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安全了。 青年的生理机能反复被证实无碍,出于梦中情人成熟的性感。 “小解总啊,这些都是我们药厂的优秀员工,你不是想卖我们药吗?先选一个我们的员工交流一下。” 解平右侧那位大名鼎鼎的一日轻药厂厂长约莫四五十岁,身穿黑色工服外套,灰白茂密的短发,指着门口一排浓妆艳抹、眼神就写着“我的工作不正经”的男男女女,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我还特意让他们下工后画个小妆来,你和我谈生意就要按我的规矩来嘛,对不对?” 这是不让推脱的意思,只能照单全收。 解平转过脸,这时人们便能察觉他有双独特深邃的眼睛,瞳色仿若纯净的紫色海水。 他眼神轻轻扫过众人,并未在章纪昭身上有多停留一分,自个儿修长的脖颈倒是又成了新的焦点,场上都分不清究竟是谁看谁了。 男人无言,曾厂长指着章纪昭替他做了主意:“那个好看,你过来。” 章纪昭是最能沉得住气的类型,但他也没想到解平看见他和亡弟相似的样貌也可以眼神波澜不惊,更没想到最后他会是被指派给解平的。 算是失望,也算歪打正着,他听从指挥走到两人身侧。 宴客桌上坐满了药厂高层,解平右边是曾厂长,左面是另一个穿着工作衬衣的男士,再没别的座位,解平的关照这才姗姗来迟,看着他说话的口吻温柔又疏离:“可以拿个椅子坐我旁边。” 曾厂长拧眉横目狂瞪章纪昭,啧了一声:“你懂事点,坐解总腿上不结了?还拿什么凳子,多生分?” “看着还是个孩子,您别吓他。”解平侧过脸,声调平淡地催促他,“拿椅子就好了。” 章纪昭看见曾厂长特意做给他的咬牙威逼表情,头一遭和任务对象达成了目标的一致, 那么好的借口能触碰解平,他为什么不将计就计? 他又不是蠢货。 解平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大腿看着就紧致有力,章纪昭盯了会儿,冷淡的脸就烧了起来,到底是成年男性,何况他从未找过床伴,朝思暮想的人身体又这么美好。 没有纠结,按着男人的阔肩,章纪昭很不要脸地坐进男人怀里,故作镇定道:“麻烦解总当下我的椅子。” 解平略带意外地瞧了他一眼,随后唇边溢出漫不经心的笑,好似逗弄情人。 实际上不是的,章纪昭太了解,这是敷衍的假笑,一种情非得已的礼节,这是打发。解平从男孩时代就比同龄人更会打发别人。 “吃的也差不多了,来根烟吗?” 曾厂长见取乐的小家伙已经拱人怀里了,当下从兜里掏了盒烟,也不顾解平拒绝便递到年轻男人唇沿,看解平垂眸张开淡色的薄唇咬住,给他打上火。 章纪昭坐在解平腿上,神色复杂地看着曾厂长往自己嘴里又喂了根烟,这老男人还不忘吩咐解平:“给我也续上火。” 这老头他妈不会也对解平有意思吧? 章纪昭坐在他应得的大腿上,才高兴着,又上起火来,解平仍然无可无不可的模样,朝老男人招手示意他过来,那张老脸朝他逼近,他微低下头,好看的薄唇稍微吐出一截湿润的烟蒂,无所谓地磨着另一根干瘪的烟头,像没有一点脾气,也不在意。 火星燃起,曾厂长不自在地撇开脸,两人沉默着吞云吐雾。 章纪昭冷着脸面对餐桌履行优秀员工的义务,他握着昂贵的红酒瓶往两人高脚杯中灌酒,末了,将空酒瓶重重砸在桌上。 曾厂长在白雾中觑着眼,乐了:“这小家伙挺喜欢你的,还挺有脾气,你看他那小模小样不好看吗?” 解平这才好像想起身上有他这么个人似的,半直起身扳过章纪昭的下巴,耐心地将他脸上每处都看过,左手轻轻擦过他的耳后根,摸到一个浅薄的突起,随后帮他捋好耳边的碎发,望着他道:“好看的。” 特派队成员耳后都会有一个突起,里面缝着微缩炸弹,倘若成员执行任务时背叛组织,下场不言而喻,不过退队后那东西可以取出来,解平身上应该没有了。 章纪昭努力克服本能的抗拒让解平摸他个遍,却在摸耳朵时败下阵来。饶是知道摸耳朵后的动作不是调情而是确认他的身份,还是无法不心猿意马,平日那些冷酷强势在这里派不上一点用场,再成熟年长,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 肤色沁出薄红,呼吸变了调,好似再度变回数十年前那个面对危险和快乐都会手足无措的小孩,没有半点特工气质。 这下马甲也被解平脱了,他是真丢人。 两代特派队队长的水准高下立判。 章纪昭久违品尝到了尴尬的情绪,他撇开外套一头扎进解平怀里暂时回避现实,双手还不要脸地搂住解平的腰,手上没个深浅,力度像掐,解平不以为意也任他施为,垂眸对他的赭红长发来了兴趣,挑来一绺有一搭没一搭地玩。 曾厂长见状哼笑:“你俩才第一次见面就跟谈恋爱似的,他还挺依赖你,也没点伺候的自觉。” 解平语气如常:“小孩子挺可怜的。” “他应该是初中辍学出来打工的,我看你接触的人还是太少,我还要劝你提防着他,小心他有坏心眼。” “不至于。” “你要真心疼他,索性让他跟了你享福,刚好他也是我们药厂的人,这算亲上加亲了。” “得看他喜欢,我说了不算。” “嘿,人都乌龟似的拿你当壳了。” 