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喘了声,满颊的汗,声音都带着艳色,悄声笑道:“……做什么,你还想再要一个?” 姜辞一愣,动得慢了下来,有些犹疑,他似真似试探地轻轻顶一下,看着容毓认真道:“可以么?” 他居然还真敢想!容毓诧异,失笑道:“你真想要?”姜辞抿着唇,点了点头,容毓眼波流转,仿佛有些为难,“唔……” “容毓……”姜辞见他不说话,讨好似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小腹:“容毓,我……我喜欢咱们俩的孩子。” 呆子性格耿直,说了这么一句,脸颊到耳根都红。 容毓忍俊不禁,心底里软成一滩水,捏着他耳垂轻揉:“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很疼的!”容毓一本正经,拉了他的手,教他抚摸自己的肚子,道:“当日要雎儿的时候,你都不晓得有多疼!喏,就是这儿!像有几百柄刀子在里头剐似的。” 姜辞面色一变,手指蜷了蜷,忍不住手底放轻了许多,怜惜地替他按着揉捏:“那算了!不要了!” “咱们不要孩子了。”想了一想,他吻着容毓的眼睑,声音发涩:“我不要你疼!” 本来只想逗逗他,谁知少年人不善言辞,珍重疼惜的话语落在耳里,却让容毓没来由地怔忪。片刻才回抱他,心底甜软如蜜,几欲想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在姜辞发顶蹭了蹭,柔声:“……傻瓜!” 帘外雪更急,屋里却暖如春昼。炭火轻轻地哔啵作响,两道赤条条人影缠绵地紧紧环着对方,谁也没再说话。 烛火晃了晃,不过片时他们又动了起来。却厮磨得更加痴恋,吻得越发动情。巫山行船,不知要摇到几时方歇。 头一次自己睡在寝殿里,慕容雎很兴奋,次日也醒得早。 翻腾交媾一夜的姜辞和容毓还正睡得昏天黑地,雎儿便砰砰地敲打他们的窗。 “爹爹!小爹爹!你们怎的还不起来,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容毓睡眠浅,早便听见动静,怎奈实在太累,合着眼醒不过来。 姜辞精神头儿好,听见女儿喊他便躺不住了,起来更衣。 容毓眯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翻了个身,脖子锁骨上被吮出的红印子还没消,身上动一下便觉得酸疼。 姜辞看了他一眼,有些歉然,昨儿一时情难自已,就将人弄成这样。他揉着容毓的发,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我去带雎儿玩耍,你再躺一阵子,慢慢起来。” 冬日里难得的朝阳踅摸过窗缝漏进来,一条金线般洒在容毓面颊上,衬得他越发昳丽动人。容毓羽睫开合几下,也睁了眼,与姜辞相视而笑。 “今儿天色不错!左右也无事,让人备些吃食,带上母亲和雎儿,咱们一起去城郊那片丹枫谷玩吧。” -全文终- ---- 番外部分至此也已完结。往后可能逢年过节良辰吉日(?)会不定期掉落些小日常,但姜容的故事线大体已经走完。 (我还记得之前说过要写兰芷篇的,也归到不定期掉落里头去吧。) 感谢宝汁们的包容和喜爱。我们下个故事见❤!
