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让姜晚浑身一颤。顾清歌的指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沿着那道线条缓缓上移,最后停在她耳垂下方——那个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触碰的、极其敏感的位置。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枚胸针给你吗?"顾清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带着夜色的沙哑。 姜晚摇头,呼吸几乎停滞。那只手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像烙铁般灼烧着她的皮肤。 "因为蝴蝶破茧时最脆弱,"顾清歌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耳垂,"也最美丽。" 车驶过隧道,黑暗瞬间吞没了一切。姜晚感到一阵温热的吐息贴近,顾清歌的唇擦过她的耳廓,留下一句只有她能听见的低语:"今晚,别回你的公寓。" 顾清歌的顶层公寓从未如此安静过。指纹锁"滴"的一声解开,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姜晚站在门口,突然有些踌躇。她来过这里无数次,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连呼吸都带着重量。 "进来。"顾清歌已经踢掉了高跟鞋,赤足踩在深灰色的羊毛地毯上,回头看她时,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剥落了白日里的克制,"把奖杯放下。" 姜晚机械地照做。水晶奖杯落在玄关柜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下一秒她就被拽进了温暖的怀抱。顾清歌的手掌贴在她后腰,隔着薄薄的礼服面料传来惊人的热度。 "知道我在露台上想做什么吗?"顾清歌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呼吸里带着香槟微醺的气息。 姜晚的背抵在墙上,冰凉的大理石与身前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 顾清歌的吻落下来时,姜晚闭上了眼睛。这个吻不同于梦境中的任何一次,它真实得令人战栗——先是轻柔的试探,唇瓣相贴的触感让姜晚膝盖发软;接着是突然加深的索取,顾清歌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姜晚尝到了香槟的甜涩,还有某种更隐秘的、独属于顾清歌的味道。 当那只熟悉的手解开她背后的礼服拉链时,姜晚颤抖着抓住了顾清歌的手腕:"姐姐...等等..." 顾清歌立刻停下,稍稍退开,却依然将她困在双臂与墙壁之间:"怕了?" "不是!"姜晚急切地否认,脸颊烧得通红,"我只是...不想你是因为今晚高兴,或者...或者因为朴孝妍的刺激才..." 顾清歌的眼神陡然变得深邃。她松开钳制,转而捧起姜晚的脸,拇指擦过她被吻得湿润的唇:"小傻子。"她叹息般地说,"你以为我忍耐了多久?从你第一次在梦里偷偷穿我的衣服?从你叫我第一声'姐姐'?还是从你站在试镜场上,倔强地不肯认输的样子?" 她牵引着姜晚的手,贴在自己左胸。隔着丝质衬衫,姜晚感受到了同样剧烈的心跳。 "这颗心,"顾清歌一字一句地说,"早就是你的了。" 这句话击碎了姜晚最后的理智。她主动踮起脚,吻住了顾清歌的唇。这一次,她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礼服滑落在地,像一只终于破茧的蝶。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严,月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一道银色的河流。姜晚仰躺着,顾清歌的长发垂落下来,扫过她赤裸的肩颈,痒得她想躲又舍不得。蝴蝶胸针被郑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在月光下静静闪烁。 "疼吗?"顾清歌的吻落在她右肩的疤痕上,那里曾经狰狞的伤痕如今已经淡了许多。 姜晚摇头,手指插进顾清歌的发间:"早就不疼了。" "这里呢?"吻移到心口。 "..."姜晚说不出话来,因为顾清歌的手正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苗。她从未想过,那个在镜头前永远冷静自持的影后,此刻会用这样专注的目光审视她每一寸颤抖,会用这样温柔又霸道的方式,将她拆解又重组。 当顾清歌终于进入她时,姜晚咬住了下唇,眼角渗出泪水。不是出于疼痛,而是某种过于汹涌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紧紧抱住身上的人,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看着我。"顾清歌命令道,动作缓慢而坚定,"记住这一刻,记住是谁在爱你。" 姜晚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到顾清歌素来清冷的眸子里盛满了从未示人的炽热与占有欲。这个认知让她浑身颤抖,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在攀上巅峰的那一刻,顾清歌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叫我的名字。" "清歌...顾清歌..."姜晚呜咽着,仿佛这个名字是唯一的救赎。 凌晨时分,姜晚在精疲力竭中昏昏睡去,却又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她勉强睁开眼,看到顾清歌披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她瘦削的轮廓,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细长香烟——姜晚从不知道她抽烟。 "姐姐?"姜晚迷迷糊糊地唤道。 顾清歌立刻掐灭了烟,回到床上将她搂进怀里:"睡吧。" 姜晚贴着她微凉的肌肤,嗅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忧虑:"在想什么?" 顾清歌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法国。" 这个单词像一盆冷水,让姜晚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撑起身子,在黑暗中寻找顾清歌的眼睛:"你后悔了?让我去试镜?" "不。"顾清歌斩钉截铁地说,手指描摹着她的眉骨,"只是朴孝妍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她今天出现在露台不是巧合。" 姜晚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不怕她。" "我怕。"