解平不置一词,曾厂长也不拿这档子事拖时间了,短厚的手掌按在桌上:“生意不是不能谈啊小解,你曾叔我也不是刻意拖你,但我就是一个传统的人,对吧?这生意要熟悉彼此才好谈。要我说,生意的事改天再说,咱们先玩个尽兴,今晚就到这,怎么样?” “也好。”解平似是熟悉这种商务上的推拉,完全没有被怠慢的不悦,低头在章纪昭耳边轻声提醒:“起来一下,我们该走了。” 他那把温润的嗓子威力十足,吐字的热气若有似无,章纪昭的头皮瞬间劈麻,发根茬茬竖起,腿脚发软差点没站稳。解平顺势扶他一把,依然优雅得体,起身便与周遭的人拉宽身高差距,章纪昭略微估计,猜测他有一米九多。 曾厂长也站起来,他比章纪昭还矮一头,需要仰的脖子酸才能看清解平,老头右手弓出弧度套近乎:“你和我表叔很像,年轻的时候就有所作为。” 解平微微一笑,弯腰将曾老头揽入怀中,绅士地保持了一定距离:“荣幸之至。” 抱也只是那一下,他很快松开了厂长。 “送人回房。”厂长虚闭上眼挥挥手,旁边一名侍应生收起解平椅背搭着的黑色羊绒长衣,另一个伸手示意:“这边请,套房在378楼。” 章纪昭主动朝解平走了两步,解平自然而然走完剩下的几步,牵过他的右手,仿佛本该如此。结束应酬的解平不再分给其余人关注,他偶尔出于绅士礼节垂眸看自己几眼,但更多时候解平只看着前方,保持有力量的沉默不语。
第6章 可口食物 章纪昭不是初次与别人牵手的愣头青,虽然他避免和他人肢体接触,但执行任务中有需要时他不能避讳,可是和喜欢的人牵手又是另外一回事。解平的手掌宽而有力,指节修长但不绝对骨感,掌心干燥而温热,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茧轻微磨蹭着章纪昭的手背,激起一阵麻痒的涟漪。 章纪昭表面平静,仰头看电梯层数攀高,余光却数次回落到解平身上,仿佛要一夜之间补偿五年的视线缺失。 抵达楼层后,一位侍应生刷卡道:“这里就是了,祝二位度过愉快的夜晚。” 章纪昭顾不上别人,他安静地观察解平,解平接过外套和门卡的途中没有松开他的手,这让他心情畅快。 “谢谢。”解平道。 侍应生四散,章纪昭亦步亦趋跟着解平进门,似是不忘自己药厂优秀员工的角色,他扯着男人的袖口,用稀松平常但慢半拍的语气缓缓强调:“他祝我们度过愉快的夜晚。” 解平将门关上,房卡未插,走廊深而幽暗。 章纪昭等他回头仍未等到回话,要是换作识趣的人理应感到尴尬,但他却盯男人盯个不停,姿态之强势,思想之下流,都不好摆到台面上说。 如果他俩真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肯定要被判为 骚扰。 想太多戒备心就会降低,门卡和羊绒长衣落地,章纪昭被重重摔在门上,他够快也慢人一步,解平左手钳他的下巴,右手将他的双手箍在身后,那样算重也算轻的力道让章纪昭摸不清他是要审讯还是调情,但他并不慌张,甚至因为双手手腕被解平包着而感到暧昧。 背靠硬邦的房门,章纪昭仰着下巴也不挣扎,像在玩某种需要人乖的游戏,很有兴致的提问:“打架还是床上打架?” “安静点。”解平终于纡尊降贵回他话。 “我不聒噪。”章纪昭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好像在解平这里发生了偏差,他以为解平喜欢话少的,后知后觉给自己找补强调:“我平时话很少,坐那跟死了一样。” 弄巧成拙,成讲相声了。 “其实我平时也不打比喻。”章纪昭语塞,木觉的脸这才有了几分在外人面前的冰冷形象,“你信吗?” 解平似乎被他逗笑,黑暗中传来愉悦的气声,男人掐他下巴的手懈力又更重地掐回去,随后,章纪昭妄图继续狡辩的嘴被封住,他眼睛睁大,解平并不温柔地吻了下来,掐的多重亲的多重,只剩唇舌交缠是软的。 好吧,他和解平接吻了,打不打比喻说话都不重要了。 他和解平接吻了? 章纪昭的大脑皮层先是炸开,随后被陡然而生的甜蜜抚成一张温热的软毯,他浑身热血沸腾仰着头迎合亲吻,想要伸手按住解平的脸却被禁锢在方寸之间,还是想主动加深亲密,所以尝试往男人那儿再走几步,却又被暴力地砸回门板上,爽出浑身的鸡皮疙瘩,唇舌交缠牵丝,解平吻得他火热又失态,眼看要变成一滩泥再滑下去,多年训练的肌体反应终于让他摒弃乖的套壳,触底反弹。 不服不管地翻身将男人按倒,虎口卡着解平的喉结掐,用牙齿磕男人的唇,他咬的很凶,堪称厮杀,唇间能闻到铁锈味儿,但血不是他的,是解平的。 将人咬出血后章纪昭就退却了方才的狠意,掐脖子的手改成抱腰,小狗巴巴地上前讨好,一点一点地舔解平受伤流血的地方。 初吻就是和梦中情人接的,他有点得意忘形了,章纪昭平静又崩溃地思考,没谈恋爱这样接吻会被暗恋对象好感度扣到负分吗? 解平其实从进门以后一直在关注门外,接吻也是为了让章纪昭少说话方便听门外的声响,这会儿拉回注意力才发现章纪昭像小狗舔盆似的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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