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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0元不多不少，能抵三线城市普通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了。 骚男们的钱，真好赚。 他很大方地私发了三张照片给撒币，动作神态撩人。 为了避免日后撞见骚男们，他决定以后出门稍微乔装打扮一番。 于是，谢文初走出房间的时候，便看到风格完全转变的江序言。 他头上戴着帽檐宽大的鸭舌帽，前额刘海垂落下来，几乎遮住眉眼，透着几分阴郁的气息。 鼻梁上方架着黑色的粗框眼镜，一双圆滚滚的浅色杏仁眼半眯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 身上的衣服是程序猿爱穿的黑白格子衫，质感粗糙，土里土气。 谢文初绕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眼里全是欣赏之色，抬手摸着下巴夸赞道：“阿言，你在玩cosplay吗？太好看了吧！” 特意扮丑的江序言：…… 丛野正好也打开房门，站定在门口，默默打量装扮类似自己的江序言，抬了抬镜框，缓声说：“很像体验民生的明星。” 当然，江序言只听到“明星”两个字。 他拧起眉，掏出黑色口罩戴上，闷声道：“我出去一趟，你俩自便。” 谢文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好，注意安全。” 江序言离开后，谢文初垮下脸，连肩膀也耷拉下来。 丛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心下暗忖：一副失恋的模样。 “小野，咱俩的计划什么时候实施？” 谢文初打起精神，回头看着几乎看不清眉眼的男生，“我想赚钱，想成为亿万富翁！” 丛野嘴角微抽，“梦里啥都有。” “啊？” 谢文初疑惑地凑前去。 丛野：…… 艹，我还是闭嘴吧。 浪费口水。 他作为名牌大学的大一新生，学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对股票有一定的研究。 而谢文初就看中他这一点，提出拜他为师，虚心求教。 丛野清了下嗓子，抬手拍了拍新任徒弟结实硬邦邦的肩膀，提高声音道：“先熟悉刚才发给你的股票入门知识。” 谢文初皱了皱眉，“让我看这些，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我直接给你钱，你帮我买，盈利了给你30％的分红，亏了算我的。” 他前几年什么活儿都干过，修车、司机、搬货送货、协管、外卖员等等，全都是不用动脑子的活儿。 让他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人看这些天文数字，他脑子绝对会打结的！ 丛野思索片刻，认为这桩买卖有赚头。 至少不用承担亏本的风险。 还能额外赚取生活费，给小萝莉打赏更多的钻石。 提到爱播，两天没看见她，实在想念。 丛野决定今晚问问江序言，是否认识小萝莉。 另一头，失眠了一整晚的程曳心情差到极点。 他摸出手机，鬼使神差拨打小萝莉的视频通话。 “嘟嘟嘟——” 下一秒，视频被果断拒绝。 他烦躁地蹙起眉头，语气不悦地说：“这是对待金主的态度吗？”
第19章 江序言刚挂断金主的电话便快速发了条消息过去，免得对方一怒之下断了他的财路。 【暴走小萝莉：弟弟，现在不方便接视频哦（委屈哭.jpg）】 他一身标准的“程序猿”打扮，即使软件的滤镜再强，也不能完全掩盖他的男性特征。 【C：为什么？】 【C：不在家？】 江序言很心机地回了一句。 【暴走小萝莉：人家白天要上班，忙着赚钱。】 【C：你很缺钱？】 【暴走小萝莉：家有重病的爸、疯癫的妈、残废的弟和嗷嗷待哺的娃。】 【暴走小萝莉：对了，娃是我弟的】 【C：……】 【暴走小萝莉：你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自然无法体会我这种下层阶级的痛苦。】 【C：白天打几份工？】 【暴走小萝莉：不多，就六份，全是按小时计算薪资的。】 【暴走小萝莉：虽然挺辛苦，但只要能赚钱，我不怕吃苦的。】 【C：你身体是铁做的？晚上直播到半夜，白天还打六份工？当你是三头六臂的哪吒？】 江序言抬了抬粗黑的镜框，隐在口罩下方的唇微微上扬，自言自语道：“心疼我就转多点钱，让我早日退休，享受人生。” 【C：你爸得的什么病？能治好吗？】 江序言缓步走出越景小区，淡声吐槽：“我说你就信，看来这富二代的脑子不怎么聪明。” 【暴走小萝莉：疑难杂症，医生说的很复杂，虽然不致死，但是很费钱。】 【C：不是编的吧？】 傻子才会承认。 江序言走到公交车站台下，静静等待公交车的到来，毫不心虚地利用变声器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弟弟，你还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世的男人。” “大家隔着网络，互相不了解，你不相信我也很正常。” “不过，还是谢谢弟弟前前后后给我花了那么多钱。” “幸好有你。” 另一头，程曳顶着两个黑眼圈半躺在沙发上，“现在的女主播为了骗钱，什么凄惨的身世都能编出来。” 话一说完，看到小萝莉发来的语音，他瞬间坐直身子，手速极快地点击播放。 软糯糯的女声有些压抑，似乎在特意压着嗓音，生怕被谁听见一般。 程曳的心脏仿佛被轻挠了一下，泛起轻微痒意。 他摸了摸酥麻的耳朵，不想承认自己被她软绵绵的声音扰乱了心神。 