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瑄微微咬牙,推他,“你几岁了?” 他伸出舌煽情地舔,衬衫上舔湿一个圆圈,贴着凸起变硬的乳头,“我最喜欢在你要表现你比我成熟的时候操你。” 兰瑄刚要开口,就被他在乳晕上狠狠咬一口,忍不住低叫,下身被霍冲的手指塞进,抓着他自己的手用力抽插。 一阵撕开安全套的声音,后面一凉,套在安全套里的东西顶住入口,身体被挤开,兰瑄被他压住,从后面插入。即使身体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猛然顶到底的不适还是让他蹙眉,霍冲才挤进他的身体就动起来,兰瑄呼吸乱了,想要暂时推开他,后颈又被湿热的口腔含住。 就像被野兽咬住不能脱身,被他吞噬血肉。 而这一切是他允许的。 耳边都是喘息,兰瑄的手被压在眼前,手在微微颤抖。 霍冲舔着他的后颈和耳垂,鼻梁蹭着那块皮肤,恶意地挺动,“你的香水味很好闻……以前我总走在你身后两步,就是想闻着这个味道……想象怎么从后面操你……没想到你汗水的味道更好闻……” 最后他抽出来,放开兰瑄,射在兰瑄的衬衣上。 那件衬衣胸前又是口水又是精液,乳头位置还湿着,半遮半掩的色情。 精液有一点溅到兰瑄下颌,霍冲满足地凑上去舔,舌尖沾着精液吻兰瑄的嘴唇,不容拒绝地把唾液和精液涂抹在他嘴唇上,然后带着性事后的慵懒,伏身下去用嘴替兰瑄纾解。 兰瑄躺着,手指插在他的发丝里,看他卖力地舔,咽下精液之后还把马眼和缝隙舔干净,明目张胆地抬眼看兰瑄。 兰瑄眼角红着,嘴唇微肿,被搞成这样了,眼角眉梢依然带着那种镇定。霍冲只觉得热度都冲向下腹,又快硬起来,他带茧的手握着兰瑄小腿向上抚摸,摸到衬衣下摆掩盖的大腿根部,正想再来一次,就被兰瑄用腿推开。 他解衬衣衣扣,甚至带点笑意,“孕期不宜激烈,一次够了。”脱了衬衣去浴室。 霍冲下面已经精神起来,坐在床上发愣。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因为他操兰瑄的次数不多,所以每次兰瑄都让他吃够本。 这次从非洲回来,憋了三个月,才开了一次荤就被喊停,真不如不开。 他默念着婚内强奸也是强奸,自己用手弄出来。半夜睡在兰瑄身边,抱着兰瑄修长的身体,嗅着他的体味,回忆今天这一次,不小心又硬了,但是不能再射,就去浴室冲冷水。 结果第二天有些感冒,没什么胃口,又被低血糖弄怕了,强迫自己多吃,最后都吐了出来。 世上事就是这样,不知道不怕,顺利得很。知道了想多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兰瑄见他吐成这样,顺理成章得出“前一晚不该有房事”的结论。 霍冲反复强调,“我真的没事。” 都被兰瑄以“你对身体不适太粗心”挡回去。接下来两周,霍冲的性生活仅剩用手用嘴做一做。他向兰瑄抗议,“你就在我身边,为什么我还要用手?” 兰瑄不语,沉默地望着他,眼中看不出情绪,沉声问,“我们间的关系,都建立在性上吗?” 霍冲大败而归。 在他的尝试和落败中,又是一个月过去。兰瑄的医生替霍冲做例行检查,事后额外地对兰瑄说明,“兰先生,霍先生怀孕已经进入十六周,胎儿状态稳定,发育良好。——事实上有点太良好了,就我个人意见,只要霍先生不心血来潮去试试蹦极,不大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他在没发现怀孕的情况下去了一趟非洲,除了一次低血糖,居然毫发无损。兰瑄对他和这个孩子有多健康早有预料,此时取下阅读镜,还是一贯的耐心,“所以?” 医生无奈,“性交或者插入式性交都不需要忌讳。你们不需要在性上太过小心。你知道,如果性需求没有被满足,心情烦躁对胎儿更不利。” 兰瑄不意外霍冲找了医生做说客,“是,这一点我很清楚。” 医生挑高眉毛,“那你……” 兰瑄从容说,“这一点,算是我的个人兴趣。” 医生翻了翻眼珠,明白过来,刻意不使伴侣的需求得到满足。 他拎起医药箱叹气,“兰先生,我一如即往,感激你的含蓄。”——否则这几年来,他真不知道要听见多少他根本不想听的东西。 那天下午,霍冲也终于得偿所愿。在书桌上和兰瑄进行了一场久违的插入式性爱。 憋到这个地步,他已经完全不介意谁插入谁了。 凭借回忆往昔引兰瑄心软,之后提出没有在办公场合做过,再提出董事会接受他们结婚的协议防他如防反贼,严防死守不让他进兰瑄办公室,仿佛他一进就要窃取商业机密谋朝篡位,明明上次试图逼宫的是他们。 这样那样以后要在兰瑄的书房做一做当补偿,不进来也可以,试试腿交。 等到并拢双腿,霍冲还在想,大多数人提出腿交,都是为了让另一方就蹭蹭,不进来。而他提出腿交,竟然是为千方百计让兰瑄蹭一蹭,蹭进来。 到兰瑄真的进来,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怎么感恩戴德,拼命挽留。 明知被兰瑄算计,却无计可施。他确实没兰瑄能忍,比兰瑄更渴求性。 做完后霍冲大腿内侧湿滑一片,闪着润滑液的光。他撑起身冲兰瑄笑,“这么能忍,兰董是年纪大了,定力好,还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兰瑄摇头笑笑,任他嘴上找回场子,吻了吻他的额头,又低头吻他的小腹。