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庄生解去腰带,把衬裤脱下搭在床头,健壮长腿踏上床掀被坐在李宝福身边,默不作声地就去脱李宝福的衣服。 赵庄生双手熟稔地解着李宝福的衣衫,离得太近,李宝福都能听见赵庄生的心跳声,这心跳声让他蓦然想起两人结为契兄弟的那个冬夜。 那晚赵庄生也是这样,先脱了自己,而后来脱他的。 两人除了身型、肤色及那物不同,其他地方俱是一模一样。而那时赤|裸的李宝福面对赵庄生和接下来的事多少有些好奇和期待,可等赵庄生擦好油准备进时,他痛得大叫一声推开了他。 赵庄生立马给李宝福穿好裤子,说:“怎么了?” 李宝福从小没受过什么钝痛,方才那下差点要了他的命,心想薛屏骗人,这事一点都不舒服,心有余悸道:“痛得很。” 赵庄生抿了下唇说:“对不起。” 寒冬冷,被子是王华才做的,还没睡热乎,虽被子里有个暖炉,但李宝福还是冷得很。 赵庄生看出来了,便把他抱在怀里,两人在深冬依偎着取暖。 说来也怪,李宝福靠着赵庄生宽厚的胸膛,鼻间全是男人淡淡的身体味道,那是健壮的赤|裸男子在冬夜里遭碳烟熏过后才有的味道,就像李宝福小时候闻过衾被遭太阳晒过后的干净,十分好闻还带着无限暖意,渐渐的他身体就暖了起来,也在赵庄生怀里动来动去。 赵庄生小心地低头亲吻李宝福,那轻柔的吻从眉心一路到唇边,李宝福哪里经过这种事?很快就陷在赵庄生铺天盖地的吻和男子气息里。 亲吻时,赵庄生温热粗糙的手掌握住他。 十五岁的李宝福不知这是什么感觉,迷茫地看着赵庄生,蹙着眉问:“庄生哥,我感觉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这话一问,赵庄生明显愣了下,他松了点手上的力,低沉道:“你没弄过吗?” 李宝福脸颊绯红地摇了摇头,心咚咚咚地跳,赵庄生唇角微勾起,亲了下他的唇继而又亲到他的脖颈上。 过得片刻,李宝福搂着赵庄生的脖颈低声啜泣,忽然他感觉眼前闪过一阵金光,嘴唇里的呜咽被堵住。 唇分时,两人唇间尚连着一丝银线,李宝福红着脸问:“你……你还会这个?” “这事是个男人都会。”赵庄生擦去李宝福身上的水,继而看了他一眼,说:“要不再试试?洞房花烛夜呢。” “那你会这个吗?”李宝福看赵庄生很精神,方才有过那一次他也知道了,憋着是啥滋味。 “不会。”赵庄生健壮的手臂探出被子,从枕下摸来几张纸,借着红烛看,说:“不过娘给了我几张纸,说看看就会了。” 李宝福偏头去看,只见那纸上画着交颈缠绵的两位男子,看得他脸红不已。 赵庄生来来回回将那草纸看了好几遍后,一本正经道:“上面说忍过前两次就好了,此间大乐莫过于此。” 李宝福:“……” 赵庄生:“多试几次?”
