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说:“我相信一切都是上帝最好的安排。”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人的观念十分一致。 杨卉真趁着宁远不在,大放厥词:“这个吧,主要是我个人比较有魅力哈哈哈。严肃点的话,我感觉主动比较重要,打直球可以解决友情中的大部分问题。” 话筒都递到白雨川手边了,他却犯了难。 “他俩这不合题意啊。”杨卉真摸着下巴蹦出这么一句,引得全场爆笑。 友情变质成了爱情? 还是一开始就是爱情? 这可怎么说好呢。 再后面,大家一起观看了一段节目花絮,重温了兰鹿岛上的疾风骤雨与风和日丽,为录制收尾。 最后,到了激动人心的惩罚环节,分数一结算,北陆不负众望,白雨川惜败一分。 温暖很贴心地说可以抽三个,挑选一个惩罚来做就好。 “含水对视二十秒” “耳朵后吹气” 第三条温暖还没来得及念出来,北陆已经迫不及待地实施了。 “吻离你最近的同性的手背” 在外面要收敛点。 白雨川的嘱咐在观众的惊呼声中被北陆抛诸脑后。 不要,每一个吻你的机会,都弥足珍贵。 在白雨川和北陆的恋情爆点以外,《好友之旅2》满足了观众对温馨又宁静的海岛生活、友情的向往,播放量一路走高,吸走了同期大部分综艺的热度。与此同时,《折梅》播出了。在观众对情情爱爱审美疲劳之际,它凭借家国大义和男女主的精神共鸣杀出重围,又因BE的结局更加深入人心,在同档期的剧集里一骑绝尘。 攀升的热度和牢牢占据一位的音源成成都在告诉白雨川一件事。 《雪满头》,大爆了。
第38章 父亲去世 没有哪个歌手不想拥有一首老少咸宜的作品。白雨川终于完全突破了偶像的圈层,在歌手圈里站稳了脚跟。 当年华老去,会有人记得他的作品,他的声音将被时光铭记。 新专辑的制作基本完成,专辑的主题是“江南四时”,主打名为《冬火》,公司安排于十二月二十一日冬至回归。 白雨川这段时间参加了两个音乐节目的助唱,热度正高。再加上冬至的寓意,这次回归可以说天时地利。 可惜没有人和。 白雨川的父亲去世了。 白雨川收到这个消息是在结束宣传照拍摄,从霅州返回渡州的时候。 小元注意到他的雨川哥盯着手机,维持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姿势很久了。防窥膜阻拦了他的视线,他不知道缘由,只能感受到身边的空气仿佛凝滞。 分别时,白雨川面色如常,告诉小元:“大后天的工作安排推掉。” “怎么了哥?没问题,那天也没什么要紧事。”小元掏出手机就交涉白雨川工作安排,偷瞄着白雨川,心里发毛。 “哦,没事。我爸走了,大后天告别会。” “嗯,这样啊……”小元才反应过来,猛得抬头,手机缓缓滑落,他急忙屈身一捞才让它避免四分五裂的结局。 “哥,哥,你节哀啊……” 白雨川沉默地走着,小元难得的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北陆一如往常等在车站出口,只不过这次他提着一个行李箱,在见到白雨川的那一刻,大步流星上前,圈住了白雨川。 行李箱在光滑的瓷砖上失去了支撑,向着低处滑动,小元赶紧扶住,送到北陆身边。 “把之后一礼拜的工作都推了。” 小元点头称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北陆已经不是自己的老板了。 白雨川把脸埋在北陆的肩膀上,一直没有出声,北陆示意小元先走。 直至回到车内,白雨川的胸膛才开始明显地起伏,但频率比正常呼吸还低,伴随着肩膀的颤抖。 “难受的话不用忍着,这里只有我。” “北陆……” “我在。”北陆轻柔地拍着白雨川的背,低声回应。 “北陆……北陆……”白雨川失神地呼唤。终于,眼泪夺眶而出,一连串落下来,静谧的车内可以听见泪砸在座椅上的声音。 “我不应该难过的,我为什么会难过呢?我不可以难过……”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所有情绪都是正常的,白雨川,不要为难自己。” 情绪真是不讲道理。 那是放弃了母亲和自己的人,那是给自己带来了糟糕记忆的人。明明没有感情了,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期待,明明早已是两道渐行渐远的线,但为什么在他生命的最后仍要给自己带来阵痛。 白雨川,你真是个恶劣的人啊!你不觉得对不起自己吗?你不觉得对不起母亲吗! 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难过! 又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既然已经阔别二十年,又为什么要回头? 这公平吗? “我想回去了。” 北陆发动汽车,拿帕子轻拭白雨川脸上的泪痕,“想回哪?市区家里还是霅州?我陪你。” “霅州吧,我妈妈葬在那。”白雨川低低地呼唤,好像那样母亲就能听到他的无助。 夜深人静的快速道上只有一辆车在行进,载着急于归家的人去寻一段回不去的时光。 北陆找到了一间民宿,坐落在那个已被岁月抹去痕迹的村子上。他陪着白雨川住了三晚,白天沿着河流漫无目的地逛,晚上来到天台看不似从前明亮的星群。 