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冲上,把罗伯特扯上岸,他像疯了一样挣开,抓住伤者,眼看用他的后脑撞池岸。人命悬于一线,其余宾客都惊惶失措。 贺凯咬牙,不顾离泳池的距离,冲上去抓住罗伯特。 就在此时,“砰”地巨响。 玻璃打碎声响起,宾客们纷纷蹲下。 ——那是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他和罗伯特,贺凯转头,就看见刑澜。 贺凯顿时之间动不了了,他第一次看见刑澜穿制服开枪,枪法竟如此精准。 他妈特邀别人玩票当船长,给足了面子,定制的制服愈发衬出肩宽腰细腿长。 他脸上没有一丝笑,这一枪惊得罗伯特震动回头,手腕被他锁住压在背后,罗伯特痛呼,腿弯被踢,整个人被放倒在池边,头正对着垂下的枪口。 船长佩枪,船在海上,船长有绝对权威。 被一枪震慑,罗伯特的激愤迅速熄灭,变成死灰。 刑澜吩咐,“联系希腊警方,‘海之心’号发生伤人案。医生,给伤者止血。准备直升机,即刻送这两位先生下船。” 保安把罗伯特压住,他嘶吼,“你无权这样做!我住尊享套房!我是贺禧邮轮的常客……” 刑澜打断,“这位先生需要一针镇静。”他转向那位女士,“接下来的时间,请你留在套房休息,不必出席晚宴。” 贺凯那一瞬间,想起一个月前那夜,这个人被他顶到皱眉呻吟,抓住浴缸,手背青筋浮现。 对比当下一幕,佩枪的绝对的权威,他浑身滚烫,好像血液沸腾。 事态控制住,宾客都聚集在泳池边。刑澜见到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朝大副点头,要向外走,宾客们挤挨着让出通道。 贺凯的计划一百八十度大转折——什么揭过去,不能揭过去,我要再睡他! 纸老虎变成真老虎,当他是陌生人,贺凯站起身,装作没站稳摔了,厚着脸皮向刑澜一扑。 贺凯扑来,刑澜接住。他是船长,对乘客有责任。 本来只想散散心,偏偏登船前,贺女士发来独生子的近照,要他有事照顾一二。 他视而不见,见而不认,就是要看这个好世侄能出什么幺蛾子。 刑澜绅士风度十足,维持距离,接触仅限乘客的肩臂。 不料贺凯这一摔,带得身边有人滑落泳池,水花四溅。 呼声四起,贺凯趁势抱住刑澜。 搂了一把细腰,才笑嘻嘻松手后撤,“真巧啊,刑澜叔叔,我是贺凯。” 刑澜初次见他正装打扮,领结打得合适,鬓角都整整齐齐。硬质衬衣前片挺括,方才他搂抱那一下,衬衣后的胸肌就贴上来。富家少爷,运动健将,说一句天骄不为过。 刑澜朝他一笑,“晚宴见。” 贺凯侧身让路,手碰不存在的帽檐敬了个礼,“Aye, Captain!”
第5章 刑澜看过“海之心”各项数据,让礼宾部安抚受惊宾客,往套房送免费香槟和鲜花卡片。 晚宴走回正轨,灯光熠熠,乐声流淌。 经过一番闹剧,贵宾们都整理了衣着,一切就像无事发生。 贺凯姗姗来迟,吃点心台的蘑菇熏鲑鱼塔。身边几位女士男士在小声讨论船长,贺凯听着讨论,目光锁定在宴会厅一角,刑澜在对大副交代什么。 他笑出牙齿,端着酒上前,毫不费力地打开话题。 “我去劝过伊芙琳小姐。”那场争风吃醋差点闹出人命的女主角,“她答应明天在港口下船,放弃接下来的旅程。” 刑澜请她不要参加晚宴也是这个意思,谁能见到女主角不想起闹剧?船长不宜对她下驱逐令,贺凯可以,承诺伊芙琳小姐免费改期,来日再搭乘邮轮,加上他的一点小魅力,能让伊芙琳小姐安安心心下船。 刑澜对大副说,“你先去吧。” 大副离去,贺凯眼睛闪亮,从侍者盘里拿走一整碟小吃,递上去给刑澜,“尝尝看?我一直觉得我家船上的开胃小吃,只有鲑鱼蘑菇和火腿蜜瓜过得去。” 他晒得肤色深,轮廓鲜明,眉毛睫毛都浓密。 刑澜想看他还有什么招数,配合地拿了一块火腿蜜瓜尝。贺凯注视他的嘴唇,直到听见礼台上邀请贺家成员的声音,这才咧嘴笑,“等我三分钟。” 他代替贺女士发表讲话,有笑话,有自谦,有对贺女士致敬,有感谢宾客。然后是另一个笑话,在鼓掌中,再一次感谢来宾,转身下台,时间掐得刚好。 该致辞的都致辞过,接下来再不小心,就要被社交狂潮包围。 贺凯经过音乐那一区,嘱咐,“先奏慢舞。” 乐声响起,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之前,走向刑澜,伸手躬身,完美的邀舞礼,“我能不能邀请您跳今晚的开场舞?” 刑澜能看到他脸上的自信:不跟他跳,就要跟别人跳。跟别人跳,还不如跟他。 不得不承认,这个游戏很有趣,刑澜的神情就如那天在牌桌上,似笑非笑,将手交到贺凯手里。 “你跳女步?” 贺凯故作为难,“我不怎么会跳舞,更不会跳女步。哎。” 音乐已经开始,刑澜不戳穿他,让他主导。 贺凯搂住他的腰,手指去摸他手指上的枪茧。第一次配合,竟天然默契,贺凯炫技似的领他旋转再旋转,舞步流畅,有宾客鼓起掌。 刑澜笑,“不怎么会跳舞?” 贺凯毫不脸红,“不知怎么,跟您一跳,突然就会了。”