第3章 李宝福瞧着王华买来的红蜡烛,点头答应,赵庄生伏下身亲了亲他的眉心。这个细微的动作令李宝福心头一颤,似有种被呵护着的感觉,他抬头见赵庄生也凝视着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赵庄生也笑了下,俯身亲吻时在李宝福耳边低声说了句话,李宝福耳垂被亲着,意乱情迷得很没听清,只觉这仿佛是句甜蜜话,以前他爹对他娘说话时就会用这种语气。 两人笨拙地亲着嘴,渐渐的,李宝福得了趣,赵庄生察觉后,便挖了坨膏油开始长夜探寻。 直到唇上被吮得麻了,李宝福才从记忆里回神,凝视着披着月光的赵庄生,他的眼睛很好看,恍若一汪清泉般牢牢注视着自己。 亲热久了,赵庄生声音都有些哑:“方才你在想什么?” 李宝福抓着赵庄生的肩,偏头答道:“没什么。”动了下盘在他腰间的腿,嗫喏道:“不来就睡觉,钱不退的。” 月夜中,李宝福感觉赵庄生似是轻笑了声,继而嘴唇就被堵着亲吻,舌尖探了进来,两人气息不住交换。 有那么些天没来过,李宝福还是哭出了泪,只是赵庄生已不像以前那样只知埋头苦干,会在这时候吻去他的眼泪,停下来等他不适过去。 这办事几十次如一日,赵庄生也只会那几个花样。李宝福感觉自己就是块饼,一会儿摊着一会儿趴着。赵庄生有时怕李宝福累了就让他趴在自己胸膛,两人搂着亲嘴。 待李宝福崩溃地喊着哥我不行时,赵庄生才将那事的最后尽快起来。 往往两人俱是一起,但这次李宝福没多久就束戈卷甲,赵庄生没办法只得停下,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等怀里人精神才又继续。 这次说好慢点,赵庄生却慢不下来,急得李宝福开始打人才了事。 响了近一个时辰的木板子终于停歇,赵庄生掀帐起来,李宝福失焦的瞳光慢慢落回眼中,他深吸几口气,扯来被子盖好沉沉睡去,等赵庄生端着热水回来,这人已经睡熟。 赵庄生给李宝福洗净而后穿好衣服,自己则粗粗擦洗一番,又去喂蚕分盘忙碌小半时辰后才回房把李宝福抱在怀里睡了。 清晨时分,李宝福尚在做梦,只一翻身便浑身都累。 屁股一挨衾被就不太舒服,便寻摸着趴到赵庄生胸膛上睡,赵庄生也下意识搂住他。 但没过多久,赵庄生就把枕头塞在李宝福怀里起床喂蚕、分盘。 半个时辰后,赵庄生端着盆热水进来,把李宝福从床上捞起来,一手拿衣服一手顺他的背说:“起床,今儿要去县城。” 李宝福迷糊得很,站在地上双腿都在发抖,只睡眼惺忪地抱住赵庄生的腰,把脸埋他胸膛前,懒懒地“嗯”了声。 赵庄生给李宝福穿上单衣衬裤,最外面罩了件绢做的半臂衫,见清晨时分天凉给他穿了件外袍。 李宝福少下地晒日头,常年被李家父母和赵庄生精细养着。为此少年唇红齿白,一穿上好衣料,竟不像个庄稼人。 穿好衣服,赵庄生又给他洗脸梳头。直到李宝福被赵庄生带到饭桌上坐下头脑才清醒了些。 起来得早,赵庄生就趁挑水、摘桑叶时煮了锅浓稠的观音菜粥,配上两个黄得流油的咸鸭蛋和一碟蟛蜞酥。 咸鸭蛋是月前赵庄生做的,蟛蜞酥是方才李婶送来的,自然赵庄生回送了她十个鸡蛋。 观音菜粥的清甜配上鲜香的咸鸭蛋,最后再来一个猪油炸过的脆脆蟛蜞酥,唇齿中的清甜咸脆不停回转,李宝福那些瞌睡登时抛掷去了九霄云外。 李宝福这人忧愁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日还有些怨赵庄生,但早上一起来见厨房里满了的水缸、干净整洁的院子、肥美的鸡鸭登时也没什么愁了。 吃完饭,李宝福看赵庄生站在桌边数钱,家里卖油菜、鸡鸭的钱多半在大钱箱里。