第73章 贪狼番外·5 上 ======= 番外·5 俗愿 姜辞都在院里耍了一套枪回来了,悄声推开门进到里屋,却见两重纱依旧垂着,将窗外艳阳挡了一半。榻上容毓似被他进屋的声响扰了,轻轻哼了几声,稍侧了侧身子,仍是没有睡醒。 外间案牍散乱在桌上,一支蘸饱了墨的笔湿漉漉搁着。 灞州地处内陆,与长乾都不同,盛夏天热雨水少,极容易便闹些灾殃。因此容毓前些天忙着在灞州兴修水利,以抵御接下来的酷暑季节,和当地府尹官绅商讨了几日,昨儿才刚刚敲定。 他走进看了看容毓,却见他虽睡着,却眉头紧锁,总有些愁不完的事。姜辞心尖子疼,不禁伸出手去抚摸容毓眉心的痕,容毓不满地咕哝了一声偏过脸,随手将他撇开。姜辞失笑,便不扰他,退了出来。 璃儿端了盆水上来,替姜辞捏了一张湿帕子,姜辞边擦脸边道:“辰时都快过了罢,即便前日劳累了也大约该叫他起来了,否则晚间没了困意不是更糟!” 璃儿应了一声,便命下人也去帮容毓备梳洗的水,笑道:“殿下这些日子极易贪睡,前几天世子在军中不知道,他每每都睡到日上三竿了,奴婢喊他起来他还嫌没够,过了午间又卧下去了。” 姜辞不由得停住了手,道:“怎会这样!” 璃儿道:“谁知道呢!奴婢想着,这春天也快过了,总不能这会子了还害春困呢!” 姜辞听了不禁皱紧了眉,往容毓方向担忧地看了两眼。 正说话间,慕容雎兴冲冲跑了进来,手里还挥舞着姜辞给她用木头削成的枪,一张圆溜溜的脸上满是汗珠子。见了姜辞,她便笑了起来:“小爹爹小爹爹!”姜辞弯下腰将她抱在手上,笑道:“一大早的,雎儿又跑去哪里疯啦?” 慕容雎将手里的小枪扬了扬,奶生生道:“雎儿可没去疯,雎儿去校场上练着呢!今日邹府尹家的二公子也来了,还欺侮岑青叔叔家的大哥哥,可是他比划不过我,我替岑家哥哥报了仇了!” 姜辞愣了一愣才回过味来,道:“邹府尹二公子……你是说那个吊儿郎当的小霸王?”慕容雎点点头。 姜辞瞪大了眼:“那人不是十二岁么,成日里游手好闲到处惹事,你才四岁,你比武赢了他?” 慕容雎眨巴着大眼睛:“我把他打哭了。” “噗,”姜辞忍不出大笑起来,把慕容雎高举到天上去:“不愧是我们家雎儿!”慕容雎也乐得咯咯笑了起来。 玩闹了一阵,姜辞忽然想起来,拍拍她脑袋道:“雎儿去叫你爹爹起来,他睡太迟啦,该用早饭了!” 侍从早将些豆豉白面炸饼子什么的摆了上来,热腾腾的香蒸一屋,慕容雎往旁边桌上瞥了一眼,道:“爹爹不喜欢吃这些的。” “是么?” “嗯。”慕容雎点点头,两只小羊角辫一晃一晃的,道:“爹爹最近口味奇怪,连从前最喜欢的鱼肠粉丸也不爱了,昨天厨房做了,他还犯恶心。” 姜辞笑容渐渐凝在嘴角,不由得郑重起来:“那他最近有没有说想吃些什么?” 慕容雎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反正,昨儿他就着酱缸酸黄瓜吃了一碗粥。” 姜辞这下彻底懵住了,片刻,他不禁欣喜又有些惶恐地傻笑起来,忍不住将慕容雎抱得更紧,脸贴在女儿小身板上,几乎就要落泪。慕容雎嚷嚷起来:“哎呀小爹爹,你勒死雎儿啦!” 姜辞乐得捧住雎儿的小脸,看了又看,只觉得玉团儿似的漂亮可爱,眉眼和鼻子像容毓,更是惹人怜,凑上去猛亲了两口,慕容雎大叫着抗议起来。 忽然厅堂前的门帘挑了起来,容毓懒洋洋倚着门看着他们,眼里盛满笑意,打了个呵欠道:“大早晨的,你们父女俩闹腾个什么劲!” “容毓!”姜辞见他起了,忙抱着慕容毓走过去,腾出一只手来揽着他的腰,小心翼翼搂进怀里:“你怎么样,身上会不舒服么?你还会不会头晕贪困犯恶心?想吃些什么要写什么,我去帮你弄!” 忽然这般温柔热切,容毓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他下巴道:“无事献殷勤,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没有!”姜辞笑呵呵地,喜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管看着容毓傻乐。 