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深。赵岑冰将手指抽出,先是亲亲赵青竹的脸,夸一句“珠珠好乖”,才去看指根的那圈牙印,太浅了。 他不是很满意,但珠珠哭的实在厉害,还是作罢。 进入的手指逐渐变成了两根,小拇指也悄悄换成了食指,赵岑冰一边缓慢抽插,一边小心的剥开褶皱,抚弄湿腻温软的内壁,时不时用粗糙的指尖绕着那块凸起打圈,等到珠珠实在痒的打颤,才轻轻摁一下。 赵青竹的身体变成气泡在酒液里不断浮沉,他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永远都会有一条巨大的,滑腻的,滚烫的物体在他的全身游走。 赵青竹睁开眼,是赵岑冰含笑的脸。 赵青竹闭上眼,是大黑蛇缠绕的尾。 身体被一寸寸的打开,深入,绵滑的,冰凉的脂膏被抹进它不该出现的地方,化成一摊黏腻的水。被堵住的嗓子发不出声音,赵青竹的听觉却更加灵敏,“我要进来了,珠珠。”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赵青竹的耳边,告诉他要点头。 赵青竹点头,失去的意识在被完全占满的这一瞬回归。即使扩张半天还是紧致的身体因为过度惊吓挤的赵岑冰疼的皱眉,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想不管不顾直接操开用血来润滑也行。 可是赵青竹白到失神的脸在他的眼睛里流泪。 “很痛吗?”赵岑冰只会用亲吻来安抚。他吻赵青竹干涩的脸,吻他流不出泪的眼睫,吻他唯一红润的耳根,直到赵青竹主动颤抖着抱住他,用气音告诉他没关系,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出来了。 赵岑冰离开床,在赵青竹茫然又担忧的眼神中半跪下身子,俯身,含住了被脂膏浸润的那个小口。 第16章 习惯 是和手指截然不同的触感,却都能激的赵青竹发颤。零星火种落进干枯山林,换来滔天烈焰,从下体传来的刺激让赵青竹的全身都变得敏感,只能仰着脑袋发出破碎的呻吟,“不要...”他的小穴缠的更紧,无意识的用双腿勾住赵岑冰的脑袋,将他不断下压,让舌肉被含的更深。 赵岑冰直到连舌根都变的僵麻才停下动作,他又伸出几根手指,赵青竹没有反应,昭示着那里已经足够湿软。 赵岑冰不再忍耐,将早就硬到发痛的阴茎对着不断流出涎水的小口挺进。 是和梦境截然不同的体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无论被怎样安抚都会痛的下体让整场性爱变成了灾难。 赵岑冰不说话,赵青竹只是哭。与外界隔绝的世界彻底成了囚笼,逃不掉,躲不开,唯一能存在的是顶上吊着的小灯,撒开暗淡的光,忽明忽暗,照亮了床单上的痕迹。 零散几滴血渍和擦不干的泪。 赵青竹的脑袋埋在湿透了的床褥里,他咬着指节,藏住残破的哭声。潮气让被窝里的温度变低,明明是初秋,冷意还是不断蔓延,让赵青竹的血液都一点点凉透。 会生气吗? 会嫌弃我吗? 会不要我吗? 赵青竹仍不敢将脸露出来,去看赵岑冰的表情。他缩在被窝里,像是蛞蝓藏匿于苔藓,只要在这里,就是安全的。因为他还是能感受到身旁赵岑冰的存在。 赵岑冰已经坐在床沿好一会,肩上的伤口快要结痂。 他的视线落在卧室内唯一的窗上。屋外也许是清晨,也许是正午,无论何时都灰蒙蒙的玻璃根本无法让人分清。 不过这不重要。 他缓慢的移开视线,去看床上圆滚滚的那个小团。 鼓起的团子在微微颤动,时不时抖一下,遮的并不严密,还能看见赵青竹露在外面的后背。 赵岑冰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赵青竹仰着脑袋,踮着脚,趴在窗台上等他回家的样子。 他会哒哒哒的跑过来,抱着去蹭赵岑冰的脖子,狎昵的亲亲他的脸。 “我等你好久啦!”赵青竹总是这么说。 赵青竹也会等别人,会等父亲和母亲。赵岑冰偶尔闲着会坐在旁边,看赵青竹站在矮脚凳上认真的等,累了就捶捶小腿,然后继续巴巴的看着窗外。 赵青竹的世界就是这个屋子,和那扇敞开的窗。 赵岑冰想起赵青竹那时候偷偷和自己说的话。 “为什么我身体这么差,不可以出去玩呢?”赵青竹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无云的天,“我每天就只可以等你回来。” 赵青竹说着,又回头,跳下凳子,抬手勾着赵岑冰的脖颈,凑过来噘嘴亲他的脸,朝他露出豁牙的笑,右脸漾开一个浅浅的酒窝,“所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陪我玩。” 所以后面赵青竹只会等一个赵岑冰。 赵岑冰站起身,抬手,轻轻戳了一下那个软乎乎的团子。 赵青竹很警觉的没有动,连呼吸都停下来,直到脑袋又被轻轻拍了下,才松开紧紧拽着被角的手,泪意又要涌上来。 赵岑冰将团子打开,看见了委屈巴巴的赵青竹。 “呜....”赵青竹一边哭一边扑进赵岑冰怀里,也不说话,只是哭,声音断断续续的,水渍将他的发丝打湿,变成一缕缕,黏在脸侧。 赵岑冰捧起赵青竹的脸,用指腹捻开湿掉的软发,亲他潮乎乎的脸,“对不起。” “以后不会让你痛了。”赵岑冰和他承诺。 赵青竹眨着眼睛,不点头,也不说话,又继续哭,眼睫扑朔几下就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砸进赵岑冰的眼里,让他疼的痛苦。 “我会信你的。”赵青竹不哭了,抬手抹眼睛,又去贴赵岑冰的脸,阖上眼眸,“不可以骗我。” 赵岑冰点头。 