上,企图操纵他,才要我逃走,你不觉得光这一点,我哀悼他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明明自己的魂魄已被凤达吞噬大半,他却依旧念着他的恩情要他逃,要他如何不动容? 「他要你逃,你还靠过去,分明是找死!」苏破哼了声。 晏尽安对他什么心思,他自己会不知道?说到底,分明就是这人老是招蜂引蝶才会给人可乘之机。 「我不找死,能将凤达逮住?」 苏破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喏,你就慢慢哀悼,我先走一步。」这混蛋,他好不容易将阴间的事处理完,赶着回阳间见他,他倒是想着他人。 「去哪,我好不容易把你给盼回来了。」凤巡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你这一去就是七八天,也不让我跟着,是不是上哪风流了?」 苏破恼火推着他,可偏偏推不动他半分,气恼极了,「我去你的,我又不是你,我能上哪风流去?」 「我可是亲眼瞧见花娘怎么伺候你的。」这过往不提便罢,一提便教他动肝火。 苏破不禁语塞,俊颜不争气地泛红起来,「都千年前的事了,你提这个做什么?当初还是你要我去青楼的!」 「我不记得。」 「你最好不记得!」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不管往后你去哪,都得带着我。」 「不成,就算你并非常人,阴间也不适合你待着。」他自个儿也清楚,带着这副皮囊进阴间,会让他觉得身如千斤重,要是再待久一点,连他的魂魄都会被撕扯。 「可我瞧你也不见得会老是待在阴间,你总是要去缉魂吧,缉魂就是在阳间,那时总能让我跟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缉魂有多可怕,要是鬼魂又盯上你……」 「见不到你才可怕,见不到你又找不到你,你是要活活用相思逼死我。」凤巡埋怨地截断他未完的话。 苏破张了张嘴,绯红再次爬上薄薄的俊白脸皮,暗骂这人真是不要脸到一个极限,连这种话都敢在光天化日底下说。 「我想你了。」凤巡哑声喃着,轻柔地吻上他的唇。 苏破吓得连忙往后退上一步,确定四下无人才骂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事能在外头做的?」 「嗯,那咱们就回去吧。」 「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我瞧你方才挺悲伤的,你继续哀悼,我不打扰。」说什么想他,刚刚不是还想着晏尽安吗?这家伙! 「我方才确实是挺悲伤的,我在想晏尽安还有我替他造坟,可当年我将你忘了,我替乐家人收尸,却唯独忘了你,你的尸身最终也不知道落在哪。」 苏破愣住,没想到他难过的竟是这点,这下倒是舍不得他内疚了,刻意不以为意的说:「啐,不过是一身皮囊,没了就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搁在心上做什么。」 「可我难过,我竟将你忘了。」 凤巡哑声喃着,那伤悲仿佛透过话语渗进苏破心里,教他难受着,忘了挣扎,任由凤巡缠吻着自己。 然而,当吻愈加浓烈,凤巡的双手开始在他周身游移时,苏破才惊觉中计,正要阻止,他却早有防备地钳制着他,甚至打算抱着他进树林,企图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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