而昨夜赵庄生拿的那个小木箱,是他卖鸡鸭蛋、帮村里耕地收菜、卖鱼、卖布一个子一个子存的。 才结契那段时间,赵庄生隔那么一两天就拉着李宝福做那事,住在隔壁的王华自然发现了点端倪。虽说那时候李宝福身体不错,但也怕这么下去掏空身子。 于是定了个规矩,等小木箱有一百文就两人就能亲嘴办事,要是没那么多钱,自然李宝福也愿意三十文两人抱着亲个嘴。 但大多数时候,赵庄生还是办事。 趁赵庄生没注意时,李宝福赶紧从柜子底下摸出七个铜板丢进小木箱里,而后把它递给赵庄生:“这个。” 赵庄生从小木箱里数出一百文,登时那里面就只剩四个铜板,赵庄生又要存段时间。 他把看病、买药的一贯钱装好,外面包块黑布,缝在李宝福要挎的布包里,自己则揣着买盐酱醋的九十七文同样用红布包好藏在贴身的衣兜里。 出门时,赵庄生把这几天凑的六十来个鸡蛋,一壶水还有几块饼用背篓背着,又提着六个咸鸭蛋拜托李婶女儿帮忙照看一下家中蚕,做好一切才带着李宝福出门。 彼时尚不过清晨时分,太阳隐在山头下还未升起,漫天朝霞。炊烟随着风飘入天边云里,与那天地朝霞融为一色。 两人行过村里的大榕树,有几人在磨盘边吃早饭,其中一男人笑着喊道:“李六穿这么好看去哪儿啊?” 家中排六的李宝福笑着说:“我去镇上交户籍纸,叔你写了好吗?” “写了写了,我等会儿吃完早饭去。” 尚书村的村民追其祖上七八代都是一家堂兄弟,为此村里宗族叔伯多,李宝福一路打着招呼,脸都快笑僵了。 反观赵庄生,出门后只有一个冷淡神情,万年不变,为此村里也没几个人会跟他主动搭话,就算单独在外遇着了人也只会问李宝福最近如何。 但李宝福知道,赵庄生是真的对自己好,家里有什么好的他都先紧着自己,父母和自己卧床病重的那两年也是赵庄生下地织布。 为此赵庄生再怎么冷脸,村里人也都看在他知恩图报的份上对他有真心和夸赞,否则宗亲叔伯早开祠堂把赵庄生踢走了。 想到此,李宝福握住赵庄生的手,赵庄生愣了下,反握住他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宝福晃了晃赵庄生的手,笑着说:“没有,在想等会儿买几只鸡。” “喜欢就多买点,养上半年就能下蛋了,不过你得在家照顾它们。”赵庄生神情温和,眉目间透着股朝气。 “鸡还能怎么照顾?”李宝福说,“不就割草喂喂吗?你怎么不让我去照顾庄稼?” “庄稼地辛苦,累坏了身体你会不舒服的。”赵庄生说话间,两人已到村口。 今日初七,依例是赶集的日子。 为此村口驻着两头载人的大黄牛,赵庄生给赶牛老伯两文钱买了个位置让李宝福坐,李宝福想让赵庄生上来一起,他却说:“我走就好。”说着把背篓放在李宝福脚边,“你守鸡蛋。” 李宝福还想他时,邻居李婶也放了个背篓抱着小女儿坐在板车边缘,轻嗔道:“没事寿儿,就让庄生在下面走,不过十来里地,一个时辰就走到了。” 此时两头黄牛俱拉满了一车人,赶牛伯一挥鞭,喊道:“走咯。” 不想走路的就花钱坐牛车,有力气想省钱的就走,一队伍人浩浩荡荡的趁着赶集时朝镇上去。 板车上多是妇女抱着孩子,身强力壮的男人们都在车下走,一时间欢声笑语。
第4章 连绵起伏的山峦在李婶侧脸浮过,她低声问李宝福:“寿儿,庄生这娃对你咋样?” “挺好的,李婶,怎么了?”李宝福看了眼走在人群中面容严肃的赵庄生。 下一瞬赵庄生侧脸看他一眼,继而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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