赵青竹又睡着了,蜷缩着身子,被赵岑冰抱在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手也被紧紧握着,就这么睡熟了。 赵岑冰放松身体,连呼吸声都很浅,变成了静谧的雕塑,安静的看着赵青竹,只是偶尔会低头,亲一下他泛红微肿的眼皮。 赵岑冰又想起来,很久之前,他也是这么抱着赵青竹的。 是赵青竹被丢进河里的那次,他在林子里找到了赵青竹,带他回家,等他醒过来。 那天也下着雨,但是珠珠很乖,脑袋都烧的烫人也不闹,只是像梦呓一样的轻声喊哥哥,要赵岑冰抱他。 无论是梦里还是醒着,赵青竹都要这样蜷缩在赵岑冰的怀里,赵岑冰都在看着他。 赵青竹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赵岑冰没有开灯,因此屋内还是乌蒙蒙的。 “醒了?”赵岑冰比赵青竹更早意识到他醒了,赵青竹一边点头,一边抬脸,让赵岑冰亲他。 “冷吗?”赵岑冰用嘴唇贴了下他的鼻尖,不凉,“饿吗?”他又问。 赵青竹点头。 “吃面条吗?”赵岑冰问,却没像往常一般径直去厨房,直等到赵青竹点头,才吻一下他的发顶后离开。 赵岑冰这次没有提前煮鸡汤,就简单做了碗清汤面,窝了两个鸡蛋进去,然后向往常一般帮珠珠梳头发。 “想换窗户吗?”赵青竹抬眼,对上镜子里赵岑冰的视线。 “为什么?” “玻璃太暗了,会不会不舒服?”赵岑冰将珠珠的头发分成四缕,开始编辫子。 “不要。”赵青竹拒绝,“我习惯了。” “换了可能会好点。”赵岑冰又说,继续去看赵青竹的眼睛。 “我还是喜欢这样。”赵青竹朝镜子露出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后悔了,我宁愿被囚在家里我也不想天天白天进厂磨锤子半夜熬着补作业了(눈‸눈) 第17章 求你 赵岑冰不再追问,抬手揉了下赵青竹的发顶,“去吃饭吧。” “好哦。” 赵青竹从柔软的床铺上起身,站起来的那刻从下体传来的微痛还是让他难受,珠珠抿着唇,慢吞吞的离开房间。 赵岑冰正站在餐桌前背对着他往桌上摆着碗筷。看见他哥的那刻,赵青竹的嘴巴就撅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余光先瞥见了放在椅子上的白色软垫,“好痛。” 闻言,赵岑冰转过身,快步走过去,半弯着腰与珠珠平视,“很痛吗?” 赵青竹摇摇头,“不痛了。”却又咬着下唇,让原先微红的唇瓣泛起白。赵岑冰也不问了,他沉默着将他的珠珠抱起,放弃了那块软垫,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以后不会了。”赵岑冰用鼻尖去蹭珠珠柔软的脸,“原谅我好不好?” 赵青竹点头,又偏过去亲赵岑冰的脸,后者愣了下,没有遮掩的叹了口气,将赵青竹抱的更紧。 其实不痛的,赵青竹没有说谎,但是赵岑冰在看他,这一点不知道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让赵青竹的痛感又增加了几分。 吃完饭,赵岑冰照例要出门。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赵岑冰主动开口,俯身,贴着珠珠的脸颊亲一下,“给你带糖山楂好不好?” 赵青竹也去亲赵岑冰的脸,看他微弯起的眼角,点头,“好哦。” 门打开,又合上,隔了一会,“啪嗒”一声,是赵岑冰在外面又重新上了牢固的锁。 赵青竹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在心梢环绕,奇怪的感觉。赵青竹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又去水池边,将脸洗干净,开始化妆。 赵青竹开始回忆当时在店里那个女人帮自己化的妆,是赵岑冰似乎很喜欢的样子。他对着镜子,往脸上细细的涂着乳霜,又学着她的样子,只在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粉,不会很白,和他原本的肤色几乎一致,透着漂亮的粉,看着很有精神,是会让赵岑冰笑起来的脸。青竹开始描眉,用的是赵岑冰刚给他买的眉粉,和他发色一样的乌黑,稍微一点就会留下痕迹,让他的动作变得非常小心。 赵青竹眯着眼睛,继续认真的画眼线,努力让这双明媚可爱的杏眼看上去勾人些。 赵青竹真的是长了一张很乖甜的脸,是做错事情连委屈都不用装,赵岑冰就会心软的一张脸,他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可以将它利用到极致。 他抿抿唇,用指腹将口脂涂匀,对着镜子看,和店家当时画的很像,又有些不同,似乎还要艳些。 “我真厉害。”赵青竹对自己说。真的是很有化妆的天赋。 他靠着椅背,眯起眼,想象赵岑冰的反应。 你会喜欢吗? 也许会很喜欢,然后再多喜欢我一点。这样想着,赵青竹又微微扬起唇。他打开抽屉,把多余的化妆品塞进去,余光暼见了被遗忘在角落的那颗糖,已经沾上了一层薄灰。 赵青竹没有拿起来,只是轻飘飘略开视线,将抽屉合上。 他走出房间,开了灯,看挂着的时钟。才三点零七,离赵岑冰回家还有很久,于是又开始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圈。 走的有些累了,他就关上灯,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再次让自己融进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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