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澜笑,“贺阿姐说你怕水。今天你怕泳池,没想到连这么小的池子都怕。” 贺凯十年没踏上自家邮轮,贺女士起初不敢相信他会试航,因为他曾出过事故。 贺家是华裔,如许多华裔家长,有好几个孩子,可能偏宠其中一个,任他做个纨绔;但只有一个孩子,必须让他知道祖辈创业艰难,财产来之不易。贺凯长得高,十几岁起,就每个假期谎报年龄,到不同邮轮上做侍应生,被宾客呼来唤去,增加历练。 他运气实在不好,遇到蛮不讲理的客人,哪知道这是贺家的少爷,存心拿他泄愤,在甲板上争执。他倒霉坠海,当时船上清楚他身份的人都吓破了胆,贺女士的独子要是出个好歹…… 好在最终被救回,发了两天烧,人没有大碍,但多了恐水的毛病,一开始连洗头都怕。他不信邪,越是怕越要试,试了这么多年,大多数时候无所谓。可遇到能把他淹没的海水,还是无法克服畏惧。 船上泳池都是海水,他在泳池边扑的那下是故意,后来听见有人掉进水池,立即抱住刑澜那下,却是真怕了的本能。 刑澜看他此时脸发白,“这么怕海水,还上船?” 贺凯不安之下还反唇相讥,“我不会飞也没耽误我坐飞机啊。” 他这话回得不经过脑子,说完一看刑澜的神色,方才,大约或许有点怜惜。 贺凯趁热打铁,“刑叔叔,好叔叔……您知道我怕,就当可怜可怜我。咱们之间的事,算了,怎么样?” 刑澜含笑看一眼无尽泳池,“你跳下去,我就不操你。” 贺凯一丝不挂,看看打灯光水波粼粼的池子,再看看披着浴袍的刑澜。一股自暴自弃涌上心头,他把裤子一扔,“你还是操我吧。” 贺凯慌的不是被操屁股。 更是被完全压制,自以为是捕猎者,掉转头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他到这一步,有点认命,还有点不死心。无论怎样,先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刑澜说,“过来。”他就走过去跪下,又要先用嘴碰刑澜的胯下。 这一回唇舌还没碰上,鼻梁刚碰到浴袍下摆,他的下颌就被刑澜托起。 刑澜的手指卡在他颌骨,要他抬头。他顺着刑澜的视线,嗤了一声,挤起自己的胸肌。 船上套房的露台其他地方都看不到,周围就是海。海风吹着,他肌肉有些凉,只好先揉搓几次,再试着挤出乳沟。 贺凯拉开刑澜浴袍的腰带,托着胸,用乳沟去蹭刑澜胯下的东西。 他足够大,但肤色浅,那地方颜色也浅。被贺凯勉强夹住,逐渐挺立,但没有润滑,和胸肌摩擦还是费力。 贺凯给他乳交,刑澜那东西上居然还带着淡淡沐浴露的香味。贺凯想起上回那晚,鬼使神差,竟在那条阴茎顶向前时,低头舔了一口。 他听见刑澜呼吸声变重,手指压他的嘴角。他无法再舔,被刑澜压到一屁股坐下,刑澜也俯下身,“躺下。”又从他扔在旁边的裤子里找到安全套。 裤子里掉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安全套——贺凯本来想今晚大干一场,不操到精尽人亡不罢休,拿了三个转头又回房多拿一个。 哪知道后来会是这种发展。 刑澜取笑,“第一次被操,想玩这么凶?” 贺凯不甘退让,“我年轻,能玩。您上了岁数,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撕包装的声音打断,刑澜把安全套裹上手指,分开他的腿手指就插进去。 贺凯叫出声,套上有润滑油,但后面猛一下撑开还是又涩又辣。刑澜贴着他的脸说,“乖。”待他适应,修长手指在里面刮动。 背后就是水池,贺凯不得不乖。他四肢缠紧刑澜,大腿折起,蹭着刑澜的浴袍。他肩上披着浴袍,肩宽合适,往下空空荡荡,随意披着都带点优雅,但是手指塞在贺凯穴里操他。 刑澜的手插到指根,找到敏感点,贺凯慢慢来了感觉。他夹住刑澜的手指,大腿绷得死紧,额上一层潮,小腿肌肉都硬了。 刑澜看他的情状,抽出手指,把润滑油也涂在自己的阴茎上。他在贺凯泛着油光的臀缝间划了一下,“真这么不接受被操?” 大有“你实在接受不了,我就在你臀缝里蹭蹭,不进去”的意思。 贺凯被压在无尽泳池边,竟悲愤了,“你都把我扩张好了还问我是不是真不接受?” 刑澜被他逗笑,也不多啰嗦,戴上套直接往里插。 贺凯忍不住低哼,屁股里又热又胀,刑澜还在他耳边故意说,“套小了。” 他一边喘一边反击,“少来……啊,你明明和我差不多大!” 他喘息说话,胸一起一伏,胸肌上乳头挺立,刑澜把他折起来操,还要揉他的胸,“你这里是比我大——奶子这么大,发育得真好。” 贺凯想不到刑澜会说这种话,身体却反应更强烈,屁股里滚烫,胸肌也烫,连胯下那根都被操到翘起头。 他伸手去摸,却被刑澜按住,在他脸颊上亲一口,“只用屁股,看你能被操射几次。” 贺凯身后就是水池,不敢挣扎,也不要面子,张口求饶,“刑叔叔、刑澜哥哥,刑澜哥哥好大,会把我操坏的,一次就够了。” 刑澜不让他摸,却真要把他操射。待到真被操射时,贺凯只觉得腿都要合不上了。 后面被操开,夹着一屁股安全套上的润滑油。再看刑澜,颧骨和眼角微微泛红,拢上浴袍,颇有风度。 他颇有风度地要伸手拉贺凯一把,说的却是,“来,叔叔给你洗屁股。” 贺凯一怒之下,抬脚就要踹。哪能料到被折起来操了半天,腿早就抬不高。这么一踹,整个人失衡,一头向后倒进泳池,溅出一大蓬水花。