白雨川时常盯着那条河流愣神,他找不到一片熟悉的瓦,见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就连以前野蛮生长的花草树木都被规规矩矩地规划起来。 只剩那条河。 没有了外公的小舟,没有了浣衣的阿婆,一觉醒来,河水还是原来的河水,川流不息。 返回渡州前,白雨川带北陆去见了母亲。 母亲在山顶,对面是绵延的茶树,这的风景很好,清晨还有压低了的云雾。当初他把手头所有的现金都花在了这块墓地上,原因无他,外公外婆也葬在这。 能永远留在父母身边,母亲一定会高兴吧。可惜没钱把旁边的也买下来,后面都被别人买去了。 可惜啊,自己到死都不能回到母亲的怀抱了。 白雨川擦拭着母亲的墓碑,可能是因为这几日心力交瘁,眩晕来袭,他扶着墓碑大口地喘着气。 北陆扶白雨川坐到一边,接替了他的工作,“你歇着吧,不然阿姨一定会担心的,就当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妈妈会喜欢你的。” “真的?” “她会支持我所有喜欢的事情。”所以,白雨川相信,母亲也会喜欢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白雨川剥着给母亲带的橘子,将上面的经络一丝一丝剥离,小心翼翼地摆到母亲面前。 居高不胜寒,冬天刺骨的风几乎无孔不入,没多久白雨川的手指便完全僵硬。 “走吧,去告别会。” 临行前,白雨川俯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向母亲祈求谅解,“我要去看他了,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告别会上燃的白烛蹿着阵阵黑烟,一把火烧尽的元宝被风卷起,在空中化为灰烬。 白雨川待在角落里等待承诺兑现完的那一刻。 来的人很少,但每个人都要尽量声嘶力竭地哭一场。 没一个白雨川认识的,但他们很多人都知道白雨川。北陆往前一横,挡住了所有探究的、困惑的眼神。 可能是呛了风,可能是呛了烟,也可能是告别会上人来人往,某个人身上带着潜藏的病毒,白雨川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 烧了两天都退不下来后继发急性喉炎,导致声带出血,医生说起码要修养一个月以上。 所有行程都推了,回归也推迟了。 躺了一礼拜后白雨川的状态才见好,朋友同事知道后来看了一波又一波。白雨川还虚弱着,来人就要应付,休息都休息不好,北陆直接专制起来,闭门谢客,某一天竟错把齐诵拦在了门外。 齐诵本就对北陆充满了不信任,这下更让他逮着了。 北陆在门外听见齐诵跟白雨川念叨:“他想干嘛,把你关起来嘛!” 停顿了一会,估计是白雨川在打字。 “误会?我看他就是对我有意见。” “我哪敢对他有意见。” “才二十五的人,能有什么常性!什么?得得得,你喜欢就好。我不干涉你恋爱自由,但你们以后要是有矛盾了可不能憋着,咱不受他那委屈。” 齐诵在房内踱步,像是领导莅临检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上次那琥珀不灵光,这段日子我再给你去求个别的。” 北陆没料到齐诵突然开门,两人突然对上,虽然是在自己家,但却品出一丝听墙角的尴尬。 原来的北总和齐总监变成了北陆和大舅哥,世事难料啊。 岁末的钟声响起,白雨川的嗓子慢慢好转,基本可以正常说话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听说有人放出了告别仪式上的白雨川,引起轩然大波,但白雨川没亲眼瞧见,那时候正烧得迷糊。 《折梅》收官,《雪满头》大获成功,在年末的颁奖礼上获得了年度歌曲的提名。这已经是非常耀眼的成绩了,获奖的歌曲早了九个月发布,然而在数据上只是险胜。白雨川没法说话,便手写了一份感谢信,感谢了导演、公司、观众、粉丝,以及所有的制作人员。 公布恋情时出现的谣言也终于了结,造谣的官司打赢了。公告一经释出便飞速登上热门,大家一瞧,竟然还牵扯到跃奇的老板和早就名声臭了的王岩磊,对这年末的最后一场大戏十分满意。 北陆到最后也没有公开李珏提供的视频。李珏领了北陆的这份好意,在得知北陆计划筹办投资公司时为他引荐了一位深耕投资行业的旧友,替北陆解答了不少困惑。 两个人度过了一段难得的清闲时光。 十二月三十一日,全世界都暖洋洋地沉浸在暖冬的氛围里。 白雨川被北陆裹得严严实实,两人一起出门逛街,像其他素人小情侣一样,和爱人相伴跨年。 广场上布满了临时摊位,卖文创的、卖首饰的、卖小吃的,食物的香气和店家的吆喝掺在一起,热闹的氛围使人甘愿为之付出幸福的溢价。 不远处人头攒动,音响的震动吸引了白雨川的目光。 欢呼声。 白雨川拉着北陆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北陆忙接过刚买下的没加酱的肉蛋堡。 有随机舞蹈的活动。巨大的红色背景板上介绍着参与这次活动的舞室。 专业的和业余的舞者差距很明显,但观众都是很善良的气氛组,不吝啬给予掌声。 有几个舞者吸引了白雨川的注意,专业素养非常高,动作行云流水,还莫名眼熟。白雨川往前凑了凑,眯起眼睛,但还是没看清他们身上标的舞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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