名副其实的人美声甜。 就是不知道素颜的样子和妆后差距大不大。 大家隔着网络，谁知道对面是人还是鬼，今晚自见分晓。 程曳抛开脑海里的思绪，清了下嗓子低声道：“实话告诉我，你真的很缺钱吗？” 江序言走上公交车，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才淡声回复：“如果不缺钱，我何必那么拼命。” 经过变声器传出的女声依旧很甜，程曳喉结滚动一下，起身走到饮水机前装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喉咙的干燥感消散些许，但内心深处却冒出一个念头。 想和她视频聊天。 他为自己此时状态找了个借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男女。” 小萝莉长了一副魅惑众生的脸，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春心荡漾。 提到这个就难免想起直播间里面的猥琐男。 一个个流着哈喇子舔起屏幕，老婆、宝贝等称呼层出不穷。 程曳拧起眉，脸色瞬黑，唇角往下压了压，不开心了。 他没了聊天的兴致，随手给小萝莉发了几万块红包后，便关掉手机仰躺下来。 “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主播心烦意乱吗？” 他两手交叠枕在脑后，微蹙着眉自言自语。 “她眼里只有钱，之所以乖乖听话不开直播，也是为钱妥协。” 说实话，这种掉进钱眼子的女人，他以往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自从看了小萝莉直播后，便鬼迷心窍了。 这才看了两天，就有点想入非非了。 程·洁癖狂·曳冷哼一声，淡声呢喃：“我宁愿自摸也不会碰她一下。” 他躺在沙发上嘀咕了两个小时，不知不觉闭上眼陷入沉睡。 或许是刚才想太多，小萝莉一身黑白两色的女仆套装出现在他梦里。 她头上戴着猫耳发箍，一条稍显凌乱的辫子垂落至胸口，乖巧地坐在地毯上。 浅色漂亮的双瞳仿佛含着一汪春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老公，莉莉还想要钱，给我嘛～” “呼……” 程曳从梦中惊醒，脸色黑沉如锅底。 他揉了揉胀疼的额头，哑声低语：“是个男人都会做这种梦，很正常，程曳，你在焦虑什么？” 他伸手拿过桌面摆放的水杯，“咕咚咕咚”几声一饮而尽。 “呵，真是色令智昏。” ＊ 江序言如愿收到C兄赞助的红包，心情很不错，连下公交车的时候，眉眼都是带笑的。 他跟着手机导航来到银行，准备将六百万的巨款存进银行定期里面吃利息。 至于基金股票这种可能导致血本无归的东西，他看都不看一眼。 专业人做专业事，他并不是专业的，压根不会买，也不想买。 银行柜姐面无表情地看着落座在窗口外打扮土里土气的男人，语气淡淡地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江序言摘下口罩，抬起脸直视着她，“六百万存入三年定期里面。” 银行柜姐在看到他脸蛋的那一刻，霍然站起身，神情激动地说：“你是序言哥？” 江序言定睛打量她几秒，实在认不出她是谁。 “是我啊，江舒月。” 她一屁股坐下，感叹道：“自从你离开福利院后，想见你一面都难，没想到你也来了京城。” 江序言听到福利院三个字，总算有了些许印象。 记忆中的哭包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几乎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儿。 江序言朝她点了点头，神情没什么波澜，“嗯，很巧。” 在他过往的25年人生中，他从未真正在意过别人。 他更注重的是物质和温饱。 如今看到昔日的“家人”，他也不以为然，将薄情冷漠贯彻到底。 江舒月还想说什么，眼见后面排队的老大爷在催促，才想起要给江序言办理业务。
第20章 “六百万存款全部存定期吗？” 江舒月只是银行的普通上班族，一个月拿着六七千块钱的工资。 她是孤儿，自幼在福利院长大，一直以来就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 多余的钱全部用在保养美肤上面，因此裤兜内的钱不多。 乍一看到同为孤儿的江序言发大财，她羡慕的同时生起一个念头。 她拿起江序言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神态自然地说：“咱俩那么多年没见，今晚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江序言摇头拒绝，“最近忙着工作，不方便。 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他压根没给江舒月希望。 小时候不见得多亲密，长大后自然没有深交的道理。 “先加个微信吧，什么时候有空了再约。” 江舒月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递到江序言面前。 江序言对她这种过分自来熟的行为感到些许不悦，但没说什么。 沉默几秒后，他打开手机微信扫码添加她为好友。 他微信里面的好友不多，能聊得上话的更是屈指可数。 此时多了一个江舒月，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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