第7章 大侄子跌下水,水花扬起,刑澜当然是从容地往外靠,以免被溅上。 他只当贺凯能很快爬上来。 待看清水中景象,立即眉头锁起,脱掉浴袍,跨入水中捞人。 贺凯落水,竟挣扎都不成,转瞬就呛了好几口海水。他架住人往岸上拖,可贺凯如同溺水,身躯冰凉,越来越重。刑澜将他拉上岸,全身早已湿透,露台上都是一片海水。 他顾不得其他,先给这小子做心脏复苏,狠狠按压,等到他喷出一口水,没有生命危险,开始呕吐,才接通电话叫医生。 深夜叫医生,他把贺凯弄上床,半抱半扶,一截路折腾得比刚才操贺凯还累。 到了床上,见贺凯昏昏沉沉,翻出另一套浴袍,给他套上,盖上被子,自己只得忍着一身海水,匆匆换上衬衣长裤,总算在船上的医生到来前,打点到能够见人。 医生进门,刑澜告诉他,“小贺在我这里喝酒,喝多了,掉进泳池。” 医生知道贺凯的身份,也知道刑澜与贺女士的关系,到床边给贺凯检查气道和肺。量体温测心率,做体格检查。 贺家邮轮上的老资历都记得当年那场事故,医生陷入为难,“小贺先生肺部没有损伤,主要是落水带来的应激反应,他的体温已经在升高,恐怕今晚就会发烧,需要人看护。” 刑澜扫眼床上意识不清的人,他都这样了,移动不易,真要用担架把他抬出去,还会引发宾客恐慌。 他要将这件事控制在最小范围,到这时候,也没别的选择。 “让他留在这里,今晚我看着。” 医生眼中对这位刑澜爵士的敬仰已经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既是邮轮上的绝对权威,镇压骚乱,让船员宾客安心;又对晚辈不遗余力地关心教导。 沐浴在医生高山仰止的眼神里,刑澜心态平衡了些许。把大床让给那个小子,客厅的沙发看起来也不那么难睡了。 他微微一笑,对医生说,“我送你出去。” 医生随他向外,视线也被星光露台吸引……然后表情忽然茫然、惊诧,定格在复杂难言上。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兵荒马乱,易出纰漏。 刑澜随他看去。 ——露台上,打着灯光的无尽泳池旁,一个安全套正湿淋淋反光。 那天夜里,贺凯果然发起低烧。 刑澜叫他,他半昏半醒,转过背去,死活不理。 刑澜那边一阵子没动静,贺凯全身沉重,但模糊感觉到刑澜站在他床边,手上拿着杯子还是什么,摆在床头柜上。 他坐在他床边,叫他全名,有点最后通牒的味道,“贺凯,吃药。” 贺凯勉强睁眼看他,又闭上眼埋着脸。 他的记忆断断续续,最终没吃药。 他有印象,刑澜摆动他的四肢。隔上一段时间,总有凉凉的手盖在他额上,试他的体温。 几次热得头昏,但过了很久,他满身潮热,睡过去再醒来,又是一背的汗。 热度缓缓降下去,他再睁开眼,窗口透进的光,是白天。 刑澜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看一本杂志。 他带来的杂志。 杂志放下,贺凯看着他的脸。 那是很好看的一张脸。修眉凤眼,眼尾狭长。贺凯一开始被这张脸骗了,以为他比自己大个七八岁——最多不超过十岁。后来推算年龄,“刑叔叔”至少比他大一轮。 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熬了夜,也会显露那么点憔悴。 套房内光线不好,他逆光看刑澜露在杂志上的眉眼。看着看着,心竟像被一只手捏住。 下一秒,刑澜视线抬向他。 贺凯赶紧闭眼。 却听刑澜慢条斯理翻一页杂志,“别装了。” 贺凯被他叫破,索性睁眼盯着他看。两双眼睛对视一阵子,贺凯才悻悻咳一声,声音嘶哑,“您昨晚……一晚没睡?” 刑澜道,“睡了三四个小时。”就这三四个小时,还是断断续续睡的。 他没遇上过这种情况,没照看过病人。要是贺凯醒着,他可以温柔,可以胁迫,有一百种方式让这小子老实吃药。但昨晚贺凯脑子不清楚,温柔胁迫都没用。 刑澜见贺凯神色复杂,放开杂志,从靠椅上站起身,刚才交叠的腿长得出奇。 “有的人,发起烧不像二十六岁,反倒像六岁。还说胡话,什么老虎吃人,会吃掉他。” 他走近,贺凯看着他脸上浅淡的笑意,盯着刑澜移不开眼。被捏住的心彻底乱了,砰砰砰砰跳个不停。 温柔不稀奇,但老虎的温柔稀奇。 他换个姿势,想捂住心跳。可一动就感觉出……屁股里黏糊糊,体温融化的东西在里面流。 贺凯挪动屁股,表情怪异。刑澜笑得越发愉快,“昨晚没办法让你吃药,只好给你用退热栓……” 那是不配合的小孩用的药,肛门给药,塞进去直肠吸收。船上有小孩,医生会带这个,但哪个成年人会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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