顾清歌罕见地坦露脆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怕你受伤,怕你被欺负,怕..." 她没说完,但姜晚懂。怕距离,怕变故,怕那些无法掌控的变数。 姜晚翻身压住她,学着她先前的样子,笨拙却认真地吻她的眼睛、鼻尖、嘴唇:"那就把我绑在身边,哪里都不让去。"她半开玩笑地说,却感受到身下的人突然僵硬。 "我不会那么做。"顾清歌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那不是爱,是囚禁。" 姜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她急得眼眶发红,"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走多远,我的心永远在这里,在你身边。" 顾清歌凝视她许久,突然一个翻身重新夺回主动权。她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力度:"记住你的话,小蝴蝶。"她在姜晚耳边低语,"要是敢在法国被什么金发碧眼的导演或者演员勾走..." 姜晚笑着仰起脖子,迎接新一轮的占有:"那你就在梦里惩罚我。" "不止是梦里。"顾清歌咬上她的喉结,留下一个鲜明的印记,"现在,让我们试试,能不能把接下来一个月的份,都预支完..."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姜晚浑身酸痛却无比餍足地醒来。身边的位置空着,但余温尚存。她听到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床,随手套上顾清歌丢在椅子的衬衫,赤着脚循声而去。 顾清歌正在煎蛋,晨光中的侧脸柔和得不真实。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说:"咖啡在桌上,加了两块糖。" 姜晚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她背上,嗅着熟悉的冷香:"怎么起这么早?" "有个国际视频会议。"顾清歌关火转身,在看到姜晚只穿着自己衬衫的样子时,眼神明显暗了暗,"...关于法国那边的安排。" 姜晚心头一暖:"你连夜联系了欧洲的合作方?" 顾清歌不置可否,只是捏了捏她的鼻尖:"吃饭。然后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她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但底色已经完全不同,"朴孝妍想玩,我们就奉陪到底。" 姜晚望着晨光中爱人闪闪发光的轮廓,突然觉得,无论前方是法国的试镜场,还是朴孝妍的明枪暗箭,只要有这个人在身后,她就无所畏惧。 她踮起脚,在顾清歌唇上落下一个带着咖啡香的吻:"遵命,我的影后大人。" 顾清歌挑眉,对这个新称呼不置可否,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她的心情。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融合在一起,如同一只蝴蝶终于找到了栖息的花。
第13章 临行前的月光 姜晚站在顾清歌衣帽间的落地镜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领口的丝巾。今天是《月蚀之森》试镜前的最后一次造型会议,朴孝妍派来的团队将在两小时后抵达工作室。丝巾下若隐若现的吻痕让她耳尖发烫——那是三天前顾清歌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至今未完全消退。 "遮不住就算了。" 顾清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穿着宽松的丝质睡袍,长发微乱,显然是刚结束晨间会议。晨光透过纱帘在她轮廓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衬得她慵懒又性感。 姜晚从镜子里看着爱人走近,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会被看到的..." "正好。"顾清歌的手指从背后绕过来,轻轻扯开丝巾,露出那片淡紫色的痕迹。她的唇贴上姜晚的耳垂,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恶劣,"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主的。" 姜晚浑身一颤,转身环住顾清歌的腰:"顾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从某个小混蛋说要飞去法国开始。"顾清歌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危险地眯起,"路易·克莱门特,35岁,法国电影新浪潮的宠儿,出了名的喜欢在片场和演员'深入交流创作'。"她每说一个词,手指就收紧一分。 姜晚突然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吃醋了?" 顾清歌没有否认,只是突然将她抵在镜子上,吻得又凶又急。姜晚的背贴着冰凉的镜面,身前是滚烫的身体,冷热交替间,她听见顾清歌在唇齿间含糊地说:"今晚别想下床。" 造型会议比预想的更剑拔弩张。朴孝妍派来的团队由一位叫艾玛的法国女人带领,她挑剔地打量着姜晚的每一寸,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太东方了。"艾玛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路易想要的是神秘感,不是这种...乖巧的娃娃脸。" 姜晚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顾清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似漫不经心地翻着杂志,但姜晚注意到她翻页的节奏比平时快了0.5秒——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克莱门特先生要的巫女角色,设定是十五世纪流落到东方的威尼斯商人之女。"顾清歌突然开口,法语流利得让艾玛都惊讶地挑眉,"混血感不是靠妆容硬造,而是骨子里的矛盾感。"她站起身,走到姜晚身边,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姜晚的眼睛里有光与暗的交界,这是你们欧洲演员学不来的。" 她的指尖在姜晚眼角轻轻一点,像某种无言的信号。姜晚立刻会意,眼神瞬间变了——从温顺的东方娃娃变成了某种更野性、更危险的存在。她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个不属于"姜晚"的笑容:"您要找的是月之巫女,还是又一个刻板印象的东方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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