霍冲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扣。 成功泻火,霍冲第二天早上心情也很好,见兰瑄在打领带,顺手替他打了。 吃完早餐,小瑾也拿了领结来,要霍冲替他戴。兰瑄微笑着看霍冲不怎么熟练地替他戴上小领结,把小瑾抱起来。 兰瑄刚想劝他让司机送,见他已经走向跑车,就只能任他自己开车去了。 兰瑄坐到车上,看了看霍冲打的领带。不由想到他那个人,自己打领带还算认真,给别人打简直乱来。他在车上把领带拆掉,重新打好,唇边却不由带上淡淡笑意。 进入第五个月,霍冲闲着没事,看他的财务报表。 小瑾在他身边画画,安安静静,纸上是橘红色的小金鱼,霍冲发现他有种抓住事物本质的能力。 “画得真像。” 小瑾抬头看他,看了许久,他有一双和兰瑄像的漆黑眼睛。霍冲坦然任他看,小朋友小声问,“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霍冲一哂,揉乱他头发,“不算吵架。我呢,想让小弟弟晚点出来,他想让小弟弟早点出来。” 小瑾抓住关键,“小瑜是小弟弟?” “是。” 他的睫毛垂落,“我想要小妹妹。” 这个要求超出能力范围,霍冲弯腰和他对视,“不好意思了。” 晚餐餐桌上,霍冲和兰瑄若无其事。 饭后霍冲说,“我告诉小瑾,再三个月就能看见小弟弟了。” 兰瑄看他一眼,笑着重复,“三个月。” 霍冲说,“兰董,也不能什么都由你决定吧。” 兰瑄望着他,语气平淡,态度温和,“如果什么都由我决定,你现在已经上过手术台了。”他说完起身,却被霍冲拦住。 霍冲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据说怀八个月再剖,可能会有。你不想试试?” 兰瑄抽回手,冲他一笑,“你留着自己玩吧。” 霍冲看餐厅的吊灯,反应过来刚才拿产乳说服兰瑄是彻头彻尾的昏招。兰瑄气着,他还火上浇油。不由得开始反省是不是一孕傻三年,看兰瑄也没傻,难道这傻还是从第五个月起的? 晚上十一点,兰瑄回到卧室。 霍冲整个人倒在床上,盖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兰瑄心里有什么一沉,霍冲与人争执,从来不退避冷战,他只在身体不适疼痛难忍的时刻隐藏。 他走上前去,揭开被子,只见霍冲闭着眼,身体潮热,汗水涔涔。 兰瑄问,“怎么了。” 霍冲直接抓着他的手往下身按,兰瑄的手碰到他半挺的东西,微微蹙眉,把被子再掀开一些。 霍冲仍然没睁眼,咬肌绷紧,强硬又带着嘲讽,自嘲那种。 “医疗器械。拿不出来。” 兰瑄一听,就明白他一意孤行要到八个月,才会需要提前适应。男性骨盆本来就高而窄,到时候盆底肌肉更吃力。 这些都是小节,胎儿再发育下去压迫腹腔,挤占其他脏器的空间,潜在危险随孕期增长上升,兰瑄不愿意他冒险,他却偏要冒这个险。 那个东西体积小质量重,推进去恰好卡在前列腺。他试了半天,弄不出来,索性先缓一缓,等体力恢复。 兰瑄闭了闭眼,把这一刻的情绪压下去。霍冲当然不会求助,他什么时候求助过。兰瑄心头爱恨交织,既是深爱,也恨他的固执。 霍冲将脸转开,兰瑄知道他的难堪。不是难堪被兰瑄看见他勃起,而是难堪一个错误的决定被兰瑄目睹。 兰瑄扣住他的腰,把他拉近自己,另一只手稳稳遮住他的眼睛,“不想看就别看。”让霍冲屈起腿,后面收缩把那个东西推出来。 霍冲没有睁开眼,异常温驯。就像他眼睛没有恢复,看不见的那段时间,叫兰瑄有了他已经被驯服的错觉,甚至有这种念头:为什么他不能一直看不见,一直这样下去。 这时霍冲反按着兰瑄的手臂,靠着兰瑄用力,肢体没有大的动作,但内部牵动,等到那东西露出来,已经累得鬓间都是汗水。 兰瑄抚着他的背脊,帮他把那东西弄出来,出来的一瞬间,霍冲的身体就脱力地软下去。 他下身还半立,兰瑄要伸手替他做,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臂,才知道他到了这个地步,累得自己都不敢再射一次,只能等勃起自己消下去。 霍冲抓着兰瑄的手臂,声音沙哑,盯着他,“我不想小瑜像小瑾一样,两岁前把无菌房当家。” 兰瑄原本神情淡淡,却在他说完这句话,俯身对他说,“如果你要提小瑾,你应该怨我。是我,过分自私,不愿为他付出。让他四个月就进子宫袋。” 霍冲一字一句,“你知道我不会这么想。” 兰瑄转身要走,却被霍冲下床抱住,手臂紧紧环抱他的背。兰瑄拖着一个大男人,再也走不动,听霍冲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从不觉得你和我亏欠了小瑾,也不觉得我不怀到八个月就亏欠小瑜。我想这么做,只是单纯因为我可以。……我知道会有风险,我很高兴我可以承担,也很高兴你不必去承担。” 怀孕像人生中的很多事,不发生当然好,发生了他也不会逃避。 他感觉手臂抱住的兰瑄的躯体不再移动,兰瑄的身体转向他。霍冲依然紧拥他,就见兰瑄闭上眼,说,“别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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