容毓嗔了他一眼,伸手去抱慕容雎:“雎儿来,别和你小爹爹玩儿,看把你带呆了可怎么好!”慕容雎被姜辞情不自禁地箍得紧紧的,正不舒服呢,赶忙张开手臂扑到容毓怀里。 还没等他接过女儿,姜辞一把又将慕容雎捞回去:“雎儿乖,别闹你爹爹,别累着他!走,咱吃饭去!”说罢,不由分说抱着慕容雎就去前厅,生怕女儿赖着容毓抱。 容毓抻着手臂愣了片刻,诧异地笑出声:“奇怪,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饭桌上,姜辞早命人端上一碗酱脆黄瓜来,还着意加了辣萝卜、拌青丝等爽口凉菜,容毓果然喜欢,其他的什么蒸肉、水面更是碰都不碰。姜辞坐在对面看他吃得这么香,眼中的笑都快要漫出来,自己手里半只酱肉馒头都凉了也不记得咬上一口。 姜辞早饭后交代了慕容雎几句便出门去了。 慕容雎性子活泼好动,体质健硕,早饭后便闲不住,又提着小弓箭出去了,说是跟岑青家的二公子约了要一起练骑射,容毓盯着她将滚脏了的衣服换了,便由着她去。 他倚着窗看了几页书,忽然璃儿来报,说李院判来给他请脉了。容毓这才从书里抬起脸来,微揉了揉太阳穴。 春天快过了,他总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尤其是生完慕容雎后便显见着精神不济起来。灞州虽是一方郡府,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兼夹在尧、胥二国之间,通商外交多,打理起来劳心费力,丝毫不亚于当初在长乾都摄政之日。 容毓连日操劳,时常睡不安稳,便叫当地大夫开些安神药喝着,却没什么作用。还是慕容狄不放心他,特命张骥从御医苑调拨一批圣手来,在颍都开设一所御医苑的别苑,专为照看容毓。 容毓想着太过铺张,上书辞了几回,慕容狄不允,果然没过多久,几位太医便被送了来。慕容狄虽当了主君,却依旧孩子心性,心里记挂容毓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他弄来。容毓身体虽弱了些,倒也还没到要五六个太医轮流诊候的程度,索性便在颍都中部浣盛街买了一处铺面,改做平风医馆,让太医们平日里无事便给平民看诊,自己有恙了再传召他们。 李如是平风医馆的院判,平日里容毓有什么三病小痛或是请平安脉,都是他过府看诊。 正想着,璃儿便带着李如进门,朝着容毓施礼道声:“见过昭王殿下。” 容毓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他近前来,将腕子搁在脉枕上。 这李如是个年过不惑的稳重太医,脉息精湛,把脉时不动声色看了看容毓面色,微笑:“殿下近日睡得好!” 容毓笑道:“还真被您看出来了。前些日子因着督建水堰,常常失眠,遂劳烦您换了一副药。初几日果然灵验,夜里安稳了些。只不过近些天却贪睡过了头,越发口里淡淡的不思饮食,只一味地犯懒,这才又叫您跑一趟。” 李如道:“殿下年轻,气血恢复得快,如今水堰诸事落地,自然睡得好。若仍按照那个方子服用已然太烈,臣将药量减半便可。” 容毓道:“有劳。” 李如把过脉,便躬身退下去写方子。 等了半晌,容毓忽似想起了什么,喊璃儿问道:“我记得今日军营休沐,姜辞去哪儿了?” 璃儿道:“方才见暄王忙慌慌地出门,还特命几个小厮跟着,似乎是往浣盛街去了,说是要给殿下采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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