他的手张开,虎口丈量刑澜的腰,“这套制服腰居然还能再收一点,”他不怀好意地耳语,“刑叔叔,你的腰真细啊。” 刑澜从容点头,“过奖。” 那支舞结束,刑澜放开他,贺凯也不纠缠,吹个飞吻。 刑澜拒绝接下来几位搭讪的宾客,巡查邮轮是绝佳的挡箭牌。宾客们只能惋惜又向往地望着他离开晚宴。 晚上九点,音乐还在继续,刑澜回到船长套房。 他没有用权限最高的万能卡,直接输密码开门。 船长套房比有些陆地上的公寓还宽敞,全海景客厅的窗帘拉着,卧室里传来一声,“嗨”。 他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贺凯解开领结,脱掉马甲和外套,连衬衣扣都解开,光着脚躺在他床上看杂志,枕头乱七八糟。 “你看见我拿万能卡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 ——共舞当中,贺凯搂他的腰,又借搂他的腰,从他的口袋里摸走万能卡。 刑澜不紧不慢走向浴室,“我先洗澡。” 贺凯从床上撑起身,咧嘴笑,“你就不怕我干什么坏事?” 刑澜唇边带笑,“你想干什么坏事就干什么坏事。” 语声刚落,他关上门。 这话说得温柔,贺凯却猛然汗毛倒竖。本能告诉他,撤退! 背后发寒,但胯下还是热乎乎的。他摸了摸手臂,打开杂志听水声。 第一次直接进浴室,这回来点不一样的。他听着水流,心摇神荡,想象热水流过刑澜的后腰,沿着臀缝,流向大腿…… 他会不会在热水里自慰,会不会伸手进去……血液都往下身涌,贺凯换个姿势,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浴室门打开,热雾散出些许。 刑澜穿着浴袍,浴袍长到小腿。随意交叠的前襟露出白皙胸膛,线条垂到腰又被衣带横揽,束出腰身。 他微笑道,“脱衣服。” 贺凯方才急,现在才不能在他面前急。展示性地解衣扣,半遮半掩,露出胸肌腹肌,把裤腰拉下胯,“您今晚很喜欢发号施令嘛。” 他盘算,没关系,床下让他摆一摆船长的派头,等插进去,再把他操透,这样多带劲。 贺凯从内裤里把肉棒拉出来,凑向刑澜,大型猛兽还要撒娇似的说,“您好爱干净,自己洗过了,不如帮我也洗洗,就洗这里,亲手洗。” 刑澜从善如流地握住他那根,修长手指轻轻撸两下。 贺凯舒服地眯眼喘起来,想要射得他全身都是,手上也不放过。让他开枪的手沾满精液。 他听见刑澜的笑声,这一回真连脖子后面的毛都竖了。他的小兄弟被刑澜抓在手里,刑澜的眼里也泛出笑,近乎和蔼地对他说,“我看不必了。屁股我还能替你洗洗,这里,反正你今晚用不上。” 贺凯一愣。 对上刑澜的眼睛。 四目相对,他的欲火上被浇一盆冷水。 “……您不打算做0,洗什么澡啊。哪有1事前专门洗澡……” 刑澜不理会,“来,我带你洗屁股去。” 贺凯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想拔腿就跑,但命根子还攥在别人手里。 “我没怎么做过0,真不熟……要不算了吧?” 刑澜微微拧眉,仿佛思索了片刻。 “你今晚也说没怎么跳过舞,和我一跳,不也突然就会了。” 贺凯深呼吸,恨不得回到几小时前堵住自己的嘴,“那个,刑叔叔,看在我妈我爸份上,要不你别操我了……” 刑澜仍是微笑,放手拉开一个抽屉,取出枪。 “即使看在贺阿姐份上,你也是主动送上门的。你想被我操,还是被它操?” 贺凯看看他,再看看枪。枪是左轮,时至今日已经少人用,反倒有了复古的意思。再衬上那只白皙瘦削的手,平白引人心痒。他记起子弹的风擦着他飞过——定制的子弹,威力比一般的大——身上又有些发热。现在这枪就抵着他。 贺凯舔舔嘴唇,讨价还价,“那你别操我屁股,操我嘴。我用嘴给你做。” 刑澜握着枪,枪口从贺凯腹股沟刮到胸,视线也随着。 他又笑,“不止用嘴,还有这里。” 刑澜要乳交加口交,贺凯咬牙,在他面前跪下,身子压低—— 却趁刑澜不备,抓起裤子就向外跑。
第6章 他赌刑澜不可能真开枪。 刑澜果然没开枪,怡然看他跑。 贺凯全身赤裸,扑到门口,发现刑澜进来时锁门了!他偷的万能卡放在床头,又没有密码! 他汗都要冒出来,一转头见刑澜朝他微笑,笑意款款,温柔动人,转头朝套房内的露台跑。 刑澜倒似有些意外,“你确定?” 跑到露台,贺凯才懵了。 他没留意过船长套房设施——谁会留意船长住得怎么样,肯定是够好的。 船长套房超过八十平,仅露台就有近二十平。 刑澜按了一个键,地面和灯光打开,露台上居然内嵌了一个无尽泳池。 无尽泳池是最小的泳池,仅容一个人伸展。名叫“无尽”就是永远游不到头,池里水流全是逆向,怎么用力游都留在原地。 刑澜不喜欢用无尽泳池,所以使用正常泳池。 但贺凯看见这个泳池,就在露台边绕着池子走,刑澜进一步,他退两步。有池子在,很快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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